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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煓梓 「別緊張,寶貝。」他吻她的耳垂,要她冷靜下來。「多試幾次就習慣了,我們有的是時間。」 韋皓天這句話像是一劑最有效的強心針,將郝蔓荻的緊張統統趕不見,她終於比較能夠呼吸。 她接下來想直接解開他的褲頭,卻被他攔下來,將她的玉手引導到寬胸上。郝蔓荻最初還有一點遲疑,但指尖傳來的堅實觸感,讓她著了迷似地到處摸,他甚至還有腹肌。 「噢!」不期然碰觸到他的敏感帶,韋皓天呻吟一聲,引發她更多的好奇。 她趴下身來,對著韋皓天的肚臍吹氣,他似乎很怕人家碰那個地方。 韋皓天呻吟得更大聲了,他不是害怕,而是敏感,不過她似乎不會區分兩者的不同,一直繞著那個地方玩,最後還用舌頭舔它,韋皓天差點因此而死掉。 「蔓荻!」他再也受不了這甜蜜的折磨,右手捧起郝蔓荻的頭,便將她的臉拉回到他的眼前,與她熱烈舌吻。 這一吻吻得既長又深,吻到兩個人幾乎都快岔氣才勉強停下來,喘吁吁地對看。 「乾脆不要衣服了。」韋皓天接著把她身上的所有衣物都清光,只留下他出門前送給她的鑽石項鏈,那是她此刻全身上下唯一的東西。 他們做愛向來熱情又猛烈,這次也不例外。尤其他們已經許久未曾上床,做起來更為猛烈,韋皓天的衝刺越快,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兩人便渾身汗如雨下,身體一起瘋狂搖擺了。 達到高潮的喜悅,讓她不想返回人間,想一輩子在天堂裡面賴著。 「蔓荻!」韋皓天輕輕拍打郝蔓荻的臉頰,她似乎無法回神。 「嗯……嗯?」她星眸微張,小嘴也合不攏,證實了還在彌留。 韋皓天不禁微笑,就算他們吵得再凶,只要一上床,最後一定是這個結果,他們的身體就是這麼合得來。 「我們不要再吵架了。」每一次吵架,就要冷戰好久,他的身體怎麼受得了? 「嗯,不要再吵了。」她同意他的話,她也好討厭吵架,傷心又傷身,最重要的是不能上床,害她想死他了。 兩人甜甜蜜蜜的接吻,郝蔓荻窩在他的懷裡,心想要是能永遠像現在有多好,他們就不必傷神了。 不過,她也同時明白那只是作夢,莉塔娜還橫亙在他們中間,那是他們兩人之間最大的問題…… 「蔓荻?」 想到怎麼甩也甩不掉的情敵,郝蔓荻疲倦地閉上眼睛,試著忘記還有這麼一號人物,韋皓天卻選在這個時候呼喚她。 「嗯?」她微微睜開眼睛,從他異常光亮的眼中看見慾望。 接下來,就只聽見男女交融喘息的聲音,充斥一室。 第十六章 火,熊熊大火。 宛如怪獸的烈焰,像是死亡前的預告,將那些來不及逃走的人們,一個一個拉進地獄。 「救命啊!失火了,快來救我!」 偌大的藥水弄棚戶區,到處充滿了痛苦的哀嚎。只見棚戶區內的草棚和滾地龍,一間接一間被火苗吞噬,從南到北,從西向東,沒有一間能逃過火神的追殺。 韋皓天呆呆地看著駭人的火海,手中的饅頭像被火吞噬的草棚,一個一個滾落地,他的全家人都在裡面。 「爹!娘!月兒!」 他大聲喊叫親人,但現場多得是像他一樣驚慌失措的人群,他們互相推擠,甚至互相踐踏,唯恐逃不出這可怕的火場,教火給吞了。 「爹!娘!」剛代替父親拉完黃包車的韋皓天,壓根兒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他才出去拉了半天的車,回家就看見這一副有如地獄般的景象,活生生在他眼前上演。 「月兒!」他再呼喚小妹,他妹妹只跟他差了一個字;叫皓月,他都喊她的小名。 「爹、娘、月兒──」 「皓天,你還呆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快走!」幾百公尺外草棚的江大嬸,看見韋皓天一個勁兒地往火場裡頭跑,趕緊將他拉回來,以免莫名其妙的陪葬。 「江大嬸,這是怎麼回事?」韋皓天兩眼茫然地盯著火場,火還在燃燒,但已經燒往另一個方向,他們目前還算安全。 「還不是天氣的問題。」江大嬸歎氣。「今年秋天的氣候特別乾燥,咱們棚戶區的雜草又多,只要一不小心,飄來點火苗什麼的,火就上來了。今天這場火,聽說是從『三十九間』那頭開始燒起的,但真正的原因也沒有人曉得,唉!」 藥水弄棚戶區,因為環境髒亂,一年到頭都有人得病。他的妹妹就有一次染上瘟疫,差點進了「三十九間」,那是棚戶區專門用來停放死人的地方。 「那麼江大嬸,我爹娘和月兒呢?妳有瞧見他們嗎?」韋皓天管不得火從什麼地方燒起,他只管他的家人。 「這……」江大嬸吞吞口水,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瞧是瞧見了……」只是…… 「他們在哪裡?」韋皓天緊緊抓住江大嬸的肩膀,就怕聽見不幸的消息。 「他們……」江大嬸看向火場。「他們就在火場裡面,來不及逃出來……」 「不可能的!」韋皓天打死不相信江大嬸說的。「爹娘和月兒不可能還在裡面,江大嬸妳一定在騙我,對不對?」 「皓天,你先別衝動,先冷靜下來!」江大嬸反過來抓住韋皓天的手臂,要他面對現實。 「江大嬸說的都是真的,你全家都在火場裡面,我沒有騙你……」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們怎麼可以丟下他一個人,讓他獨自承受悲傷?難道他們不知道,那會使他覺得罪惡,好像他的詛咒應驗了一樣? 「皓天!」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是痛恨這個地方,但他不要以如此悲傷的方式離開此地,他將來長大以後還要光宗耀祖,給他們過好日子。爹娘和月兒怎麼可以如此殘忍,不給他這個機會?怎麼可以? 「啊──」失去家人的痛苦,使他當場跪下來哀號,握緊拳頭痛哭。 「嗚……」他的哀傷看似永無止境,他心裡的某一個部分,彷彿也隨著這場無情的大火永遠消失了。 現在的他一無所有,唯一存在的只有夢想,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那尊美麗的洋娃娃…… 「……」他不要他的家人死,拜託誰來告訴他這只是一場夢?誰來告訴他…… 「……」這場該死的火為什麼一直燒個不停?難道沒有可以用來滅火的器具?再不然找救火隊來救火也可以,總會有滅火的辦法。 不要傻了,皓天。 就在他四處找人求助的時候,住在隔壁的大叔大嬸卻對著他搖頭,無奈的歎氣。 不要傻了。 最後連他的家人都出現,一致帶著哀傷的表情,告訴他不會有人來救火,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爹、娘、月兒!」 韋皓天汗流浹背地從床上爬起來,一時之間,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以為自己還在藥水弄棚戶區。 他低頭看著顫抖不已的雙手,上面還留著兩道清楚的凹痕,證明他剛剛確實用力握緊了拳頭。 「你怎麼了,皓天?」被他吵醒的郝蔓荻,也跟著起身,睡眼惺忪的看著韋皓天。「你幹麼大半夜不睡,突然間大叫,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只是作夢而已。」他深吸一口氣,試著放鬆下來,不讓她察覺異狀。 郝蔓荻好奇地打量他的側臉,才發現他整個額頭、胸膛都是汗,根本沒有他說得那麼輕鬆。 「你一定是作了什麼不好的夢,對不對?」她猜測,並伸出手想為他擦汗。 「沒有,我沒有作惡夢。」他鐵著臉否認,同時躲避她關心的手,不想讓她看見他困窘的樣子。 「騙人,你明明就作惡夢,還全身發抖。」冷不防被自己的丈夫拒絕,郝蔓荻萬分委屈,好氣他什麼話都不願對她說。 「我沒有全身發抖,妳看錯了。」韋皓天不願意承認自己有她說的那麼脆弱,他只是流了一點點汗,不算什麼。 「我才沒有看錯,你分明就被嚇醒,口中還喊著爹娘和月兒,你不要想騙我。」她或許睡著,但可沒睡昏頭,況且他喊得這麼大聲,要不聽見也難。 「我很抱歉吵醒妳,現在妳可以躺下來繼續睡覺,我保證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韋皓天沒有想到,自己竟在無意中洩漏最不願為人知的心事,表情都冷下來。 「被你這麼一嚷嚷我怎麼可能睡得著?」郝蔓荻抱怨。「更何況你還沒有告訴我月兒是誰,是你妹妹嗎?」她記得他曾告訴過她,他有一個妹妹,但也僅僅如此,就沒有下文了。 「對,她是我妹妹。」韋皓天僵硬地回道,極不願有人提及往事,那太痛苦了。 「我記得你妹妹她──」 「夠了!」韋皓天突然喝斥郝蔓荻。「不要再說了,妳最好閉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