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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古心 「我要的,是本就屬於我這一支系的廉幫。」廉邦彥也回答得直接。 「不可能!」就算把他的命賠上,廉幫也不可能隨意割讓。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斂下笑,廉邦彥瞬間抬腿,將茶几往廉沐風那方直踹而去。 「的確是沒什麼好說的了!」沒退也沒閃,廉沐風只是一個旋身,便將迎面而來的茶几給踢回。 「少主,這兒交給我們,您去找霍小姐吧!」影凜跟姬擋到了廉沐風前頭,想為他打這一場仗。 「怎麼?不敢跟我對?」此時,廉邦彥已站直了身,一雙眼直盯在廉沐風身上,「有什麼不敢的?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未必會是我的對手。」推開擋在前頭的兩人,廉沐風傲然的回視著。 他或許吊兒郎當,也或許痞性堅強又不正經,但那可不代表他是個沒用的草包。 論拳腳功夫,他不會輸人;論槍擊箭術,他更屬上乘:甚至,要刀弄劍,也是他的專長!所以。想勝他?那是難上加難! 「狂妄。」廉邦彥直覺好笑。 「試試就知道!」俯首,廉沐風對著姬命令:「你去找人!」 「少主!?」姬當然不肯從命。 「去!」丟下命令,廉沐風將心思轉回廉邦彥身上。「來吧!來試試我是狂妄還是真有本事。」 「那就不客氣了!」語畢,廉邦彥採了攻勢。而,廉沐風卻是不攻反守。 「姬,發什麼愣?少主叫你去,你還不快去?」推著滿臉不甘願的姬,影凜直想把人給推出這問房外,但卻突然殺出了礙路的程咬金。 「讓開!」瞇起眼,影凜低聲喝著。 「想找人,那得過了我這關再說。」島崎俊二話不說的再攻。 「要過你這關,有何困難?」一個閃身,影凜一手將姬給推了出去,另一手則擒住那只攻來的掌。 「姬,人是你搞丟的,理當由你找回來,快去!」話完,影凜不再理睬姬,只專心一意的對付著攻勢兇猛的人。 聽見了影凜的話,姬自然也不敢再有所遲疑。畢竟,凜說得沒錯,是她把人給搞丟的,所以也該由她把人找回來。 再說,二對二,她對少主跟凜都有著絕對的信心,她相信等她找回霍小姐時,他們一定已經勝券在握了。 「為什麼非要招惹我?」擋住對方的攻勢,廉沐風問。 「怪你們那支系欺人太甚!」起腳,再揮拳,廉邦彥絲毫不肯放鬆。 「我們什麼時候欺過人?你別胡亂誣賴!」屈膝,擋住對方的一腳,自然也閃過了那一拳。 「廉幫既為世襲,就該傳我們這支嫡系,憑什麼傳到你們這支繫手中?」 這是三代的心結,更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廉幫雖為世襲,可卻從不傳心術不正之人!」一直采守不攻,是為了要同對方說理,也是為了想採清對手的實力。 「強詞奪理!明明是你們搶了位,如今卻還要冠罪名在我們頭上?」惱怒奔竄上心頭,廉邦彥的攻勢更狠,也更加兇猛了。 「在要說這句話前,你該先去問問你家祖父做了些什麼,再來淪斷我是否有栽贓罪名在你們頭上。」真是的!搞了這麼久,竟就只為傳位之事而恨在心頭? 「住口!」被惹得更惱了,廉邦彥霍地閃身至沙發處,輕一彎身,便自沙發後起出一把武士刀。 刷——砰——刀鞘飛出繼而落至地面。然後,只見廉邦彥高舉著武士刀,直往廉沐風那方殺了過去。 拷!連傢伙都操出來了?看來,再守下去也不是辦法了。倏地探手至後腰,廉沐風也掏出了傢伙。 喀喳一聲——這是子彈上了膛的聲音。而後,只見廉沐風伸直了右手,一把上了膛的黑槍正對著廉邦彥的眉心。 「這樣對陣下去,真的一點意義也沒有。」沉著聲,廉沐風還是希望對方能夠早些清醒。 「……」瞪著那把槍,再看向持槍的人,廉邦彥沒說半句話,只是怒紅了雙眼,直瞪住廉沐風。 「搞得兩敗俱傷,又對誰有好處?流有相同血緣的人,又何苦非要自相殘殺?你想清楚了沒有,奪回廉幫、坐上廉幫之主的位子,對你而言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還是沒說話,但卻也沒放下武器,廉邦彥依舊只是怒眼相對。 「你想要的究竟是廉幫的勢力,還是只為了要爭那一口氣?如果,當真只是為那一口氣,你不覺得自己太過無聊了嗎?」 「你懂什麼?你能懂什麼?」無聊?他竟敢說他的辛苦只是「無聊」? 「我是不懂!不懂你要爭的究竟是什麼?」 這段三代的恩冤是如何結下的,他在看過記事後已約莫有了瞭解,但卻還是覺得記住這仇的人相當無聊?nbsp; ?br /> 二則塵過往是如何,你我沒必要參與,也不需要理會,各自過各自的生活不也較輕鬆暢快?背著前仇舊恨過日子,你不嫌生活得太累了嗎?」 「輕鬆暢快?對一個打小就被叮囑要雪恥、要復仇的人而言,他如何能輕鬆暢快得起來?對一個打小就被嚴格教育、無情訓練昔的人而言,你又要我怎麼能夠不背著仇跟恨?」瞬間,廉邦彥轉為激動不已,再也端不出先前的冷凝面容。 「我與你不同!你生活得幸福,我卻生活得辛苦,這要我如何能不恨?」 所以,說穿了,他來這,不是為了誰,是為了填平他痛了多年的傷! 沒有人知道他的苦,沒有人知道被視為工具的那種苦!從小到大,在爺爺及父親眼中,他只是個工具,一個被訓練出來報仇雪恥的工具。 所以,如果沒了仇恨,那他還剩下什麼?不,他只有仇恨了!發紅的眼閃出一記決絕的光,廉邦彥再不顧其他的奮力往前衝,手中的刀依舊被緊緊纏握住…… 砰——槍聲頓時響起,所有人全頓住了身形。 鏗——鏘——兩聲,是武士刀垂落地面的聲音。然而,廉邦彥卻仍是直佇在原地。 「首領?」島崎俊瞬間飛奔到主子跟前,壓根忘了自己還在跟人對陣。 古古女「少主?」影凜也轉而趕至廉沐風身側,但在看清狀況後卻覺得相當無力。「這麼近的距離,您竟然也會失手?」 「誰說我失手的?」不悅的斜睨了影凜一眼,廉沐風惱火的沉聲說著。 「這……」呃……事實不就明擺著在眼前嗎?少主就是沒打中對方的要害嘛! 「不懂就別亂說!你,給我閉嘴。」再橫他一眼,廉沐風不再理他,只把心思調回對手身上。 「為什麼?」看著被子彈打穿的手背,看著鮮紅色的血白手滴落至地面,廉邦彥只有這麼一道問題。 「我不想殺你,可也不想被你殺。」這,就是他的解釋。 「這不會是結局。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這件事才能結束。」看著他,廉邦彥沉肅著臉。 「你預設的結局,與我無關。我不想死,也不想讓你死,兩個人都活著,這才是我要的結局。」垂下手,廉沐風回以相同凝肅的神色。 「不可能!」那結局是不存在的,他跟他——兩個必須倒下一個! 「不可能也得可能!我只要你明白一件事,三代前的恩怨與你我無關,你不需要為那些前塵過往而活。」其實,他看得出他的痛苦,所以他更不想傷害他。 「你不懂!沒有了恩怨情仇,我還能憑借什麼而活?」這麼多年來,支撐他活下去的理由就是——恨! 「憑你是活生生的人,你就能活也該活!再不,看看你身邊的人、看看在底下為你拚死拚活的人,難道這些人的忠誠還不值得你這做主子的為他們好好活嗎?」 「……」聞言,廉邦彥側首看著守在自己身邊的島崎俊。而,後者是滿臉的憂心及焦急。 「你想過沒有,如果你死了,這些跟著你的人呢?你又想過沒有,一個群龍無首的組織,它將會怎樣的瓦解崩離?就為了段過往情仇,這樣傷害的值得嗎?」 「那組織,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散了也好、崩離了也罷,只要能跟你做個了斷,就什麼都無所謂!」霍地抬起落地的武士刀,廉邦彥還是執意要往前殺去。 「首領!」島崎俊想阻止卻是被狠狠踹開。天吶,他家主子是真心想死嗎?刀對槍,他如何能有勝算? 砰——又一聲槍響,子彈落在持刀者使力的左邊肩上,但卻依舊阻止不了浴血武士的勇往直前。 廉邦彥的視死如歸,看在廉沐風眼裡只有一肚子的火。 可惡,真是頭怎麼說也說不聽的豬!扣住扳機,廉沫風瞄準對方眉心,但卻是遲遲下不了手。 他不想殺他,真心不想……一個活得這麼痛苦的人,如果就此結束了生命,那不是更悲哀了嗎? 「少主!」眼看人都快殺到,影凜急得也掏出了槍,而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