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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呂希晨(晨希) 「女人的攻擊動作除了這招就沒有別的嗎?」他的聲音已經沒有剛剛的和風了。「你還有什麼招式沒使出來的?」 「……」 「沒有就只能任人凌辱了……」說著,他壓低頭吻上她的頸肩。 「司徒——啊……」麻癢的感覺又回來了。「你……」 顯然的,有人開始走火入魔了。 「司——啊……」燙!好燙!像火燒一樣!「我……你……」 聽到一聲嗚咽,千樺才知道自己哭了。 也因為聽到這聲嗚咽,司徒鷹在慾望的邊緣猛然煞住車。 該死! 就趁現在!千樺動作俐落地擊向司徒鷹的小腹。 「唔!」一聲悶哼,腹部傳來的痛楚讓司徒鷹鬆手撫住自己的肚子。 千樺趁隙逃出,笨拙地擦擦眼淚笑了。「我逃出來了。」這回他得認輸了吧!想著,她唇角又漾起一抹笑。 天!司徒鷹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敢情她真當他是為了讓她受困才演出這戲碼來的嗎?這個小傻蛋! 「我知道自己這件事做錯了,以後我不會再這麼頑皮。」千樺小聲說道。 看他臥倒在地上,千樺吐吐舌。「不好意思,你實在演得太逼真,我才那麼用力頂,所以,我看我先去洗澡好了。」說完,她逃命似地飛進浴室,生怕他站起來抓她嚴懲,罪名是襲警。 畢竟那一下的確不輕。 司徒鷹躺在地上的姿勢依舊,痛楚是減輕了,但另一個地方卻隱隱作痛——漲得發痛。唉!他還得再等個幾年吧! 另一方面—— 千樺坐在浴缸裡,任冷水自蓮蓬頭噴出淋在她身上。只是,無論怎麼淋,方才被親吻的地方就是熱得發燙。 好奇怪的感覺……她兩手撫著肩頸。可是她一點也不討厭啊,為什麼呢? ☆☆☆ 第二天的早晨,氣氛與以往有點不同。 「早安。」一醒來走出臥室,千樺對埋首於報紙中的司徒鷹道了聲早。 「嗯。」報紙裡的人,頭沒有抬起來的打算。 「昨天我想了一個晚上。」其實也沒有,她大概只想了一會兒,便被周公找去泡茶聊天,但至少還是想了一下。「我知道自己錯了,以後我絕對不會再犯,我發誓。」她做出立誓的手勢鄭重聲明。 「嗯。」司徒鷹冷淡地回應。 千樺不滿自己被這麼冷冰冰地對待。「喂,你有沒有聽我說啊?」 「嗯。」報紙下的人看不見是點頭還是搖頭,總之是冷淡就對了。 「嗯是什麼意思?」他很不夠意思哦,昨天被他惹哭都沒怪他了,今天反倒是他先跟她冷戰起來。 「嗯。」 「喂!」她一掌打下報紙,嘶的一聲,報紙應聲分成兩半。 「你能不能好好說句話啊!」 「要我說什麼?」司徒鷹抬起眼,總算是看了她。「這種事你本來就該自我反省了,不對嗎?」 「你……你還在生氣啊?」她凶巴巴的口氣立刻變弱。「我都知道自己做錯了,你好歹給我個自新的機會,又不會少你一塊肉」 他沒回答。 算了。她聳聳肩。「早餐還沒吃吧?你想吃什麼?」 司徒鷹的回答是——放下手上的報紙,站起身。「不用了,我是要告訴你這幾天我有案子要辦,不會回來。你就自己打理自己。」說完,看也不看她的表情,便轉頭快速離開房子。 「喂、喂喂!」什麼嘛!連看都不看她!她今天穿了裙子耶!都是為了要讓他高興,他卻這麼冷淡。 看了看四周,整間屋子就只剩她一個人,感覺好冷清啊! 這樣子不就和她自己的房子一樣了嗎?那她又為何要住在這裡和司徒鷹搶一張床? 想著想著,突然,原本咕嚕咕嚕叫的肚子已經不叫,她也不想吃東西了。 唉!莫名其妙歎了口氣,她移身到靠近陽台的窗口,坐在上頭俯視窗外的一切,剛好看見司徒鷹的頭頂。她看著他上車,目送他的車直到看不見為止。怎麼搞的?突然覺得——好寂寞! ☆☆☆ 四天後,司徒鷹完成任務歸來。一進門,眼見的景象讓他觸目驚心。 抱起窗邊有著蒼白臉孔、身子癱軟的少女,他飛速衝往醫院—— 「這是營養嚴重流失、補充不足才造成的昏迷,現在我們已經為她注射營養劑,加上利用點滴注人葡萄糖,只要讓她調養幾天就可以了。」醫生說完,微微頷首便退離病房。 營養流失?補充不足?她怎麼會讓自己變成這樣!他才出差四天啊! 「明明是會照顧自己的人啊……」他真的無法相信聰明如她,會將自己照顧到這般田地。「你是怎麼過這四天的?」 一進家門,他本來是想好好補償一下放她一個人在家四天,要帶她去外頭吃頓飯,卻沒想到她帶給他這種震驚——一個打赤腳坐在窗邊、衣服和四天前一模一樣的病美人! 她給他一個病懨懨的千樺,還讓他揪著一顆心,忐忑不安於她的昏迷。 好一個「驚喜」啊!她醒來他絕對會給她一頓打,絕對! 誰教她讓他如此提心吊膽。 「笨女孩……」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難道那天早上他對她做了什麼讓她難過的事? 細細回想,並沒有啊!但如果真要說有的話,是他的態度有點冷淡,可是這是因為一大早被呼叫要求南下協助查案讓他很不高興,她會因為這樣而有什麼反應嗎? 記憶中,他和她真正相處的時間不到一個禮拜,但她給他的感覺是那麼的獨立自主,他以為她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結果,她把自己照顧成這個樣子! 司徒鷹忍不住又狠狠瞪視病床上的憔悴女孩。 那兩隻骨碌碌的大眼現在閉得死緊,那張總是蘋果紅的臉頰現在是蒼白得嚇人,一開一合老是動個不停的唇此刻是慘白緊閉……他好懷念她活蹦亂跳像只活跳蝦的日子。 其實這四天他是非常想她的,原本該是一個禮拜才能完成的作業,他硬是縮短成四天做完,惹來不少抱怨不說,他幾乎天天只睡一個小時。總算回來了,等著他的卻是這等局面。 「真是個惹麻煩的小鬼。」他抱怨著,口吻裡卻包含了滿滿的擔憂。「我一不在身邊就這樣。」看來下回他出差得把她綁在身邊才行了。 第一次這麼仔細地看著她睡覺的容顏,卻意外發現她的眉心中央有道明顯的皺痕,這是日積月累常常皺眉才會有的,可是他看她幾乎天天在笑,怎麼會有皺痕呢? 「有什麼事好讓你皺眉頭的?」他食指指腹觸上她眉心,輕輕地左右撫揉,明知道這種日積月累的皺痕是不可能因為這幾下而消失,但他還是做著這動作。 雖然過去來不及替她撫平,至少現在讓她能睡得安穩些。 他是這麼想的,也認真的做著。 床上的病人兒像有感應似的,微抬了抬頭,朝溫暖的食指貼近。 司徒鷹終於放鬆地笑了笑。有反應就表示有起色。他整隻手掌貼上她額頭,感覺手下的頭顱像放心了似的放鬆下來,一瞬間,他看到她的唇角微微揚起。 一隻虛弱的貓。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這種聯想。 聽說有些貓一發現不是主人餵食就絕不吃飯,即使滿桌菜餚在它詢前亦然。 千樺她——會是這樣的嗎? ☆☆☆ 唔……好餓!好餓好餓好餓! 猛地睜開眼,千樺直覺的摸著自己的肚皮。怎麼回事? 她怎麼餓成這樣?竟然是被餓醒的! 再凝神,她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地方。「這是哪兒?」她問,才聽見自己的聲音便睜大了眼睛。她的聲音怎麼粗成這樣? 想起身,但才一傾身,便讓一陣昏眩感逼得躺回了床。 這時,病房門一開,司徒鷹走進來。「你醒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這是哪兒?」 「醫院。」他倒了杯溫開水,一手扶她倚著他坐起身,一手拿著杯子就她的口將水緩緩傾倒入她口中。 「我怎麼會在這裡?」 「餓昏了。」他不想說太多,只是簡潔扼要的回答。因為他正試著壓抑自己,不要做出對病人大吼大叫的動作。所以,少說話省得牽動腎上腺素分泌過多,造成火山爆發。 「我餓昏了?」她是很餓沒錯,但是餓昏?太不可思議了。 她望向司徒鷹,有點茫然。「你怎麼會在這裡?」 「出差回來。」 「你不是說——等等,今天是幾月幾號廣』 「五月十三號。」 咦?「我記得你出門的時候是七號啊!」怎麼會這樣?她剩下的日子到哪裡去了? 「你餓昏倒在家裡。」這就是答案。 「我真的餓昏啦?」 司徒鷹點點頭。 「好丟臉!」她大叫,又是一陣昏眩。「哦……」 「活該。」責備的話他還是忍不住說出口。「我不在的四天你是怎麼過日子的?給我老實招來!」 「我……」千樺瞇起眼睛細想。「我記得好像看你坐上車走掉,然後看太陽下山,接著晚上看霓虹燈,然後,喝了點牛奶又坐回去看風景,然後……然後我就不知道了。」唯一知道的是他不在身邊,自己只有一個人孤孤單單在那麼大的地方,被拋棄的感覺莫名地壓上她的心、她的人、她的一切——好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