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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廷宇    


  每次竇翰府和他的愛妻紀雅瑛聊天聊到程旖旎時,總有一竹籮的不滿意,不是對她的言行不滿意,就是對她的穿著打扮有意見,反正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夫妻倆對她從頭到尾就是沒有一處滿意的;非但不見滿意,還有愈來愈厭惡的趨勢。

  「豆腐哥,那是你個人的觀感,並不能代表玩是的觀感,別忘了一切的決定權在於他,而不是你我。他現在選擇了旖旎,一定是旖旎本身有一些特質是吸引玩是的,不然以他謹慎的個性,是不可能隨便和一個認識不到三個星期的女孩如此親近的。」

  要不然她早就是他的女朋友了,而不是所謂的「哥兒們」了。

  「他就是謹慎過了頭,才會忽略了你這塊璞玉,而選了那塊似金卻非金的黃鐵礦。」

  「豆腐哥,你太抬舉我了,我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好。」

  「謙萩,假設我現在沒遇到小瑛的話,要我在你和黏皮糖之間選一人的話,我一定選你,絕對不會選那個黏皮糖;選擇她,無疑是喪失自由的開始。」

  顧謙萩看得出來竇翰府眼裡絕無造假,可是在現實環境裡,馮玩是硬是做了相違的選擇。

  她一個苦笑。「謝謝你那麼看得起我。」

  「我說的全是真的,沒有半點虛假。」竇翰府以為自己的真心話被顧謙萩誤會為是安撫她的好聽話,連忙澄清。

  「我知道你說的全是出自真心,你別那麼緊張。」

  「謙萩,有愛就要勇敢去追,別老是待在原地看著自己所愛的人被迫走,這樣你到什麼時候才會等到自己所愛的人呢?」

  這些誘勸的話聽來是如此熟悉,熟悉到令她感到慚愧。當初她不就是以類似的內容誘勸馮新是去追尋他的所愛的嗎?如今只是角色換了個人而已,她終於能理解當初馮玩是始終沒有付諸行動的顧慮了。

  「我也曾想過,但是我實在沒有旖旎那股敢愛的勇氣,我害怕我若告訴了他我喜歡他,我想和他破除現在朋友的關係,做進一步的交往,要是結果他給我的答案是否定的話,那我該怎麼辦!到時我和他之間這座友誼的橋樑說不定會因此而斷裂,尷尬將會圍繞在我們之間,最後恐怕連句話也搭不上,你明白我心裡的掙扎跟顧慮嗎?」說到激動處,差點就要淚灑當場。

  「你的掙扎、顧慮,我多少可以明白,因為我也曾有過和你一樣的煩惱。在我讀高中時,我暗戀著我同班同學為期一年,我的一年當然是比不上你的七年,但是心境是一樣的。

  「當時我每吞故意提早三十分上學,就為了能早點見到她、能多和她聊幾句話,我刻意和她保持著朋友的關係,不敢讓她知道我內心的愛意,直到升上高二,她因為常代表學校參加演講比賽,比賽前她總會上司令台在大家面前演練一遍比賽時要演講的內容,因為如此,她成為全校的風雲人物,追求她的人從小貓兩三隻,急速增加到如過江之鯽。」他停下來喝口茶。

  「當時你怎麼辦?最後你有沒有跟那個女孩子告自?」

  「有啊!我還特地買了一束她喜歡的白海芋,七早八早就到教室等她。我還記得那束白海芋是我不吃不喝了兩個禮拜的午餐費換來的。」這好像才是整件事的重點。

  「你這樣會把胃搞壞的。」

  「當時根本就管不了這麼多,喜歡的人都快被迫走了,還管它肚子餓不餓。」

  顧謙萩聽到這裡突然產生了個疑問,男孩子是不是全是拚命三郎,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即使犧牲一切也不在乎?

  「你的胃,現在不要緊吧?」

  「幸好有玩是這傢伙不時給與我糧食上的援助,不然以當時正在發育的我,要不了多久可能就掛點了;如果死不了,也可能就無法成長成今日的英俊挺拔,而是面黃肌瘦了。」他用雙手擠壓豐滿的雙頰,做出面黃肌瘦的效果。

  「那玩是是你的大恩人嘍!」果然是對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朋友。

  「以前是,現在已經不是了,只要他繼續跟那個黏皮糖在一起,我就不承認他是我的恩人,他只不過是個極無品味的傢伙罷了。」說到這裡他就有一肚子氣,他實在想不透那個黏皮糖哪一點吸引人了?除了她的美貌外,其餘的……可憐喔!全部不及格。

  「豆腐哥,你這又是何必?太偏激了。」

  「好了,我們別再提那令人討厭的傢伙,回歸我們剛才的話題。」

  看到竇翰府變色的表情,她只能識趣地閉上嘴,不提此事。

  「好吧,接下來呢?」

  「她一來,我馬上就把花塞給她,打鐵要趁熱啊,我馬上將背了兩天的告白台詞全數背給她聽。等我講完後,她只是對我笑一笑,把那束花了我兩個星期的午餐費換來的白海芋塞還給我,跟我說,她對我只有朋友之間的情感;至於愛情,她對我沒有感覺。當時我真的以為我和她之間的友誼會因為我的莽姬而粉碎?」

  「可是,隔天她依然以平常和我打招呼的輕鬆口吻跟我打招呼,從那日起,我們之間的友誼有很大的進步,本來我和她只是點頭之交而已,慢慢地,我們成為無活不聊的朋友,到今天她成為我的專屬黃臉婆。謙萩,有很多事情一定要去嘗試才會知道結果如何,你一直不願去嘗試,猜測永遠只是猜測,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顧謙萩垂下頭攪弄著浮在咖啡上的冰塊,憂鬱地說:

  「豆腐哥,並非每個例子都像你那般的幸運,在現今社會,要從朋友變成情人,是需要相當的機緣,若我與他無緣,就算如何強求也是枉然;再說,我無法為了成全自己的幸福而去橫奪另一個女孩的幸福,我辦不到。」她不希望自己的自私,而傷害到另一個女孩。

  「無緣!你都還沒試就在這裡大唱失敗之歌,你不覺得你太悲觀了嗎,橫奪他人的幸福?在愛情的世界裡,只有愛與不愛,沒有對與錯,你把一切想得太嚴重了。」

  他打從看出顧謙萩對馮玩是的心意開始,他就一直慫恿她去對馮玩是表明心跡,不管是明示、暗示都可以,只要讓馮玩是那顆化石腦明白就行。

  沒想到,光是要說服她向前一步,就讓他們夫妻倆從有口水說到沒口水,她的腦袋老是處在水泥狀態,他到底要用什麼方式才能讓這塊水泥開竅呢!真是傷透了他的腦細胞。

  「或許吧,但是我的良知卻令我無法這麼做。」她痛苦極了,她也曾想過乾脆豁出去,去跟馮玩是說明白,可是一見到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勇氣便在一瞬間全化為烏有。

  「人家都已經開始向你示威了,你還管它什麼君子風度、仁義道德的?」

  他此刻最想做的事就是將顧謙萩的腦袋敲開來看看,裡面的神經是不是全措錯了?或是真的全變成水泥塊,不然怎麼老是講不通?

  「豆腐哥……」她活還沒說完便給制止。

  「好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妹子啊!我到底要怎麼說,你才會覺醒呢?既然點化不了你,那我改點化玩是,讓他自動離開程旖旎,改來追你。」明明彼此間都存著超越友誼的感情,卻老是在原地蹉跎,看在他們這些旁觀者的眼裡,簡直急死了。

  「不要。」她驚慌地衝口阻止。

  唉!竇翰府深深一歎。

  「謙萩,難道你沒感覺到你在玩是的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麼特殊嗎?你本身或許沒感覺,但我們這些旁觀者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心情不好想找人抒發心中不快,第一個找的人是你;他知道你東西吃得少,又弱不禁風,為了幫你增肥,他老是像個老媽子似的強迫你把飯吃完;在路上看到覺得適合你的東西,或是你會喜歡的東西,他就去買給你,還有很多很多的行為是他以前絕對不會做的,卻為了你破例,你用你的腦袋好好想一想,這禮拜日的聚會,來不來隨你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來,來證明我說的是不是有假。」

  竇翰府拿起帳單,一臉無能為力地走向櫃抬付帳,便逕自離開餐廳,丟下茫無頭緒的顧謙萩,獨自在那獨飲傷悲。

  她哭喪著臉趴在桌上,望著玻璃窗外的車來車往,腦裡不停咀嚼著竇翰府剛才的話。

  是真的嗎?她對他是特別的?那他為什麼最後選擇的人卻是程旖旎,而不是她?為什麼?誰能告訴她?誰能告訴她?

  淚水難以控制地自眼眶流出,爬滿了她的臉。

  愛一個人是這麼地痛苦,為什麼世間的男女還是願意奮不顧身地往情海裡跳呢?為什麼?

  *  *  *

  「叮咚!叮咚!叮咚」有人快把孔寒寧家的門鈴給按燒焦了。

  在廚房炒著今晚晚餐的孔寒寧,手忙腳亂地翻動著鍋裡的菜,一方面朝門外不識相之人大喊:「別按了,來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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