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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香彌 「呃,請問你是……」她用著不是很流利的英文問。 「我叫威利,或許你已經聽傑克說過我。」他一派熱忱的張開雙臂擁住她。 「威利?」他就是小塵的爺爺!想到小塵說起關於他的事,她很難對他有什麼好感,連忙掙開他的擁抱,退開兩步。 威利對她近乎無禮的舉動也不以為忤,咧著嘴笑呵呵的道:「我聽說傑克從台灣來了一個朋友,我想你應該是白悅然的女兒吧,當年傑克在台灣多虧你們照顧,我特別過來表達我的謝意。」昨天艾薇跑來找他抱怨傑克不肯見她的事後,他馬上就找人將白喜夢的來歷調查過了。 「不用了,能和小塵一起生活我很高興。」若非聽過小塵提起他的為人,她幾乎要以為眼前的老人是個熱情而無害的人。 「請進屋用茶。」瑪麗安走了過來,恭敬的將幾人迎進屋裡。 威利逕自找了張椅子坐下,棕色的眼瞳打量著她甜美的嬌容,他呵呵笑道:「好像是遺傳,我兒子和孫子都跟我一樣對華裔女人很感興趣。」他曾娶過華裔妻子,兒子當年不顧他的反對也娶了—個台灣來的女留學生為妻,孫子對眼前的女人看來也是疼寵有加,他們祖孫三代倒是跟華人女子很有緣哪。 瑪麗安為兩人送上茶和點心。「兩位慢用。」 「瑪麗安,我英文不太好,可以請你陪威利聊聊嗎?」白喜夢不太想理眼前的老人。 威利立刻用中文說:「這你倒是毋需介意,我會說中文,我的第一任妻子是華人,我中文說得很流利。」 他的笑容讓白喜夢覺得他像頭狡猾的狐狸一樣,不安好心,但礙於他終究是黑塵的長輩,也不好真的給他臉色看,她只好悶悶的低頭喝茶吃點心,不理會他。 「瑪麗安,傑克不在嗎?」威利笑問。 「是的。」 威利隨口又跟她閒聊了幾句話,這才再看向白喜夢。 「你父親最近還好嗎?」見她不說話,他主動問。 「他很好。」 「我上次見到他好像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想想時間過得還真快呢,當年傑克還 只是個八、九歲的小孩,轉眼間都已經二十幾歲了。」 「你當初既然不要小塵了,為什麼還要把他叫來紐約?」想到他們兩人就因為這樣而分離六年,她就有氣。 「你誤會了,白小姐,他是我的孫子,我哪會不要他,我只是想或許讓你父親帶他回台灣,換個環境也許會對他的情況有所幫助,你應該也知道吧,他當時癡癡呆呆的什麼人都不認得,果然我的決定是正確的,他康復了不是嗎?」 威利一派善良老人的模樣續道:「知道他成為一位優秀的少年後,我又怎麼忍心讓他埋沒在那裡,瞧,他才回來短短六年,果然闖出一番大事業,他叱吒紐約,沒有人敢不買他傑克的帳。」 「我只知道你把他從一個善良的少年,變成一個黑幫的頭頭。」她擰眉嗔道。若是真愛自己的孩子,誰會忍心讓孩子鎮日在逞兇鬥狠中度過。 不管黑塵有多大的成就,那都是他用自己的生命拚出來的,他的手染上多少的血腥,他又流過多少的血,她想到只有心疼。 「那是他的天分,沒有人能像傑克—樣,短短六年就闡出這樣的成績,你該以他為傲的。」 話不投機,白喜夢沉著臉不再搭腔。 「對了,我養了一些馬,你有沒有興趣過去看看?」威利笑得像個慈祥的長輩。 「她對馬沒有興趣!」她還沒有回答,就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她開心的抬起頭,「小塵。」 黑塵柔聲道:「你先上去,我有些事要跟威利說。」 「好。」注意到他的神情有些異樣,她點點頭上樓去了。 「你過來有什麼事?」見她上去後,黑塵才面無表情的望向威利。 威利聳聳肩,端起茶喝著。 「艾薇昨天跑去找我抱怨,說你有了新歡就不理她,那麼多女人裡,我記得你一向最中意她了,就好奇過來看看是什麼樣的美人,竟然讓你冷落了艾薇。原來是白悅然的女兒,那就難怪了,你們畢竟一起生活十幾年,自然對她不一樣。」 「威利,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如果她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損傷, 我不會饒了你。」黑塵沉下臉低聲道。 他這幾天沉浸在幸福中太開心了,一時疏忽,才會沒防備到威利,讓他見到喜夢。 他太清楚這位與他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是什麼樣的人,這兩年來威利一直處心積慮的想重新奪回塔塔格裡亞家族的控制權,他不會放過利用喜夢的事奪回權力的。 他已經不在乎這些權力,但至少要在解決了漢斯的事情,以及帶著喜夢迴到台灣後他才能放手。 將杯子放下,威利揮了揮原本就沒有沾到灰塵的上衣。 「傑克,你這麼在乎她,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吶。」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你可以把我們塔塔格裡亞家族的勢力擴張到現在的規模,是因為你毫無牽掛,不在乎一切的拚死搏命,別人狠,你比人家更狠,不過,一旦有了顧忌,那可就麻煩了。」很好,他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知道孫子有多在乎那個姓白的女人。 黑塵淺褐色的眼眸陡地—冷,深沉的盯著他。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只要解決了漢斯的事情後,這裡的一切我都不會再管了,我會帶著她回台灣。」他特別用中文說,暫時還不想讓路易和派特知道這件事。威利若是夠聰明的話,就會瞭解只要再等幾天,他就可以如願以償。 威利斑白的眉毛揚了起來,詫訝的瞪住他。「你要回去!?」 他是想奪回一部分的權力,然而他更明白若是傑克不在了,他根本無法駕馭得了派特、彼得和路易這批人。 他們個個像匹難以馴服的野馬,自從傑克五、六年前收服了他們後,他們一向只服膺傑克的命令而已,根本不理會他的話,若是傑克不在紐約,他們還不各自為政嗎?!屆時塔塔格裡亞家族還有他的地位可言嗎? 「我來這裡,主要就是為了跟漢斯清算我父母的血仇,解決了自然要走。」黑塵毫不留戀的道。 「是嗎?」威利垂下眼眸,沒再說什麼,領著兩個心腹手下離開。 「傑克,」跟來的派特並不知道兩人最後以中文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遲疑須臾,他道:「威利說得沒錯,若你真的那麼在乎那女人,可要好好安置她,別讓對 頭知道她的行蹤,有機會對她下手。」 短短幾年能讓塔塔格裡亞家族變成紐約第一大幫派,他們豎立了不少敵人,稍有不慎,就可能給予對手打擊自己的機會。 「嗯,我知道。」黑塵沉吟片刻,對兩人交代一些事後,走上二樓。 ☆ ☆ ☆ ☆ ☆ ☆ ☆ ☆ ☆ ☆ ☆ ☆ ☆ ☆ 二樓最裡面的房間,原本是一間客房,白喜夢說什麼都不肯再住進黑塵原來的主臥室,她忘不了那裡曾有別的女人睡過,不想再踏進一步,黑塵才安排她在這問房間住下。 「小塵,你跟威利說了些什麼?」一見到他進來,她迫不及待的問,她再笨也看得出來他對威利來看她的事很不高興。 和她約定好了不再隱瞞她事情,他坦白回道:「我跟他說我過幾天要跟你一起回台灣的事。」 「那他怎麼說?」 「他還能說什麼,我一走,他就能掌握整個塔塔格裡亞家族,他還不高興嗎?」沒有察覺到威利的顧慮,他心思都懸在白喜夢身上,盤算著要怎麼安置她,才能完全確保她的安全。 「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她期待的問。 「明天要開始對付漢斯了,順利的話,再過幾天就能走。喜夢,我想安排你先住進飯店,你在那裡等我,事情一解決,我們就回台灣。」知道他住所的人不少,雖然配置了一些兄弟留守,但還是太不安全,唯有將她密密的藏好,他才能無後顧之憂。 「飯店?為什麼?」她訝異的問。 「我擔心有人會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的。」不想他把自己想得太嬌弱了,白喜夢掄起拳頭,展示自己有自保的能力。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怕有人使出卑鄙的手段。」他柔聲哄著她,「收拾一下,我們到飯店去。」 「那這幾天我們就下能見面了嗎?」一想到才相聚幾天又要再分開,她不開心的顰起秀眉。 「只要一有空,我就會過去陪你的。」擁著她,他比她更捨不得分開,恨不得與她天天膩在一起,什麼事都不要做。 她踮起腳尖,拉下他的臉,覆上自己的唇辦。 「那……你自己也要小心哦。」很想要他別報仇了,現在就回台灣,但她也明白這是他牽掛多年的事,此事若不解決,永遠都會有個疙瘩在心頭,她又怎能忍心讓他留有這樣的遺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