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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縭色 「什麼事?」懶懶的語調,表明他正在享用美餐時的好脾氣。 「放開我!」她的聲調有些怪異,好像含著哭音。 越青環的雙手被他牢牢定在身側,腰身被他壓著,一動都不能動。 又是羞怯又是委屈,除了哭,還能怎樣? 皺皺眉,看看她緊閉的眼角流下的淚珠,華泫又是不甘心、又是不捨得。 現在他若想要了她,是輕而易舉的事。 不管是從絕對懸殊的力量上,還是從他幫她父親的事實上,她都沒有辦法做任何抗拒。 但是,她會不會恨他? 華泫考慮許久後,目光終於戀戀不捨的再次掃過那誘人雙峰。緩緩鬆手,將身子移到床的另一側。 天曉得,他要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多麼的偉大! 他現在全身都在叫囂著要她、佔有她! 可是,他又不忍心傷她。 所以,只有放棄。 嗚咽著坐起身,越青環馬上背對他跳到屋角,手忙腳亂的整理身上衣衫。看到胸前留下的一個個鮮紅吻痕,她恨不得上去踢他兩腳。 她的身子已經被他看光摸光也非禮光啦! 好半天,越青環縮在屋角不肯出去。 「喂,妳好了沒有?」華泫微微沙啞的嗓音響起。 「做什麼?」背對著他,越青環頑強的站在屋角,就是不出來。 「我要和妳談正事了,妳不到我面前來,我怎麼說?」華泫看著她的背影暗笑,嚥了一口口水。 好纖細的腰……好渾圓的臀部……好…… 不行,他不能再看了,華泫當機立斷,把目光移了開去,再看,他會再度把她扔上床。 「什麼事?」越青環稍微動了動。 「當然是關於救妳爹的事。」為了滅火,華泫開始認真的研究起自己臥房中的擺設來。 咦?他怎麼從沒發覺過,牆面上掛的是山水畫?那一個個聳起的山峰就像她的胸,他也好像從來沒發覺過,垂掛在床角的珠子是紅色的,就像她的…… 天哪!他不能再想了。 在腹下的灼熱再度燃起前,華泫以一連串的話語來控制自己的思緒,「經過這幾天的推敲,我發覺幾個問題。據妳爹所說,憐妃曾在他的醫治下有過起色,那為什麼會直到施針的第七天才去世呢? 還有,施針是正午的事,就算下錯針,為什麼直到深夜才無聲無息的死去?據我所知,經脈受損而逝,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最後,張行德在當時為什麼不舉報你爹,而要到二個月後的現在才舉報?」一口氣說完,華泫滿意又遺憾的發覺,自己的慾望果然已經退去。 再一轉頭,更加滿意又遺憾的發覺,越青環已經被他的言語吸引過來,滿臉認真的站在床邊。不過,她的衣衫已經整理得非常整齊,不露一絲春光。 「你是說憐妃的死另有隱情,並且與張行德有關?」越青環急速的思索,早把華泫對她的侵犯忘得一乾二淨。 「不錯!」華泫點點頭,「妳還記得那晚妳作夢,奔到奶娘的房裡發現有人曾經闖入的事嗎?」 越青環回想一下道:「記得。」 「這個人是誰,為何要到奶娘房中?」華泫笑著提示,卻不明說。 他想看看,他選中的這個終生伴侶有多聰明。 「是噙香,對不對?」越青環垂首尋思,忽地靈光一閃。抬頭見華泫但笑不語只等她說下去,便知道自己沒有猜錯,興奮的道:「進入奶娘房裡又溜走的必定是噙香,因為她善舞,要從那扇窗子裡快速脫身並非難處,而且身在王府又想傷害奶娘的人只有她!」 越青環並沒忘記,劉夫人病危之時,噙香曾經如何嘲諷過劉夫人,而當她將劉夫人治癒時,噙香又是何等的痛恨。 「很好,妳再想,若噙香果真害了奶娘,又沒人發現的話,妳與妳父親會怎麼樣?」華泫點點頭,繼續發問。 「會……」越青環一想之下,突地出了一身冷汗。 是啊,如果當日劉夫人真被噙香害死的話,那她與父親還有命嗎?越青環頭皮發麻的看看華泫,她簡直不敢想像他暴跳如雷揮刀砍來的樣子。 老天保佑,她依然完好無損……除了她的閨譽。 「所以,既然在奶娘開始痊癒的時候會有噙香來害她,那麼,忽然去世的憐妃呢?」華泫收起笑容,陰沉的道出心底猜測。 「你是說,憐妃也是被人所害!」越青環低呼一聲,驚訝的看向華泫。 「不錯!而且這個人很有可能便是張行德。」華泫毫不保留的將思考的結果說出。 「張行德?他……害死憐妃,嫁禍我爹爹!」與噙香謀害劉夫人之事聯想在一起,越青環猛然得出結論。 華泫注視著她,點點頭。 「張行德在宮中擔任太醫,平日嫉妒我爹爹醫術高超,就趁他秘密為憐妃施針時將憐妃害死,好逼得我爹慚愧引退,但是他當時並沒有向皇上稟明,指出我爹嚇針有誤導致憐妃過世,而是等我爹離宮兩個月後才重新發難,這就表明當時他不敢冒險讓憐妃的死因引起任何人注意,而要等憐妃封棺入土了,才大膽提出來。」 越青環越想越心驚,喃喃道:「他想掩蓋的必定是憐妃的真正死因,而且這死因肯定十分隱秘,就連身為大夫的爹爹也沒有發現,會是什麼呢?」 抬起頭,越青環迷茫的眼眸漸漸澄明,與華泫的雙眼相對。 「下毒!」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 四目相對,有推斷完成後的狂喜,也有解開謎題後的空茫。 就算現在確定憐妃是因為中毒身亡,但誰又會相信他們,又該到哪裡去找證據,證明憐妃是被張行德毒死的呢? 總不可能闖到幽王府上逼張行德自行承認吧! 沉默許久,華泫問道:「若劇毒留在人體內,是不會因死亡而消失的吧?」 「是的。」越青環直覺的回答完,又是一驚。「你的意思是……」 「開棺驗屍!」 憐妃是當今皇上心愛之人,要得到皇上允許去動她棺槨,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眾所周知,死者為大。 去驚擾一個入土安息之人,在崇尚禮儀的大翰王朝,絕對是大逆不道的事。 更何況,驚擾的是大翰王朝皇帝的寵妃。 越青環淡淡苦笑,面色慘然。 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只是更絕望而已。 「聽著!」華泫伸手拍拍失神的越青環,沉聲道:「明日一早我帶妳去天牢細細詢問妳爹,請他細思當日憐妃身上可有任何中毒的症狀,只要一經確實,我便馬上入宮面見皇上,他若相信,那妳爹便可無罪釋放,他若不信,那我就要求開棺驗屍!」 「開棺……驗屍?」越青環不敢置信的瞪他。 他瘋了嗎?跑到皇上面前去提這個大逆不道的要求? 「不錯,妳忘了我與幽王同是負責此案的官員,只要能釐清真相,開棺驗屍又有什麼不妥?」華泫不禁大為慶幸自己當日對皇帝提出共審的要求,他真是有先見之明啊! 「好!」越青環立時恢復了精神,眼中的希望再度重燃。 「唉,我幫妳想了這麼多,現在妳是不是可以慰勞一下我了?」看著她綻開笑容,華泫忽的長長歎息。 「你想哪!」越青環滿臉通紅,抓起床上一個大枕頭便扔向華泫,火速的衝出房去。 此時不跑,她是傻瓜! 華泫任枕頭砸在自己頭上,不痛不癢的挑挑眉,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 這個笨丫頭,若他真要把她怎麼樣的話,還以為她跑得了嗎? 唉,反正不急,以後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怎麼樣」她! 綺思一起,身上熱度又升。 房裡只餘連聲低咒。 第九章 清晨,朝陽初升,華泫便攜著越青環來到天牢。 縱然皇宮禁地、牢獄森嚴,但身為主審官的朔王帶一個犯人親屬前來探監,重重守衛自然不敢有絲毫阻攔。 為讓她與父親相聚自在些,華泫索性等在門外,讓越青環獨自進入。 穿過層層黑暗走廊,越青環終於見到已經入獄兩天的父親。 「爹!」 牢門一開,越青環禁不住又悲又喜地衝了進去。 雖然有華泫關照,越回春沒有受到任何苛待,衣物被褥一應俱全,但天牢終歸是天牢,那份陰暗與森然的冷意仍是沁人心魄。 「是青環啊。」越回春看著撲入自己懷中的女兒,微微一笑。 難得他入獄兩日,神情還極為平靜,看不到什麼恐懼與驚嚇。 「爹,王爺與我已經想到憐妃真正的死因,若順利的話,您很快就可以出去了!」越青環抓緊時間,把好消息告訴父親。 「是嗎,憐妃的真正死因?」越回春沒有想像中的驚喜,只是臉上露出了微微的詫異。 「不錯!憐妃她不是因為千針回絡而亡,是中毒而死的!」 接下來,越青環便將昨夜與華泫一同得出的推斷娓娓道出,隨著她的敘述,越回春的臉色先是震驚,後是凝重,最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