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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怡珺 敖烺不正經的挑著眉。「你想呢?他日日夜夜惦記著她,那相思可讓他痛不欲生,幸好他很強壯,撐過來了。」 「他知道她在哪嗎?海家住得很偏僻呢。」看來他們復合有望呢!玄素心真正替他們高興。 「應該吧,我昨晚『無意間』和他提過了。」他一直都知道海揚波的事。除了打仗之外,他還得分神顧著遠方的妻子及未來的小嫂子,並尋找失蹤的敖煌。 敖煌真的失蹤了,沒人見過她,只希望她已經逃到偏安的東方而非戰亂的河西,失去了敖家的保護,她只是一名弱女子,傷她、害她太容易了。 「你真壞,唉啊,你沒告訴他『那件事』,對不對?」敖焯會不會被嚇昏?還是海揚波仍舊記恨他,一劍把他給刺死了,啊,這大好時光她怎麼淨想些壞事,「為什麼要說,讓他自己發現不是更有趣?」真想看敖焯張口結舌的蠢樣,但是嬌妻在此,他也無暇理會他人之事。 「你真壞。」玄素心輕刮他俊逸的臉,神情一幻,「愛我,夫君。」 「遵命,美人兒。」敖烺欣然從命的抱著她走向臥榻,至於敖焯和海揚波,他一點都不擔心,敖焯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第十章 「揚波,回去了。」烏斯亞驅馬來到,想找海揚波這兒準是第一個地點。 「還早呢,催什麼?」海揚波回頭瞪他一眼,嫌他打擾了她。 「是你娘要我來叫人的,她怕你挺著大肚子亂跑,哪天就在外頭生產了。」烏斯亞含笑看著她,就著陽光看她,她的臉紅通通的,與初到武威的死沉相比,她像是沒事的人。 他不願苛責敖焯!雖然敖掉幾乎害死了她,但他不也給了海揚波活下去的勇氣?還好她還有個孩子,這給了她最大的鼓舞和希望,讓她重拾往日的笑顏。 「呸呸呸!你這烏鴉嘴。」海揚波拿手中的綠草射他,「讓我再待一會啦。」 「好吧,反正我已經來喚過人,不辱使命了!你好自為之。」烏斯亞說完便策馬離開,不遠處還有敖家的兩名侍衛守著她,而她挺個大肚子也作不了怪,他就放心讓她在這裡看草原。 她靜靜坐在草原上,當太陽微微西沉時,馬蹄聲又傳來了。 唉,他不嫌累嗎?她笑著起身,想轉身去罵像個婆娘般煩人的烏斯亞。「行了、行了,我跟你回去就是……」她的眼被餘暉刺得睜不開,只知道馬背上魁梧的男人不是烏斯亞。 「你說了,要跟我回去,不可以反悔的。」低沉的聲音如此柔情,卻內藏著灼熱的思念。 「我肯定是聽錯了。」海揚波合著眼,不斷告訴自己她聽錯了。不可能的,「那個人一不可能出現的。」 來不及反抗,她的身子已被緊緊抱住,唇也被火燙的吻封住。 「這裡是什麼……」敖焯想著要抱她,但腹間卻讓一團的東西給頂著了。他徹開,視線定在海揚波凸起的肚子後便移不開了。 「敖焯……真的是你。」海揚波糊塗了,他怎麼會來?他不是氣她、恨她,揚聲說過不要她了嗎? 「除了我,還有哪個男人有權這樣擁抱你?見鬼的,這是什麼?」敖焯令人發噱的指著她的肚子慘叫著。 「什麼見鬼了?你說你兒子是鬼?」他的話敲醒了海楊波,她圓眸一睜,拍開他直指自己肚子的手。 「可是……沒人告訴我……」如果他早知道,哪還等得到現在才來?他抬眼望著她,卻見她淚流滿面,「揚波,你怎麼了?」 路上他想了好久,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滅去她的怒火,但她的大肚子擾亂了他的計劃,他原本是要吻得她忘記一切後再向她負荊請罪的,結果,她哭了。 「你還來做什麼?」她背對他,不願再被他挑起心中的悸動。她已經忘了他,只想要將他們的孩子扶養成人,那她或許可以償還她欠他的,這樣不就成了嗎?他還來做什麼,她說過的,老死不再相見的啊! 他小心翼翼轉過她微顫的身子。「揚波,是我不對,我不該傷了你的心,你可否原諒我。」 「不,你傷了我,我也傷了你,我們扯平了,誰也不欠誰。」她絕情的望著遠方,就是不看他。視而不見!當初他不就是這樣對她的嗎?「這我只是一名小小賤民,何德何能得到敖大爺的眷顧?還請你放我一馬,別再玩弄我了。」 她果然被他的話傷透了心。「當時說那些,的確是因為被你惹惱了,但是要你離開,最重要的是因為你是我愛的女人,而我知道你也愛著我,我不會讓你留在我身邊面對那些可怕戰亂,只能逼你離開。這幾個月裡,我不敢多問一句有關你的消息,怕自己會忍受不住因想你而在戰場上棄械回頭找你。你還愛著我對不對,」「不!我不愛你!」她激狂地吼著,掩耳不願再聽他說話,就算是他的聲音都會令 她心跳加快,她還是不要他。 「你說謊。」他硬是拉下她的手,抬起她爬滿淚水的臉,「你若是不愛我,又何必整天坐在我們曾經一起策馬而過的草原?」 「不是,你少往臉上貼金了,我從來沒愛過你,從來沒有!」她掙脫他,抱著自己的身子縮在一旁啜泣。 敖焯陰沉地望著她,「那好,拿出證據來。」她別想讓他放棄,他曾經為了保護她而讓兩人的心受了傷,這日,他是為修補傷口而來的,不僅如此,他還要給她更多的愛。 「什麼?」她錯愣地瞪著他。 「拿出你不愛我的證據。」他握著她的肩頭,狂霸的吼著。 「我……說過不愛你了啊!我哪有什麼證據。」他怎麼這麼煩哪海揚波被逼急了,皺著臉大哭。 「那麼你恨我嗎?」他不被她的淚水所擾,直勾勾的望著她。 「我……恨。」就算讓他看出她在說謊也無所謂,她不會讓他以為她是三兩句安慰就回心轉意的女人,她鐵了心了,再也不愛他。 「好,有仇報仇,我敖焯欠你的今天一次還清。」他將腰上的劍連同鞘一併卸下遞給她。 「幹麼?」她愣愣望著劍把,她知道這是爹打的那把劍,很鋒利的,他想做什麼?「這麼說吧!我敖焯今生認定了一個女人,就不會再想其他人,你若是不再愛我,我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義?倒不如讓你一劍刺死我,我圖個痛快,你心裡也舒坦些。」 他硬是將刀子塞進她手中,「你若是愛我,絕對下不了手你若是恨我,我一刀被殺了反倒開心。」 他炯炯星眸攫住她倉皇的眼,節節逼近,「別拖拖拉拉,作決定。」 「我……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她握緊刀把卻怎麼也使不上力去拔劍。「那就動手。」敖掉彷彿巴不得她動手,一聲聲催著他。 「不。」 敖焯緊緊盯著她的唇,怕草原上的風會帶走她的話語。 「不,我愛你如此之深,寧可自己一死,也不可能殺你的啊。」她哭著丟下劍,「你贏了!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我只要你。」敖焯緊繃的臉奇異的放鬆了,他僵了幾個月的臉竟只因為她的一句話就笑開了。怕嚇著她,他緩緩地、輕輕地將她護在懷中。「我的場波,在我心頭興風作浪的揚波!我只要你的愛。」 「不可能,不可能,你為什麼不死了算了。」 敖焯的快樂因為她這句話而消失。「那,希望我死了。」 她搖頭,「不,我知道姊姊就住在城裡,卻不讓烏斯亞幫我問你的狀況怕的就是知道你死了,我也會隨你而去。我寧可抱著希望,當你、永遠都在遠方。」 「傻瓜。」敖焯聽著她的話紅了眼眶。罵她傻,他不也一直和她一樣?原來他們兩人都一樣的在虐待自己。 「你來了,真的來了。」海揚波漸漸接受了他的出現和他的話,她只是,意外罷了。她早放棄了他,以為當真從此不見,誰知他全是為了她。 她是多麼的愚蠢而無知,他卻自始至終愛著她,就算她傷透了他的心、他仍只為她著想,她究竟是上輩子燒了什麼好香?而他又造了什麼孽才會被她纏上?「是的,我的揚波,今天之後你別想再從我身邊逃開了,聽見沒?」他如癡如狂的吻著她的臉,他為她瘋狂。 她唇一抿!又恢復了從前那個霸道又無禮的海揚波。「什麼逃開?明明是你趕我走的。下次不許了。」害她掉了那麼多眼淚,這些債以後全要向他討回來,「哪還有下次。」敖焯瞪眼罵道。 「噢!」發覺失言,她咬著下唇瞪著他。 天色暗了,話也說清楚了,「回去吧,你爹娘會擔心的。」 「你見過他們了?」她狐疑的問。爹娘會怎麼對他?他們有時罵她又有時會罵敖焯,不過好像罵她的時候比較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