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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怡莙 「先生,你不懂交通規則嗎?你這個豬腦袋聽不聽得懂什麼叫『保持安全距離』?你錯還是我錯?難道你要我闖紅燈?」看似溫弱的女子雙手叉腰,搶過話一陣吼叫。 「呃……誰教你是女人?男人就不會這樣開車了!」明知理虧,男駕駛又拉不下臉離開。 「你……氣死人了!」 「先生,你這麼說話就不對了,再怎麼說,也不應該有性別上的歧視……你拿球棒出來做什麼?」齊立恩原本要和男駕駛討論性別歧視的,結果看著司徒綻紅抓著球棒的潑辣樣,也傻眼了。 「哇!看起來很溫柔,怎麼這麼『恰』?算了算了,你的車子沒事,不吵了。」男駕駛見惹錯了人,擺擺手回到車上。 「哼!臭男人,就以為女人不會開車。」司徒綻紅得勝,回到車上時嘴裡還唸唸有辭。 她也真的不太會開車啊!「你常常拿球棒嚇人嗎?」他怎麼也想不到她是會拿著球棒對人吼的人。她讓他太驚訝了,他幾乎搞不懂,哪樣的個性才是真正的她。 「沒有,今天是第一次。」司徒綻紅瞪他一眼。「誰教你要惹我生氣。」 她怪他?「那是因為你實在太……」 「太怎樣?太放浪、太無所謂、太低賤?還是太——」延續剛才嗆聲的氣勢,司徒綻紅截斷他的話。 齊立恩飽受驚嚇。「我以為你很溫柔。」她的溫柔甜美和誘人微笑哪去了?她生氣的樣子好可怕。 他看走眼了,她不是他喜歡的那型女孩,她拜金、她壞脾氣、她頑固,所以他不喜歡她。 「你看過哪個女人被氣瘋了還能輕聲細語的?」想著他不解的表情,她更火了。「以為以為以為!全都是以為,我受夠了你們的自以為是了!」她迅速切到外線,再擠到路邊停下,依舊嚇壞了不少路上的駕駛。 以為她是拜金女、以為她用肉體換取物質……太多的以為了!他哪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啊!聽別人說,他就信了…… 「你如果看不慣我現在的行為,下車!」她揚著冒火的臉,徹底抓狂了。 「司徒綻紅,你不要生氣。」他能瞭解女孩子耍脾氣,但是一向都只溫婉微笑的司徒綻紅?他很想問問和她接觸比較多的人,如他父親、他那些叔伯,他們曾經看過她這樣子嗎? 還是只有他「有幸」目睹? 他才開始想認識她,卻激怒了她,只因為他說了別人不敢跟她說的話嗎? 他的試圖安撫並未讓司徒綻紅息怒,她只想把這個男人踹下車!「快作選擇!要就閉嘴,不然下車!」 他何必?齊立恩雙手一攤。「好!我幹嗎多事想救你這個根本不想改變的人?我多事!」 他下車,甩上車門,保時捷立刻飛馳而去,在轉角處差點撞上正要過斑馬線的行人。 「該死的,怎麼會變成這樣?」齊立恩佇立在街頭,還是不懂,這團混亂是怎麼發生的。 司徒凌雲咬著麵包,靜靜看一向優雅的妹妹甩門進來。 「今天沒約會?」她故意踢地雷。反正三姐妹中最嬌弱的就是紅,她要打,沒漾的孔武有力;要吼,又沒她中氣十足。 身為雙胞胎,她和紅卻是大不相同,一個柔弱不堪,一個超級強悍;一個樂天,一個悲觀。不過紅那張臉,不用是雙胞胎,誰都看得出她受委屈了。 司徒綻紅跌進沙發裡,紅通通的眼好像哭過。 「原本有,被搞砸了。」被一個不識相的蠢男人搞砸了。 別的男人都巴不得哄她開心,只有齊立恩拚命戳她,害她好生氣。 「哪個笨男人幹的?」她倒想瞧瞧那個不買她賬的男人是誰。 「就是……」不知從何說起,那就別說吧!「反正他看我不順眼。」 「那幹嗎約你?」 「他想『幫助我』、『解救我』、『改造我』、『讓我更好』!」 司徒綻紅攤開雙臂,一副「神愛世人」的寬容模樣,然後生氣地重重放下雙手 「既然他覺得我這個人很糟,是個隨便的女人,為什麼又不拒絕我的邀約?那樣我們還相安無事呢!」害她推掉另一位老闆的約,沒飯吃、也沒禮物拿,更少了看男人醜態的樂趣。 她嘟嘟小嘴。「我以為他是個好男人。」 期待愈高、失望也就愈深,所以她好氣。 氣自己、更氣他。 司徒凌雲眼珠子繞了一圈。拒絕她?她主動嗎?難得喲! 「哪個男人這麼有正義感、這麼優秀,沒和你一塊沉淪,做你最喜歡玩弄的沒水準男?你不要就讓給我吧!快快快!」紅看上的一定是好貨色。 「什麼正義感……」明明就是因為他對她不同,所以才對他有好感,才會頭一請講男人吃飯,結果…… 都是車子惹的禍!要是她不開車,火氣就不會那麼大,就不會跟他吵架了。 看出她臉上有一絲心虛,早她出生十分鐘的姐姐說起教來:「你自己想想,自從你假扮狐狸精開始,有哪個男人不是只想著要『把』你的?你也知道,你又讓男人很……」 情緒激憤的人咬牙揮揮手:「別說廢話。重點!」 「人家也是希望你『從良』嘛!你生什麼氣……難道他不是你喜歡的那型?」 司徒綻紅仰頭一歎:「他是啊!」就是那種既斯文又帥氣又有品味又多金又有才華的那型。 「還是他的階級比你的標準低?」搞不懂的司徒凌雲只能皺著眉追問。 「高很多。」她面臉不佳,左右搖擺食指糾正。她也曾經是金字塔頂階層的啊!曾經嘛…… 司徒凌雲雙眼大睜,飛撲到她身邊。「金龜婿?你不要讓給我!」 「討厭啦你!」要不是她比較有氣質水準一點,她一定學齊立恩踹他家的日本鬼子一樣,踹凌一腳。 司徒凌雲點點頭。「那你只是在鬧脾氣嘍?」 「對啊!」回答得毫無愧意。 「這樣聽下來,他好像是個不錯的人,你幹嗎把人家踢走?」 「你管我!」司徒綻紅皺著臉又快哭了。 今天是怎麼了?齊立恩惹火她,凌又專挑她的痛處,她活該要被罵嗎?就因為她覺得齊立恩是個不錯的男人,但是他不覺得她好哇…… 啃完麵包,八卦也聽夠了。 「咬咬哎,別哭了行不行?」那些被你迷得頭昏的男人,如果看到現在的你,一定會說『謝謝再聯絡』。你知道你哭起來有多難看嗎?」整臉的肌肉至扭曲了,可怕的咧! 皺著臉的女人抹著落不停的淚水。「就是知道,才等快回家了才敢哭嘛……嗚嗚……」 唉,沒轍。 司徒凌雲搖搖頭,起身離開,沒打算陪她哭,她們感情沒那麼好。 兩個俊朗帥哥並肩越過斑馬線,輕易地吸引週遭所有目光,還可聽見幾聲「好帥喲」響起。 臭臉掛了很久的齊立恩皺著眉,瞄了眼身旁的男人。 「你幹嗎還跟來?上次闖的禍不夠大嗎?」語氣很糟。 「你掛著這張臭臉來不行的,我來幫你助陣啦!」高橋不受他的不友善干擾,心情依舊愉快。 待會有戲可看了,心情當然好嘍! 齊立恩冷眼掃去。「你不會去喜歡男人嗎?這個不許你沾!」就知道他還在肖想司徒綻紅,他不准! 就算他不說,第二天就急著追問有沒有「得手」的低水準男也馬上看出事情的不妙。他不說,他也不問,兩個男人就當沒那回事,但高橋常常投來的眼神讓他心裡發毛。 他曾經想要打電話給她,可是被她趕下車的氣又硬是吞不下,永新的電話就在他腦海裡,他卻不曾打過,甚至連永新的大門都沒再踏進去了;如果要過去開會,也是讓他下頭的人代理他,害梁董以為永新又被他排除在外,緊張得頻頻打電話給他,還是經他一番保證,合約一定屬於永新,梁董才安心。 就算他打了電話,誰知道司徒綻紅會不會已經氣得不理他。 原本很難說服自己對她有興趣的原因,她是他喜歡的那型女人,結果她讓他驚訝不已,她的男女關係混亂、脾氣火爆、開車技術超級危險……這幾點應該足夠嚇醒他了。 他想自己應該從對她的驚艷裡跳脫了,只不過是一個公關課手腕厲害的女人,沒什麼特別的。不許沾?高橋因為他難得如此顯形於外的霸氣而愣住馬路中間,直到綠燈轉紅,起步的車子對他按喇叭,他才回神追上去。 「我也可以喜歡女人啊!你忘了我是男女通吃的?」他絕對不會放棄搗亂的機會,小齊的痛苦就是他的快樂,哈哈哈…… 「夠了!你在台灣待的時間太久了,該回日本分部去坐陣了吧?」 「不!我雖然流著日本血統、有個日本名字,可是我是台灣土生土長的啊!我生是台灣人,死是台灣魂……」 「那你就馬上給我去死,當個台灣魂哪!」齊立恩指著路中間,如果他自己不走出去讓車撞,他不介意出借一腳相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