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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展緣 感激的看向好友,谷亦樟誠摯地說:「我會考慮,胥桀,謝謝你。」 「因為你還有機會,所以我才會這麼勸你,如果像我這樣,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胥桀,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我都希望你幸福。」 「幸福啊……」 他似乎從沒體會過這兩個字,究竟幸福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 ☆ ☆ ☆ ☆ ☆ ☆ ☆ ☆ ☆ ☆ ☆ ☆ ☆ 回程,水姒還是忍不住問了。「妳和他沒希望了嗎?」 「我太高估自己了,以為能以恨他的心情來接觸他,但最後才發現,恨他只是讓我忘不了他。」姚雨箏苦澀地回答。 「雨箏,恨與愛只有一線之隔,跨出那一步,妳和他仍然是可以相愛的。」 姚雨箏聞言,痛苦的以手抱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想,他也是愛妳的,不然他看妳的眼神,不會充滿了痛苦與愧疚。」 「是嗎?妳真的看得出來?」 「在愛情保全公司待久了,這種例子很多。妳再想想吧,如果妳真的放不下他,在Case結束後,約他出來談談,先瞭解他的想法再做決定也不遲。」水姒客觀分析。 「好的,我會好好想想是否還有見面的必要。」 「雨箏,我想最後勸妳一句,有些時候,即使在錯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妳還是要努力去爭取,就算最後是失敗的,起碼妳盡力了,不要什麼都沒做就放棄,那遺憾將會一輩子纏著妳,會讓妳很辛苦的。」 「主子,我……」 「不要現在就決定,妳有很充分的時間去考慮清楚,我會說出這番話,只是一時的感觸而已,背了十年的枷鎖,現在突然覺得好累、好想放掉,但這不是那麼容易,因為我怕放掉之後,其他東西也會跟著失去。」她失落的說。 「有捨才有得,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十年已經夠了。」 「真的夠了嗎?」 姚雨箏已從夏茗筠的口中得知自家主子的過去,於是瞭然的說:「唐大哥是不會希望妳再背著這個枷鎖的,他是那麼愛妳,怎麼可能忍心讓妳這樣過一輩子?」 「是嗎?妳成長了!我會和夏姊說,讓妳試著自己接一些Case。」 「謝謝妳。」 明知道水姒又轉移話題,但她也不再繼續下去。勸人很簡單,但自己碰到了又是另一回事,她自己都無法解決了,又怎麼能勸得了堅持了十年的人呢? ☆ ☆ ☆ ☆ ☆ ☆ ☆ ☆ ☆ ☆ ☆ ☆ ☆ ☆ 水姒帶著落寞的心情回家,難過的發現她根本就不可能和胥桀在一起,除了兩人互相吸引外,沒有其他的動力能讓兩人排除萬難,倒是不能在一起的因素卻能找到一大堆。她無奈地笑了笑,或許愛上對手本身就是一項錯誤吧。 遠遠地,她看到包秋樺慌張的提著東西衝過來。 「Fly,妳回來就好,老爺住院了。」 「住院?」 「老實告訴妳好了,其實老爺的身體早就出問題,我們為了通知妳,才會增加人手尋找妳。」 水姒瞭解的點頭,「原來找我的不是他,是你們。」 「是啊,好不容易盼到妳回來,老爺的精神也好了點,醫生這才准他出院。他要我們別告訴妳,希望妳用最真實的個性,來陪他度過僅剩的生命。但這次,我們只怕他撐不下去了。」 「我載妳去醫院,上車再說吧。」 在車上,包秋樺忍不住哭了起來,水姒隨手抽了張面紙遞給她,緩聲安慰。 「阿姨,別難過了,或許他又會撐過去呢!」 「很難,真的很難!Fly,妳還在怪老爺嗎?當年老爺或許自私了點,但這些年他也同樣沒有女兒可以陪伴他啊,如果不是大奸大惡到喪盡天良,誰不會因為自己的錯誤而懊悔一輩子呢?」 「我知道……他到底得了什麼病?」聽聞這突如其來的噩耗,她只是腦筋一片空白,好半晌才想起要問病況。 「肝癌末期。」 「還有多少日子?」 「不到三個月了。Fly,為什麼妳還能這麼冷靜?」 強扯出一抹笑,她仍不鬆口,「阿姨,恨了一輩子的人,不可能因為一件事就完全放下,更何況他能早一步和爸爸媽媽團聚,比我幸福多了。」 「可是……」包秋樺還想勸她。 「放心,我會試著去原諒他,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在他死前做到完全原諒,但我會盡量。」 「妳願意就好,老爺一定會很開心的。」 到了醫院,水姒跟著包秋樺走進病房,這才發覺眼前的人已不再是她所熟悉,那個逼爸爸離開、逼媽媽自殺的惡人,而是一個白髮蒼蒼、已近風燭殘年的老人。 水萬國一見到她,精神馬上就來了。「唷,看看誰來啦,真是稀客啊!」 「這麼快就把醫院當家,你也真是隨和。」她立刻出言諷刺。 哈哈一笑,水萬國打起精神調侃。「我這些年的確只能把醫院當家。倒是妳,我還以為妳又一去十年呢。」 「我不回來,誰能替你送終?」 「Fly!」唐平堯皺著眉頭出聲喝止,但水萬國卻哈哈大笑。 「沒關係,沒關係,她不這樣說我還會不習慣呢,更何況她說的是事實,這點跟她的外婆真像。」 「媽媽說我跟你比較像,外婆沒有這麼刻薄。」 她的話讓水萬國愣了好一會兒,才微微地笑了。「妳一定很不甘心吧。」 「媽媽說我像你這一點讓我比較不甘心,不然我倒還滿喜歡自己的個性。」 這時護士小姐走進來,打斷他們看似逗嘴,實則關心釋善的對話。「不好意思,病人該休息了。」 「也對,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爸,你好好休息。」 唐平堯先走出去,而包秋樺則把水萬國要用到的東西交代給看護後才離開。 水萬國看著水姒,狐疑的說:「怎麼還不走?就算現在妳守在這裡,我一時半刻也死不了,稱不了妳的心的。」 「是嗎?那我明天再來守著。」仍然不改冷淡的口吻,她緩緩離開病房。 看護皺著眉說:「怎麼有人這麼對自己的外公,太過分了。」 「不要怪她,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她肯來看我,甚至承諾明天一樣會來,對她而言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他笑嘻嘻的說。 「老爺,親人之間哪會有什麼深仇大恨嘛。」看護很不以為然。 「唉,妳是不會懂的。」閉上眼後,他開心地微笑,看來他也能盼到死而無憾的那一天了。 ☆ ☆ ☆ ☆ ☆ ☆ ☆ ☆ ☆ ☆ ☆ ☆ ☆ ☆ 胥桀和谷亦樟正商量著如何解決水姒所留下來的難題,雖然還沒有對策,但結論就是絕不妥協。 「依你看,我們和其他股東商量,把他們手上的股份全買回來呢?」 「這是一種惡性循環,我不是很想這麼做。」胥桀意興闌珊的說。 「不然我們再去說服水姒,叫她要賣就賣給我們。」 趴在桌上,胥桀難得露出疲態。「除非我答應她的條件,否則很難改變她的決定。」 「那……」 「亦樟,幫我查一下,我舅舅手上有多少資產,我想瞭解他到底有多少錢可以向水姒買股票。」 「好的。」 谷亦樟出去後,他也無心工作了。 回想和水姒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是他這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當然也是被設計得最徹底的一次,奇怪的是他並不生氣,因為她是他有生以來,最用心在意的對手,所以他不會輸,而且也會讓她輸得心服口服。 站起身,他突然想到山頂上去吹吹風,讓自己的思緒清楚一點,下意識的,他開車來到那天和水姒第一次當朋友談心事的地方。 遠遠地,他看到那裡已經有人佇立,再近一點,他猛然踩下煞車。 水姒聽到煞車的聲音,回頭一看,也是一愣。 胥桀下車往她的方向走來,而她就看著他,直到他來到面前。 「妳這個魔女,一定是妳對我下了咒,才會讓我無法專心工作,而到這裡找妳。」他挫敗的走近她,將她摟進懷中,汲取她身上攝人心魂的香氣。 「如果我真的對你下咒,絕不僅是讓你來找我,而是讓你愛我愛到放棄一切。」她用力回抱著他。讓思念啃噬的日子並不好過。 「妳把頭發放下來了,是因為不開心嗎?」 輕推開他,她嬌柔的笑著,「嗯,我希望煩惱可以隨著頭髮的流洩而離我遠去,不過似乎沒什麼用。」 「我喜歡妳把頭發放下來,這樣的妳,美得讓人想抱在懷裡呵護。」 「雖然過分的恭維會讓人覺得不真實,但只要是你對我說的,我都會相信。」 相視一笑,兩人沉默了下來,靜靜享受這無聲的甜美時光。 「怎麼會想來這裡?目前妳佔贏面,不是嗎?」胥桀打破沉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