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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葉霓 翠花被她這麼拉著,再看看背後那些男人對她綻放的笑容,心底更是鬱悶了,為什麼大家都要對這樣跋扈囂張的大小姐這麼好? 到了膳堂,她一看見邑破軍就在他身旁坐下,但瞬間她卻愣住,因為她面前擺著的就是她最想吃的「三明治」! 「那天吃過之後我一直想再嘗嘗,所以讓廚娘依你的做法做了所有人的份量。」他依然沒有表情,不苟言笑地說。 賈心瑩卻忍不住內心的激動,眼角泌出了淚水。 「不愛吃粥以後就少吃點,喜歡吃什麼,儘管跟廚娘吩咐。」他又補充道。 這下賈心瑩的眼淚掉得更凶了,她邊拭淚邊說:「原來你也看出我不愛吃粥,謝謝你。」拿超三明治咬了口。「嗯,好好吃,廚娘時手藝果真比我好。」 邑破軍從沒想過他這麼做會讓她哭成這樣,只是女人的淚水他見過,卻從沒見過這麼讓他揪心的。 「有件事我要謝謝你。」她抬起淚眸望著他。 「什麼事?」 「你幫我找來工人,真的……真的很感謝你。」她甜甜的笑說。 「這沒什麼。」他專注地吃著東西。 「可是對我來說,卻是非常……非常感動。」她認真的看著他,「你或許不知道,我其實是很容易滿足的。」 邑破軍看著她那張淚汪汪的小臉,突然說:「等下陪我去街上一趟。」 「你要帶我去街上?」聽他這麼說,賈心瑩的眼睛猛地一亮,因為這還是他頭一次願意帶她逛街呢。「要做什麼呢?」 「去了就知道。」他望了眼她那雙興奮的眼神,竟因為她眼中的期待而無法移開視線。 「那我會更期待了。」她偷偷往他的肩上一靠,卻發現他的身軀突然繃緊,簡直像石頭一樣,她才知道原來他也會緊張。 這麼有趣的男人,她怎能不好好珍惜呢? ☆ ☆ ☆ ☆ ☆ ☆ ☆ ☆ ☆ ☆ ☆ ☆ ☆ ☆ 走出暍青右將府之後,賈心瑩充滿好奇地四處張望著。 街坊的繁華與熱鬧讓她直覺新鮮,挑擔提籃、叫賣吆喝的,直在大街上穿梭流動,遊人如織,熱鬧不已。 雖然來時她已從轎裡看過這一切,但當時她的心情極為低落,根本沒有好好探究,不過現在她倒是對這些景象充滿了好奇。 走了一段距離後,他將她帶往近郊的一間大房子,進入屋裡便聞到陣陣木頭香,原來這兒是專造各類木材的工廠。 「蓋房子不能沒有木頭、磚塊,你在後山撿的木塊蓋不了房子。」他指著形形色色的木頭說:「看你需要什麼,儘管跟老闆說。」 「破軍!」她很意外地望著他,心底更是波濤洶湧,忍不住撲進他懷裡,「你那麼好,小心我真的會愛上你。」 眼看四周都是工廠的工人,而她就這麼抱著自己,邑破軍發現他們的目光全都轉向這裡,然而他卻意外地不想推開她。 倒是當賈心瑩瞧見有好幾道詫異的目光往這兒投射而來,羞得她立刻往後退,雙手捂著臉,小聲說:「走,我們去挑木頭。」 她立即旋身往工廠後頭的空地走去,經老闆的介紹,她看見一排排成列的檜木。 「這都是上好檜木,你可以多挑一些。」邑破軍建議道。 「老天,這太奢侈了!」 「怎麼說?」這種紅檜在邑破軍眼中是極為普遍的東西。 「你或許不知道,紅檜經過濫砍後,在我們那時候已是非常稀少且昂貴,我從沒想過我可以用紅檜蓋房於。」她摸著那油亮的外表,「真的很美。」 「喜歡就拿去用,至少我這個年代不缺貨。」說完,他便往裡走。 賈心瑩笑咪咪地看著他的背影,跟著快步追上他,「你已經相信我了,對吧?」 他沒有回答她,但她卻興致勃勃地跟著他。 邑破軍回頭瞅著她,「你是要跟著我,還是看木頭?」 「當然是看木頭了。」她掩嘴一笑,轉身到另一邊挑木頭。 而邑破軍則和老闆在另一頭談著買賣。 突然,有一種怪異的細微窸窣聲從賈心瑩的頭頂響起,邑破軍先是蹙眉聆聽,接著他瞪大雙眼,毫不遲疑的朝賈心瑩奔去。 「快跑……」 賈心瑩笑著回頭,突然身後傳來巨大聲響,原來捆綁在高處的木頭全都鬆了綁,從上頭滾滾而下。 「啊!」在邑破軍抓到她的小手之前,賈心瑩已被滾滾巨木給壓住。幸好他使勁將她拉了起來。才不至於讓她遭到更嚴重的傷害。 「天,這是怎麼回事?」木材工廠的老闆直覺不可思議,這些木頭他都捆得非常牢固啊。 「將事情調查清楚後向我稟告。」說著,邑破軍將昏迷不醒的賈心瑩抱離現場,直奔暍青右將府。 一路上他不停喊著她的名,可她卻一動也不動,頭一次他感受到失去她的痛,那痛竟會讓他眼眶紅熱了起來。 第四章 「大夫,她到底怎麼樣了?」金嬤嬤眼看大人就坐在床畔,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賈小姐,明知他心急,可他卻什麼也不說,就只好由她來問了。 「得過了今晚才可以確定狀況,她遭受劇烈撞擊,五臟六腑已有受損跡象。」大夫歎口氣,搖搖頭說:「今晚極可能會有後遺症產生,我怕她……」 「怎麼樣?」金嬤嬤追問。 「只怕……沒救了,恕小的只能做到這些。」說完,大夫便打算退下。 就當他走到門口,卻聽見邑破軍的聲音—— 「醫好她。」 「什麼?大人!」大夫頓住腳步。 「無論如何,我要你醫好她。」邑破軍半瞇起眸,緊握拳頭。 「可是大人,我已經盡力了,這要靠她的造化。」大夫驚愕不已,趕緊解釋。 「無論用多昂貴的藥材,就是要將她救活。」他受不了了,憤而站起身,將大夫擠到角落,利目瞪視著他,「聽懂嗎?我不准她死。」 「大人,別這樣,大夫已經為賈小姐紮了針,該做的他都做了。」金嬤嬤也紅了眼眶,趕緊拉開兩人。 「真的就只能聽天由命了嗎?」他抿緊唇,慢慢放開大夫。 「大人,小的明天一早就來看她,會帶最好的藥過來,但是最重要的是一定得撐過今晚。」大夫恭敬地說。 「大夫,你先請回吧,我送你。」金嬤嬤搖搖頭,便與大夫一塊離開了房間。 邑破軍就呆坐在床邊,看著眼前這個宛如正在甜睡的小女人,突然他發現向來無情無緒的心底竟拉扯著一根無形的線,它……像是牽掛和憂心。 以往,他除了憂心如何將一場仗打贏,牽掛同袍出生入死的危險外,其他他一無所感,當真是個連感覺都沒有的人。沒想到如今他會為了一個女人……而且是個不知打哪個時空冒出來的女人,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偷偷的、嘗試性的,他握住她冰冷的小手,跟著緊閉上眼,在心底說道:沒事,你一定沒事,今晚無論如何你可要熬過去。 夜漸漸的深了,金嬤嬤幾次過來請大人去用膳和休息都被拒絕,他只是沉默不語地坐在賈心瑩身畔,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為此,金嬤嬤也不再打擾,安靜地退了出去。 當深夜來臨,賈心瑩的身體忽冷又忽熱,偶爾發抖、偶爾盜汗,從沒照顧過人的邑破軍卻不想假手他人,他親自為她拭汗,為她換下濕透的衣裳,因為他早已拿她當自己的妻子看待了。 褪下外衫,他瞧見那淡粉的抹胸壓根包不住她飽滿、呼之欲出的酥胸,深深的乳溝、柔嫩的膚質,無不擾亂他的呼吸。強自鎮定地拿起一條干巾,輕輕為她擦拭著身子上隱現的薄汗……那股女人香氣毫不掩藏地撲進他鼻間,擾亂了他好多年不曾動過的慾念。 趕緊幫她罩上外衫,邑破軍這才發現自己的氣息有多不勻了。 再將視線調向她的小臉,摸摸她的額,發現高燒已退,他才稍稍鬆了口氣。 看看外頭的天色,應該已經三更天了,再熬過兩個時辰,她的危機便可解除。於是接下來的時間他更不敢掉以輕心,直見天色轉亮,他才徹底放鬆緊繃的身軀。 「大人,大夫來了。」 原來金嬤嬤也一夜不得輕鬆,天微亮就趕往大夫家將他給請了來。 當大夫一進房間瞧了賈心瑩的狀況,立刻扯開笑意,「太好了,已經沒事了,她終於熬過去了,接下來就只要將身子調理好便成。」 「請大夫趕緊開藥吧。」金嬤嬤也笑了出來。 「是。」 當大夫開完藥後,金嬤嬤便親自隨他回藥鋪抓藥,這時候賈心瑩已漸漸轉醒,卻全身疼痛不已。 「我……我怎麼了?」她瞪大眼看著一臉疲累的邑破軍,突然想起木頭滾落的一幕,又發現自己連動也不敢動,忍不住哽咽著嗓音問:「我……我是不是癱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