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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卡兒    


  「他們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希文忍不住猜疑揣測。

  「我也想知道,但是他們都好像不願意說出來,有時我都會急得直跳腳。」宮季揚顯然已經很無奈。

  他突然凝睇著希文說:「不如……你去套套若霜,你們之間一向不是無所不談的嗎?」

  「我?!  我如果能挖出她的心事,就不會在這裡窮擔心,還求助於你了。」希文不屑的嗤哼。

  「那你的意思……」宮季揚莫可奈何的擠著眉問她。

  「由你去探若霜。」希文狡黠的瞅著宮季揚。

  「我?!  」宮季揚被她的提議嚇住,突然驚叫一聲。

  希文擔心會被若霜聽見,氣急敗壞地扯著他的袖子,「幹嘛叫那麼大聲,你是擔心若霜聽不到是不是?」

  宮季揚連忙壓低聲音說:「我哪行辦法套出若霜的心事?」

  「因為齊淨雷跟你比較熱,若霜你也認識,說起話來比較好溝通;而我又不認識齊淨雷,萬一若霜還在氣頭上,數落著齊淨雷,只怕我會比若霜還火冒三丈。為了公平起見,依我主見還是由你去談。」希文卯足勁找出一大堆搪塞的理由和借口。

  宮季揚無可奈何地哀歎一聲,「你呀!拐彎抹角說了一大串,說來說去,到最後還是要我去採若霜的口風。」

  「賓果!你真的是好聰明,一點就通。」希文嬌柔一笑。

  「唉!看情形我宮季揚這輩子注定要栽在你的手裡。」他一臉無奈,語氣中蘊含一抹興味。

  希文聞言心頭大喜,卻擦作迷糊,「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我……」宮季揚驀地漲紅臉,不敢再往下說,心裡卻是懊惱不巳,好不容易順口說出來的話,她——竟然沒聽清楚?

  剛洗得一身香噴噴的囡囡,迫不及待衝出來找宮季揚,「乾爹、乾爹。」

  「囡囡、囡囡……」倪若霜則在後面追得氣喘吁吁的。

  宮季揚同眸瞅著囡囡,展開雙臂迎接她,「來——乾爹抱。」他一把就將囡囡抱進懷裡,鼻子湊著她的身子,「嗯——囡囡洗得好香喔!」

  倪若霜走到宮季揚的面前,輕捏著囡囡的粉頰,故作生氣狀:「愈來愈調皮,媽咪叫你都不理我!」

  囡囡緊摟著宮季揚的脖子,「我要找乾爹嘛……」

  宮季揚被她逗得笑得合不攏嘴,「囡囡最懂得乾爹的心,知道乾爹想囡囡。」

  「乾爹。」囡囡討好的輕喚著。

  嬌嗲的聲音惹得宮季揚更是心花怒放,笑聲不斷——

  宮季揚好不容易將囡囡哄睡著,走出房間,瞥見臉上有著一抹愁雲的倪若霜,他眼睛瞟向在一旁的希文,只見希文下斷跟他使眼色,暗示他去探探若霜的心事。

  宮季揚莫可奈何地輕歎一聲,故作無事地走到倪若霜的面前坐下,「若霜,我想和你談一些事情,可以嗎?」

  倪若霜睜著滿是憂慮的雙眸凝睇著他,「你想說什麼我大致猜得出來,可是……」她完全不想再提及行關齊淨雷和在那七天裡所發生的任何事。

  宮季揚也看出她的想法,匆匆截斷她的話,「若霜,許多事不是你一個人能承擔得起,你又何苦獨白一人啃蝕這苦果呢?說出來,對你未曾不是一種抒解壓力的好辦法。」

  「我……」倪若霜猶豫地望著宮季揚,她何嘗不知道將所有的怨與愁說出來,對它來說是一種心靈上的解脫,但是一個牢不可破的桎梏,還是緊縛著她的心。

  「不如這樣,我陪你到樓下走走,公寓式的房子會讓人有種窒息感,走出公寓,至少空氣也比較清新。」宮季揚故意逗她。

  「這是什麼歪理?虧你還是搞建築的。」倪若霜果然被他逗笑。

  「管它是不是歪理,能陪我下樓走走嗎?」他再次真誠邀請。

  倪若霜思索一下,隨後抬眼瞅著他,「好吧!也許我是真的需要大量的氧氣。」她旋即站了起來。

  宮季揚也跟著站起來,「走吧!」一隻手卻在她背後對希文做出V字樣。

  躲避在—旁的希文見狀,忍不住抿嘴偷笑。一是若霜終於肯跟季揚談談,二是沒想到季揚也有俏皮的一面。

  走出公寓大門,倪若霜卻不想再多移動一步,就站在宮季揚的車旁。

  宮季揚看她一眼,慢慢地問:「若霜,你能坦白告訴我,你和淨雷之間發生什麼事?」

  「其實現在再說也是多餘。」倪若霜無力地說著。

  「好吧!就算你不想再提,你有沒有替囡囡的未來著想呢?」宮季揚不免有著幾許責怪。

  「我……我當然有為囡囡的未來想過。」若霜辯駁地道。

  「真的有嗎?難道你一直沒發現,囡囡似乎很想要個爸爸嗎?」宮季揚反諷地質問她。

  「這……」倪若霜頓時啞口無言,從囡囡和季揚之間的親密舉動,她會看不出來嗎?她只是有意迴避罷了。

  「若霜,其實淨雷一直都深愛著你……」

  「我知道。」倪若霜只是輕描淡寫地說著。

  「你知道?!  既然你能明白淨雷對你的愛,你又為什麼要拒絕他?」他不明白地追問。

  「不!我沒有拒絕他,我甚至還原諒他,重新接納他!」倪若霜倏然像人心瘋般狂叫、辯駁著。

  宮季揚面對倪若霜的歇斯底里,不禁怔愣住。

  「既然你肯原諒他又肯再次接納他,為什麼你們會弄到這地步呢?」宮季揚心中有一團疑惑,又急於想瞭解其詳情。

  「是他容不下囡囡。」倪若霜幽幽地道。

  「天呀!你又沒告訴他,囡囡就是他女兒,他當然容不下她。」宮季揚無奈地看著倪若霜,「你知道嗎?他現在正和自己吃醋吶!」

  「淨雷他——」倪若霜訝異地瞅著宮季揚。

  「他現在好頹廢,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以往的神采奕奕如今可說是消失殆盡。」

  聽他這麼說,倪若霜忍不住心痛如絞。「淨雷,為什麼要作踐自己呢?這又何苦?」

  「他作踐自己,那你呢?又何嘗不是和淨雷一樣?那你又是何苦呢?」宮季揚進一步地逼問倪若霜。

  面對宮季揚的咄咄逼人,倪若霜忍不住淚水直流,「我……找……」

  「欸!你們……」宮季揚不經意地搖著頭,「其實你們心裡都一直深愛對方,但是卻都不顧一切地傷害對方。你可想過,這樣一來受傷害的不只是你們兩人,連囡囡都被波及,囡囡是多麼的無辜。」

  宮季揚的指責,字字句句就像把利刃,狠狠地刺在倪若霜的心坎,她的淚水彷彿決堤的洪水般滾滾滑下,剎那間像個淚人兒似的淚流滿面。

  「若霜……」宮季揚有些於心不忍,雙手輕輕搭著她的肩膀。

  倪若霜彷彿在—片大海中找到支柱般,伏在他的肩上飲泣——

  在家耐不住的齊淨雷,駕著車四處的遊蕩。

  不知不覺中,他竟來到倪若霜所住的公寓前,他從車裡仰頭看著若霜的家,只見她家裡的燈火一片通明。

  想起她,他的心有著被啃蝕般的疼痛。

  倏然,他發現季揚的車子就停靠在大門邊的路旁,他沒來由地羨慕起季揚。他可以自由地進出若霜的家,而他呢?想上去,又怕會被排斥拒絕。

  他又想起若霜的女兒——囡囡,一個惹人疼愛的小女孩,想起她天真的俏模樣,齊淨雷不由得莞爾一笑。

  正當他想要離去時,瞥見季揚和若霜雙雙走出大門,站在季揚的車旁神情詭異地竊竊低語。

  基於滿心的疑惑,他將車子停下來,雙眼一瞬也不瞬地緊盯著他們倆。

  突然,他看到若霜趴在季揚的肩上,雙臂環抱著季揚的腰,一陣椎心剌痛襲向他,他的額頭青筋浮動,嫉妒令他幾欲抓狂。

  他猛力地捶打著方向盤,惡狠狠地咒罵:「可惡!」

  他跳下車,雙手緊握成拳,氣沖沖地走到他們的面前,一語不發地一拳結實擊在季揚的身上,「你知道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戲!」

  宮季揚還摸不著頭緒,悶哼一聲,就斜倒在車身上。

  倪若霜則是一聲驚呼:「啊——」

  怒不可遏的齊淨雷已經瀕臨瘋狂的地步,對著季揚一拳、二拳……如雨點般直落。

  「淨雷!住手!住手……」倪若霜聲嘶力竭地叫著,卯足力氣拉住齊淨雷。

  齊淨雷似乎已經聽不見倪若霜的狂叫聲,像喪失理智般不理會她的拉扯,還想繼續他洩恨的暴行——

  倪若霜一時間心急,當下一掌摑在齊淨雷的臉上,啪的一聲……

  齊淨雷頓時清醒過來,怒視著倪若霜,抓著她的手腕哼道:「你敢打我?!  」

  在樓上的希文聽見若霜的驚呼,刻不容緩地從樓上衝下來,「發生什麼事?」

  希文倏然驚見倒在一旁的宮季揚,她神情驚惶錯愕,慌亂地衝到他身旁。

  「季揚……」疼痛的心立即被一股憤怒所替代,她猛然站起來兩手一插,又瞅見緊握著若霜手腕不放的齊淨雷,更是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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