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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谷萱 「怎麼?見到昔日被你拋棄的人這麼激動?」女首領站起來,走向凌御泯。 「心紜,快過來!」凌御泯對著心紜大喊,心急如焚,他不要再見到她有任何閃失,不要兩年前的事再度重演。 康心紜一句話也沒有說,只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他,凌御泯似乎從她眼眸中見到了怨恨。 她一步步走向他,凌御泯緩緩放下槍的同時,卻赫然驚見她舉起手,手中有一把槍……對著他?! 「心紜,你做什麼?」他訝異地說。 「凌大少爺,這些日子過得可好?夫妻挺恩愛的吧!」心紜已經走到他眼前,她的槍口對著他的頭,其他進入屋內的幹員見狀,立刻舉槍對準了她。 「不要傷害她!」凌御泯面對這樣的心紜,絲毫沒有反擊的意思,並且立即阻止其他人的動作。 「心紜,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又怎麼……你先放下槍跟我回去,有話我們回去再……呃!」 凌御泯著急地對康心紜說話,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她竟然毫不猶豫就往他腹部一踢。 他對她沒有防備,更沒料到她竟真會對他動手。她力道十足,他退了一步,幾乎要站不穩了。 「心紜!」 凌御泯往後退時,本能地舉起手上的槍對準心紜,心紜也毫不遲疑,馬上伸手扣住他的槍。 此時,凌御泯以過人的速度抓住她的手腕,他抬眼看著她,這一剎那,兩年來壓抑在心底的感情頓時湧現。 他原可以趁機輕易地撂倒她,但卻怎麼也下不了手,一猶疑,心紜已經抽回手,拿槍,頂著尚未站起的他。 「心紜你做什麼?」他見到她眼中複雜糾葛的情感,但更心痛她話中的冷漠。 「叫你的人通通退後!」心紜一句解釋也沒有,其他幹員見狀早已個個操起槍對準她。 凌御泯見狀大喝:「不准傷害她!」 「可是——」 「我說不准傷到她!」 凌御泯簡直就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他不對康心紜動手,更極力阻止其他人傷害她,其他幹員個個流下冷汗。 「心紜,你到底怎麼了?」凌御泯痛心地問,他不知道心紜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的目光冷漠甚至深沉,他訝異著她的轉變。 「我的一切拜你所賜,凌太少爺,你不用再惺惺作態了。」 「心紜,我會好好向你解釋,你先放下槍。」 「當年你玩弄我的感情時,怎麼就沒聽你解釋過一句?」 「心紜,當年是因為……」凌御泯無法說出口,他不能在歹徒面前告訴她當初一切是經過安排的,他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仍愛著她,再陷她於危機中。 但是他不知道此刻的心紜已經由愛生恨,不再是從前的她。 「叫你的人通通退下,不然我的子彈不長眼。」 「心紜,你真的……變成他們的人了?」 凌御泯不願相信當年單純善良的康心紜,現在跟這批歹徒會是同夥,在他們對話的這段期間,他有好幾次的機會可以反制她,但他就是下不了手。 「廢話少說,凌大少爺,這回要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我會好好報答你當年的『恩惠』。」她語帶諷刺、雙眼無情,頂著他頭部的槍絲毫沒有半點空隙。 面對這樣的她,凌御泯心中只有內疚與痛楚,他沒料到當年的決定對她傷害這樣深。「心紜,你要怎麼怨我都可以,但是不要誤入歧途。」 「你要說教,等跟我們回去再慢慢說吧。叫你的人通通退下!」 康心紜眼一掃,兩旁原本荷槍實彈的幹員紛紛緊盯著她的手,只要她往後一扣扳機,凌御泯必定送命。 「你們抓人要緊,不必管我。」凌御泯一字字說得低沉,聲音夾雜著莫名的痛心與落寞。 如果心紜已經變成這樣,那麼他兩年來的努力已毫無意義,也不用在乎是不是會命喪心紜手中了。 「你要開槍就開槍吧!這是我欠你的。」 凌御泯抬起眼看著心紜,她昔日的一顰一笑,他沒有忘記半分,如果這些是他親手毀去的,那就讓她再親手奪回吧。 聽到此話,心紜蹙了一下眉,眼神閃動著糾結的思緒,她隨即轉頭向其他幹員朗聲說道:「怎麼,你們都不要他的命了嗎?」 她再次將槍往凌御泯頭上用力一頂,其他幹員都屏住了呼吸。「通通放下槍,退出屋外!不然我現在就要他的命!」她毫不手軟地拿他作為威脅。 情勢危急,其他幹員不願凌御泯受傷,只好往後退。 「通通離開!」 心紜彷彿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女魔頭,原本在首領兩旁戒備的員警迫於情勢,只好收槍準備退出。 凌御泯雖然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但更不願意她誤入歧途,越陷越深。他不顧她手上的槍,也不在乎她會不會開槍,豁然起身準備拿下她。 但此時良機已失,心紜很快用她拿手的空手道踢向他,凌御泯一時沒有站穩,其他歹徒也一步衝向前,馬上就三四個人緊抓住他。 心紜對著屋內的幹員大聲說道:「人我帶走了,要他活命的話,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抓著凌御泯的人已經將他拉起往後帶走,他靜下心,悄悄給了一個幹員眼色及手勢,對方點了點頭,要所有人撤退。 凌御泯知道,現在逮住這幫歹徒,可能也會因為罪證尚未收集完全,定不了他們所有的罪,如果能藉這個機會深入虎穴,或許更能掌握重大證據。 雖然這樣做相當危險,可能會面臨回不來的狀況,但是事關心紜,凌御泯寧願做這樣的決定。 ☆ ☆ ☆ ☆ ☆ ☆ ☆ ☆ ☆ ☆ ☆ ☆ ☆ ☆ 凌御泯被帶上車,康心紜親自拿了一條黑巾蒙住他的眼。 不過這對受過訓練的凌御泯來說並不礙事,他清楚記下了車子行經多久,轉了幾個彎,耳邊仔細聽著窗外聲響,有學校鐘聲,再經過平交道……他大概已知道自己被帶往何處。 車子一停,他被帶下車,果然立刻聞到海風的味道。 應該是廢棄的碼頭。 他正這麼想,便聽到鐵門拉開的聲音,他猜測是貨櫃改制的鐵皮屋。 「進去!」他身旁的人推著他進屋。 凌御泯被拿下眼上的黑巾時,已經被押在一張椅子上,是心紜親自拿著一條繩子,將他雙手反綁在椅背後。 他朝四周觀望,這是一間鐵皮屋,應該有兩層,外表毫不起眼,就像被廢棄在港邊。但是裡頭所有設備一應俱全,包括高級的電腦設備——凌御泯知道這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此時女首領走了過來,對著他陰冷的笑道:「多看幾眼吧!以後沒機會看了,你走不出這間屋子的。」 心紜已經將繩子綁好,女首領繞著椅子說道:「拜你所賜,我們能全身而退到這裡,不過,我這麼多年的計劃總是被你在最後關頭一一破壞,你說我要怎麼答謝你?」 「最近你們在洗錢,應該已經獲利不少了吧?」凌御泯套她的話。 「厲害厲害,連我們在做什麼都一清二楚,不過……你找不到證據的。說到這裡,這又要謝謝你將心紜送到我們手裡。」 「關心紜什麼事?!」凌御泯不願心紜的名字和他們連在一起,怒吼一聲。 康心紜看著他,卻面無表情。 「你可能不知道她這兩年是怎麼過的,你更不知道她現在已經身敗名裂、負債千萬,更要面對打不完的官司。」女首領看著凌御泯,一字字說著。 他訝異地看向心紜,兩年不見,他真的不知道她竟然遇到這麼多事。「心紜,她說的是真的?」 「怎麼?你也會關心我?」 心紜一陣嘲諷,凌御泯漸漸明白她的轉變不是那麼單純。「心紜,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他一顆心滿滿地被她佔據,無奈她的態度絲毫沒有轉變。 「發生了什麼事?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沒有立足之地,談感情被欺騙、交朋友被利用;工作遭革職、身欠銀行巨款;吃不完的官司、法院一張張傳票追著我…… 凌大少爺,這兩年你倒過得逍遙自在,我現在已經明白這世界沒有公平正義,只要有錢就是大爺。」 她一字字說得憤恨,他愈聽愈心驚,他不知道她發生了這麼多事,更沒料到她竟然已經變得如此偏激。「所以你就自甘墮落?」 「自甘墮落?」心紜眉毛一挑,轉身從一旁拿起一條皮鞭,竟想也不想就往他身上抽下—— 啪! 凌御泯身上立刻多了一道鞭痕,他沒有閃躲,這樣的心紜只讓他更心痛。 「我幫他們辦事,他們給我應有的代價,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你們凌家打著響亮的名號,卻私下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比起來你們更虛偽骯髒!」 此時一通電話打進來,女首領要心紜接聽,言談中,凌御泯聽見她一步步教對方如何規避法令逃稅、如何洗錢比較安全,甚至怎麼假造憑證、要注意哪些事項,他越聽心越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