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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廷宇 我是為了哀悼那段已然成為過去式的初戀,而寫下這篇故事。 在那段分手的日子裡,我的心情整個掉落到谷底,每到夜深人靜時,悲傷的感覺總讓我輾轉難眠。 為了幫助自己入睡,閱讀和書寫對我來說是個很有效的方法,於是我便把我跟他認識到分手的過程,一字一字寫入筆記本內,誰知,愈寫到後面,自己想要跟他有個美好結局的慾望就愈強烈,於是便擅自加入一些安慰自己卻虛幻的甜蜜劇情進去,最後,我發現男女主角的性格子已和自己,還有他,有很大的出入。再仔細看一遍自己編寫的劇情後發現,女主角竟然包含了我兩位朋友的性格;而男主角則隱含了我乾弟的性格,怎麼會這樣咧? 看來想要完全按照自己原本架構的性格來發展劇情,似乎是件不可能的任務;更何況又是以自己和他的性格為基準,無論我怎麼寫,到最後,結局仍然跟現實生活的一樣——惟有步上分手這一途,所以為了擁有美滿的結局,故事主角稍微改變一下性格,也是一件必然的趨勢。 現在我把它寄了出去,一方面測試看看自己的實力如何,是否有能力實踐夢想了;一方面要自己認清事實,別再一味沉溺於過去的感情失敗的情緒中…… 是該站起來了! 第一章 鈴…… 坐在客廳沙發上打電動打發時間的馮玩是,按下電動的暫停鍵,接起放在小茶几上的電話。 「喂,請問找誰?」 「請問寒寧在嗎?」 是女孩子的聲音。 「她不在哦,她出去逛街了。」 「逛街?跟誰?」她記得孔寒寧最痛恨逛街了,她會去逛街?稀奇! 「跟我外婆、我爸、我媽、我姨丈、我阿姨,還有我姐、我弟、我表弟、我表妹,總共和九個人去逛街,這樣夠詳細、夠清楚吧?」馮玩是像連珠炮一樣,一口氣念了一長串。 馮玩是的回答方式讓顧謙萩一愣。隨即記起寒寧說過她表哥一家人最近到她家玩一事。 「喔,是嗎?那……謝謝你,再見。」本來她打電話過來是要問孔寒寧明天縫紉課要帶什麼的,看來只好全帶嘍! 「啊!請你等一下,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你是不是『顧千秋』?」 「是啊!」她何時變得眾所皆知了? 「你好,我是寒寧的表哥,我叫馮玩是。」 「萬世?」 「小姐,我的『玩是』可不是千秋萬世的『萬世』喔!我的玩,是『玩具』的玩,旁邊加上西元的元;而是,是『是不是』的是。」他仔仔細細地介紹一遍自己的大名。 「好特別的名字。」 「謝謝誇獎,那小姐你呢?」 「我啊,我的『謙萩』也不是萬世千秋的『千秋』,我的謙,是謙虛的謙;蔌是草字頭下面站著秋天的秋,顧謙萩就是我。」 「哇!小姐,你的名字絲毫不比我遜色。」 「謝謝。寒寧常常跟我提起你。」馮玩是的風趣讓她不禁跟他多聊了幾句。 「提我?我有什麼好提的?」他納悶地問。 「她跟我說,她家的家族史裡出了個『男』丁格爾。」 「是嗎?她還跟你說什麼?」這丫頭到底把他的底洩漏了多少? 「她跟我說,你很勇敢地選擇了一個在以前就只有女性從事的行業,實在值得令人欽佩,」 「這活中有陷阱哦!」他所認識的表妹可從未讚美過他,諷刺他倒是常有的事。 「先生,你想太多了,寒寧真的以你從事的行業為榮。」 「是嗎?她可是從來就沒讚美過我,她啊,只會談笑我、命令我為她跑腿做事而已。」 顧謙荻輕笑聲,接著替好友辯護:「我和她是同類人,所以我能瞭解她的心態,她只是口是心非丁點,其實她心裡真的為你的崇高理想感到驕傲。」 「怪不得你們會成為好朋友,那麼你們兩人的個性一定很像嘍?」 「有點像,又有點不像。其實就算我們兩個人個性完全相同,也未必就能成為好朋友;重要的是緣分,如果沒有了起初的緣維繫著我們,儘管我們再怎麼個性相同、興趣相投,也都是枉然,朋友做到最後還是會散的。」 「有理!那你我的緣分如何?足以當朋友嗎?」他渴望認識話筒另一端的女孩。 「這個問題等你回答完我的問題後,我再做解答。」 「好啊!給你問。」 「你為什麼想跟我做朋友?嚴格來說,我們的認識僅只是從寒寧的隨口聊起中,知曉有這麼一號人物而已。以我的個性,我一定會觀察對方一陣子,直到我認為對方是可交之人,我才會和對方做朋友。」 「我也不曉得,可能是你獨特的姓名引起了我的興趣吧,讓我想認識擁有著獨特姓名的你;也有可能是常聽寒寧提起你,而引發的好奇心吧;也或許——就如你所說的緣分吧!」 其實他自己也不太曉得是怎麼回事,聽過孔寒寧提起過她幾次特異獨行的想法和事跡後,就一直有股好奇感驅使著他想去認識她。 「就這樣?」 「就這樣。」 「雖然答案差強人意,但是尚能接受。」 顧謙萩對馮玩是的名號也早已久仰,她老早就想認識這名好友口中世間少有的「男」丁格爾了。 「那你的意思是?」 「『男』丁格爾,我們是朋友啦廠她朗笑道。 這一年,馮玩是二十一歲,顧謙荻十七歲。 * * * 人的緣分就是這麼奇妙,有的緣,短暫卻濃烈到令人一生難忘,有的緣,悠長卻是令人窒息得不想再去回憶,而馮玩是和顧謙萩兩人之間的緣,則集合上而兩種緣的特性,悠長卻濃烈到一拍即合。 又到了約定日,顧謙蔌坐在房間的木質地板上,悠哉地靠坐在牆邊,懷裡還抱著一顆長條糖果狀的抱枕,聽著電話。 「怎麼了?聲音聽起來怎麼那麼淒慘?失戀啦?」顧謙蔌知道馮玩是正暗戀著與他在同一家醫院裡育嬰室的護士小姐。 「差不多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彷彿快斷氣了。 「發生什麼事了?心儀的護士小姐跟人跑了?」顧謙萩調侃道。 「沒錯,她找到她的如意郎君了。」當他今天收到她 的結婚喜帖時,對他來說無疑是記晴天霹靂。 「唉!早跟你說過了,動作要快,現在好了,被人追走了吧?」她也無可奈可。 早在顧謙萩知道馮玩是有意中人開始,她就一直鼓勵他放膽去追,現在可好,白雪公主已經找到她的白馬王子了,白馬王子卻不是他,這能怪誰呢? 「那你現在怎麼辦?」 「暗暗含淚祝她幸福嘍!」 很有風度的作法,卻是最悲哀的結局。 「是啊,祝她幸福,然後祝自己痛苦,你老是那麼畏畏縮縮、那麼被動,所以才會老是和幸福擦肩而過。」 「喂!喂!小姐,你這是在安慰我,還是挖苦我啊?」他的心情已經壞到不能再壞了,她還在那裡火上加油。 「對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的這一回,行了吧?」 要不是他是她的朋友,她可能早就不理他了。只不過是追個女孩子而已嘛,有那麼困難嗎?拖拖拉拉的,那女孩被追走也是意料中的事。 「這還差不多。對了,前陣子我聽寒寧說,你要準備考農業方面的科系?」 「嗯哼。」她是有此打算。 「為什麼?你不是讀家政科的嗎?為什麼不考家政方面的科系呢?」 「為了繼承家族事業嘍,另一個原因是因為我本身就劉農業有興趣。」她輕描淡寫地說。 「既然如此,當初直接報考擁有農業科系的學校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報考職校呢?」馮玩是不解地問道。 「以你對我的瞭解,你認為我會乖乖坐在書桌前準備聯考嗎?」 當年她參加高職聯考時,根本就沒有准考生的責任感和緊張感,整個暑假她都跟隔壁的堂弟妹玩,不然就是窩在電視前和弟弟妹妹大打電動,再者就是看漫畫,教科書早在書架上貼上一層厚厚的灰了,直到聯考的前一天,才在床上抱佛腳,可是維持不到幾小時,人就睡癱在床上,還一覺到天亮呢! 「不會。」馮玩是帶著沉重且斬釘截鐵的口吻回復。 「那不就得了?:顧謙蔌毫不在意地說。 「小姐,你別告訴我,你這次四技二專的聯招也要以考職校時的態度去應考?」 「散漫也要看時候,我這次是真的想拼。」她換個姿勢,趴在地板上聽電話。 馮玩是聽得出來顧謙蔌語氣裡的兒分認真。 「可是寒寧真的很希望你能和她——起讀家政方面的學校。」 「我知道,但是我現在光想到服裝設計圖和縫紉機,就全身起雞皮疙瘩的,要我再接觸家政,除非我瘋了,不然打死我也不想再碰它一丁點。」 自從她讀了服裝製作這門課後,才明白服裝製作不是光拿一塊漂亮的布,隨便剪一剪、車一車就可以做出一件漂亮的衣服來,它是要經過量身、製圖、打版、裁剪、車縫、整燙、試穿、修改等等繁複的過程,才能成就—件衣服,像她這麼沒耐性的人,要她再踏進服裝世界一次的話,就如她所說除非她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