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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卡兒 倪若霜心煩意亂地獨坐在晶華飯店的咖啡廳裡,她已經連點了二杯咖啡,卻一直不見齊淨雷的影子。 她就是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所以用傳真的方式約他見面,難道說他根本沒收到傳真?還是看見她的名字,嚇得不敢來見她? 不敢見她?倪若霜不禁苦笑著,以他的脾氣,天底下有什麼他不敢的?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想法好笑。 她不時地低頭看著手上的腕表,又不時抬頭左顧右盼,再看看堆在她面前公司幫她準備好的合作企劃案,看這情形她勢必會鎩羽而歸了。 倪若霜又低頭看一下時間,眼看答應接囡囡的時間就快到,她不禁喃喃自語:「不等他了。」心裡油然而生一股愉悅的心情,因為她並沒見到那惡魔,心中彷彿落下一塊大石。 她收拾好桌面上預備給那惡魔的企劃案,迅速付了帳後匆匆走出咖啡廳。她還真擔心就在她離開的剎那會遇上那惡魔,到時她真會不知所措,而且還會對囡囡爽約! 走出咖啡廳她還不安地東張西望,一直等到坐上車,才釋然地鬆了一口氣,神情愉悅地開著車子急速離開。 豈料,齊淨雷的車子就停在停車場裡,他故意不露面,靜候著倪若霜的出現,他要看清楚這個倪若霜是否就是讓他又恨又愛的那個倪若霜! 果不其然—— 自信耀眼的倪若霜赫然出現他眼前,他的眼睛倏忽為之一亮,她一點都沒變,而且還多了一份成熟的嫵媚,他的視線隨著倪若霜的纖纖儷影移動,眸底蒙上一層複雜詭異的情愫。 見她的車子離去,他發動車子、踩下油門尾隨在後,他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她現在住在哪裡?而她當初的離去是否因為有其他的男人? 其他的男人?思及此,他的胸中行股莫名的妒火竄生,幾乎衝破胸口而出。 他看到她的車子停在一家花店的前面,他也將車子停在對面遙望著花店,透過乾淨的玻璃窗,他清楚看見她正親暱地和一個小女孩玩著。 她的臉上露出—份安逸愉悅的笑,而那抹粲然的笑容讓人宛如處在溫暖的陽光下,極為和煦舒服。 不一會兒,她抱著那小女孩和另一個女人一起走出花店,那女人還很小心地鎖著門,齊淨雷看在心裡突然笑了,他的若霜還是一個人。 他心情愉悅地推開車門,準備下車,他決定要給她一個驚喜,彌補他的失約。 驀地,只聽見小女孩稚嫩地喚著:「媽咪,我今天好乖……」嗓門之大,連對面的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不由得愣住了! 她竟然有一個這麼大的女兒? 齊淨雷當下又坐回座位,將車窗搖下,屏氣凝神地看著倪若霜和那小女孩,然後又在她的右手無名指上發現一枚閃閃發亮的戒指,剎那間完完全全粉碎了他原有的想法。原來她已經結婚了,還有一個那麼大的女兒…… 受到打擊的齊淨雷忿忿地將車子開走,他不想再見她!相對的,對她的恨也愈來愈深。 希文見一臉愉悅的若霜祁早上要出門時的緊張模樣,截然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心情。 她狐疑地小聲問道:「今天見到那惡魔了嗎?」 「沒有。」倪若霜一點都不以為意,還一味地和囡囡玩著。 「沒有?怎麼回事?」希文一臉訝異,惴惴不安地追問。 「他爽約。」倪若霜簡單明瞭地回答希文。 「他爽約?他有答應赴你的約嗎?」希文心裡有著一股怎忑不安,覺得事有蹊蹺。 「沒有。」她的回答還是這麼簡單。 「沒有?小姐,你是怎麼約他的?」希文很訝異地再次問她。 「我是用傳真約他的,他不來我也沒轍。」倪若霜無餘地聳一下肩膀。 「天哪!你也太……」希文想說出責備她的話,卻哽在喉間說不出來。 反倒是囡囡沒來由的衝口說出:「媽咪,原來大人也會不守信用……」 倪若霜露出一抹輕笑,「不是的,就只有今天答應和媽咪談事情的那個人沒有信用,像媽咪一直都有對囡囡守信用對不對? 「對!媽咪一直都有對囡囡守信用。」說著,囡囡緊摟住她的脖子,猛親吻著她的面頰。 倪若霜更開心地笑得嘴合不攏。 希文卻為她擔憂不已,她這回要如何給公司一個交代呢? 氣急敗壞地回到公司的齊淨雷,一路走進來,看見他的人,紛紛自動避而遠之,他的雷公脾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哪一個敢去招惹他? 宮季揚卻神情自若地走進他的辦公室。「你上哪兒去?怎麼一回來就變成這張臉?」 其實他心裡早就猜出來,淨雷應該是捺不住偷偷去赴倪若霜的約會。 齊淨雷悶聲不吭,怒氣幾乎揚至最高的燃點,只要稍稍一點即燃爆。 宮季揚撇開頭偷偷地竊笑,不知死活地問:「該不會又和倪若霜槓上了吧?」 「不准再提到她的名字!」齊淨雷忍不住心中的怒氣,暴怒的叫吼著。 「呵!我以為你今天見到她之後,心情會比較平靜,看來我還是估計錯誤。」宮季揚不理會他的怒焰,反而火上加油。 「不要說你估計錯誤,連我都被她蒙騙了。」齊淨雷忍不住心中的怨恨,大聲的吼著,彷彿這麼做可以宣洩積壓的恨。 「這話怎麼說?」宮季揚被他沒頭沒腦的話搞得一頭霧水。 「她已經結婚了!」齊淨雷憤恨地吼叫著。 「倪若霜結婚了?! 」宮季揚忍不住發出爆笑,「天哪!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你們已分開快四年,她結婚也是無可厚非的事啊!」 齊淨雷瞪著狂笑的宮季揚,眸底倏地燃起兩簇熊熊的怒火,「如果她是最近才結婚,我不怪她,沒想到她一離開我身邊,就迫不及待投入別的男人的懷裡。你說,我是不是被她蒙騙了?還以為她有多純潔,原來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宮季揚被他的驚人之語震住,收起笑臉,睜大雙眼說:「你是說……等等……你怎麼知道?是她親口說的嗎?」 對於淨雷給倪若霜的評語,他完全不能置信,因為他也認識倪若霜,他能感覺得出來四年前她對淨雷的那份真情真愛是毋庸置疑的。 還記得四年前的某一天,倪若霜神情黯然地來找他,告訴他決定要離開淨雷, 當時她臉上那股明顯的沉痛,至今他都還記憶猶新。 淨雷說倪若霜一離開他就立即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他絕對不相信! 「這還需要她親口告訴我嗎?我可不是個瞎子,一切眼見為憑。」齊淨雷忿然地大聲獅吼著。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你說得太過籠統。」宮季揚聽得是霧煞煞。 齊淨雷按捺不住一股來勢洶洶的怒氣,憤而大手往桌上一掃,所有的東西全都遭了殃,乒乒乓乓應聲落地。 宮季揚見狀不由地怔愣。與淨雷共事以來,從來沒見到他如此憤怒失常過,難不成他所說的是真的? 頓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問:「淨雷,你能不能將事情說清楚一點?」 「我親眼看見又親耳聽見,那小女孩喊倪若霜媽咪,這還假得了嗎?」齊淨雷扯著喉嚨大吼。 宮季揚忍不住輕笑,「喊她媽咪就一定是她的孩子嗎?也有可能是乾女兒。」 「乾女兒?」齊淨雷一怔,「可能嗎?」原有的怒氣逐漸消弭,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狐疑。 「為什麼不可能?你看見小女孩的爸爸嗎?」宮季揚進一步質問他。 「這我們倒沒看到,只看到一個女人……」 「這不就對了,你呀!事情全憑自己的臆測,就斷然給倪若霜扣上水性楊花的帽子。」宮季揚毫不客氣的責罵他。 齊淨雷沉寂一會兒,仔細思忖著季揚的話,想想也許真是自己太過衝動,事情沒弄清楚就斷然誤會若霜。但是他清楚看到她右手上的那枚戒指,這又該作何解釋? 「那她右手無名指戴著一枚戒指……」 宮季揚倏然一聲狂笑,他揚一揚自己左手上的戒指,「你說呢?我也沒結婚還不是照樣戴著戒指,其用心你難道還看不出來。」 齊淨雷的臉上迅即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說,若霜和你一樣,手指上戴著戒指好杜絕對她覬覦的男人?」 「不能說是一定,但是也說不定呀!」宮季揚模稜兩可的說著。 不過經由他這麼一提醒,可真是驚醒了憤怒中的齊淨雷,雷公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笑顏。 宮季揚見狀打從心底偷笑著,看這情形,淨雷的心中還是深愛著倪若霜,只是二人都礙於自己的硬脾氣,如果他們能夠冰釋前嫌、重續前緣,他們將會是天底下最棒的一對佳偶。 如果能為他們盡一分心力,他願意伸出援手助他們一臂之力,畢竟撮合良緣也是好事一樁,功德無量。 倪若霜神情抑鬱的走進公司,心忖著該如何對龍唐交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