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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子心 他擺明了是在告訴她,她絕對沒有選擇的機會。 第三章 三天後,魏早苗辦完了父親的喪禮,決定與菲爾一同前往法國。 「小姐,我總覺得這樣的決定很……」很不妥當! 季嫂站在早苗身旁,愁著臉,心裡擔憂得不得了。 能讓小姐跟著一個陌生男人走嗎?她怎麼想,怎麼不妥當,何況,要去的地方又是遙遠的法國,若發生了什麼事,會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 唉……若不是為了魏家的產業,也不會…… 「季嫂。」見到季嫂愁著臉,早苗知道她擔心。「啊!季嫂,你該染髮了,瞧瞧你前額這幾絲白髮,看起來不知多蒼老廠幾歲。」 擠眉弄眼的,說不出有多麼淘氣的模樣,這是標準魏早苗式的安慰法。 她雖生在有錢家庭,個性古靈精怪,有時不好伺候,但體貼下人的心是有的,尤其季嫂又是將她給帶大的人。 「小姐……」她安慰人的方式實在太遜,偶爾還會教人吐血,然而,季嫂卻相當感動。 「我知道你是拚命的希望我放心,但是眼看你就要到法國去,而且又跟個外國人,我實……實在……」 話沒說完,季嫂就再也說不下去,開始抽抽噎噎地低頭掩面而泣。 「季嫂。」早苗上前,張開雙臂一把抱住她。 「我知道你擔心我,因為你從小就疼我嘛!但是……我這麼機靈,平常也挺強悍的,我不去整人、刁難人就不錯了,誰能欺負我呢?」 「瞭解你嗎?這麼多年來,哪有什麼刁難?你照顧我們還比較多。像上回,司機老吳的女兒生急病住院開刀,醫藥費還是小姐先墊付的。」 「噓……都過去了,還提這些做什麼?」早苗又用力抱了季嫂一下,幾秒後略退開一步。 「我承認我不喜歡爸爸所留下來的股權,我不喜歡去接魏氏的工作,我有我想去做的事,我希望能照著自己的理想去走屬於自己的將來,但……那畢竟是爸爸所留下的呀!何況魏氏還有那麼多的員工,若真收起來,或倒閉了,那些員工的生計怎麼辦?」 季嫂無言,僅能用漸蓄滿淚水的雙眼望著她。早苗朝她笑笑,笑容裡有些許的無奈。 「我無法看著魏氏倒閉、無法看著員工因失業而陷入恐慌,所以,我應該跟他合作,我相信如果爸爸仍然健在,也不會反對我的決定。」 「小姐……」季嫂抖動著雙唇,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我會不會把自己說得太偉大了些?」昂起臉來,早苗的笑容裡沁著一貫的倔強。 這個冷笑話,聽在季嫂的心裡一點也不冷,她甚至被逗笑了。 「怎麼會?在我的眼中,小姐一直是很善良、很偉大的人。」這次換季嫂上前,張開雙臂抱住魏早苗。 兩人互相安慰了一會兒,早苗將臉倚在她的肩上,就像小時候一樣。 「季嫂,你放心吧!到了法國,我會像媽媽一樣堅強,她也是獨自一人由香港到台灣來生活,然後才嫁給了爸爸。」 雖然在她五歲那一年,母親就過世,但小小的早苗腦海裡始終沒忘記母親恬靜溫和的臉蛋。 「你一定能的。」季嫂吸吸鼻子,帶著濃濃鼻音道:「我相信,小姐你一定能和夫人一樣堅強的。」 兩萬五千英尺的高空,豪華的私人飛機無聲息地劃過天際,穿梭在雲層和雲層之間,以著乎穩的速度掠過亞洲上空,依照航線的指示,慢慢接近歐洲大陸。 「你還沒說,我跟你回到法國之後,要為你做什麼?」坐在舒適寬闊的座椅上,早苗有點不自在地看著與她面對面而坐的菲爾。 再一次見到他,她的心又不受控制地狂跳著,很難不去回想起那天的吻。 極緩地,菲爾放下手中文件,微微勾起嘴角。 「你會做什麼?」他笑了,哪怕笑容在他的臉上一向不多見。 他動了心,對於她,非常地,他知道。 「如果我說我什麼都不會呢?」他瞧她的眼神,火熱得讓她不敢呼吸,就怕心臟會由嘴裡蹦出。 「不可能。」菲爾搖搖頭。 他看著她,眸光加深了幾分,嘴角的笑意突然消失,炙烈的眸光暈上一層蠱惑人心的光芒。「至少我覺得有件事,你做起來一定會分外稱職。」 當他的女人,她絕對會百分之百稱職,因為不需忸怩矯作,她已非常吸引他,甚至輕而易舉就引起他的興趣。 「瞧你說得這麼肯定,你又不瞭解我,怎會知道什麼工作讓我做起來會稱職?」早苗噘著嘴說,臉上表情豐富。 想了下,她又接著說:「我覺得,還是先談好你到底要我做什麼,聽說你有一大片望也望不到盡頭的葡萄園,我想,我該先表明,我不是農夫,不懂得什麼耕作的事,所以,別要我下田去耕種。」 從他一整天的談話中,她偷偷聽到了關於他擁有著一大片一望無際的葡萄田,和釀造最頂級氣泡香檳酒的酒廠的事。 菲爾的雙眼略瞇了瞇。 「我看起來像是這麼殘忍的人嗎?」讓她下田去耕作?不,他怎麼捨得? 「這可很難說嘍!」總之,她的前途茫茫,這是她唯一能肯定的。 菲爾望了她一會兒,突然笑出聲來。 「怎麼了?你對自己突然沒廠信心嗎?還是總算變得務實、認真起來?」 早苗覷了他一眼,轉過頭去一陣嘀嘀咕咕,聽不真切她說了些什麼,一會兒後,才將臉又轉了回來。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有虐待狂?」她繃著臉,盡量讓自己的神情看起來非常嚴肅。「何況,我們中國話裡行一句講得非常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什麼意思?」菲爾微瞇起眼。 「就是說世界上沒有那麼好的事,如果有,也跟被雷給劈中的機率差不多!」 「是嗎?」瞄了她一眼,笑容重新回到菲爾臉上。 該告訴她,就是有這麼好的事嗎? 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當他告訴她,他想娶她當妻子,要她當他的女人時,她臉上會有何表情?驚訝?惶然?興奮?抑或是……被嚇傻了? 總之,不管是哪一樣,菲爾都覺得,應該是非常有趣。 天晴晴,風輕輕,陽光、草原和花香,蝶兒飛、鳥兒唱,人間仙境,誘人徜徉。 不料—— 「啊!」突來的呵欠聲,破壞了這一切的美感。 低著頭拚命地刷呀刷的人,早已無心欣賞這一大片美景,手中每刷一下,她的小嘴裡就吐出一聲歎息來。 「就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果然!果然!」早苗拉高一邊袖子,轉向一旁,繼續滔滔不絕地叨念著:「你的命還真好!絕對是上一輩子燒了奸香,才能在這一輩子讓本大小姐親自動手幫你刷身子。」 一邊刷,她一邊輕撫著,就怕摸錯了地方,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沒錯!她在替馬洗澡、幫馬匹刷鬃毛。 也沒錯!她已到了法國,到了以盛產葡萄聞名的艾貝內,到了這個綠意盎然、詩情畫意的城市,住進了菲爾·亞丁罕的大宅子裡,當起了宅子裡的——女傭。 夠可惡吧?那個男人居然要她當個清理馬房、照顧馬匹的女傭! 「好了、奸了,你的嘴裡別老是嗚嗚嗚嗚的叫,我不比你好到哪兒去,好歹你也得原諒我是個生手,新手上路,總得給我一點點適應的時間吧!」早苗繼續嘮叨,捲起的衣袖因刷動的關係,早已濕了一大半。 更該死的是,那個拽得要死的男人,居然在抵家的第一天,將她丟給管家雷諾後,就到酒廠裡去住了一星期。 據雷諾的口述,幫馬匹洗澡刷鬃毛這份差事,還是他親自指派的。 一想到這兒,早苗就忍不住壓低臉,朝著地上恨恨地咒罵了聲。 一該死的男人!臭男人!死男人!總有一天,我—定要讓你去洗馬桶。一想起了整整一星期沒兒到的人,早苗心頭忍不住忿忿然,手發洩似的一使兒,奮力一刷的同時,她這才想起自己是在刷馬鬃。 或許是被扯痛了鬃毛,馬兒一陣嘶鳴,反射性的躍起前足踢蹭,魏早苗嚇呆了,根本連反應都來不及,更別說是閃開。 「你在搞什麼!」千鈞一髮之際,一雙行力的臂膀倏地由後往前一探,將她給拉進懷裡。 是菲爾。 由於在台灣滯留了一段時間,一回到法國,他就在酒廠裡忙到今早,一回到莊園,第一個就想起她,想看看她在莊園裡生活適應得如何。 誰知,他才一踏進馬房,見到的就是這足以讓他心跳停止的畫面! 「就算你不喜歡我分配給你的工作,也別不要命地故意去做些自殺的行為。」 想到方才馬兒躍起的前足,要是真踢踏上她的胸口,不死恐怕也只剩半條命,菲爾心口的跳動,差點因此停止。 「我、我……」早苗一時無言以對,不僅因為被嚇著,還有難以適應他的突然出現,他的手甚至還掌在她腰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