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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涼玥 「日下和哉?」上官凌搜尋著明明沒其他人的四周。 「凌小姐還記得我?真是榮幸。」日下和哉爽朗的大笑,遲疑了下才問:「唔,凌小姐,你沒事待在冷凍庫做什麼?」 他看得到她在哪裡? 前仇舊怨上心頭,上官凌將手指扳得格格作響。「你在哪裡?」滾出來,她要洩憤! 似乎發現了她的意圖,日下和哉輕笑,「很遺憾,我無法到達凌小姐所在的地方。」 那不就是白搭?上官凌氣得直磨牙,「你是找我閒磕牙的嗎?」 他說得很輕描淡寫,「只是想起來有一件事未做。」 上官凌心中警鐘大作,不自覺的倒退好幾步。不會吧,被關在這兒已經夠倒楣了,她絕對不能再和霉神打交道下去,而細數她生命中最大的霉神就是日下和哉那尊! 「跟我有關?」她小心地觀察四周,深怕舊事重演。 「凌小姐,別緊張嘛,我有害過你嗎?」瞧她戒慎的模樣,日下和哉打趣道。 上官凌毫不猶豫的大大點頭,一副「你還害得我不夠慘嗎?」的表情。 「看來凌小姐是很討厭我嘍。」 上官凌翻了個白眼,靈機一動,抬起一指道:「如果你能幫我找到出去的方法,我可以試著少討厭你一點。」 日下和哉低笑,「不吃虧哪。」 「你不是無所不知的陰陽師嗎?區區一間石室就可以困住你?」激將法、激將法。 日下和哉寵溺道:「若瞧見你如此活潑的模樣,上官可以放心了。」 上官凌聞言大喜,「姊姊在你身邊嗎?」 「很可惜,」日下和哉攤攤手,瞄了眼密切注意他一舉一動的上官羽。「她無法看見你、聽見你的聲音,只能靠我轉達。」 上官凌失望的垂下肩,半晌後,她揚起笑容,「轉告姊姊,我過得很好,請她別為我擔心。」 「我會的。抱歉,凌小姐,時間不多了,請恕我速戰速決。」雖只是聲音,但畢竟扭曲了些許的時空,不能太久。 「先告訴我怎麼出去吧。」她絕不會忘了這個粗心大意的陰陽師差點害她遇難。 日下和哉結了幾個複雜的手印,透視上官凌所處之處。「將冰棺往左移三十公分,是鎖魂陣的破陣之處,只要破了陣眼,石門會暫時開啟,但要在一刻鐘之內離開。」 「為什麼?」她有不好的預感。 「石室的建造者設計在破陣時啟動機關,石室及地道皆會在機關啟動時開始崩塌。」 「是嗎……」崩塌啊,上官凌神情複雜地看著冰棺中的女子,思付沐天雲這麼設計的原因。「你說你忘了做的是什麼?」 「恢復你塵封的記憶。」 「我的記憶?」日下和哉知道她沒有八歲前的記憶? 「凌小姐,你有勇氣嗎?」 「怎麼說?」好奇怪的問題。 「你應該知道,回憶不一定都是美好的。」 她很清楚,若她真是闕若煦,所要面對的,不僅是如今的情況,更有令人心傷的過去,上官凌深吸口氣,「無論如何,那都是我的一部分,我不會排拒,也不會害怕。」 「很好。」 日下和哉語音一落,上官凌感覺衣服內的玉珮瞬間發出高熱,在她將玉珮拉出時,只見一道比日光更強烈的瑩光直直地射向她眉心,將她腦中一道無形的枷鎖擊碎。 大量的記憶蜂擁而出,受不住頭疼欲裂的痛苦,上官凌發出哀痛欲絕的尖叫—— 第九章 闕若煦回房,不意外地見到等候已久的沐天雲,她垂下眼眸,福身問候,「義父。」 沐天雲擺擺手,鳳眸銳利地盯著垂首恭立一旁的義女,「上官凌在哪?」 她眸光閃了閃,「按義父的意思,囚於繡芳亭下的秘苑中。」 「說謊!」沐天雲揚手,毫不留情地朝她芙面揮下。 闕若煦撫著麻燙的臉頰,水眸盈盈地望著盛怒的沐天雲,「煦兒不明白義父的意思。」 「不明白?」沐天雲冷笑,以掌輕拍她的臉,「小狐狸,你當真不明白嗎?」 闕若煦咬住下唇,一臉脆弱地凝視著她心中唯一的景仰、唯一的戀慕。 就是這個表情,像極了蘇如意,沐天雲緩下聲色,柔聲再問:「上官凌在哪?」 他的溫柔,讓她心醉,亦讓她心碎!他一直知道如何讓她無法違逆,利用她對他的迷戀,索求她的忠誠、她的臣服。她有預感,她的愛情,已走到盡頭! 闕若煦繞在舌尖的話才要出口,突地,地表隱隱震動,不遠處傳來崩塌的巨響。 沐天雲神情一變,快手推窗,臉色鐵青地看著秘苑所在的方向揚起一陣煙塵,隨即惡狠狠地瞪著淺淺含笑的闕若煦,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你做的好事!」 無視沐天雲寒戾的殺意,闕若煦神色自若地漫步至妝鏡前,梳理幾近垂地的長髮。 「你——」沐天雲氣怒得一掌就要拍上她的天靈。 闕若煦躲也不躲,閉上水眸,等待著心愛男子所賜予的死亡。 「想死?」硬生生的收回掌勢,沐天雲捏住她的下巴,殘忍的在她耳邊道:「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我有的是方法讓你後悔!」他毫無眷戀的放開她,頭也不回的離去。 闕若煦戀戀地看著他的背影,由衣櫃最底層的暗格取出一套極為精緻的大紅嫁裳,淒然一笑,打開妝台的抽屜,將一件以絨布包裹的物品收進懷中。 ☆ ☆ ☆ ☆ ☆ ☆ ☆ ☆ ☆ ☆ ☆ ☆ ☆ ☆ 上官凌望著冰棺中人那與十二年前無改的面容,手指戀戀的描繪著她的輪廓。「娘……」 從沒想過還能再見面,更沒有想過,再次見面是在這般的境地。 沐家莊是在闕家莊的原址上重建,無論是建築、亭台水榭皆是仿照闕家莊當年的模樣;沐天雲帶著她到處走動的原因就在於此,他在試探,試探她對無改的闕家莊是否有記憶。 「是這個陣困住了您嗎?」她對冰棺中的娘親低語。「爹找不著您,一定很急的。」 拳心緊握,她下定決心似地後退幾步,朝冰棺中的娘親三叩首,然後她定定地看著地上朱墨所繪的陣式。「請娘再等會兒,孩兒讓您解脫。」 按照日下和哉所說,將冰棺往左推三十公分,朱墨所繪的中心處露出一塊冰玉,上官凌取出腰袋中的銀葉,沿著嵌入的暗溝將冰玉挖出。 就在冰玉離地的剎那,石室開始強烈的上下震動,石門也緩緩開啟。 待震動一緩後,她拾起滾至一邊的夜明珠兜在懷中,再次對冰棺中的娘親三叩首。 「娘,女兒要走了,雖然無法讓您與爹爹合葬,但我相信您會同意女兒的決定。」 上官凌咬牙,再次深深地看向冰棺中的容顏,輕聲道:「請您安息吧,女兒在此拜別。」 忍住回首的念頭,不管眸中泛起的濕意,上官凌強迫自己頭也不回的離開。就著夜明珠的淡淡光輝,她在地道中疾速的奔跑著著。 日下和哉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而她和闕若煦一路走來的時間至少超過半小時,且地道中多岔路,若不是十分嫻熟行走的路徑,恐怕脫困的時間十分有限。 她爬上一座頗長的石梯,眼前呈現的是三條岔路。 「有走過這裡嗎?」上官凌在岔路前探頭探腦,怎麼也想不出有經過此地的記憶。 地表隱隱震動,落石坍塌之聲愈來愈近,顯示她的時間愈來愈緊迫了。 「不管了,往右吧。」 又跑了好一會兒,上官凌錯愕的瞪著眼前的地下湖泊。 現在,她很確定,她真的——走、錯、路、了! 更悲慘的是,後頭不斷轟隆作響的落石聲,更明白告訴她沒時間跑回原處找路的事實。 貝齒咬住下唇,觀察著地下湖泊周圍的地勢,她很清楚自己不利且毫無退路的處境。 這湖不知有多深?她暗忖,邊脫下鞋襪,以腳趾試水溫。 「好冰!」她哀號出聲。天要亡她是嗎?以她目前的體能根本沒辦法在冰水中待多久啊! 細小的碎石不斷自頂上落下,這個地方恐怕也撐不了多久。 知道沒法子可想了,上官凌只好在原地做起暖身運動,緩緩步入水中。 「冷死人了。」頻打哆嗦,她不住的抱怨。 她深吸口氣,整個人往水中沉去,發現湖水頗深,且有股強勁的水流,她壓下心中的喜悅,順著水流的方向游去,只希望這次能走對地方。 ☆ ☆ ☆ ☆ ☆ ☆ ☆ ☆ ☆ ☆ ☆ ☆ ☆ ☆ 和人過了百來招仍分不出上下,段風看著對手變換他怎麼看怎麼眼熟的招式,故意頓下腳步,在對手見機不可失一掌痛擊向他時,在空中翻了個身,五指成爪,擦過黑衣人臉頰,兩人分落兩處,就見段風手上抓著一張人皮面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