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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玫子    


  「烏鴉嘴!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黑白花的!」

  說完,李向彤抹去淚水,快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急急進屋後,她馬上將房門關上,確定朱天風沒有跟上來,才鬆了一口氣。

  看著在懷中發抖的小貓,她心疼的柔聲安慰,「別怕,有我在,誰也別想欺負你。來,這兒就是你的家,那個壞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進來傷害你,你放心吧。」

  小貓不知是聽懂了,還是天性本能,又微弱的咪嗚了兩聲。

  李向彤才將牠安置在床上一角,就聽見敲門聲。

  「李姑娘?」是一名侍衛。

  「什麼事?」只要不是朱天風要來搶她的貓,誰都無所謂。

  「對不起,溫夫人請妳過去一趟,好像是關於洗衣服的事……」侍衛說得支支吾吾。

  李向彤滿腹不悅。又是溫麗娘那個女人!

  「好了,我都懂了,洗衣服嘛!我等一下就會去洗了,你去告訴那個胖女人,不用把自己當成王妃,跩得跟二五八萬一樣,很噁心的,去,把我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那個女人!」

  「是……」侍衛虛應一聲,又哪敢照實傳達。

  他只覺得奇怪,為什麼李向彤明明是個下人,說起話來卻總有著讓人不得不懾服的氣勢。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了,他總覺得連王爺似乎都要讓她三分。

  不管如何,單論外貌氣質,她就比那自以為鍍金的假鳳凰強太多了。

  看來若有人能治治那個氣焰囂張的婆娘,也不是件壞事。

  ☆ ☆ ☆ ☆ ☆ ☆ ☆ ☆ ☆ ☆ ☆ ☆ ☆ ☆

  隔天。

  朱天風抿著唇,臉色凝重,坐在大廳之中,看著立在兩旁的侍衛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語帶威嚴,瞇起眼問道:「你們的衣裳怎麼都變成這副德行?」

  眾侍衛尷尬的扯著身上明顯是遭人割破的衣服,各個你看我、我看你,搔首抓臉,就是說不出話。

  「還不說?」朱天風嚴厲的問。

  「回王爺,衣服自從被李姑娘洗過之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一名侍衛鼓超勇氣說話。

  這答案早在朱天風的預料之中。膽敢搞出這種無聊事的,除了那小妮子外,還有誰?

  揮手要眾侍衛退下,他忍不住用手揉按著疼痛的太陽穴。

  這女人是腦子有問題嗎?開這種玩笑?

  此時,溫麗娘氣急敗壞的拿著衣服走進大廳。

  「風!你瞧瞧我的衣服……」

  她將手中的衣服攤在朱天風眼前,一樣是破損連連,衣不成衣,布不成布,比起侍衛的衣裳還要慘不忍睹。

  「這一定是那個賤女人幹的好事!叫她洗衣服,她卻故意把咱們的衣裳全都剪壞!還有,你看看我身上的疹子……」

  溫麗娘扯開衣襟,白嫩的肌膚上竟佈滿了一點一點的紅疹子。她氣怒交加的不斷跺著腳。

  「我問過大夫了,這是一種叫做赤木香的植物所引起的過敏症狀。赤木香乃金國境內特產的稀有品種,不用查也知道,一定是那臭丫頭趁著服侍我沐浴時偷偷放進水裡的!」

  她緊握著拳頭,恨不得置李向彤於死地。

  「風,你一定要好好的懲罰那個不知好歹的丫頭!」

  看著溫麗娘,朱天風一臉嚴峻。

  這個女人跟了他兩年,是不是正因為如此,讓她愈來愈自我膨脹、得寸進尺?

  看來關於她的去留,他還是決定得太晚了。

  「我問妳,是妳叫她去洗衣服的?」

  「這……」察覺朱天風的神情不太對勁,溫麗娘頓了一下。

  「也是妳叫她服侍妳沐浴更衣的?」

  「這……風,這些不過都是小事,重點是這些衣服……」溫麗娘急著想轉移話題。

  「妳真的擅自替我下了命令?」朱天風沉聲問道。

  他嚴厲的樣子看在溫麗娘眼裡,不禁心驚肉跳。

  她跟了朱天風兩年,凡事小心翼翼,如今該不會為了這麼一點芝麻綠豆般的事而毀了她苦心經營的一切吧?

  溫麗娘擠出笑臉,坐在他身側偎進他懷裡,試著採用柔情攻勢。

  「風……下人嘛,不做這些做什麼?難不成每天讓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那日子豈不是過得比我還要優閒?更何況我也伺候了你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叫個下人做點事,應該不為過吧?」

  「我已經說過許多次,妳分內的工作只有一個,其他的事妳無權過問,更何況指使一個下人事小,假傳我的命令事大,若在軍中,我已經將妳以軍法處置了。」

  「風,你真的生氣了?」溫麗娘心慌意亂,緊抓著他的手臂,撒嬌的說:「不過是為了一個下人嘛,我雖然沒有名分,但眾人都知道我對你是一心一意的,如今只為了一個偷銀子的賊婆娘,你就不顧咱們多年的情分了?」

  朱天風緩緩垂下了眼,平淡的說:「看來這裡果然已經輪到妳作主了。」

  溫麗娘的臉色變得蒼白。

  朱天風雖然沒有說出重話,但她明白,這已是他發怒的前兆。難道她真的完了?

  「不!風,我有自知之明,絕對不會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出身低微,若不是遇上了你,又怎會有今天這衣食無缺的日子?你原諒我,我保證以後必定會謹言慎行,不會再惹你不開心了。」

  朱天風沒有回話。

  「風,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念在我盡心伺候你的份上,給我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好不好?」溫麗娘連說話的聲音都在抖。

  朱天風不動如山。

  他並非不想原諒溫麗娘,但畢竟他帶著溫麗娘同行的目的,是想將她送回老家去。基於這個原因,今日他就網開一面,原諒她一次。

  他站起身,「今日這事我可以不跟妳計較,妳下去吧。」

  說完,沒有再看溫麗娘一眼,逕自離開大廳。繞過後院,走到李向彤的房間,他深歎了口氣才推開房門。

  李向彤優閒的抱著貓咪坐在床沿,像是知道朱天風一定會來,頭也沒有抬起來。

  「哎喲,黑白花,瞧瞧是哪個大人物光臨了?喝,是堂堂王爺哪,真不知他紆尊降貴的來我們這個小房間做什麼?」她裝模作樣的跟小貓說話。「我知道了,他是來看你的啦。瞧,我就說他應該不是那麼壞心眼的人,來,跟他打個招呼,說參見王爺,王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朱天風沒有興趣陪李向彤玩遊戲,不怒而威的走上前。

  「都是妳做的?」

  李向彤置若罔聞,繼續跟小貓講話。

  「啥?你不願意?喔喔,不行這麼沒有禮貌喲,人家可是個王爺哪!是皇帝之下最有權勢的人,你只是只沒有自主權的可憐小貓咪,要是再不卑躬屈膝,只怕人家發起火來,連帶你的主人我都要小命不保了。」

  「妳為什麼要這麼做?對妳有什麼好處?」朱天風黑眸沉斂。「妳若是對工作有所不滿,盡可以提出異議,不必如此惡作劇。赤木香的毒性我不瞭解,但萬一鬧出人命,豈是妳一人擔待得起的?更何況讓我的手下穿著一身破衣裳,這要是傳了出去,成何體統!」

  「你現在是怎樣?一進門就劈哩啪啦的說了一長串,想興師問罪是不是?」她小心的將貓放在床上,毫不畏怯的站起身,雙手扠腰的說,「對,赤木香粉是我放在她的洗澡水裡的,衣服也全是我剪壞的,連同你的衣服,我一件不剩的全都給剪了!誰教你們都這麼過分,聯合起來欺負我,我要是真聽你的做牛做馬,頭剁下來給你當球踢。」

  「妳為何如此任性行事?」

  朱天風不明白,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

  那一日的吻歷歷在目,那熾烈的溫暖似乎都還留在唇上,但是眼前這倔強的脾氣卻也完全假不了。

  「赤木香的毒或許有得解,但妳要知道,這兒乃是邊境城縣,一時半刻間妳要我上哪兒找出十多套的侍衛服裝?難道要我的手下穿著百姓衣飾去迎親?簡直荒唐!」

  「你和你的手下穿什麼衣服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公主一輩子也不會出現!」李向彤說得自信滿滿。

  「妳為何如此篤定公主不會出現?」朱天風瞇起眼,沉聲道:「若妳的話屬實,那麼就是金國國王悔婚了?如此重大的事,妳又如何事先知情?」

  「這……你幹什麼?逼供呀!」李向彤實在氣自己說話老是這麼不經大腦。「我的意思是說,若是金國公主知道你是這種人,一定連夜跑去躲起來,抵死不從的!我只是依常理來判斷,難道不行?」

  「事情真相只有一個,時間自會印證妳所說的是否屬實。」朱天風抿著唇,「至於妳,我希望妳在這段期間內安分守己,別再給我惹事了。」

  「也行!那麼你就警告你的女人,別再有事沒事的惹我了,否則小心我一樣搞得你天翻地覆!」李向彤睨著他,「不然,你就乾脆讓我走呀,怎麼樣?少了人給你扯後腿,你就不用夾在兩個女人之間左右為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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