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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玫子 溫麗娘諂媚的替朱天風整理衣裳。 那長年征戰沙場所鍛煉出來的體魄讓人望而生畏,高壯的體型更是如同精碩的馬匹一般充滿危險的氣息。 溫麗娘看得眼神充滿貪婪,心跳不止。 這麼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她怎麼捨得將他交給另一個女人? 她絕對不會讓朱天風離開她的。 第二章 進入青峒縣後,就不再是金國國土。 站在異國的土地上,離家出走已經三天的李向彤決定入境隨俗,向路邊一名婦人買了一套漢人的棉布衣裳給換上,免得引人側目。 雖然是邊界的一個小鎮,但市集內小販聚集,賣吃的,賣首飾的統統使出渾身解數,吆喝聲不斷,十分熱鬧。 李向彤自幼生長在大草原中,所見所聞都是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壯闊景致,這些漢人的小玩意兒她很少接觸,如今看得新奇,俏生生的小臉蛋充滿了興奮的光彩。 「呵,早知道這裡這麼好玩,早幾年我就離家出走了,哪裡還等到現在?嗯,這裡不過是邊界的一個小市鎮就這麼熱鬧富庶,怪不得大哥拚了命也夢想要當漢人皇帝。」 她搖頭晃腦,自言自語。 「其實當金國國王有什麼不好!像我,要不是為了逃離那樁可怕的婚姻,就算中原的人事物再怎麼吸引人,我還不願意離開哪!」 想到此,她的心情又不好了。 管他的!反正從現在開始,她就要做自己的主人。什麼和親,什麼夫婿,呿,就算兩國打起來,也不關她的事! 突地,她整個人頓了一下。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用力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仔細瞧著。 喝,果然沒錯!迎面而來的那個花枝招展、走路不斷搖著屁股的,不就是那天和她未婚夫胡搞瞎搞的女人? 她怎麼也來到這裡? 李向彤皺了皺小鼻子,冷哼一聲,「什麼嘛,真是冤家路窄,該不會那個色字當頭,自以為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中原懦夫也到這裡來了吧……」 果不其然,拐了個彎跟上來的,不就是那器宇軒昂的朱天風? 那張俊逸的臉依然桀鷙不馴,渾身上下散發的風采直讓人目不轉睛。想起那天在河邊的情景,李向彤的小臉又飛上了一抹暈紅。 討厭,這到底是這三天以來的第幾次臉紅心跳了? 她用力搖了搖頭,暗罵自己沒用。 她乃堂堂金國公主耶,一定得振作起來,千萬不能讓朱天風這個人面獸心的壞蛋給迷惑了。 心裡雖這麼想,但瞧這兩人一前一後、恩愛異常的模樣,李向彤莫名的一陣火氣上升。 她咬牙暗忖,哼,本公主才不想管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如何風流快活呢!你這淫賊,最好抱著這個滿身都是肉的女人過一輩子,小心,夜裡悶死在她那大胸部裡頭算你活該!想要我嫁給你?門都沒有! 不想再看這兩人,頭一甩,她不爽的便想離開。 不料,一名小孩也不知從哪裡衝了出來,撞到李向彤,她一時重心不穩,就往溫麗娘身上跌去。 「妳搞什麼?!」溫麗娘踉蹌了一下,不悅的推開李向彤,挑著細眉怒道:「喂!妳這個蠢女人,走路不長眼的是不是?」 李向彤站定。她本來就對溫麗娘沒有好感,如今聽她不分青紅皂白的口出惡言,不高興的嘟起小嘴,反罵道:「什麼蠢女人?妳這個胖女人,沒看到我也是讓人撞到的嗎?」 「妳說什麼?」溫麗娘料不到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李向彤居然敢反唇相稽,瞪大了眼,挺起胸脯,雙手扠腰怒道:「妳這個又乾又扁的女人,看樣子妳是打從出娘胎就沒吃飽過,身無三兩肉,還敢出言不遜?」 李向彤自幼受寵,從沒讓誰這麼大聲過,雙眼微瞇,對著溫麗娘偉大的胸部不屑的嗤了一聲。 「我如果從沒吃飽過,妳就是縱慾過度,才會渾身都是軟趴趴的肥肉!拜託,別抖了,再抖妳垂到肚臍眼的那兩粒就要掉出來了,到時候讓人看笑話,別說我沒有警告妳。」 溫麗娘張大了嘴,氣得渾身發抖。自從跟了朱天風後,這兩年來,幾乎沒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 「妳……妳這個不知好歹的賤女人!妳知不知道妳在跟誰說話?」 「我知道呀!跟妳這個招搖過市的女人說話嘛!真是的,天氣雖然炎熱,但是衣服也不用穿得這麼少吧!端莊一點,像個大家閨秀一樣,別丟了妳男人的臉!」 「妳……妳說什麼?有膽妳再說一遍!」 「再說一百遍也無所謂。我說妳這人也真是奇怪,好端端的,一張臉塗得跟個唱戲的一樣幹什麼?怕妳的男人不愛妳嗎?我說呀,會喜歡女人打扮成這個樣子上街的男人,一定也是個庸俗不堪的人。我說得沒錯吧!」李向彤不爽的瞪了朱天風一眼。 面對矮自己一截卻盛氣凌人的李向彤,朱天風垂下黑眸,沉聲緩道:「姑娘,別得理不饒人,小心逞口舌之快會惹禍上身。」 李向彤倏地瞇超了眼,鼓漲著臉哼了一聲,酸溜溜的故意問:「我惹禍上身?這位公子,瞧你這麼急著幫她出頭的樣子,你是她的誰呀?丈夫是吧?嗯?」 朱天風微蹙起濃眉,「姑娘,說話不必如此咄咄逼人。聽妳的口音,似乎不是中原人?」 李向彤骨碌碌的瞳眸直瞅著朱天風,扯了扯嘴角後才道:「沒錯,我是金國人。你倒也厲害,人人都誇我漢話說得還不錯,一點也聽不出來不是漢人。」 「人人都這麼說,也就代表妳的口音仍有破綻可尋。」朱天風語氣淡然。 李向彤僵直了身子。 這個臭男人,他是怎樣?從剛才就針對她而來!這麼有英雄氣概,想替他的女人出頭不成? 「就算是這樣,也不關你的事!哼,咱們路上偶遇,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此道別,今生今世不必再見了!」惡狠狠的瞪了朱天風一眼,她轉身就想離開。 不料,溫麗娘卻驚呼一聲,「啊!我的錢包不見了!」她一把抓住李向彤,怒然指控道:「是妳!是妳偷了我的錢包!」 「什麼?」李向彤眨了眨眼,不高興的一把甩開溫麗娘,「喂,胖女人,妳搞清楚,我什麼時候偷了妳的錢包?」 「還說沒有?妳剛才撞我一下,我的錢包就不見了,不是妳偷的,還會有誰?」溫麗娘指證歷歷。 李向彤氣得頭頂冒煙,雙手扠腰。「我撞妳一下,就是我偷了妳的錢包?那妳碰我一下,我是不是就得少塊肉?妳有沒有搞錯?好,妳說我偷妳的錢包是不是?來呀,妳來搜身呀!搜到了,我就任你們處置,要是搜不到的話,妳就得跟我磕頭認錯,怎麼樣?」 「妳這賊婆子,明明就是妳偷的,妳居然還不承認?好,我就不信搜不到!」 溫量娘衝上前去,在李向彤身上胡亂搜了起來。 李向彤不悅的往後退一步。「喂!妳這女人怎麼這麼粗魯?客氣一點行不行?我說沒偷妳的錢包就是沒偷,妳搜不到的……」 「啊!」溫麗娘蹲在李向彤的腳邊,拾超一個荷包,興奮不已。「我的錢包!這是我的錢包!原來真的被妳偷走了,妳還有什麼話說?」 看著那個不屬於自己的荷包,李向彤不禁傻眼。 這怎麼可能? 「喂!慢著!這一定有誤會……是妳自己不小心將錢包掉在我腳下,又怎麼能冤枉我偷妳的錢包?」 「都人贓俱獲了,妳還想抵賴?」溫麗娘挨著冷眼旁觀的朱天風,撒嬌不依的說:「風,你瞧,這婆娘不但撞傷我、出言污辱我,現在還偷我的錢包又不肯認帳,這賊婆子不識好歹,你一定得替我作主才行。」 朱天風看著李向彤,「姑娘,妳怎麼說?」 「我?你問我?拜託!你看女人的眼光差到極點也就罷了,現在是連帶眼睛都瞎了嗎?錢包是這胖女人自己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幹嘛誣賴到我身上?」李向彤氣憤難平,伸手入懷。「而且我自己也有不少銀兩,沒事偷她那點銀子做什麼?瞧,我的銀子在這裡……咦?我的銀子呢?怎麼不見了!」 原來,李向彤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剛才撞她的那個小孩已經將她的錢包偷走了,而當她跌向溫麗娘時,恰巧把溫麗娘的錢包撞到了地上,才會造成有理說不清的局面。 溫麗娘逮到機會,語帶諷刺的說:「別裝了!瞧妳這身穿著,寒酸得讓人想吐,妳會有什麼銀子?!不過是缺銀子而已嘛,當乞丐不就得了,幹嘛沒事學人家當小偷呢?」 「妳!我沒有偷妳的銀子,妳聽不懂是不是?」李向彤怒火中燒的轉向朱天風,「喂!你說句公道話啊!難道任由你的女人胡亂冤枉好人?」 朱天風若有所思的看著李向彤。「姑娘,妳言辭犀利,處處針鋒相對,妳認為我應該如何處理?公道自在人心,如今罪證確鑿,妳若想大事化小,就認錯賠不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