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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惜之 知不知她看見什麼? 一個大帥哥在拉小提琴,鬍髭還沒刮過,皺皺的襯衫鬆開鈕扣兩三顆,肌肉紋理隨著琴弓扯動,迷人的眼睛半瞇,專注神情教人陶醉不已。 至於朱洙的三個學妹,被媚鬼附身,用撩人姿勢依偎在他身畔。 三個學妹穿著輕薄短窄的小可愛,外加短到能見底的強力熱褲,豐滿渾圓的小屁屁若隱若現。 玉庭的胸部貼在他拉弓的右手臂,也不怕他不小心撞開,撞出內傷瘀血。 佳佳站在他身後,長長的頭髮在他耳邊撩搔,偶爾嘟起性感的厚唇對他頭頂吹氣,幹嘛,童山姥姥啊,吸人精氣也不是用這招。 最過分的是筱雪,她的大腿不知不覺間跨上他的左腿,輕輕磨蹭,磨得朱洙氣血不順。 「你們在做什麼?」 朱洙尖叫一聲,然後開始她的招牌動作,抓頭髮、跳腳、咬手指……之類,總之是讓喬豐心情雀躍的古怪行為。 停下琴音,他開始欣賞她的抓狂。 要變成超級瑪莉、要變成超級瑪莉囉!他在心中默念,果然,三秒後,她原地跳躍,咚咚咚,跳三下,跳出滿頭散發。 喬豐的嘴角勾起弧線。 接下來,她要來回踏步,嘴巴碎碎念。 果然,她低頭、抬頭,手指天指地,嘴裡叨叨唸唸,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 再下來呢?她將深呼吸,衝到他面前問:「你到底要怎麼樣?」 耶,又猜對,她衝到他面前,矮矮的個子站定,只到他下巴處,俯首,他老要對她低頭,不過……沒關係,全世界,他只對她低頭,低得心甘情願。 「你到底要怎樣?」 話,是對喬豐說的,但三個學妹順理成章把問題引導到自己身上。 「拜託,我們表現得這麼明白,妳還看不懂?我們正在勾引喬大哥,比賽誰有本事,把他納為下任新男友。」玉庭解釋。 「學姊,他是妳帶來過,條件最優的男生,大家說定,公平競爭,學姊如果有意願,也要光明正大,不能耍暗招哦。」筱雪說。 「妳帶很多男人來過這裡?」喬豐插嘴,一臉的受傷教人不忍心。 「他們和我沒關係。」朱洙分解。 怪了,該解釋的人是他,怎變成自己?弄清楚,昨天才結婚,今天就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的人是他。 朱洙才要發作,佳佳搶著接話。 「對啦,他們和學姊沒什麼重要關係,頂多是親戚啦!」佳佳越解釋越糟糕。 「妳嫁很多老公,都把老公安置在這裡?」他更無辜委屈了。 「我沒嫁過別人。」她瞪眼佳佳,要她閉嘴。 「你別誤會學姊,她只是把我們這裡當作遊民收容所,沒地方住的男人,她一律把他們收留在我們家客廳。」這回搶話的是玉庭。 「我對妳而言,只是沒地方住的遊民?」他快哭了,朱洙發誓,她看見他眼角的淚水。 「妳們三個,閉嘴!」她先對學妹喊話,然後轉頭對喬豐說:「我的親戚幾乎都住在南部,偶爾上台北找我們,我家裡空間不大,容納不了太多人,通常我會把男生安排到這裡,女生住在我和姊姊的房間。」 簡單說明,她走向前,把喬豐的小提琴收進盒裡,將他拉離三個八爪女。 「所以我們的關係跟他們不一樣?」喬豐追問,眉開眼笑,他純真得像個大男生。 不錯吧!演技高超,他有意往演藝圈發展的話,鴻圖大展。 「對,不一樣。」她不同意。「那你咧,左擁右抱很舒服對不?」 「沒有啊,我只是在拉小提琴,我抱誰了?」他滿臉無辜,彷彿她看見的那幕,純屬幻想。 「狡辯,剛才我明明看見你們很曖昧。」 「有嗎?我和妳們……」他轉頭看佳佳,想把話問分明。 阿朱不容許,扳回他的臉,不教他的視線落在少女的飽滿曲線間,不管他是有心或無意。 「不准狡辯,只准認錯。做錯事的人要是不懂認錯,還找借口原諒自己,簡直是垃圾的代表作,是沒救、廢物、不能回收的爛資源……」她是慈禧太后和希特勒的私生女,鴨霸不足以形容她的個性,她拚命罵、拚命念。彷彿沒把他罵得痛哭流涕不甘心。 「對不起。」他無辜說。短短三個字像細針,一口氣刺破氣球中心,砰!謀殺了她的怨憤。 瞪他,瞪到眼睛脫窗,阿朱在心底對自己連連喊過五十次「知錯能改後」,表情緩和。 她拉起喬豐的手離開公寓,不允許他和學妹說再見,迅速遠離危險源。 門甫關上,佳佳立刻衝到冰箱邊,拉開門,從幾瓶飲料間抓出一卷鈔票,妳一張、我一張、她一張,分得好不快樂。 「妳猜,學姊淪陷的機率有多少?」玉庭發言。 筱雪回道:「百分之兩百,喬豐是我見過最奸詐的男人。」 「沒錯,他居然用錢瓦解我們對學姊的忠心耿耿。」 「妳沒看見學姊的妒火上升,嚇死人,我從沒見過她為哪個男人翻臉。」 「若不是看在舊日情分,說不定她會衝過來撲滅我們。」玉庭說。 「嗯,所以,這個『姊夫』不會被淘汰了?」 「應該是。」她們達成共識。 佳佳把分剩的千元大鈔揚揚。「去吃飯?」她問。 「好啊,用什麼名目慶祝?」玉庭問。 她們相視一眼,異口同聲:「慶祝學姊失身。」 ☆ ☆ ☆ ☆ ☆ ☆ ☆ ☆ ☆ ☆ ☆ ☆ ☆ ☆ 「不要走,我怕寂寞。」 喬豐拉拉她的手,用哀怨眼光望她,依依不捨。 當然,他可以演得再傳神一點,最後以一首閨怨作Ending。 你有沒有見過哪個丈夫這麼黏老婆? 朱洙無奈,踮起腳尖,捧捧他的大臉,試著和他講道理:「我要出去賺錢,沒賺錢,我們得喝西北風。」 雖然,多多少少她也想浪漫,可是浪漫真的很花錢--這是在她付過房租和押金後的新認知。 「今天別去上班好不好?我們才新婚。」扯住她的手臂,東搖西搖,搖出她滿臉為難。 就是要她為難,見她為難,他暗爽在心。 大手一拉,他將她拉進自己懷裡,哦,軟軟的、香香的,她身上的香味特殊極了,那是檀香的味道,是長期被廟裡香煙熏染的氣味,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頭往上抬四十五度,看見他冒青髭的下巴,朱洙在心底對自己說,別忘記,晚上回來時,替他帶一把刮鬍刀。 「不行,早上我跟爸說過,一定回去上班,不然我表姊會發瘋。」 當乩童的不瘋,怎麼能信服人?讓她表姊多瘋一點沒關係啦! 「可是我很孤獨。」 圈住她的腰,把她塞進自己懷裡,才試一次,他就確定自己喜歡把她的腦門壓在懷裡,原來厚,壓在資優生頭上的感覺這麼棒。 「你可以帶著小提琴去做街頭表演,知不知道你昨天的收入有多少?三千多塊將近四千呢! 一天三千多,一個月至少有九萬塊錢,要是你懂得理財,懂得省點花用,再加上我每個月大約五萬塊的收入……」 她扳動手指,在他懷中算算銀行裡的存款後,下結論-- 「我們很快就能買自己的公寓。」 推開他,她對他曉以大義,省略談戀愛和新婚甜蜜兩階段,他們一下子跳到成家立業期,現實比浪漫來得實際。 「我想妳。」 他用深情款款的眼神望她,望得她半呆半慌兼半傻。 怦怦怦,心跳失速,嘶嘶嘶,血液衝到上腦門,她有強烈暈眩感,這種眼神太具殺傷力,倒抽氣,她別開眼光,躲去他的深情。 難怪她認不出他、難怪她聯想不起他是昔日的惡魔,他的改變實在太多,多到她不敢確定,他是不是被人借屍還魂。 膽小鬼!喬豐在心裡偷笑。 扣住朱洙的肩膀,將她拉回身邊,低下頭,額頭貼上她的,輕輕磨蹭,她真的好小,臉小、嘴小,連鼻子都袖珍得好可愛。 忍不住,他親親她的眼皮,見她整個人被鮮紅色入侵,鍍上一層紅艷幸運。 笑開,整她一直是他的生活樂趣,誆騙她是對自己演技的肯定,他愛極了她的情緒因他波動,愛極她為他影響心情。 朱洙努力穩住呼吸,努力壓制說不出口的激情。 沒錯,他誘人,不管是身材五官或者暖暖的體溫都是,她想把他壓到床上去,體驗新婚夫妻都會做的事情…… 嗅,不行!她瘋了、她心智不清明,就算簽下結婚證書,他們還是陌生男女,他們應該從最簡單的自我介紹開始。 至於肌膚之親……等熟悉之後再做不遲。 推開他,她拉出兩人距離。 他不依,把自己的胸膛充當收納櫃,硬是把她收到懷間,濕濕熱熱的氣息噴在她頸背,噴得她心動又心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