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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春澄亞米 恆籐牧睨了他一眼。「台灣來的小嬌客。」回身時,看到她已走出大廳左轉。 「不會吧?」臣昊驚得嘴巴大開。 揚高一邊唇角欣賞他的表情。「對了,阿昊,幫我把下午的行程全挪開。」說完,恆籐牧轉身走出,往伍靳雅消失的方向走。 又想起什麼,他回過頭,卻發現臣昊仍愣在原地。 「阿昊,再發呆的話,我會提醒財務長扣你的錢。去樓上看看露小姐,她沒跟著出門可能有事發生。」 一聽到扣錢,臣昊馬上回神,才想說句話,已看不到他上司的人影。 第二章 出了大廳,手背遮眼抬頭望天,好熱辣的陽光。 伍靳雅沿著建築物旁有陰影落下的地方定,將手提袋背在左肩上,拿出相機拍街景。兩年前她來日本時,只到東京街頭逛過半天。停留的短短七天中,她除了要找房子、辦理註冊外,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玩。 放回相機拿出導覽手冊,對著街道的名稱,繼續往前走。 沿途,她走進一家便利商店買瓶礦泉水解渴,走過五條街後,她看到要在大阪開畫展的會場。看了腕上的手錶,還早,不到下午三點。 向門口的守衛人員詢問及解釋,得到他的同意,她能走進裡面看。 「還是那麼笨,一點危機意識也沒。」在她身後的恆籐牧暗罵。 在她走進後,恆籐牧也跟上去,守衛人員原本想上前攔下他,看清他的臉,馬上又後退回守衛室。 「別再讓人進來。」他僅丟下這句話後即走開。 「是。」守衛人員回答。 她的腳步不快,卻已讓她汗涔涔,後背濕了一小塊。 推門而入,看到一片空曠的內室。伍靳雅拿起相機照了十多張後,沿著樓梯上二樓,也是一片空蕩蕩,照了幾張便將相機放回手提袋。 想著想著,她不自覺地額眉深鎖。「看樣子好像不是租用的場地,應該是恆籐集團所有地,只是裡頭空空如也,怎麼做?」她喃喃自語。 停留了半個小時,該看的都看了,她才慢慢走出這棟建築物。向守衛人員道了謝,沿著來時路走回。 在一個十字路口,她忘了該左轉或右轉。左右張看後,才看到左邊兩條街外,剛才她買礦泉水的商店。 「除了笨,還是個路癡。」等待她決定要左轉或右轉浪費了他寶貴的五分鐘。恆籐牧跟在她身後,多加了這項評語。 再度走進那問便利商店,拿了一袋零食和六瓶可樂走出。走著走著,一本小冊子由她左肩上的針織提袋掉出。 幾步遠的恆籐牧隨後撿起,捏在兩指問,等看看她會不會有所覺。 直到她走入大樓的電梯中,仍未發覺。 看到那部電梯停在五十二樓,恆籐牧走進另一部電梯,按了頂樓的鍵鈕。他翻開小冊子一看,原來是她的護照。 隨意一翻,看到她兩年前出境的時間,他詭詐地笑了。 ☆ ☆ ☆ ☆ ☆ ☆ ☆ ☆ ☆ ☆ ☆ ☆ ☆ ☆ 剛走進辦公室,助理秘書呈交一份報告給他。「謝謝!」 他將文件隨意往桌上一丟,站在落地窗前抽菸。拿出口袋內的護照,他重新一頁頁翻過,眼光停在她的照片以及底下的資料。 姆指輕柔地撫著她的照片。「伍靳雅,二十四歲了。」他低頭笑著她護照上眼神呆滯的表情。 走回桌邊,將那本護照放入抽屜鎖好,打開剛才丟在桌上的報告。 「喀喀。」門板上響起敲門聲。 「進來。」恆籐牧繼續看著桌上的文件未抬頭。 臣昊走進,在大桌前停下。「牧,我剛和台灣來的小嬌客約好今晚請她們吃頓飯,你要一起去嗎?」 抬起頭,他躺向身後的椅背。「你們去就好,媽媽和奶奶召我今晚務必回家用晚餐。」 「又是前大嫂回祖宅慰勞兩位老人家?」 提到之前為恆籐集團商業利益所娶的妻子丹下珠寇,恆籐牧諷笑。「她無聊,想找人陪她吃飯。」 提到那個女人,臣昊也有氣。「她無聊不會自己找樂子?你和她離婚都快兩年了,她老是藉機纏著你。最氣的是,只要你和她吃過一次飯,隔天伊馨子就會冒出來或是對媒體放一些假消息,破壞你的形象。」 「她們愛斗就讓她們去鬥,我懶得理會。」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點燃一根菸。 「如果真有這回事還好,就是沒影被說成人樣才嘔!那個伊馨子仗著她是你曾教過的學生的堂柿這層鳥關係,知道你不會讓她在眾人面前難堪,就四處說她是你養的情婦,真不知她懂不懂羞恥怎麼寫!」臣昊見他淡然的態度,更為他不平。 私下,牧是他的大哥;公事上,他是他的上司。 在他七歲那年被恆籐家收養後,他與牧相處的時間最多,可以說是最瞭解他的人,只除了他卸下教職身份,返回集團前那晚所發生的事外。 那夜後,牧堅持要結束和丹下珠寇的婚姻關係。 基於何種理由,沒幾個人知道。他和司問過千百遍,依然得不到答案。 看著他又拿出另一根菸,臣昊定過去從他手上搶走。「牧,你的菸別抽得那麼凶,沒必要為那兩個女人傷神。」 恆籐牧揉著太陽穴。「下班的時間到了,你可以先離開,我待會也要走了。」 就是頭有點泛疼,才想藉抽菸減輕痛感,但惹來沒必要的誤會讓他的頭更疼。 「要不要我先載你回祖宅?」臣昊關心的問。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回去。你走吧,別讓兩位小姐等你太久。」看他杵著不動,恆籐牧拿了車鑰匙,推著他出辦公室。「走了吧!我要下班了。」乾脆提早回祖宅。 「你路上小心。」臣昊在他身後叮嚀。 他舉高手揮擺一下,瀟灑地走進電梯。 ☆ ☆ ☆ ☆ ☆ ☆ ☆ ☆ ☆ ☆ ☆ ☆ ☆ ☆ 忘了將下班前研讀到一半的報告拿回公寓,恆籐牧用完餐後又返回公司一趟。 將車子停在總部大樓門外,他步行走進大廳,和警衛點頭招呼後,等待夜間僅開放的一部電梯下來。 「是你?」他原本要走進去,卻看到伍靳雅走出電梯。 抬頭看到出聲的男人,心臟突然漏跳一拍。 她撫著胸口說:「呃……嗨,恆籐先生,你好。」 「對不起,我好像嚇到你了?」恆籐牧不急著定進電梯,停在她身旁。 她搖頭細聲說:「沒有,是我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 朝他點個頭,聞到他身上濃郁的菸味,胃部匆地湧上對那味道犯思心的感覺,和一股怪異的淡淡關懷。 「抽菸對身體不好。」不自覺下,她從口中逸出這句中文。 夜晚寂靜無聲,她的聲音再輕,仍被恆籐牧聽得一清二楚。 他笑問:「你說什麼?」 伍靳雅回頭,避開他的眼神。「沒有,我沒說話。唔……晚安,恆籐先生。」她往外走,不想讓他看到她臉上尷尬的紅潮。 真慶幸他聽不懂中文,不然就糗大了! 他們才第二次見面,自己有什麼立場去干涉人家? 恆籐牧伸直手臂擋住她。「伍小姐等等。這麼晚了,你要上哪?」 看到他突然伸出手臂,她猛地後退一步。「我……要去便利商店買冰塊,露露的腳又腫了。」她被他快速的移動嚇一跳。 「太晚了,我陪你去。」他的眼光落在她低頭露出的白淨頸項上。 她記得出門前壁鍾上的時間是十點半。「這時間在台北還很早,應該不會有危險。恆籐先生,你不是要上樓嗎?」 他邁開一步,等她定上來。「我記得隔兩條街有家便利商店,不會很遠。」她想穿著無袖上衣及小短褲走到大街上?這讓他不悅及不放心。 走了幾步,他打破兩人間的安靜。「阿昊有說要帶你們去吃晚餐?」 「嗯,我們去心齋橋附近用餐和逛了幾條街。」她刻意與他保持疏離對話,並且隔著兩個人身的寬度和他走在街上。 「露小姐的腳逛到扭傷?」他看了她一眼。 伍靳雅搖頭,有些內疚。「不是,她今天下飛機走太快滑了一跤,晚餐後又陪我逛了幾家店,讓她的腳踝又腫了。」巷道內傳來一陣狗吠聲,嚇得她往恆籐牧身邊靠近一個人身的距離。 「去接機的人沒帶露小姐去看醫生?」他不清楚阿昊派何人去接機。 「我們有請佐佐先生先載去醫院,治療後才送我們過來。」夜晚的涼風吹拂,將他身上的菸味和男人的麝香味飄送入鼻中。 要命,心臟又亂跳一拍。 恆籐牧點頭,停頓片刻才說:「後天我要去東京開會,你們可以順道去那邊的會場看看。」 順著他的手所指的地方,她看到便利商店已在眼前。「呃,到了。麻煩你稍等一下。」驚覺到自己的眼睛居然黏在他的臉上好一陣子了。 恆籐牧跟在她身後走進店內,看到她的頸項由白淨變成粉紅色,他後退到收銀台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