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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春澄亞米 從他鷹眼中看到怒意醞生,她一手按在他的胸口。「去安慰老人家一下,她的身體剛好,別讓她動氣。」 「那你呢?」 她戲謔道:「我和『你的』麗莎在一旁等你。」從他手中接過她的絨布手提袋和零食袋。 輕懲性地捏把她的左頰。「別把我和她扯在一塊。」恆籐牧走過去攬住奶奶走出休息室。 伍靳雅又走回原來坐的椅子,在身旁拍了拍。「坐,等他們談完。」 萬代麗莎遲疑一會後,走過去坐下。 她自在地拆開一包零食就口。「有看到覺得滿意的作品嗎?」 訝異地看她一眼,萬代麗莎誠實地搖搖頭。 看她沒要說話,伍靳雅又說:「我對藝術的東西很感興趣,但天生沒有這類的細胞。跟千燁老師學了三年的畫比不上阿莞學半年的作品。也許是讀商科,讓腦袋只有數字,沒有幻想力。」 她不知道千燁老師和阿莞是誰,只是覺得她說話的腔調和語氣很好聽。 萬代麗莎問:「你……不是這裡的人?」不似關西口音。 伍靳雅點頭。「我是這裡的過客,但我兒子是這裡的人。」 「你有兒子了?我好訝異……你完全看不出生過小孩。」 「小豆豆一歲多了,長得像爸爸。我媽常在念虧大了,生的兒子竟一點都不像我。」從手提袋中拿出恆籐牧的皮夾,攤開有照片那面。「你看,很可愛吧!」 裡頭放著一張母子兩人的照片。 萬代麗莎看過後,衷心稱讚,「嗯,好可愛,跟爸爸好像。」照片中,小男孩的五官簡直是牧大哥的翻版。 「那只是五官像,他骨子裡活潑好動像他舅舅,所以我弟和我弟媳疼他疼得要命。知道我沒錢回家,他們就會主動隔兩個月飛來這裡看他。我弟媳每次陪我弟來時,得背著外公外婆托付的大小禮物,一聽到小豆豆叫她乾媽,又忙著買更多的東西送小豆豆,好勝過我爸媽在小豆豆心中的地位,沒有一次是來度假的。」 「好幸福的小孩。」萬代麗莎眼眶閃著淚,笑著接話。 伍靳雅低頭看著膝上的格子裙布。「嗯,蛋殼再密實一樣會有縫,再幸福的人也會有他不為人知的不幸。如果知足,就會安於現狀的快樂;若是不能知足,便會不時舔嘗自生的困擾。」說完,她抬頭看向遠方。 透過玻璃窗,看到走出畫館外的恆籐牧似乎愈說愈惱,她將皮夾收回絨布手提袋。「抱歉,我得去把人帶開,不能再和你聊了。」 在她走到休息室門口時,萬代麗莎喚住她。「你……會不甘心嗎?」 從恆籐老夫人口中知道恆籐牧目前是單身身份。 伍靳雅回身,溫柔笑開。「曾經,但現在不會了,因為我知道他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 頓了會,萬代麗莎靦腆地說:「伍小姐,很高興能和你認識。」 怔愣後,她朝她揮揮手。「我也是,再見。」 「再見。」萬代麗莎放下手後,緩緩坐回椅上。 難怪牧大哥會喜歡她,就算自己比她年輕幾歲又有何用。她坦率質真和容易滿足的個性,是自己缺乏的。 看她拉開恆籐牧後,萬代麗莎從椅上站起,走過去扶著僱用她當看護的恆籐香織走出畫館。 ☆ ☆ ☆ ☆ ☆ ☆ ☆ ☆ ☆ ☆ ☆ ☆ ☆ ☆ 伍靳雅拿出一根甜甜棒餅餵他。「牧,別氣了,吃點甜的東西降火。」 笑嘻嘻地吃掉,舌頭往下舔過她的手指。「我沒生氣,那只是做做樣子。」 她又拿出另一根送進他的口中。「你幫我吃完。」 「不好吃?」他拿起袋子看,記得是同樣的包裝。 「可能肚子裡的小傢伙不愛吃甜吧?一吃就想吐。」 三兩下解決掉那包零食,恆籐牧拿出一張面紙,擦掉嘴上及手上的餅屑,喝掉整瓶礦泉水。「嗯,真的好甜。你之前怎麼吃得下?」 「去問小豆豆,多半是他吃的。」她急忙撇清。 看過另一邊的畫後,下樓梯時恆籐牧問:「讓你猜,我和奶奶在吵什麼?」 覺得他問的多此一舉,她沒好氣地說:「我和小豆豆。」 恆籐牧笑著搖頭。「只猜中三分之一。」 沒想到她們母子讓人爭議的份量已經下滑了三分之二?! 伍靳雅噘起嘴。「別吊人胃口。」 他抿唇而笑,拉著她走出畫館取車,幫她打開車門服侍她坐入,再繞過另一邊坐入駕駛座。 按住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說不說啦?」她用他最沒轍的撒嬌口氣問。 恆籐牧顧左右而言他,「阿昊剛才打電話說小豆豆一直在哭,哄也哄下停。他們人在婚紗館試禮服,要我們去接小孩,順便幫他們看看禮服。」 一聽到兒子在哭,她馬上忘了要問的問題。「那我們快點去。」 鷹眼閃過勝利的光芒。 ☆ ☆ ☆ ☆ ☆ ☆ ☆ ☆ ☆ ☆ ☆ ☆ ☆ ☆ 每一天早晨喚她清醒的不是枕邊人的親愛早安吻,而是一次比一次更劇烈的嘔吐,幾乎要將腸胃全都掏出似的。 趴伏在洗臉盆上,她才剛嘔吐完今天早上的份量,連胃酸也全都掏出來。 在她身後的恆籐牧拿了毛巾將她的臉擦乾淨,抱起她放回床,不捨地撫著她的臉。 醫生說,懷孕會孕吐除了是孕婦本身的體質外,心情也會影響。 是他的計劃害慘了她! 看了時間已指向七點,他該喚醒她別再睡了。 「雅雅,你忘了今天是阿昊和久美的結婚日子嗎?快起床嘍!」 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伍靳雅乏力地坐起。「小豆豆呢?你別告訴我,他又讓久美或是你媽媽抱走了。」 從那天看展的早晨開始,每次在她起床前兒子一定會被接走,不是久美就是他媽媽,直到過了晚餐後,才會將小豆豆送回家。 這次懷孕的嗜睡症沒過九點她爬不起床,在他銷假上班後,他等她自動醒來,硬要她跟著一道出門,害她們母子倆已經十多天沒膩在一起。 鷹眼內佈滿歉疚。「沒有,他還在睡。」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雙拳捶著軟床。 恆籐牧走下床。「我去抱他來給你看,你就相信了。」 一會,他抱著被吵醒沒睡飽的小豆豆進來。「你看,我沒騙你吧?」 「嗚……媽咪。」小臉上有著困意和生氣。 伍靳雅接過後,將他緊抱在懷裡。「乖乖別哭,媽咪疼疼。」 直到哭聲歇止,恆籐牧說:「時間不早了,我們要趕快準備一下。」 「叮咚。」門外有人按電鈴。 來了,他要的人來了! 伍靳緊緊地將小豆豆抱住。「你騙人!」一早有人上門成了她的恐懼。 「我去開門。」 才想將小豆豆藏起來時,卻見一堆不認識的人拿著工具推門而人。 「你們……啊……」 「媽咪!」 尾聲 兩個小時後,一堆人各司其職地完成作品,滿意地提著工具離開房間。 伍靳雅愣愣地穿著白紗禮服坐在床沿,臉上抹了淡妝點飾,及肩的發往上盤,梳了個復古型髮髻。 其問,她聽到在房門外陸續來了許多人,她聽到爸媽的聲音,聽到弟弟和弟媳的聲音,也聽到妡洋文化工作坊所有同事的聲音,還有好多好多熟悉的聲音。 今天不是阿昊和久美的結婚日子嗎?怎麼換成她穿上禮服呢?而且,還是那次看完畫去婚紗館接小豆豆時,她被牧哄去試穿看看的那件。 恆籐牧推門走進,靜靜地向她走來,在她面前停下,爾後單膝跪地。「雅雅,嫁給我好嗎?」 找到她的那天,在眾人半強迫下,她承諾留在日本,並延後回台灣的計劃。在違反她個性的決定,讓他不得不另擬應對措施。 知道她離不開兒子,第一步就是將她和兒於隔開,免得她在趁人不注意下又跑了;其他的則委由她弟弟處理台灣的相關瑣事,日本這邊則由阿智處理。 一切都是在秘密下進行。 扁著嘴,伍靳雅哽咽說:「都把我穿成這樣,我能搖頭說不嗎?」愈是在意,所表現出來的愈不可愛。 恆籐牧喜悅地笑開,接受她彆扭的說詞,牽著她的手往外走。「別再讓大家等待了。」 今天是他和臣昊跟另一伴的結婚日,他這邊的親友聽說已經全都到了禮堂。 伍靳雅回握他修長的手指。 開門後,她看到媽媽紅著眼眶地靠著爸爸的肩膀,一堆至親好友笑著對她說恭喜,連新婚不久的露露和阿莞也在其中。 小豆豆乖乖地被弟媳抱著,反常的不吵不鬧。 坐進禮車後,小豆豆被放在兩人中間,開禮車的是恆籐司。 「大哥,奶奶一直在問你們好了沒?她很擔心你是騙她的。」 伍靳雅隔著蓋頭白紗看著他和恆籐牧。 最不期待出現在禮堂的人可說是恆籐香織,怎麼她會頻頻關心這事? 恆籐牧拉過她的手握著。「你還記得那次猜對三分之一的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