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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廷宇 一語驚醒夢中人,於是他用掉一身陰霾,努力將自己脫軌的生活駛回軌道。在那段振作期間,為了不讓顧謙萩瞧見自己狼狽窩囊的樣子,他請求所有人不要將他目前的情形告訴顧謙萩,但他這項要求讓頑劣份子——孔寒寧、顧謙潔,有了可趁之機,硬是狠狠敲了他一記大竹槓,足足讓他過了好一段拮据期。 「哼!要不是有我跟寒寧姐幫你看守著,在你失魂落魄的那段期間,我姐可能就隨便找個順眼的男人嫁了,這件事你要怎麼謝我們啊?」 說到去年,顧謙萩忽然興起相親熱,只要有人介紹對象,她就去,幸好每次相親都有她們兩個跟著,等一相完親後,她們兩人便齊心合力將相親對像批評得無一是處,不然馮玩是哪裡還有機會? 「看你們有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力所及,我上刀山下油鍋拚死也要為你們達成。」他的荷包將要再一次大失血了。 「不用到上刀山下油鍋的程度,我們只要當你們結婚那天的伴娘就行了。」 沒想到這麼簡單,他還以為…… 「那有什麼問題。」他還求之不得呢! 看來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等到結婚那天他將會發覺,他是全世界最幸運的新郎,同時也將是最辛苦、最像狗的新郎,因為顧謙潔跟孔寒寧已經將婚禮那天的餘興節目都規畫好了,就等著他來執行嘍! 顧謙潔看圍繞在顧謙萩身邊的顧客已經朝溫室門口走去。 「馮老大,機會來了,好好把握吧,祝你馬到成功,加油!去吧!」她推了馮玩是一把,朝他做出打氣的動作,頭也不回地離開溫室,留下讓馮玩是可以自由發展的空間。 失去了顧謙潔這個令他心情輕鬆的支柱,原本滿腔的勇氣瞬間化為烏有,他頓時手足無措地呆立原處,直到顧謙萩要離開溫室,他才連忙追上去。 「謙……萩。」他結巴地喚住顧謙萩。 一聲已經兩年多不曾耳聞的低沉嗓音至背後響起,她不敢置信地迅速回身。 「你……」是他?真的是他?她瞠目結舌地盯著面前曾令她折心摧肺、失去生命力的男人。 兩年多不見,他變了,變得穩重內斂,歲月在他孩子氣頗重的臉上留下了成熟的刻痕,昔日她所認識的大男孩已經蛻變成一名吸引力十足的男人了。 久別重逢的兩人竟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一徑愣愣地互視。 兩人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中,凝視了莫約三分鐘,才勉強擠出一句話。「這兩年你過得好不好?」 兩人默契十足地齊聲道出。 先是一愣,然後又有默契地同時發出捧腹的笑聲。 好不容易兩人停下了笑聲。 顧謙萩首先發聲:「看來我們的默契沒有隨著時間退步嘛!」 「是啊。」馮玩是輕咳幾聲,穩住笑意。 「好久不見,你變了。」 「有嗎?」他摸摸自己的臉。「變得比較老了嗎?」 「那不是老,而是成熟。」 「謝謝。」 「不客氣,我只是實活實說而已。」顧謙萩給了個微笑,轉身走出溫室,走向她的小溫室。 馮玩是尾隨而去,途中兩人沒有任何交談,但是氣氛沒有再像之前那般的尷尬,而是種自在的寧靜。 進入顧謙蔌的小溫室後,顧謙萩泡了壺茶,兩人對坐在小茶几前喝著茶。 「你的小溫室還是跟以前一樣綠意盎然。」馮玩是誇獎著。 其實他不知道這裡曾經一度被顧謙萩惡意遺棄過。當時的小溫室裡一片死寂,直到近一年,顧謙萩的心情逐漸平撫,才慢慢又恢復現在的景觀。 「你的婚姻生活過得好嗎?很甜蜜吧?」說到這裡,原以為她已經不在意了,可以侃侃而談這個曾經讓她險些喪失活下去的勇氣的事,沒想到已經癒合的傷口又隱隱地痛起來。 他眼色一沉,露出一絲惆悵:「我們並沒有結婚,而且已經分開很久了。」 那段回憶讓他到現在回想起來依然疲憊不堪,了無甜蜜滋味。 「什麼?怎麼可能?旖旎那麼愛你,她怎麼可能跟你分開?」她訝異極了。她瞭解程旖旎的個性,只要是她想要的,她會不計一切代價爭取到它,即使不惜使出卑鄙的手段;得到手後,即使自己已經厭倦了,她也不會輕易鬆手的。 「我跟她早在我打電話告訴你我要結婚那天就分開了,是我提出來的。」 「為什麼?」她還是不敢相信。 「記得我們最後見面的那天,我跟你說過的話嗎?我一直在找一個答案,而旖旎並不是我心目中的答案。」我心目中的答案是你啊!他在內心吶喊著。 「為了讓我跟她以後的生活不會有後悔,我於是做了這個決定。」 「那……你心中的答案找到了嗎?」她好害怕他今天是來告訴她,他這次真的找到理想中的答案。 他含著幸福的光芒,點點頭。 天哪!她再度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她垂下黯淡哀愁的眼,不想看到馮玩是歡愉的模樣,那只會令她再度心痛絕望。 「你今天是拿紅色炸彈來給我的嗎?準備收我這份禮金的嗎?」她的聲音病奄奄。 「不是。」 「那你今天是來做什麼?」她想躲起來,不想聽他接下來的回答。 「求婚。我今天是來向你求婚的,謙萩,嫁給我,好嗎?」他口吻儘是祈求。 馮玩是一出口,顧謙萩驚愕地抬起頭看著他,試圖從他眼中找到一絲戲謔,卻只找到澄淨真誠的濃情, 他伸手包住她擱置在桌上的手,她卻像似觸電般的將手用力抽出他溫暖寬大的手,自椅子彈跳起身,椅子隨著她的動作應聲而倒,與地板發生第一類接觸。 她倒退數步,無措地望著皺著擔憂眉頭的馮玩是。對於他突如其來的示愛,她既驚又喜,但也夾帶著不踏實的夢幻感。 「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我清楚地知道,我要你嫁給我,永遠陪我鬥嘴、抬槓。」他走上前執起她的手,將一隻鑲嵌著象徵永恆的鑽戒套住她的手指。 他捧著她的臉,凝視著她含著瑩瑩淚光的杏眼。「嫁給我好嗎?」 舉起套著鑽戒的手,瞧著綻放著舞蹈般光芒的鑽戒,光芒裡有著一輩子的承諾和愛,她放下手。 「我……」她才一張口,淚水就止不住地奔流而出。 馮玩是見狀,連忙抱住她,他疼惜地輕吻她的發。 「怎麼哭了,」他手足無措地拍撫著顧謙萩因哭泣而抽動的背。「不要哭了,好不好?」 顧謙萩揚起爬滿淚水的臉,淚眼婆娑地瞅著他,她到現在還不相信她盼了許久的愛終於有了回應。 馮玩是用他襯衫的袖口小心翼翼地幫顧謙蔌擦拭去臉頰上的淚痕。 「不要哭了,好不好,我不喜歡看見你哭的模樣,我喜歡看你盡情地笑,可以為我笑一個嗎?」 說完他便低下頭,如春雨落在嬌弱花瓣似的吻住她,柔柔地、輕輕地細吻著…… 起先顧謙萩有些害怕,在馮玩是帶著憐愛疼惜的吻下慢慢地陷入狀況,然後完全迷醉於馮玩是的接觸。 不自覺地,她將垂放在兩側的手舉起環住馮玩是的頸背,讓自己的唇可以更加貼近他的唇。 在她以前的規念裡,以為接吻就要火熱激烈,像兩隻吸吮在一起的水蛭一樣難分難離,非要吻到其中一方快要窒息才會有感覺,可是現在只是稍稍地嘴唇碰嘴唇,就讓她心跳失速、全身發軟發燙,呼吸都快停止,彷彿整個身體機能都在整修般全然不能控制,但是這感覺又有種讓人說不出的踏實、安心,且甜蜜。 許久,馮玩是才戀戀不捨地放開顧謙蔌的唇瓣,顧謙萩一雙還沒從狀況裡恢復過來的迷離杏眼,微開地看著他。 「不要哭了好不好?不然我就再用剛才的方法阻止你的眼淚。」他意猶未盡地直盯著顧謙萩的櫻唇。 看來顧謙萩的眼淚似乎不理會他那一套,依然不停冒出。 驀然,顧謙萩「哇!」一聲大哭起來,緊緊地抱著馮玩是,臉埋在他的胸膛上,用力地將這幾年的酸苦、委屈,一併利用這種機會發洩出來。 而馮玩是只能乖乖提供出自己的胸膛,牢牢地環抱著她,輕輕拍撫她的背,直到她情緒穩定為止。 尾聲 十月十日,好個四海歡騰、舉國同慶的光輝日子,這天是馮玩是年滿二十九的生日,也是黃歷上所寫的大吉、宜嫁娶的黃道吉日,所以他特地選在今天迎娶他心心唸唸的美嬌娘顧謙蔌。 狗屁!那黃歷上所寫的大吉之日根本就是騙人的,對馮玩是來說是這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