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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朱拾夜 「小叔叔,我去幫你拿!」孟小問說完就要跑去,忽地被一起伸出的兩隻手給拉住。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巴駱遠婉拒,與巴原朗互視一眼,其實他的企圖彼此心知肚明。 「是呀,你還不知道小叔叔要喝什麼,還是讓他自己去吧。」巴原朗攬住她的肩膀。 讓小問去的活,小叔叔一個不爽,抖出他的審美觀那就糟了,中年男人的情緒是很起伏不定的,他不能冒這個險。 於是,巴原朗帶孟小問走開,而巴駱遠則進了廚房。 正在洗米的矜亞看到他走進來,差點將洗米鍋打翻。 巴駱遠逕自打開冰箱,拿了一瓶啤酒,然後選張椅子坐下來慢慢喝。 沒人開口,廚房裡的氣氛很是詭異。 不知道過了多久,矜亞終於忍不住轉身面對他。 「巴先生,請你先到外面等,好了後我會叫你們吃飯的。」他在這裡,她什麼事也做不了。 「矜亞,才多久不見,你一定要表現得這麼陌生嗎?」巴駱遠站起身來,無辜的看著她。 矜亞轉過身,處理要做酥熏調理的草魚。 「是你先叫我李小姐的。」他別想將責任推到她身上。「我知道你是個大企業家,不想在別人面前說認識我,所以我配合你,我有自知之明。」她取出蔥姜和蒜頭。 「原朗說你不想見我,我想大概是因為你已經是位知名模特兒兼『玻利維亞』的御廚了,不想在別人面前說認識我這邋遢的大鬍子,所以叫你李小姐,別人才不會知道我們兩個認識。」他的語氣透著傷心。 矜亞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出去告訴他們說其實我們早就認識了。」他變本加厲的表現出委屈的模樣。 「不用了,人家會以為你是當年拋棄我,現在才回來認女兒的父親。」矜亞用力拍了下老薑。 「連你也這麼說,也許我真該把臉上的鬍子剃掉了。」他不服氣人家說他老,一定是這把鬍子在作怪。 矜亞停止動作,怪異的歪頭看他。 「國見小姐還好吧?」她突然問。 巴駱遠一愣,立刻領悟,巴晶這個偷窺狂,大嘴巴! 「很好,慢慢痊癒中。」 其實亞美的情形沒有三郎所講的那麼糟,只是她的精神狀況不太好,看來婚姻失敗與丈夫在外與第三者生子的消息對她的打擊相當大,畢竟自從結婚後,她一真未能懷孕。 「聽說她跟她丈夫離婚了?」矜亞又問。 『也許我該考慮將巴晶的嘴巴縫起來。」他嘀咕。 「沒錯,她離婚了。」 矜亞幾不可聞的「喔」 了聲。 「那恭喜你們了。」她稍嫌用力的拍打一蒜瓣。 巴駱遠皺起眉。「幹麼恭喜?」 「她沒了婚姻的束縛,而你有了剃鬍子的念頭,表示你們復合有望了呀。」她刻意以輕快的語氣說著,臉上甚至帶著笑容。 「這又是巴晶告訴你的!」 矜亞搖搖頭。「是我自己想的,你為她留鬍子,現在為她剃掉鬍子很正常呀,尤其是在她沒了婚姻關係之後。」她把油倒進熱鍋,要他退後些。 巴駱遠無奈的歎了口氣。 「很早以前我就想跟你說,小晶的話只能聽不能信,偏偏你不但聽了,還聽進腦子裡去。」他認真又無奈的說。「我再說一次,我的鬍子不為誰而留,只為自己……小心——」他立刻衝過去。 來不及了,熱油遇水的結果,飛濺到矜亞的手上。 他熄掉爐火,拖著她的手到水龍頭底下衝水,這些過程在兩秒內急速完成。 心疼她燙著的地方烙上紅色斑點,巴駱遠又急又氣的看了矜亞一眼,只見她閉著眼,表情痛苦。 「你怎麼會犯這種錯,居然將還滴著水的魚放進油鍋裡,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好好的漂亮玉手現在被油燙傷,他可以想像那有多痛。 「沒關係的,過幾天就好了。」矜亞忍著痛楚說道。 「那你就休息幾天。繼續沖,我去找些冰塊讓你包著。」他放開她,到冰箱翻出冰塊,取了條毛巾包起來後,敷在她燙傷的手上。 「我不能休息,我得做飯給他們吃。」矜亞對他搖頭,強忍著手背上傳來的灼痛,想繼續做菜。 「他們有手有腳,會自己去找吃的。」他不容辯駁的扶著她的肩往外走。「別說那麼多,我帶你去看醫生。」 他頑固又堅持,矜亞力氣沒他大,又受了傷,只得聽他的。 當大廳裡的巴原朗和孟小問及其他人看到手上包著冰塊的矜亞時全嚇了一跳,紛紛趨前探問。 「怎麼了?怎麼了?」 忍著痛,矜亞笑著搖搖頭。「沒什麼,不小心被油濺到。」 「被油濺到?怎麼會呢?你一向那麼細心。」孟小問馬上望向巴駱遠。「小叔叔,該不會是你對她做了什麼吧?你進去拿個飲料拿那麼久,我早就在懷疑了。」 她忿忿地指控,認定巴駱遠有嫌疑。 「小問,跟他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矜亞急急為巴駱遠辯解,讓孟小問不禁對她投以奇怪又懷疑的眼神。 「我帶她去醫院,今天的晚餐以及未來幾天的三餐你們自己料理了。」帶點霸氣的丟下話後,巴駱遠便小心翼翼的牽著矜亞走出去。 矜亞的手受傷了,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大家只能皺眉目送他們離開,沒再說什麼。 緊盯著他們的背影,孟小問心裡的疑團愈來愈大。 「看他們親密的樣子,好像不像是今晚才認識的人。」 小叔叔對帶矜亞去醫院表現得理所當然,而矜亞也沒有意見的跟著他去,這不太像她會做的事,更何況滿臉鬍子的小叔叔看起來跟壞人沒啥兩樣,初次和他見面的人不可能對他沒有戒心。 「他們本來就不是今晚才認識,他們早就認識了。」 站在她身旁的巴原朗不忍見她苦思,好心的為她解惑。 「咦。」孟小問驚訝的瞪著他。「真的嗎?」 「真的,不過等我心情好的時候再告訴你。」他轉身就走。 「不行,現在就說!」她追了上去,非問出個結果來。 ☆☆☆ 看了醫生,上藥包紮後,巴駱遠帶矜亞去吃飯。 徵詢過她的意見後,他選了家自助式餐廳。 由於矜亞受傷,巴駱遠便自動將為她服務的工作一肩攬下。 矜亞試著用沒受傷的右手使用叉子,還好沒想像中那麼困難,叉起的東西全能放進嘴裡。 不過巴駱遠仍細心的幫她將牛排切成小塊,為她倒咖啡、取湯,甚至連菜裡的小蝦和一些海鮮類都被他挑走,因為吃海鮮對傷口不好。 當他第N次詢問她還需要什麼時,矜亞遲疑了會兒,然後放下叉子。 「怎麼了?」 見她放下及子,巴駱遠立刻關心的問道。 她看著他,就是他那毫不掩飾的關心,讓她有些煩躁、生氣。 「你這樣不好。」她悶悶的說。 「呀?」她沒頭沒腦的話讓巴駱遠一頭霧水。「我不好?為什麼?」 「對一個你不喜歡的女孩子這麼殷殷垂詢、細心照顧不好。」 「誰說我不喜歡你?我喜歡你呀。」他皺眉道。 「我說的不是你說的那種喜歡,我說的喜歡是我意思裡的那種喜歡。」矜亞說得有些生氣了,她不相信他會那麼笨。 「這是繞口令嗎?」說得還真順哩。巴駱遠乾脆也放下刀叉,配合她的姿勢。「你知道我說的喜歡是哪種喜歡?你又怎麼知道我不知道你的喜歡是哪種喜歡?」他也順口來了一句。 矜亞瞪著他,「你在裝蒜。」他知道她的意思,除非老年癡呆症提早降臨在他身上。 巴駱遠挑挑眉。「如果你指的是那件強吻我的事,那我是不是該表現出受害者的樣子?」 矜亞的臉在瞬間漲得通紅,但她仍不服氣的瞪著他。 「你並沒有把我推開,所以我不算強吻你,你也不是受害者。」她壓低音量,不敢說得太大聲。晚餐時間的餐廳裡人很多,這樣的話題讓人聽見了會讓她無地自容。 「因為我被你嚇到了。」巴駱遠無辜的回答。當時他真的頗為震驚。 難怪有句話說,會咬人的狗不會吠,不愛說話的人做出來的事才嚇人。 「我要說的不是那個。」她清清喉嚨,掩飾尷尬。 「那是哪個?」 矜亞不說話,只是緊瞅著他,生氣的抿起嘴。 巴駱遠舉手投降。 「那你要我怎樣呢?說我不喜歡你違背我的真心,說喜歡你你又不相信。」女人,矛盾的代名詞。 「那是因為我知道你心裡有國見亞美,在你心裡還愛著她的時候,卻對愛你的我付出關懷,那對我是個殘忍的表現,你知道嗎?」矜亞別過臉,眨去淚光。 「我沒有……天呀!」 巴駱遠挫敗的真想捶桌子一拳,做了個深呼吸,他努力克制自己的衝動。「我跟亞美的事已經在八百年前就結束了,現在我跟她只剩單純的朋友關係,她也明白這點,所以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再提了。」他慢慢的逐字逐句咬牙清楚的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