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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段小樓 ☆ ☆ ☆ ☆ ☆ ☆ ☆ ☆ ☆ ☆ ☆ ☆ ☆ ☆ 真是天大的見鬼了! 當「葫蘆」遇到「鐵支」時,那種滿嘴想罵髒話的衝動,不停在杜原體內翻湧著。 他怎麼也想不到為何自己會這麼背,尤其是碰到夏佩濤,衰神及倒楣鬼就如影隨形地跟著他,讓他連翻盤的機會也沒有。 笨就笨在他自己一點功課也不做,要跟人家賭之前,也不先探探對方的底,只曉得夏佩濤是個很有錢的骨董商,卻完全不清楚他是曾經紅極一時,號稱賭王的夏百勝養子,要是他知道的話,打死也不敢跟他賭。 帶著滿腔的怒意及憾恨,杜原不得不放棄九龍玉杯,喟歎一聲,再怎麼不情願,也得悻悻然離去。 「爺爺,大山兄,這九龍玉杯就當做是我的一份心意。」親手將玉杯奉上,夏佩濤展現出他最大誠意。 把翡翠西瓜拿回去還給老爸,將九龍王杯當做與鈕家修補關係的最佳禮物,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作法,全是為了鈕小奔這女人! 現在,把兩邊的長輩都搞定,也讓兩件棘手的寶物有了最佳的安置,接下來,就是傾盡所有的心力,幫小奔恢復記憶了。 這幾天他已請教過顧品豐,究竟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讓小奔記起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時光。 他只是淡淡地建議,重新帶她回去他住的房子,讓她在那樣的環境下生活,或許,在某些事情或影像的刺激下,有可能慢慢恢復也說不定。 從夏佩濤手中接過九龍王杯,鈕辰生心裡五味雜陳,從他今天的種種表現看來,夏佩濤對他們已經釋出最大誠意,不僅救他一命,還願意把贏來的九龍玉杯奉送給他們,可見得當初他把小奔留在身邊,絕對不是因為寶物的緣故。 也許真如他所說,是對小奔有意思,喜歡上她了吧! 「爺爺,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夠答應。」 「你說吧!」 「我希望你能答應,讓我帶小奔回到我住的地方,我曾向一些知名的腦科醫生請教過,這是恢復她記憶的最好方式。」 在鈕家兩位男人還沒開口前,鈕小奔搶先說道:「你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跟你去你住的地方,我很好,沒喪失記憶,你不要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 鈕辰生卡在中間左右為難,只好問問孫子。「你的意見呢?」 這回,鈕大山倒沒有為反對而反對,反而仔細分析,對著夏佩濤說;「我們當然很希望妹妹能恢復記憶,但你不怕我妹妹恢復記憶後,去跟警察說你曾限制過她自由一個月嗎?」 現在就連鈕大山也覺得,要是妹妹沒事,爺爺也不追究,那麼,在夏佩濤誠心道歉下,他實在沒有理由再反對了。 這說法並沒把夏佩濤嚇退,反而聽到他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不,我不怕,因為……我愛她,所以我寧可要她恢復記憶。」 第十章 她不懂。 她真的不懂。 一旦恢復記憶,那可是弊多於利,到時,他會麻煩一大堆的。 當初爺爺報案後,警方那兒已有備案,再說擄人擄了整整一個月,即使沒有做出勒贖這種舉動,基本上,這樣的行為也已算違法,即使他們鈕家人相信在那段期間他並沒有做出傷害她的事,但人言可畏,消息一旦傳開,屆時,她還是得把那一整個月的事通通說明清楚。 只要警方一介入,寶物的事也會牽扯進來,林林總總的事絕對會搞得雞犬不寧,那又何必呢? 總而言之,為了長遠著想,她不能害他,一定要讓他在短時間內死了這條心,雖然這樣的決定自己也會不好受,但為了他好,她別無選擇。 「來,我們到了,這裡就是你曾住過的地方,那一片花園,就是你每天早晨起床打拳的地方。」 車子駛進夏佩濤位於內湖的豪宅,門一開,他就迫不及待地將週遭環境為她做個介紹。 十指互扣,緊緊牽著,他很有耐心地帶著她,詳細為她解說哪棵樹下曾有她走過的足跡,告訴她她喜歡在哪個林間步道散步,並且說她有一回早上還偷溜到鄰近公園教阿公阿嬤打拳,報告之仔細,就像員工在跟老闆做簡報,一點也不馬虎。 鈕小奔邊聽邊點頭,這些場景她怎麼會不熟,這裡的一草一木,一花一葉,都是她和佩濤沐浴在愛河時,每天圍繞在她身邊的,哪可能忘得了? 「你有印象嗎?」他蹙緊眉心,很少看到他的臉,蒙上一層淡淡的灰。 小奔垂眸,搖搖頭道:「沒有ㄟ。」 像挨了記悶棍,夏佩濤有些失望,但他還是不放棄,重新振作起精神後說道:「外頭你可能比較沒印象,裡頭應該就會好點,沒關係,我們先進去再說。」 厚,他真的不是那種輕易就放棄的人,換成別人,早就樂得可以免除刑責,逍遙自在去了,可他偏偏不是,難道說……他愛她的程度,高過讓自己失去自由嗎? 這個笨蛋,虧他有個出色的外貌與聰敏的腦袋,怎麼會連這麼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呢? 一進到屋裡,寬敞明亮的空間,讓許多往事歷歷浮上腦海,她記起夏佩濤的父親夏百勝、百合阿姨、忠叔,還有那個討人厭的小侄女小箏。 才一踏進客廳,忠叔就笑咪咪地迎面而來,基本上,只要是夏佩濤不在的日子,他都是選擇性地來此打掃,但今天是特殊的日子,他當然得早點在此Stand by。 「少爺,小包子小姐,歡迎你們回來!」 忠叔親切地喊道,對於小奔的稱呼,也是夏佩濤特別叮嚀,一看到她就要這樣喊,才會造成強烈的震撼效果。 看到忠叔,儘管鈕小奔多麼想上前給他一個超級擁抱,可她卻不能這麼做,還得保持一貫的陌生態度,假裝從來沒見過他一樣。 「你……你好。」 面對只有淡淡一笑的表情,讓夏佩濤情緒更是大落。怎麼會這樣,連過去天天跟她相處的忠叔她也沒印象,這下可好,事情好轉的機率可說是越來越渺茫了。 「這是忠叔,他的容貌和聲音,從沒在你腦海中出現過嗎?」 他問得慎重,而她答得心虛。 「沒……沒有啊!」 忠叔看到他一臉落寞,知道主子心情低落,主動上前安慰。「少爺,這種事是急不來的,就讓小包子小姐在這住幾天,或許哪天一覺醒來,就把一切給記起來也說不定。」 呵,真是個忠僕,連安慰主人的話,都這麼貼心。 「也對,我看也只有這樣了。」 不忍見到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打擊,她主動提道:「夏先生,你不用再白費心機了,我想……你再怎麼努力,我也想不起曾經跟你相處過的那一個月時光。」 她想逃離,他卻不讓她移動半步。 「不,天底下沒有什麼不可能辦到的事,相信我,你一定可以記起來的。」他克制不住內心激昂情緒,也不管忠叔在旁,一把便將她摟在懷裡,緊緊擁抱,怕她像一片雲,隨時都會從他身邊飄走。 他的頭靠在她的肩上,小奔的耳畔,聽到隱約的啜泣聲。 天……天啊,他在哭?!這樣一位自信且迷人的大男人,居然會在她肩上流淚,她……她該怎麼辦,得想個兩全之策,要不然,再這樣下去,雙方的心,都會一直受到折磨啊…… 「別擔心,你就在這好好住下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把一切都想起來的。」他狼狽地側過臉,強忍著傷心說道:「我先去洗把臉,待會我們到外頭吃飯。」 看著他迅速離開的背影,鈕小奔除了心痛,也很無奈。看來,要讓他打退堂鼓完全放棄,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 在他離開後,忠叔又帶她來到廚房,還把她曾在廚房做過些什麼事,都一一詳述。 「你曾在這做過包子,少爺才吃一口,當場就讚不絕口。」 摸著光潔的流理台,她想起那天佩濤的家人來的情景,那個時候,她做了好多包子,正好可拿來當取悅他們家人的最好獻禮,那時的她,在以為自己是夏佩濤的真正女友下,費盡心機地希望他的家人會喜歡她,所以,在潛意識中,她早就認定自己是他的人,要不然不會那麼心悅誠服,積極主動,只為了要快點融入這個家庭…… 由此看來,她…… 好像也無法灑脫地說分就分,一旦他真的離開她,不在她身邊了,她有辦法很快跳出這情網嗎? 相信是無法做到的。 「是嗎?我曾在這裡做過包子?」她說得很無力,如走馬燈般的回憶,不停在腦海旋轉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