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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於兒 「哦,原來星儀格格是特地前來尋找令妹的呀!」嘿,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星羅的身份他總算知情了。 「貝勒爺請別誤會,星儀也知道此行太過唐突,而且舍妹更沒理由裝扮成小廝,只因家母思女心切,所以星儀還望貝勒爺成全。」星儀蛾眉顰蹙。 照星儀的說法,弦煜不就是把小美人給私藏起來, 好一個弦煜! 「我府中小廝少說也有百人之多,難不成格格要本貝勒一個個的叫來讓格格指認。」笙延無奈地動動腰際。 若是他透露星羅的下落,那下回弦煜所擊中的絕不只是他的腰際,而是他不堪一擊的腦袋瓜子。 他這是保命要緊! 「不,星儀怎敢,但可否請貝勒爺傳喚昨日在您身邊伺候的小廝,讓星儀見上一面!」 「這……好吧!」 笙延隨即命人把小廝帶上來。 「貝勒爺吉祥!」一名看似清秀的小奴僕恭敬地跪地行禮。 「星儀格格,我這名小廝該不會就是令妹吧!」笙延逸出淡淡的揶揄。 「格格,他不是昨日我所見到……」星儀身旁的女婢著急地貼在她耳際嘀咕道。 「住口。」星儀輕斥女婢後,轉而對笙延微歎地說:「不是。」 「很遺憾,本貝勒幫不上格格的忙。」 「貝勒爺快別這麼說,您能抽空接見星儀,星儀就已感到十分慶幸,何況星儀原本所抱持的希望就不大,但是……」 見笙延貝勒並不順著她的話而接下,星儀就只能尷尬地繼續說道:「但是貝勒爺若有家妹的線索,可否請人通知我。」 「當然沒問題。」這對姊妹的長相還差真多,但他的意思並非星儀生得差,而是在感覺上總像少了點相似度。 本來他還期望小美人的姐姐,會是個比她更為傾城的絕色大美人。 「星儀在此先謝過貝勒爺。」 ***** 「小魚兒,星羅又來陪你們解悶了,可惜這回沒有上次那道好吃的江南甜糕,更沒有昨日那道杏仁核糖,所以我又逕自幫你們換一道新口味,就叫做松香栗餅,不錯喔!」星羅將兜在帕上的栗餅,全散進偌大的池子裡。 「如果姑娘想吃,奴婢這就立刻叫人端上。」隨側的女侍青青,忙不迭地說道。 「不用,我不想吃。」星羅微垂下嘴角,悵然若失地踱回亭內。 自從回到高賢王府,轉眼又過四、五天,在這些天裡,她總是獨自一人地拚命找事做,以打發空虛的漫長等待。 她到底是在等待什麼? 而又是為了什麼而甘願留下。 答案其實很簡單,但她沒勇氣去多想、去思索,更不敢往那方面去猜測,只能傻傻地等待。 等待著他一身華貴官袍從她眼前經過,等待著他退朝回來後會喚她前去。然後一句話都不說,就愛憐地抱抱她,或親親她的小鼻頭、啄吻她敏感的嫩耳垂;在惹得她面紅耳赤、無力招架之際,他又會突然抵住她唇,有如催眠般地幽幽低吟「等我」後,就逕自撇下她離去。 不可諱言地,她似乎每天都在期待他的一句「等我」,卻又每天煩心她漸漸不滿足這所謂的等待。 她彷彿快被這種似憂似慮又似愉的心情給折騰得煩躁不已,她不知道她還能捱多久,總之,他下次如再這樣對她,她就...... 再次離開王府不成? 不,她居然不這麼想。 星羅禁不住地搔搔頭,其可愛純真的嬌俏模樣,讓在旁的青青笑出了聲。 「請姑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你儘管笑沒關係,剛好把我的份給補回來。」她確實很久不曾笑過,只有在看見他時,才會不自覺地想要笑。 她不禁吐出一口長長的歎息聲,隨後,又為著自己突然的長歎而忍不住咯咯的直笑。 嘻,她愈來愈似個老婆婆,嘀嘀咕咕地沒完沒了。 「姑娘。」青青都被她變化莫測的表情給弄怔。 「噢,對了,有件事我差點忘了問你,小洛子人呢,我怎麼一直都沒看到他?」反而是她身旁多了一名寸步不離的貼身女侍。 「這奴婢不知。」青青的臉色微白。 其實小洛子早在星羅擅自出府的當天,被弦煜貝勒重罰三十大板,逐出王府。 六年了,小洛子服侍弦煜貝勒已有六年,最後還是遭到主子如此嚴厲的懲罰,教她怎麼能不引以為戒。 「連你都不知道,這就奇怪了,會不會是弦煜把他派去別院,哪天我找機會問問他好了。」 「不……姑娘千萬別去問貝勒爺。」萬一貝勒爺認為是她在星羅面前嚼舌根,她不只要挨三十大板,說不定連她這條賤命都會沒有。 「為什麼?」星羅的雙眉皺成倒八字。 「星羅姑娘這兒風大,我們回房去好嗎?」 「可是你還沒回答我。」 「姑娘,貝勒爺應該快回府了,奴婢擔心貝勒爺會找不到。」 「好,我們快走。」不等女侍話完,星羅攬緊的眉就瞬間打開,一對剪水秋眸盛滿盈盈笑意,星羅便輕巧地要轉身走出亭外。 就在此時,一陣濃郁的刺鼻香味隨風飄進星羅的鼻間。 她忍不住嗆咳了下,小臉微皺地尋找香味的來源。 「奴婢向綵衣姑娘請安。」星羅還未發現那股香味來源,她身旁的女侍就突然往後福身。 「免了。」 一聲高傲的嬌嗓令星羅乍然旋身回視。 星羅頓時瞠目凝視眼前一名驕恣妖嬈的艷麗女子,香味就是從她身上傳過來的。 「你是誰?」綵衣同樣瞪視眼前炫麗耀眼的星羅。 她老早就聽下人說過,弦煜貝勒將一名不知身份的女子私藏在身旁,住進她們都不能任意跨進的院落內。 果然是一臉狐媚樣,也不知打哪條花街來? 「我是……」星羅下意識地回應,卻突然止住口。 是要怎麼回答才會符合她目前的身份。 「星羅姑娘是弦煜貝勒的貴客。」青青趕緊替星羅接下話。 綵衣是落花閣裡最難纏的侍妾,單純的星羅姑娘絕不是她的對手,倘若星羅姑娘真有事,她的下場肯定比小洛子更淒涼。 「貴客,哼,真正的貴客是在前廳被人侍奉著,而不是像她不要臉地硬貼著貝勒爺。」綵衣嘲諷地睨視一臉呆滯的星羅。 她是在罵她不要臉嗎? 雖然,她也是有那麼一點覺得,不過,她才沒有硬貼在弦煜身上,這點她有必要向她澄清。 「綵衣姑娘,貝勒爺要我們視星羅姑娘為上賓,不得無禮。」青青在星羅未開口前,斗膽先說。 「哼,你不必拿貝勒爺來壓我,誰比較得貝勒爺歡心還不知道!」綵衣火大地趨身上前,逼視正要向她解釋的星羅。 「綵衣姑娘,你聽我說,我從來沒有硬貼著弦煜貝勒,我只是被弦煜貝勒所救,暫時借住在此而已。」星羅的口吻雖然嬌弱,但仍沒被綵衣跋扈的氣勢給嚇退半步。 「誰會相信你的蠢話,我可警告你,貝勒爺不是像你這種低三下四之人所能高攀的,識相的話就趕緊滾離這裡,少礙了貝勒爺的眼。」 「你誤會了,是弦煜要我留下來,並不是我要高攀。」 情急之下,星羅竟直呼弦煜的名字,再度招惹出綵衣拔高的怒火。 「放肆!你這個卑賤的女.....」 「綵衣。」就在綵衣宛如潑婦罵街地掃向無辜的星羅時,弦煜淡然詭異的輕嗓驀然插入。 綵衣嚇壞,而星羅卻是沒來由的悸動了下,臉色紅撲撲地直盯著桌上的茶點。 「貝、貝勒爺吉祥!」面色微駭的綵衣,渾身輕顫地退立一旁。 「去裡頭候著。」弦煜的特赦令綵衣立刻恢愎自信,柔媚地應了聲後,即帶著驕傲的姿態睥睨星羅一眼後離開。 星羅在綵衣離去後,如釋重負地偷偷吐出小舌,煞是迷人。 綵衣姑娘,真兇!星羅不自覺地拍撫自個兒的胸口,接著又將桌上盛滿的溫茶一口喝下,但由於喝得太猛,以至於部分的茶水沿著唇角迅速滑下。 當弦煜那雙幽魅的眼剛好掃到她這幕時,倏地半瞇起直直盯視她。 「怎麼了?」星羅要拭唇的動作被他分外詭譎的黑眸給震住。 為什麼要這樣看她?難不成他是要責怪她對綵衣…… 可是她根本沒說什麼話呀! 莫名的惆悵突然瀰漫開來,她有絲煩悶地想以袖口拭唇了事,但一隻有力的單掌就這麼扣起她的下顎。 「我幫你擦掉。」落在她唇畔狂肆吸吮的灼熱雙唇,讓她猛然倒抽口氣,驚駭地想推開他。 他們此刻正在屋外,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裡有人……不,這也不是最要緊的,真正的重點是他不應該對她這樣! 星羅所要談論的重點在彈指間就讓弦煜整個吞沒掉,被結實地攬住的纖腰幾乎令她雙腳懸空踏不到地,為確保她的腰不致被他所折,她只能使出全力地環繞他的頸項以撐住自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