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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雨虹    


  「不都說婚姻原就是一場賭注?那麼又有誰會知道我一定輸!」

  「佳欣……」

  「別說!」她急急止住他的話。「你想說的我都明白,但是我說過了,我可以等。況且咱們說好了,婚姻只是形式,它構不成傷害的。」

  怎麼可能構不成傷害?

  當佳欣在醫院裡對他提出假結婚的提議時,他自私地只考慮到這是一個解救的辦法,當時心裡所想到的就只有柔柔,只要能讓柔柔免於輿論的傷害,就算是犧牲他一輩子的幸福,他都在所不惜,所以他欣然地接受了佳欣的提議。

  但當他注意到佳欣臉上的喜悅時,他才意識到他又無知地傷了另一名女孩。

  他清楚地知道,佳欣所期待的,他一輩子也給不起,因為他的心已沒有空餘的角落,可再容納另一份情感,而取代……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佳欣將削好的水果端到葉書維面前,卻讓恍惚中的書維一抬手給打翻了,也順勢扯下了那塊覆蓋著寫真的紅巾。

  那幅巨大的寫真完全吸引了佳欣所有的視線,她久久地屏息著,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鏡頭中的每一個線條——

  這是……一張女子的沐浴寫真!

  那半裸的嬌軀在刻意的遮掩下,留下更多引人遐思的想像空間,鏡頭下所流露的豐沛情感、透露出的深切渴望,毫無遮掩——

  這不是一張普通的寫真作品,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拍攝出這樣的效果,若非來自心底最深的愛戀,又怎能有那麼充沛的情感表現!

  「就是它、那張神秘的寫真作品?」她的雙眼依舊盯視著畫面。

  他以沉默代替回答。

  她忙著收拾慌亂的情緒,強作鎮靜地笑問:

  「什麼時候也替我拍一張?」

  葉書維依舊無語。

  她的眼眶不爭氣地泛紅,吸了吸口氣,再以輕快的口氣笑說:「我可以提供全裸哦!會比這張更有可看性,怎麼?有興趣嗎?」

  「我不打算拍人物寫真。」

  「那麼這是什麼?」她指了指那張巨幅寫真。

  「別碰她!」他喝道,上前惱怒地撥開她的手,然後以身體擋於畫前。

  他激烈的舉動傷了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自信,令她難堪的無地自容。咬著朱唇她難以嚥下那份挫敗感,最後她終於忍不住的嘶吼出來。「書維,醒醒吧!她一輩子也不會屬於你,這輩子能陪你的,只有我。試著接納我,好嗎?」嘶吼到了後來竟成了乞求,這是她的悲哀!

  「佳欣,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對不起!」葉書維垂下頭去,沒有勇氣面對一份真摯的感情。

  「你能的,你一定能的!我可以等,一年、二年、三年、四年、五年……甚至一輩子,只要你在我身邊,我都可以等……」她上前摟抱他,哭倒在他懷中。

  「佳欣,你這是何苦?」真是該死,抱著眼前的淚人兒,他的心中卻想起另一張哭泣的容顏。

  「我愛你,從好久、好久以前就開始了,只是你的眼眸不曾為我停留。」她拉著他的衣袖,望著他無神的眸——為什麼?為什麼他不看她?

  「我不值得你這樣做,婚期……取消吧!」做人是不該太自私的,不是嗎?既然無力給予,就不該把她拖下水。

  「不,我不要。」她忙退後一步,安撫地說:「我不逼你,不再逼你了,別取消婚約好嗎?」

  說著,她又向前摟抱住他,「書維,別對我說這麼殘忍的話,這世上除了我之外,再也沒有人能幫你解決這件事了,只有我能體諒你、等候你,你明白的,是不是?」

  然後,她突然踮起腳尖湊上她的唇。

  平!

  房門極不適時地被撞了開來,站在房門外的正是葉宛柔。

  她整張臉蒼白的嚇人,腳似不著地般,整個人顯得輕飄飄的,所有的一切看來是那麼不真實,眼前擁抱的那對男女就像是一幕電視畫面般,疏遠極了。

  心,在剎那間抽疼得厲害,怔愣了半晌後,她輕輕地呢喃:「什麼婚約?你們要結婚了嗎?」

  佳欣一時驚愣住,求救似地看向葉書維,她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掐住他的手臂,深怕他就要悔婚了。

  房子頓時如掏空了似的靜默無聲,半晌後,書維說道:「是啊,柔柔,你就要有嫂子了。」

  她顛箕了下,然後重覆地喃喃道:「嫂子……」

  她唇角微微上揚,心頭疼得更加厲害。此刻的她看來,就像是一株被強風吹襲的小草般,虛弱而哀戚。

  出其不意地,她走向前,極有禮貌的對佳欣點頭行禮,然後轉身離去。一切就像是一齣話劇般,那僵硬的動作讓人看來,既可笑又心憐。

  她是在月空上漫遊嗎?怎麼整個人輕的過分,腦袋裡空蕩蕩的。

  「嫂子」?她就要有嫂子了,書維剛剛是這麼說的嗎?

  突地,她在轉角的盆栽處倒下。

  第六章

  「柔柔,近來你愈來愈不像話了,老是玩到三更半夜才回來,你不知道家裡的人會為你著急嗎?」福嫂叨念著。

  葉宛柔置若罔聞地走往樓梯口,與佇立在樓梯間的葉書維擦身而過,她故意忽略他臉上的焦躁及憤怒,視若無睹地朝樓上走去。

  她全身上下瀰漫著令人窒息的煙酒味,身上那件短褲更是過分的引人氣惱。

  福嫂追了過來,正好瞧見葉書維冒火地跟了上去,她搖頭歎息地喃道:「這家裡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子全都變了?」

  葉書維在葉宛柔身後甩上房門,他怒聲質問:「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知道。所以我累了、想睡了。」她越過他走向門口,打開房門說:「請回吧。」

  「那些個不三不四的男孩子別再來往了,聽到了沒有?」

  她瞪了他一眼又走回床畔,動手開始更衣。

  他窘迫地瞪視著她的動作,沒有迴避、沒有轉身,他就這麼看著她將緊身的棉質衣料輕輕往上一撩,露出大半的雪白肌膚。

  瞧見他毫不迴避的姿態,她又將棉質衫穿回原狀,然後直接走到他的面前,惱怒地問:「你還不回去嗎?就不怕我未來的嫂子吃味?」

  「柔柔,你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做……」

  「不明白!我什麼都不明白!」她嘶喊道:「我再說一次,我要睡了,請回吧!」

  「柔柔!別再糟蹋自己了,行不行?」

  「誰說我糟蹋自己了?我從來都沒有這麼好過,我快樂極了!」

  陡然,她在他的面前旋轉著,咯咯地笑著,細長的藕臂柔若無骨般地滑動著,時而高舉,時而在她曼妙的身軀上來回輕撫。

  然後她挪近他、貼上他,以蔥白纖細的十指在他身上施放魔咒,著短褲的大腿則在他身下摩蹭,不時以女性的柔軟去挑釁他男性的衝動。

  她引誘著他,直到他呼吸急促、血氣憤張時,她卻突然停下了動作。

  「精彩嗎?我剛學的,不過你沒有眼福享受接下來的重頭戲。」

  她以左掌覆在左胸上,並以細白的食指撥弄著乳尖處,而另一隻手則由大腿輕輕的往上撩起短褲,再放下,然後隔著衣料將手停放在兩腿間,來回撫弄,並以極媚惑的嗓音輕語:「這身子……全天下的男人都能瞧,就你不行!」

  他的臉色一下子由紅轉青,繼而變成了慘白,額上的青筋不住地跳動著,牙齦因過度用力而嘎嘎響著,所有的細胞全因憤怒而豎了起來,所有的跡像在在顯示著他的憤怒已瀕臨崩潰邊緣。

  而她仍無懼色地甜笑著說:

  「他們說不會很疼的,就那麼一下下就過去了,再來便是銷魂的滋味,是這樣的嗎?『哥哥』。」她故意加重最後的兩個字,存心氣死他。

  「葉宛柔!」

  他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嬌小的身軀拖入懷中。

  他憤怒著,明知這是她戲耍他的把戲,明知她現在說的話沒有一點可信度,但他就是管不住憤怒的情緒,只稍一思及她所談論的畫面,有朝一日終會成為真實,他就無法忍受。

  葉宛柔感覺手腕處傳來疼痛,他握得好緊,兩人的身軀緊貼著,他高熱的體溫透過衣衫熨燙著她的肌膚,她無法辨別身上的顫動是來自於她或他。

  他捏著她的下顎,直視她的雙眸,他無法決定現在是該狠狠地吻住她以教訓她的伶牙俐齒,亦或是翻過她的身子,在她渾圓的臀部上一陣好打。

  「怎麼,你也與其他男人一樣,對我的身子產生興趣了嗎?哥哥。」她再次激怒他。

  「該死的你!」

  他快被她氣瘋了,惟一想到的辦法便是封住她的唇,止住她接下來的胡言亂語。

  然而,原是懲戒性的吻在碰觸她柔軟的芳唇後,全都走了樣。

  游移在他倆之間薄如蟬翼的危險關係,輕易地掌控了原就顯得脆弱的理智。

  只見他的手不自覺地在她完美的身上遊走,不漏任何細節地宣示他的所有權。

  他不能忍受其他男人對她做同樣的事情,他不要她的身軀留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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