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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夜葒 她受夠了這一切。 她拐著腳,往回家的路走去,她一拐一拐的走著,眼淚無意識的一直落下。 今早白浩偉因為要替華珈樂處理一些事情。所以不能載她去公司,本來她可以不去的。但就是為了不讓自己的腦子問下來,以免想東想西,想起楚維軒的一切,所以她才執意要去公司上班的。 她咬著牙。歸咎到蒂,最後還是楚維軒害她的。 她為什麼這樣惦記著他。那個混帳男人,根本不值得她留戀,為何她只要一靜下來,腦子裡就出現他的身影?以及他昨晚和那個女人衣衫不整的景象。想到這裡,她的心就泛起一抹抽痛。 看著手上和身上的瘀傷。她更覺得委屈,淚水也就越加無法止歇。 她緩步走在回家的路上。當接近家門時,她看見一個男人孤單的身影,就站在白浩偉家的樓下。 男人似乎感覺到她的出現,轉眸望了她一眼,似乎不怎麼肯定她是誰。又仔細的望了望。 「珈樂。」楚維軒看見她蹣跚的腳步,迅速的走向她的身邊。 華珈樂看清了來人,她甩開他的手,固執的往家門走去。 「珈樂,你怎麼受傷了?」 他看著她手肘上和膝蓋上的賽傷,驚愕的捉住她的手,不讓她再向前走。 「啊!痛。」她低喊了一聲,發覺他的觸碰,又迅速的用開他的手。「放手!不要碰我!」 「你怎麼回事?為什麼身上都是傷?是誰打你?那個渾蛋嗎?」他指的是白浩偉。 「誰?哪個渾蛋。」她冷凝的望著他,反問著。 「是他對不對。他為什麼打你?該死的!」 珈樂都已經不計前嫌的回到他的身邊了,他居然還捨得打她。他掐緊了拳頭,恨不得一拳揍死那個白浩偉。 「是你!一切都是你害的。」她用指尖戳著他的胸膛。 「我?我怎麼、怎麼捨得打你?」 他模不著頭緒的說著,怔愣的望向華珈樂,昨晚被她撞見芬妮之後。他就一直想著今天該如何向華珈樂解釋一切,今天早上來這裡守著她,沒想到卻看見她全身是傷,她怎會說是自己打了她? 「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就不會這麼狼狽!不會遇到劫匪、不會被搶錢、更不會被人揍!」 她邊說邊捶打著他,淚流滿廳的哭訴著,將所有的事都賴到楚維軒身上。 「我……」他狐疑的看著她。卻看見華珈樂怨慰的目光,他安撫的攬住她。「好,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錯。」 「本來就是你!楚維軒,你這個惡劣的男人。」靠在他溫暖的懷裡,她竟不想離開。 她的手掄成了拳,堵在他的胸臆間。她低下頭,埋在他的胸口,手指揪纏著他的衣襟。 「我是混球、我對不起你、我最惡劣。」她的指責,他全盤接受,只要能讓她開心,他不再與她起任何衝突。 「楚維軒,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淚眼婆娑的望著他,看著他眸中的寵溺和深情,她感到一絲的迷惘和無措,他為什麼對她這麼溫柔?他應該像以前一樣,反駁她的話、和她作對。這樣,她才能推開他的懷抱,不再有任何的眷戀。 「你說什麼都對。我本來就是個混球,只會惹得你傷心難過,我太不應該了,竟讓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流淚。」 聽到楚維軒深情的話,她的臉頰微微發燙,旋即阻著他的胸膛。 「走開!」該死的!他為什麼還來找她。 她已經對他死心了,而他們也將不再有任何的瓜葛,昨晚的一切已讓她徹徹底底的清醒了,而她怎麼還會投入他的懷抱。 就在她想撤離時,楚維軒收緊了手臂,將她緊緊的鎖在兩臂間,不讓她離開,再也不讓她從他的懷中逃開。 「我不會走,更不會讓你逃掉。」他堅定的望著她。 「放手放手啊。」她推著他,在沒有任何的力氣下,她低下頭,啃住他的手臂,緊緊的咬住,像是要將牙齒烙入他的肉中似的。 「啊!珈樂。」 楚維軒哀叫了一聲,但他沒推開她,反而死命的咬住下唇,將痛苦的感覺藉由其他的痛覺來轉移。 他任由華珈樂發洩激憤的情緒,他明白昨晚的事傷她太深。如果華珈樂不愛他的話,她不會回去找他,更不會為了他而流淚。 「我恨你。楚維軒,我真的恨你。」 當口腔中充滿血腥的氣味時,她的唇離開了他的手臂,她憎恨的望著他。口中不斷的低喃著對他的根意。 她必須這樣不斷的提醒自己,才不會想起他和其他女人擁抱、纏綿的景象,想起了那些,就讓她覺得好污穢。 她居然曾經陪這樣的一個男人上床,在楚維軒的眼中,她是不是也和其他隨時可以陪他上床的女人一樣,可以任他使喚。 她真後悔自己為什麼會著了魔似的將自己給了這樣的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在半推半就、沒有太多的拒絕下發生,如果她理智一點、清醒一點,就不會和楚維軒這樣的男人產生絲毫的糾葛。 沒有那樣親密的接觸,她也不會不知不覺的失去了自己的心。 「我喜歡你。」 「我討厭你。」她打斷他的話。 「我愛你。」 「我恨你、恨你、恨你。」她搖頭,死命的捶打他的胸口。 「珈樂。」他吼著,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你走啊!家裡已經有一個女人了,還來招惹我,你把我當成什麼?」 她推著他離開,低著頭不敢看他一眼,她怕接觸他的眸光、怕自己被他的話所打動。她想掙脫他的掌握,但卻怎麼也擺脫不了,他的堅決彷彿在告訴她。 這輩子他糾纏她定了,她永遠別想離開他。 「珈樂,她什麼也不是,而你是我愛的女人。」 「楚維軒,她都跟你那樣了,你還敢說她跟你沒關係、說她什麼都不是。如果她什麼都不是的話,我又算什麼?」 難道跟他上了床、有關係的女人,用三言兩語就能撇清關係?她要是相信他的話,她跟那些女人又有什麼不同。 「那樣?哪樣?」他氣結的反問。 他碰到芬妮時,腦袋裡盤據的全是華珈樂的影子,跟芬妮在一塊,他有種犯罪、背叛的感覺,就連他撫摸芬妮時。想著的也都是華珈樂!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能「怎樣」。 「你……你們。」 「我們怎麼了?」他望著她,逼她開口。 「你跟她上床。」她一口氣說完,然後撇開頭,不想再看他。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跟她上床了?你只是開了門,看見我之後,狠狠的用了我一巴掌。除此之外,你看見了什麼?」 「我……」 「你什麼也沒看見,憑什麼認定我有罪。」 他的逼問那麼理直氣壯,似乎錯的人是她嘍!她越想越氣!不停的扭動著被他挑控的手臂。 「放手!拿開你的髒手,不要碰我!」 「你不把話說清楚,我絕不會放開你。」一旦說清楚。他就更不可能放開她了,因為事實會還給他清白。 「是!你什麼錯都沒有,我憑什麼定你的罪?我什麼都不是!跟你也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的事情我不想管、也沒必要管,你愛怎麼樣都行,隨你的便。」她推著他試圖脫離他的掌控。「我也說過了,你沒資格管我的事。所以,你的事我也一樣管不著。」 「是這樣嗎?如果真像你說的,那你為什麼打我?為什麼你的眼眶是紅的?你為我流眼淚,難道不是因為傷心、因為嫉妒?」 「你別胡說八道,你以為自己是誰。你有這麼大的魅力嗎?」她否認了他的話。 「對你,我一點把握也沒有,我知道在現在的情況下,還被你看見我和芬妮的事。對我們的發展會更不利。但是,如果我沒有誠意的話,就不會來向你解釋,吏不會來求你的原諒。」 「不必了。」 她冷漠的搖頭,眸光盯在他緊扣在她手臂上的鐵腕,警告他鬆手。 「我會盡快讓芬妮回德國。」 「你能不能別再說了。」她冷調的言語,有如寒冰。「芬妮?呵!我不是曾經當過她的替身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晚上,你嘴裡叫的就是『芬妮』這個名字。」 「珈樂,當我清醒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懷裡的人是你了。」 「她現在回來啦。你可以跟她開開心心的上床、做愛,不必再來找我這個替代品了,你還賴在這裡做什麼。」 她譏諷著他,沒想到昨晚看見的冶艷美女。居然就是那晚他口中的「芬妮」,他不說還好。這一說,讓她的心更加室悶。 * * * 「你……」 大街上,她居然敢把「做愛」兩個字說得那麼大聲,他發覺幾個經過的路人。故意放緩腳步偷聽他們的談話。 「我什麼?我說錯了嗎?你昨晚跟那個芬妮不是正從床上爬起來,你敢說你昨晚沒跟她做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