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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雨弦 「到我朋友那兒去。」 她不再和他爭辯,油門一踩到底,想盡快帶他去療傷。 幸好一路上沒什麼警察,否則她怎麼解釋車上這種情況? 第9章(1) 好不容易來到余棠邑所說的大宅院。 「喂!來人啊!」她在門口大聲嚷嚷,不久,一個帥哥出來了。 「叫魂啊?」陳哲安認得她。 「快點幫忙啦!」 陳哲安探頭看見余棠邑的跑車,哇!出車禍了嗎?好好的一部法拉利,撞得前凹後凹! 凌飛揚想把車開進去,陳哲安快如閃電地早一步上車。 「閃開啦!」還發呆! 凌飛揚雖然氣憤,無奈技不如人,不敢強出頭,何況若不快一點,她怕車上的人撐不住。 陳哲安把方向盤一轉,疾速地倒車入庫。 帥!她要是有這種技術,就不會有車不敢開。 「竹本小姐,還不過來幫忙?」要不是今天大夥兒都去公司作會報,也不必叫她幫忙。 「叫我嗎?」凌飛揚以食指指著自己。 「不叫你,難道叫鬼?」他沒好氣地說。 她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他對她惡聲惡氣的,她得罪他了嗎? 但她不想深究,趕快幫忙將余棠邑扶上樓。 「醫生呢?」 「把他的衣服解開。」 凌飛揚遵照他的意思將余棠邑的衣服解開,他背上觸目驚心的傷口讓她膽戰。 「害怕呀?那你還跟著他?他早晚被你害死!」陳哲安已準備就緒。 就知道她是個禍水,明明是個楊花水性的女人,這傢伙還跑去救她! 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為什麼她會害死棠邑?但她無暇多問。 言「醫生呢?」她再次問道。 情「醫生去度假!」 小「那怎麼辦?」早知道就送他去醫院。 說「不要大驚小怪,別告訴我你沒見過這種場面!」在鷹風幫待了二十年,不可能沒見過血淋淋的場面。 獨「是沒有嘛!」凌亞影頂多讓她看看鼻青臉腫的傷,至於這種血淋淋的場面,絕對禁止出現在她眼前。 家「這種傷對我們來說是家常便飯,所以每個人都會處理。」轉眼間他已經替余棠邑包紮妥當。 「你幫他擦拭乾淨,我去洗個澡。」陳哲安說完轉身就走。 她長這麼大,頭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一雙手抖個不停,卻還是聽話地拿起毛巾擦拭余棠邑的身體。 也不知棠邑為什麼會認識這人,一副像混黑社會的模樣,看起來好嚇人。 凌飛揚摒除雜念,專心替他擦拭身體。 余棠邑有濃密的睫毛,粗獷的濃眉,雖然閉著眼睛,她卻記得那雙深邃、犀利如鷹的眸子,厚實飽滿的唇吸引人想嘗一口。 她再擰乾毛巾擦拭他的背…… 「擦乾淨了嗎?」 陳哲安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嚇得她手上的毛巾掉在地上。 「做了什麼虧心事?」陳哲安撿起毛巾。「怎麼沒換掉他的褲子?」 「喂!我是女人。」雖然跟余棠邑有過親密的關係,但是不代表她可以毫無顧忌的脫下他身上的衣物。 「護士哪一個不是女人?」雖然現在也有男護士。 陳哲安動手替他換下長褲。凌飛揚別過臉去。 換好衣物,他將余棠邑抱進另一個房間,將他放上床,再搬一張椅子到床前。 「你過來坐這裡。」凌飛揚以為他要她坐在床邊照顧余棠邑,就乖乖地坐下。 等她坐上椅子,他拿出手銬,把她的手銬在床頭的欄杆上,腳則銬在椅腳上。 「為什麼銬著我?」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儼然是個人犯。 「我累了,需要休息。」 「要休息就休息,關我什麼事?」 「因為今天沒有人可以看守你。」她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竹本小姐。 「我也累了!你只要將我關在房裡就可以,何須銬著我?」 他才懶得理她。 凌飛揚在和凌亞影拉扯之際,身上有多處傷痕,扶余棠邑時也沾染上不少血跡,加上看見他的傷口又嚇出一身冷汗,現在的她又累、又餓;冷氣又對著她的頭猛吹,她開始發抖、身體發燙,眼皮有如千斤重,於是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 余棠邑睜開眼睛,瞥見凌飛揚被銬在椅子上,雙眉微蹙。 他試著下床,撥開凌飛揚的長髮,觸到她發燙的額頭,才發現她滿身血跡的衣服冰涼得很。他按下床頭的對講機:「找醫生帶藥箱上來!」 他冷冽的聲音,凍得接收訊息的人一身寒意。 不到五分鐘,陳哲安提著藥箱上來。 「傷口痛嗎?」陳哲安急著察看。 余棠邑沒有溫度地說:「把她的手銬打開。」語氣充滿責備。 「我怕她跑了!」他的解釋略微牽強。他拿出鑰匙打開手銬。 「她若想跑就會丟下我喂野狗,何苦送我過來?」 哲安是沒腦筋,還是另有圖謀? 「幹嘛這麼心疼她?早說過凌亞影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你偏不聽!現在可好,弄得被捅一刀,你這一世英名就毀在她身上。」陳哲安嘴裡叨叨唸唸,手可沒歇著,忙著量體溫、幫凌飛揚打針。 「她只是發燒感冒,沒什麼大礙,休息一下就沒事。」 「你出去吧!有事我會通知你。」 「喂!別忘了人家已經是凌亞影的人,別又替我們惹來一身騷!」 「知道了。」婆婆媽媽的,哲安下輩子應該投胎當女人。 陳哲安走後,他拿出一件浴袍,思考著該不該替她換下身上的衣服,可如果不換,她這一身冰冷可能會加重病情。 幾經思索,還是決定替她換下來。 他忍著傷口撕裂般的疼痛,小心翼翼地將她抱上床,動手脫下她身上的衣物。 她的肌膚細如凝脂,雙峰堅挺渾圓,滑嫩細緻,他為她的美麗怦然心動。 但這一切都已經是別人的,不再屬於他。 快速地替她套上浴袍,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會克制不住想要她的衝動。 他到浴室擰了一條毛巾,撥開散亂在她臉上的秀髮,輕輕地為她擦掉臉上的血跡與塵土。 他從沒有想到,在與她無知又粗心的無數次爭執中,他從躲避到築起深不可測的心牆,而她卻渾然未知。 何時她才會知道,他疼她,疼得忘了心痛的傷痕有多深。 長夜盡去,曙光重新灑落大地,萬道柔美的金絲,輕輕映射在凌飛揚的臉龐上,美好的一天在晨光中揭起序幕。 凌飛揚在一陣香噴噴的味道中醒來。余棠邑背對著她,卻知道她已醒來。 「餓不餓?」他客客氣氣的,顯得十分生疏。 凌飛揚這才發現他腳上的石膏不見了。 「你的腳……」怎麼好好的? 他把腳抬高。「本來就沒什麼事,是媽媽硬要醫生上石膏的。」 「余媽媽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不敢答腔。總不能說母親是故意試探她的心裡是否還有他,所以設下這個圈套好引誘她上當。 「媽媽說小心不蝕本。」 「是這樣嗎?」她會信才怪! 他盛了一碗牛肉粥給她。「趁熱吃。」 「嗯,好香!」她一躍坐起,才發現身上除了浴袍之外,裡頭一絲不掛。 「是誰替我換的衣服?」她緊張的神情猶如世界末日。 余棠邑看在眼裡,心中突地生出一股怒氣。她的身子早被人玷污了,還在乎誰替她換衣服? 「是我。」他胸口悶燒,幾近爆炸邊緣。 「你怎麼可以……我是個女孩子,這教我以後怎麼見人?」說著她就哭了起來,聲音之大有如哭倒萬里長城的孟姜女。 其實也沒那麼淒慘,睡都讓他睡過了,她還需要堅持什麼,只不過她想來個霸王硬上弓,教他負責到底。 余棠邑可不吃這一套。如果她沒有和凌亞影同床共眠,他還真巴不得她趕快嫁給他,但是,他真的無法讓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有時候他也會覺得身為男人的他太過自私,自己在外拈花惹草,卻要求另一方對自己忠貞。 「我找不到人替你換,或者你喜歡讓哲安看看你美麗無瑕的同體?」他的口氣無情、冷漠,令人生氣。 算了!反正她還年輕,多的是時間可以耗,還是先填飽肚子要緊。 她猛然站起來要下床,卻因為身子尚虛,加上一天滴水未進,一個踉蹌就將摔到床下。 余棠邑一個箭步,剛好成了她的肉墊。 他趴在地上神情痛楚,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凌飛揚急忙從他身上爬起來。「對不起!忘了你是傷患。」 他不叫痛也不發牢騷,只是催促她趕快吃粥。 凌飛揚拿起湯匙喝了一口。 「很好吃。這裡有專任廚師嗎?」她塞了滿口粥,嘴巴還說個沒完。 凌飛揚低頭喝粥,浴袍的領口全開,呼之欲出的雙峰讓余棠邑心跳加速、口乾舌燥。 「你怎麼了?」凌飛揚發現他的臉紅通通的。「是不是被我傳染了?」她雙腳跪在沙發上,摸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 她在他身邊坐下,他無可避免地聞到少女獨特的體香,更讓他痛苦難當,忍不住嚥了下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