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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艾蜜莉 「什麼神秘嘉賓?」三個女人六隻眼睛全都落在周海黛的臉上。 「等他來了,妳們就知道了!」周海黛完全不理會她們探詢的目光,逕自翻開菜單,要求侍者介紹該餐廳的招牌菜,並且點了兩瓶波爾多紅酒。 她們把點菜權交給周海黛,逕自展開屬於她們的「Women's Talk」。 半晌,一抹頎長挺拔的身影推開餐廳的門扉,在侍者的帶領下穿過長廊,緩緩地朝她們的包廂走來。 駱應揚俊酷的臉龐上噙著一抹笑容,他身著一件白色真絲襯衫,合身剪裁強調出他精壯結實的胸膛,下半身搭配的黑色西裝褲更展現了強壯修長的雙腿。他的到來攫住許多女客傾慕的眼光,在餐廳裡引起一陣輕微的騷動。 「諸位美女們,久等了。」他低沈的語氣,猶如一道微風,輕輕地拂過在場四位女人的耳膜。 自從那天得知周海黛也有意撮合他與齊海而相戀後,他便主動向周海黛示好,不惜利誘外加討好,希望她能鼎力相助,製造更多機會讓他能接近齊海而。 而今晚,他更是祭出鈔票攻勢,不惜訂下東區最具特色的餐廳,想藉著美食討好齊海而的味蕾,進而慢慢地融化她冷傲的芳心。 他咧開一口白牙,露出顛倒眾女的笑容。依照以往把妹的紀錄,打出微笑帥哥牌,搭訕成功的機率高達99.9%。 唯一0.1的例外,就是齊海而。因為她鄙視男人、不屑愛情,甚至視男人為半獸人,巴不得將所有的男人都趕進侏羅紀公園裡。 那道熟悉的聲音讓齊海而的心沈篤篤地在胸腔裡跳動著,她緩緩地抬起眼眸,迎上了他微笑的俊臉。 「你、你怎麼會來這裡?」齊海而驚愕地盯住他,質問道。 「海而,駱應揚就是今晚的神秘嘉賓,他非常有誠意地想請我們吃一頓飯。」周海黛放下酒杯,擔任起介紹人。「這位是齊海而,這是本飯店的櫃檯小姐慕鈺茹,另外這一位則是網友沈莉蓉。這是住在我們飯店的VIP房客──駱應揚。」 「你好,我是慕鈺茹。」她早就從同事的口中得知Villa套房來了一位帥哥,只是一直無緣見到,沒想到他竟帥到足以媲美電影明星呢! 「我是沈莉蓉,很高興認識你。」沈莉蓉笑咪咪地道。 「很高興認識各位。」他逕自拉開齊海而身邊空出的座椅,大方落坐,完全無視於她臉上微慍的神情。 「今天是我們『Women's Talk』的時間,他來這裡不適合吧?」齊海而僵著臉,以眼角的餘光瞪視著他微笑的神情。 忽然之間,她又想起那天被他抱在懷裡的窘狀,以及他贈的那雙高跟鞋,一抹心慌又甜蜜的複雜思潮將她的心緊緊地纏繞住。 「『Women's Talk』主要的內容不外乎是互相鼓勵,分享生活中或感情上的經驗。談及感情就會涉及到男人,妳們一向都是用女人的角度在分析男人,如果讓我加入,我可以用男人的觀點解答妳們所有的疑問,讓妳們更加瞭解男人。」 駱應揚的理由充分到令齊海而沒有辦法端出板主的架子趕走他,但是他的加入卻讓她有一種主權受到威脅的感覺。 「沒錯,這就是我為什麼請駱應揚來擔任神密嘉賓的理由。」周海黛接獲他的示意,機靈地附和。 「我也想知道劈腿花心是不是男人的本性,還是我戀愛運太差,遇上了爛男人。」慕鈺茹低聲地說,一想到「前男友」游余斯的惡形惡狀,心頭頓時蒙上一層凝重的陰影。 「劈腿花心是男人天生的劣根性,就像狗永遠改不了吃屎的毛病。與其把自己的未來交給另一個男人,不如好好地經營自己的事業。再說,沒有談戀愛不會死,但是沒有工作、沒收入可是會餓死的!」齊海而全身盔甲霎時裝束定位,張舞著獠牙,先聲奪人,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但是……」慕鈺茹垂下眼簾,很沒志氣地坦承。「沒談戀愛雖然不會死,但是寂寞的苦痛卻會把一個人逼死,所以我才受不了單身的感覺,一而再地原諒游余斯……」 「寂寞的滋味真的很難熬,難道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都不會感到空虛、寂寞、覺得冷嗎?」周海黛大膽地發問。 駱應揚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鎖在齊海而的身上,比其他人更想知道她的答案。 周海黛的話就像一把尖刀,刺進她心裡最柔軟的部位,讓她渾身一僵,繼而倔強地昂起驕傲的下顎,冷聲反駁。 「我有理想、有抱負,生活充實、身體健康,沒事幹麼覺得冷?」她死撐著面子,不敢坦白。 其實,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可以清晰地嗅出寂寞的味道,那是一種焦躁的氣息,讓人浮躁難安,彷彿就像患上不知名的皮膚病,找不到治癒的藥方,只能任憑它刺癢著肌膚,折磨著自己的心。 「不愧是我們『壞男人現形板』的板主,所有獨立自主女性的表率。」駱應揚裝出一臉佩服的表情,滿足她的驕傲,但卻沒有忽略她眼底掠過的一抹黯然。 「好吧……那從今天起,我會把生活的重心都放在工作上,盡量不要胡思亂想了。」慕鈺茹頹喪地說。 「我能分析一下關於男人劈腿花心的原因嗎?」駱應揚道。 「當然可以!」三個女人猛點頭,異口同聲道。 唯獨只剩下齊海而眼底閃爍著不屈,又礙於面子不敢出聲制止,因為那會顯得她太小家子氣。 「若依我看,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會劈腿又花心,那只是某些缺乏愛情道德的男人才會犯下的惡行,他們通常都是心性不定、喜新又戀舊,想要一份沈穩安全的戀愛,卻又貪戀刺激的快感……」駱應揚分析道。 她們三人仔細地聆聽,點頭附議。 唯獨齊海而頗不以為然,犀利地反唇相稽。「如果花心劈腿不是男人的劣根性,那愛情道德淪喪的男人也未免太多了,簡直多到滿街跑!」 駱應揚偏過臉,緩緩地瞇起黑眸,凝睇著她的臉。 驀地,他的眸光恍若帶有熱度似的,灼熱著她,讓齊海而的心怦然一跳。 她臆想著,自己有說錯什麼嗎?要不然他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她?而且她幹麼覺得有一點心虛? 「海而提到的就是問題的癥結點,不可諱言,時代進步,觀念開放,外在環境的誘惑很多,所以當妳們對一個男人有好感,進而決定想愛他的時候,不妨將時間拉長一點,看清楚他是否真的適合妳。找男朋友就像上街買衣服一樣,適合自己的就是完美,不必去羨慕別人的行頭。」 他中肯的論點,慢慢地軟化了她對男人的敵意,讓她不由得對他另眼相看。 「還有,要記住一個原則──寧缺勿濫,不要因為寂寞而隨手抓一個男人,這對妳和他都不公平,不僅缺乏責任感,也會降低愛情素質,而且容易讓一些居心叵測的男人有機可乘。」駱應揚再次建議。 齊海而靜靜地搖晃著杯中暗紅的酒液,整副心思全被他攫住。他態度誠懇、言語坦白,觀點冷靜又客觀,不像她,總是帶著仇視與情緒化…… 在場的三個女人皆露出崇拜的目光,趕緊掏出記事本,抄錄他所分析的觀點。 駱應揚繼續說:「但是,如果不幸遇上了一個以性為目的,對妳始亂終棄的男人,也不要太自責或自我嫌惡,要用微笑的表情鄙視他,然後告訴他,你是我這輩子遇過最齷齪且無能的男人,然後用最優雅的方式頭也不回地離開。」 齊海而喝著紅酒,頗為贊同。終於有一次,他們的論調是相同的。遇到爛男人就應該發揮毒舌本領,攻其自尊,重挫他的自信,讓他沒有機會再去傷害第二個人! 「不要在一個男人離開之後,企圖用報復的心理去生活,那只會讓妳的生活亂成一團。也不要老是帶著敵意,利用恨他來激勵自己,那是拿別人的過錯來折磨自己的心。」駱應揚再次給予建議。 這回,齊海而用力地搖頭,對這個論點她舉雙手反對。傷害自己的男人就是敵人,面對敵人千萬不可以心慈手軟,要攻其不備,殺他個片甲不留,讓他知道女人不是弱者,更不可以隨意欺負! 驀地,她感覺到一道道犀利的目光瞪視著她,就像審問犯人的探照燈,盯得她頭皮發毛。 「你們幹麼用這種眼神看我?」她心虛地臆想著,她可是什麼話都沒有說,難道在心裡用想的也犯法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