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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淺夢鳥 恬不知恥?!隱身屋樑的黃蝶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下去和她一決雌雄,什麼話嘛!罵她恬不知恥,她自己的手段又光明到哪兒去了?欺蹣她師兄不說,還將情敵軟禁不放,哼!她自己才是不要臉到了極點了哪! 黃蝶在心底咒罵了好幾回合,卻不得不繼續凝神諦聽八個女人的對話。 「宮主。」極少發言的六月也忍不住的加入勸服的行列,「感情這回事講究的是手段,沒有什麼光明不光明、知恥不知恥的。」#g 對!對!對!所言極是啊!黃蝶在樑上點頭如搗蒜,只差點兒沒把腦袋給點落地面。 「但是……」畢雪柔看似已有些動心,卻還是猶豫不決。 「重要的是結果,手段只是必經的過程,你們說對不對?」五月詢問六個姐妹,要求支持。 「對!對啊……」六人皆表同意的頷首。 「四月!連你也……」畢雪柔難以置信的瞪視七人中,思慮最為周祥縝密的婢女。 「宮主,」四月微傲一笑,「依我看,風間少爺是極為守舊的正派人士,要是讓他以為自己是酒後亂性,冒犯了宮主,他勢必會擔起這個責任的。」 不愧是主子的心腹,這一番話切中要點,當下就讓畢雪柔寬慰釋懷。 「要不然也不會有女人對他施下了七情香了,你們說是不是?」五月笑著加了一句,引來其餘姐妹的笑聲。 眼見主子已有欣然之情,四月輕笑的轉向五月,「還要耍嘴皮子?不趕快把你的計謀說出來商議商議。」 五月連忙止笑,清了清喉嚨,「今兒個是除夕,晚上咱們吃團圓飯的時候,就……」 八個腦袋湊在一塊兒,議論之間,不時的傳出輕笑之,畢雪柔的粉頰也愈加羞赧紅艷。 樑上黃蝶的臉色則是青白、冷冽,一口白牙也氣得嘎嘎作響,這些「淫女」!她在心中暗暗發咒,敢陷害她師兄,非給她們好看不可! 「哪,解藥來了。」 四下無人,黃蝶躍過窗欞,一屁股坐在床塌上,老大不爽的瞅著鯊殺殺,一邊掏出懷袖中大把的藥丸,「一堆瓶瓶罐罐的,也不知道那個才是正主兒,只好把它們統統都偷回來了。」說著,拿起一把藥丸,就要莊她嘴裡塞。 鯊殺殺瞪眼,死也不肯張開那張小嘴,開什麼,玩笑?那些藥丸也不知是毒藥還是解藥,她又不是人體試驗品,拿自己的性命來玩兒? 就知道黃蝶這女人靠不住,蘑菇了十多天,還不如教她捎個口信到鯊家堡求援,也許還來得省事點兒,也免了她多日來的躺臥之苦。 扳不開那張比蛤蚌更緊的嘴巴,黃蝶抬眼迎上那雙責難、不信的目光,不禁也撇了撇嘴,「別抱怨了!我很辛苦的,你知不知道?偷藥的時候,那八個女人忽然都闖了進來,要不是我反應機敏,現在你的解藥都已經飛啦!」 鯊殺殺沒好氣的瞪她一眼,然後別開目光。 「不吃是不是?」黃蝶也咬了咬牙,「好!不吃拉倒!你就等著今晚看我師兄失身吧!」 鯊殺殺聞言轉過目光,震驚得變了臉色。 「聽不懂是不是?」黃蝶氣得小臉漲紅,「今天是除夕,那八個女人打算在吃團圓飯的時候,在我師兄的酒杯裡下藥,我後就……這樣你懂了吧?」 鯊殺殺愈聽愈惱,到最後已經是火冒三丈,跟著掀動嘴巴要求餵藥。 「肯吃了?」黃蝶終於綻出笑意,「你放心!我都聞過了,肯定都是解藥。」 管他解藥、毒藥,她都打算豁出去了,拚死也不讓姓畢的臭女人動風間一根寒毛。 服完所有的藥丸,忽冷忽熱的感覺令鯊殺殺眉間沁出汗水,好不容易過了半盞茶的時刻,她才發現自己的手腳已能緩緩抬起。 「動了!你能動了也!」黃蝶驚喜的叫出聲,「說話,試試看能不能發聲。」 「臭……」鯊殺殺依言扯開喉嚨。 「什麼?」黃蝶皺眉的傾耳靠向她的嘴巴,「我聽不懂,你再說一遍。」 「臭女人。」 突然進出的吼聲,嚇得黃蝶差點兒滾下床榻。 「什麼嘛!」她摀住耳朵瞪著鯊殺殺,一手還撫著「怦怦」直跳的心口,抱怨道:「你到底是罵我,還是罵那姓畢的女人啊?」 鯊殺殺聞言泛起狡黠的笑意,逕自揉弄首已漸漸恢復知覺的四肢,好傢伙!折磨了她十來天,看她不把那姓畢的女人弄成姓「斃」的女人,她就不叫神算鯊殺殺! 除夕團圓夜,然而家破人亡的風間卻無法感受這樣歡愉的年節氣氛。 「砰!砰!」敲門聲響未歇,風間還來不有回應,生性莽撞的一月就逕自將房門推開。 「風公子,我——」乍見風間換上自己原來穿的那襲白衫,一月愕然的怔住,身後魚貫走進的六名宮女也震驚的呆住。 「非常感謝七位姑娘這段時日對在下的照顧。」風間上前,朝七人作了個揖,「我正打算到前堂向畢姑娘道別……」 「為什麼?」一月驚詫的打斷他,「好端端的,風公子為什麼要離開『雪花宮』呢?」 「是不是嫌我們招待不周?」三月跟著道。 「不是!七位姑娘別誤會。」風間好不容易插口,「風某已在此叨擾多日,實在是不宜再久待下去了。」 「可是……」一月還想開口,卻被四月擋住。 「風公子若是出了『雪花宮』不知要在何處落腳?」四月沉穩的注視風間。 「在下打算重回『深居湖』。」風間微微—笑,「哪兒是我習武的地方。」 「深居湖?」四月暗暗朝六人使了個眼色,隨即又轉向風間,「風公子既有去處,那我們七姐妹自然也不宜多加阻撓,只是今晚是除夕,風公子何不和我們一起享用團圓飯之後再啟程呢?」 「是啊!」六月也道,「就當是我們替風公子餞別可好?」 「這……」風間微一沉吟,才頷首一揖,「那在下只好再叨擾各位一晚了。」 聞言,七人互換眼神,同時泛出欣喜的笑靨,「風公子請!」 八人穿過有如謎宮似的長廓,七名宮女則跟在風間身後,六個腦袋卻都紛紛湊向四月,「現在怎麼辦?」 四月掃視眾人一眼,壓低聲音道:「照原計劃進行。小心點兒,他雖沒了武功,卻了不是泛泛之輩,千萬別讓他起了疑心。」 風間哪知身後的議論紛紛和算計,一勁蹙著眉峰,思索著該怎以對畢雪柔開口,他可不是什麼呆頭鵝的「木木」之輩,畢雪柔含情脈脈的眼神他早巳知悉,只是……曾經滄海難為水啊! 「畢姑娘,」一踏進前堂,便瞧見精心裝扮過後的畢雪柔,風間心中微微一沉,卻還是禮貌的朝她一揖。 宴席中可謂賓主盡歡,七名宮女更是使出渾身解數,逗得畢雪柔稍稍化解了女性的矜持,也讓風間不知不覺中,多喝了幾杯上好醇酒。 沒了深厚的內力阻擋酒力的發散,風間已有些微醺,犀利的眸子也有些迷離,英氣的臉龐更佈滿了紅熱。 「風公子,多喝幾杯啊……」四月再次為他斟酒,然後朝一旁的姐妹們頜了領首。 一月微噙笑意的點了點頭,逕自退上前堂。 「喂!有沒有搞錯?我們為什麼要躲在廚房裡,等他們酒足飯飽?要是我師兄已經被下藥了,那該怎麼辦啊?」拂去樑上,「他現在美人在抱,又有醇酒伺候,下不下迷藥,又有什麼兩樣?」 說「美人在抱」實在是稍嫌誇張了點兒,事實上,不過是畢雪柔起舞助興,一個兒不小心落點歪了,而風間不得不起身托住她的纖腰罷了,而且還十分君子的立刻收手而立。 但是,這一幕落在鯊殺殺的眼裡,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當下,像打翻了一個大醋桶,氣得立刻揮袖飛回廚房。 「美人在抱?!」黃蝶努力的攀到她身邊,氣沖沖的道,「你是說那個臭女人偷抱我師兄內?」就像大多數的女人一樣,專門包庇自己的男人,怪罪另一個女人,黃蝶執意誤解鯊殺殺語中的含意。 「唉!誰抱誰,我也不管了啦!」黃蝶也坐上屋樑,睨著她道:「我們為什麼不即刻帶走我師兄,耗在這裡做什麼?」 「等藥效發作啊!」鯊殺殺訕訕的說。 「什麼?!」黃蝶吃驚的叫出聲,又連忙摀住嘴巴,小聲道:「你瘋啦!你真的打算等她們對我師兄下藥啊?!」 「不是你師兄!」鯊殺殺像對笨蛋講話的口氣,一手指了指底下桌的兩杯酒,「那才是她們準備下藥的酒,但是我已經預先放解藥下去了,你師兄安得很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