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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水玉兒    


  「我不是故意不認你,而是太震驚了。」拓爾連忙為自己辯解。

  「不管如何,你已有個咪咪……」

  「咪咪怎能和你比呢?她不過是個玩伴女郎而已,我和她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罷了,如果你不喜歡,我回去立刻和她結束所有關係。」拓爾柔聲安撫激動的芙亞。

  「真的嗎?你沒騙我?」芙亞高興地嚷。

  「我在你的夢裡,怎會騙你?」拓爾狡猾地說。

  「說得也是。」芙亞歎了一記。「唉,如果我們兩人不那麼倔強、那麼驕傲,願意平心靜氣談談,就不會有這麼多誤會了。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太遲了,我就要凍死在這片山林裡永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她忽然好想哭。

  「會的,我會知道。」拓爾的雙手滑過她玲瓏有致的身段,他的唇覆在她柔美如蓓蕾的唇瓣,輕輕吸吮她的甜美「噢……」他那柔軟有力的雙唇彷彿帶著魔力,芙亞再也不能思考,她輕吟一聲,雙手反射性地抱住他的腰,嬌柔地癱在他懷中,任他親吻撫摸。

  拓爾一手托住她嬌翹渾圓的臀部,一手伸入她的套頭毛衣中撫摸她的乳房,火熱的舌頭也急急撬開她的雙唇,竄入她的口中,恣意吸吮她未經掠奪的純真。

  他的吻令她陷入狂亂迷離的快樂中,他的愛撫撩動她身上所有細胞,她不停地呻吟,不停地顫抖,快樂地想要尖叫。原來這就是接吻的滋味!芙亞歡酣地歎息。

  拓爾的手自胸部往下滑,當他的手指碰觸到她的私處時,她的身子反射性地縮了一下。

  然後,她感覺到拓爾在解她牛仔褲上的銅扣。

  上帝!這感覺未免太真實了吧?!芙亞心頭一驚,渾身打了個冷顫。

  「別怕,反正這只是個夢。」拓爾的手指拚命和她牛仔褲上那排煩人的鈕扣搏鬥。

  已經恢復意識的芙亞不禁屏住呼吸……上帝!這真的是夢嗎?

  他的氣息呵在她臉上,他的身體覆在她身上,他的手搭在她最敏感的部位,不安分地游移著。如果這是夢,其實又是什麼?不!不對……芙亞霍然睜開雙眼——

  這果然不是夢!她震驚不已,一雙藍眸瞪得比銅鈴還大。

  趴在她身上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他那高大的身軀比火山還火熱,他不但封住了她的嘴,他的手還貪婪地朝她進攻。

  「嗯……嗯……」被吻鎖住小嘴的芙亞掄起拳頭,邊推拓爾的胸膛邊掙扎。

  拓爾停止動作抬頭看她,兩雙澄藍的眸子直直相對,冷冽胸窄氣爆出火花。「寶貝,你醒了?」

  拓爾雙眸炯炯發亮,唇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遠的笑。

  「你可惡!」芙亞見他微笑,以為他在嘲笑她,不由惱羞成怒,一掌揮了過去。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無聲的雪夜中顯得格外響亮!

  拓爾性格的臉孔多了一記麻辣的手印,「你打我?」他瞇瞇藍眸,神色陰鷙地打量雙頰緋紅的芙亞。

  「你這個趁人之危、大吃豆腐的色狼!」芙亞噘唇罵道。

  「剛剛是誰苦苦哀求我抱她、吻她的?」拓爾按捺住怒氣,不屑地冷哼。

  「我剛才意識不清。」芙亞的臉紅得像蘋果。

  「哼……」拓爾冷笑,藍眸瞬息萬變。

  「哼,你這個大色狼,滾開!本姑娘要起來。」

  芙亞被他盯得怪心慌的,她邊用力推他,邊挪挪身子,準備逃離他炙人的視線。

  上帝,好丟臉啊,她竟然向他吐露了那麼多的心事,她往後如何做人!

  出乎她的意料,這次拓爾竟然相當配合,二話不說就移開身體,從她身上下來。

  芙亞轉身要跑,然而,她才剛跨出一步,整個身子就被他凌空抱起。「放開我!」芙亞反射地尖叫。

  拓爾把她牢牢抱在懷中,雙臂像兩條鋼筋,緊緊鉗住她的身子。

  「大色魔,放開我!」上半身動不得的芙亞用雙腿猛踢拓爾。

  「喔,可憐的芙亞,你為何不肯坦白面對自己的感情,硬要戴著面具抗拒我?」拓爾憐惜地望著懷中苦苦掙扎的人兒。

  他的眼神溫柔得像月光,芙亞不由一怔,忘了掙扎。

  「不……你在耍我,待會兒你又會嘲笑我。」芙亞努努嘴,幽幽地凝睇著他。

  「寶貝,我從沒嘲弄過你,我們剛才不是都講清楚了嗎?一切都是誤會,你不要再逃避了,不要非得等到一切都來不及時,才後悔抱憾。」拓爾低頭親親她的小嘴,心疼地道,「剛剛……」芙亞抿抿唇,眼波輕輕流轉,她還記得自己方才多渴望再見拓爾一面。「你剛剛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嗎?」她靦腆地問。

  「句句屬實。」拓爾挪出一隻手,溫柔地摩挲她的臉龐。

  「寶貝,從我第一眼見到你,就無法自拔地愛上了你。」

  「真的?」芙亞的藍眸閃閃發亮。

  「我不是說要帶你搭那條小木舟嗎?我的賣魚女,你是我唯一想要帶上木舟的女孩。」拓爾點點她小巧的鼻頭,憐愛地說。

  「哼,你好壞,竟然騙人家你是個捕魚郎。」莢亞不禁露出戀愛的人才有的嬌態,雙臂也自然而然摟住他的頸子。

  「我不過順著你的反應開個小玩笑而已,可不是蓄意欺騙你。」

  「奇怪,你堂堂一個大伯爵,幹嘛去捕魚呢?」芙亞好奇地問。

  「那是我冷靜思考事情的方式。」拓爾的藍眸亮了亮。「獨自駕著一葉小舟泛行於曲曲折折的峽灣上,心情也會變得開闊平靜,正是思考事情、擬定決策的最佳時刻。至於捕魚,則是我訓練體力和腦力的方法,漁獲不過是附屬的報酬。」

  「聽起來好有智慧。」芙亞崇拜萬分地望著他。

  「跟在我身旁,你可以學到很多事。」拓爾大大方方地接受她的崇拜。

  芙亞噗哧一笑,上帝,這才是拓爾。

  「芙亞,這裡太冷,我們不能待在這裡過夜。」拓爾望望窗外。

  「我們回城堡去?」

  「不,我們離城堡太遠了,外面又下著雪,回城堡太危險了。離這裡不遠有間木屋,那裡有柴火,我們還是到那裡去,別留在這座老教堂中,免得凍傷。」

  「教堂?這座奇怪的屋子是教堂?」芙亞詫異地低嚷。

  「嗯,這種木造教堂建於基督教剛傳人北歐的時候,距今已有一百多年的歷史,目前挪威只剩寥寥幾座而已,相當珍貴。」

  「可是,祭壇上擺的是古維京人的偶像……」

  「那是我的祖先,也是奧丁家族的建立者。」拓爾望望洋洋得意的木偶,自豪地解釋。

  「什麼?你們把祖先的雕像擺在祭壇上,當成上帝膜拜?」

  芙亞雖然不是虔誠的教徒,倒也被奧丁家族的作風嚇著了。

  「有何不可。」拓爾聳聳肩,不以為意。

  「上帝!」芙亞咋舌。

  「此時能救你的不是上帝,而是我。」拓爾糾正她。

  「難怪外界對你的評語會那麼糟。」芙亞終於碰上一個比她還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應該懂得分辨是非與謠言。」拓爾一言帶過,灑脫不已。

  然後,他一手牽起白馬,一手抱著芙亞闊步邁向門口。

  門外那只體格彪悍的黑馬一見主人接近,立刻昂頭踹步,雄赳赳地嘶鳴幾聲。

  拓爾抱著芙亞,躍上黑馬,兩人兩馬朝暗夜森林奔去。

  風勁雪急,暗夜森林充滿危險的訊息。被雪壓斷的枝椏與籐蔓不時從空中掉落,幸虧有拓爾高大的身軀蔽護,芙亞方能毫髮無傷。

  雄壯的黑馬在荒涼原始的樹林中踐踏前進,白色駿馬則緊跟在後。

  最後,黑馬在一間寬敞的木屋前停了下來。拓爾立刻抱她進屋。

  屋內空氣相當清新,毫無潮濕的霉味,芙亞直覺認為,拓爾一定常到這兒來,否則位於深山中的木屋絕對無法保持得如此潔爽。

  「我來生火。」放下她之後,拓爾隨即走向前去,壯碩的身影沒入燈光不及的暗處。

  「你看得見嗎?」芙亞擎燈向前,邊走邊問,尚未走到拓爾身旁,一盆烈火便燎燒開來。

  跳躍的火光照亮木屋內的情形,芙亞眼波流轉,眼睛所見皆是精緻高雅的傢俱,橡木地板上還鋪著厚軟的地毯,漆成淡紫色的木牆上錯落掛著幾幅頗富東方神秘氣息的彩畫,整間屋子充滿細膩雅致的女人味。

  芙亞的眸光落到壁爐上方,那裡有一幅照片,照片中共有三人,一男一女、還有一個小孩,乍看像是一幅全家福照片,仔細一看,又覺得怪怪的。

  芙亞被這幅照片吸引住了,拿起照片來看。

  照片中清一色是金髮藍眼,三人的長相有著不可思議的相像。照片中的中年男子不但長得英俊挺拔,渾身散發出一股成熟男性特有的魅力,他那雙澄藍如海的雙眸閃著震懾人心的光芒,芙亞心頭一震,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在她血液中奔竄。

  「怎樣?我小時候很可愛吧?」拓爾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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