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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洛彤 沒有溫暖的胸口可供依偎,涼風吹來,樊以蓁似乎覺得更冷了。 第五章 隔天一早,兩人很準時的碰了頭,沒人提到前一晚的尷尬,像是那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他們依然吵吵鬧鬧地逗嘴,各自拿著自己的行李,出了關,等著「鑫明」的人前來接機。 「昨天那個女人,是你以前的同事嗎?」樊以蓁假裝無意的問他,心裡卻有一股忍不住的酸。 她發現自己真的好難過。昨晚,她是真的希望瞿亞任吻她……真是詭異,她演著演著,好像太過入戲了。 「嗯!」瞿亞任輕聲回應,斜睨著站在離他約一公尺外的樊以蓁,心裡感到有點悶。 就算人在國外,不需要演戲了,她也用不著站得那麼遠吧? 他突然很想念在台灣的日子,留戀她在他胸口留下的熱度,這讓他疑惑,為何昨夜他會有想吻她的感覺? 他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卻怎麼也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只能勉為其難的說服自己,他大概是怕好的演技不夠逼真,騙不過家人,所以想來個以假亂真,才會潛意識裡有了那樣的衝動。 「你的同事……那位小姐有沒有誤會我們的關係?」樊以蓁扯出淡淡的微笑,心裡好酸,她還記得他的大掌溜開的速度有多驚人。 「那不關你的事,我的事我會處理。」說實在,那個女人老愛聒噪渲染,他才懶得理她看到了什麼。 「喔!」樊以蓁低低的應了聲,再次覺得自己被他隔絕在外。 兩人都欲言又止,卻又欲語還羞,話說到一半就接不下去,索性各自沉默,好在,「鑫明」的人很快就出現了。 「兩位是瞿律師和樊小姐吧?」 一個年輕的男人來到兩人面前,原本高傲的表情,在看到樊以蓁之後,卻有了明顯的改變。 「我是瞿亞任,這位是樊以蓁小姐。」瞿亞任握住年輕男人的手,有禮貌地與對方寒暄。 「原來你就是樊小姐,我是方正陽,我們通過幾次電話,你還記得嗎?」男人很快便鬆開瞿亞任的手,轉而對樊以蓁展開熱情的笑容。 「喔……是方先生。」原來他是老闆的兒子,他們的確講過幾次電話,還是印象很不好的那一種。 「叫我正陽就好,來來來,我們上車再聊,還得開兩個小時的車。」方正陽替樊以蓁提起行李,逕自往車的方向走去,他沒再看瞿亞任一眼。 瞿亞任冶冶地望著方正陽離去的背影,樊以蓁聳聳肩,一臉不明所以的模樣。 這男人……還真熱絡。 而且,很明顯,只對樊以蓁熱絡——瞿亞任挑起濃眉,心裡感到很不舒服。 不是因為被方正陽無禮、忽略,而是某種更深層、更難解的情緒。 瞿亞任無言地跟上去任憑情緒在胸腔中奔流,猜想著它何時會消失。 ☆ ☆ ☆ ☆ ☆ ☆ ☆ ☆ ☆ ☆ ☆ ☆ ☆ ☆ 「以蓁,這次的案子,我不知道是你處理的,要不然我一定親自到台北,不會勞煩你這樣跑來……」 「以蓁,這個案子沒問題,我會跟我爸講一聲,賠償的問題由我來處理就可以了……」 「以蓁,我覺得……」 就在方正陽像蚊子蒼蠅般,一再飛到他們身旁騷擾時,瞿亞任忍不住開口。 「方先生,你這樣東插一句、西插一句,我很難跟會計核對出貨細項。」瞿亞任冷冷的開口,雖然臉上帶著笑,額上的青筋卻隱隱地抽動。 方正陽雖然不務正業,公司的事幫不上忙,伹至少是「鑫明」的唯一繼承人,被對方派來的律師轟上這麼一句,當下一片死寂,氣氛極僵…… 「方先生,瞿律師的意思是說,你可以先坐一下,我們先對完帳之後,有空的話再來慢慢聊。」習慣性地,樊以蓁先緩緩頰,但心裡仍訝異著瞿亞任的失態。 聽到佳人開口,方正陽的表情總算勉強恢復正常,這才慢慢的栘步回去,氣氛得到緩和。 看著面前堆成一座小山的資料,瞿亞任知道自己沒有時間分神,偏偏那個方正陽老是在他面前左一聲樊以蓁、右一聲樊小姐,喊得他心煩氣躁。 他不知道自己在煩什麼,反正就是一肚子火。 不光是方正陽惹得他心煩,樊以蓁的態度也讓他很火大。 就算是老闆的兒子又怎麼樣?她需要擺出一副客客氣氣、逢逢迎迎的態度,笑得好像看見財神爺一樣嗎? 雖然她什麼也沒說,但光是看著她對方正陽微笑的表情,他就怎麼看怎麼不是滋味。 偷了個空,瞿亞任以討論公事為由,讓兩人有了獨處的機會。 他們兩人隔著桌子對望,樊以蓁手裡捧著咖啡,有一口沒一口的啜著。 經過這一個下午,她總算真正見識到瞿亞任辦事的能力,光看他跟「鑫明」精明的會計你一言我一語的攻防,惦著彼此斤兩,爭取最大的理賠,那樣的神情看了真讓人著迷。 他能一邊說著話、一手拿著金色的筆迅速記下重點,如同他的人,有條不紊,擅於抓住重點,不像她,拖拖拉拉的,一個下午部不知道在做什麼…… 對了,她終於想起來她在做什麼? 應付那個方正陽,就夠令她頭大了。 他整個下午就像只蒼蠅不時在旁邊繞,也不管人家正在辦正事,難怪瞿亞任氣得翻臉。像瞿亞任這種視時間為金錢的人,怎能容許蒼蠅無事滿天飛?所以她這個幫不上忙的閒人,只好卯起勁來應付他,好讓他們可以正常工作。 唉,跟男人講話真的很累,可她跟瞿亞任就沒有這樣的問題啊? 「喂!你又在失神想什麼?」瞿亞任突然沒好氣地喊她一句。 「我在想事情啦!」正被疑問困擾的樊以蓁,被他嚇了一跳,隨即皺眉瞪他一眼。 「公事都給我辦完了,你還想什麼?」瞿亞任冷冷的問,整個下午的討論會,她像個無事人一樣,都在跟那只蒼蠅說話,也不想想這是誰家公司的案子。 「我在想那個方正陽啊……」樊以蓁直言說道。 他一雙濃眉驀地緊蹙起來,瞪著她的表情像是被倒會欠了幾百萬。 「你……再講一次?」他的聲音比原先還更低沉可怕:心底的不滿再次高漲起來。 樊以蓁沒看到他眼中的怒火,逕自沉溺在她的思考裡。 「這一次「鑫明」要賠償的金額不少,不過方正陽還挺阿莎力,你說賠什麼,他就點頭賠什麼……」這跟她印象中那個難纏的二世子不太一樣。 那是因為他想表現給你看啊,你這只笨豬!瞿亞任真想把這句話,丟到樊以蓁那張不明所以的小臉上,雖然那嬌俏的小臉下再掛著笑容,但一副審慎思考的模樣也頗令人心動。 不過……她現在滿腦子都在想男人,他就是看不慣她現在的表情。 「賠償金額不是他說了算,要他老爸答應才有用。」瞿亞任瞪她一眼。 「也只有你這傻瓜,才會人家說什麼就信什麼。」 「問題是董事長怎麼都不出面?」樊以蓁對他的嚴厲批判早已麻痺,只想著要解決問題,或許……還有另一件事困擾著她。 她跑到瞿亞任面前,用再誠摯不過的眼神,眼巴巴地盯著他。 「你看看我……」她在他面前轉身、擺個pose。 「看什麼?」他被她這麼一盯,只覺得渾身都不對勁。 「你要我看什麼?」 「看我有沒有談戀愛的本錢?」樊以蓁趨近他,指著鼻子,非常認真的問道。 瞿亞任從鼻端哼了一聲。 「樊以蓁,你這個腦袋瓜裡究竟裝了什麼?我們來辦公事,你卻滿腦子淨想這些有的沒的……看我回去怎麼跟你老闆說,叫你回家吃自己。」瞿亞任毫不客氣地捏住她的小鼻子,用力擰成一顆小紅莓。 樊以蓁痛得哇哇大叫,兩手亂揮,好不容易才擺脫他的酷刑。「我只是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嘛!」她揉揉自己的小鼻子,疼得眼淚都快擠了出來。 看她的表情,好像真的很痛似地。瞿亞任難得起了惻隱之心,舉起手,想幫她「惜惜」…… 「啊……不要又捏我啦!」 怎知才一舉手,就見樊以蓁直覺「抵抗」,還附帶兩聲求救哀號。 他什麼都沒做,她就這樣哇哇大叫? 既然她都有被欺負的心理準備,那他又何必手下留情? 瞿亞任大手一伸,將她整個身子攬進懷裡,讓她無路可逃,接著長指便很不客氣的往她雙頰招呼去,一捏,小瞼又成了紅蘋果。 樊以蓁真想去翻翻農民歷,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犯小人、還是忘了安太歲,怎麼會招惹到這一號煞星? 等到瞿亞任終於肯放她一馬時,已經是五分鐘過後的事了。樊以蓁遠遠地躲到會議桌的另一邊,戒慎提防地看著他,本想把疑問吞回肚子裡,卻還是藏不住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