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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小陶    


  「我……誤會她了。」宣慶懊悔自己對李蘭的粗魯舉止,一直在想著該如何和她重歸於好。

  或許,他跟恪純之間真的僅是單純的兄妹之情,他真正心愛的女人不是恪純,而是蘭兒。

  「是誤會的話,那就趕快解決吧。別像我,犯了錯後只能用逃避懺悔。」恪純提到自己,不禁落寞起來。

  宣慶沒有急著追問她在蒙古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思考她的話!

  誤會和錯誤他都不想要,他只想要幸福的家。但,他該拿蘭兒怎麼辦才好?

  第十章

  「妯兒,不行的,王爺才剛下朝回來,妳有什麼要緊事求見,也得先待他歇息一會後再通傳啊!」宣慶的房門外,小榮子為難地擋著妯兒。

  「可是……我怕遲了,福晉她、她會……離開。」妯兒顫抖地說。

  「妳說福晉她怎麼了?」換了家居服的宣慶出來,皺眉看著爭執不休的兩個僕人。

  「王爺,這個是福晉她……叫我來交給王爺的信。」妯兒呈上如燙手山芋的信函。

  頓感不安的宣慶接過立即打開——

  休書?

  李蘭預先擬好,他只要簽了名字就能把她休離的休書?

  那一瞬間,他黝黑的眸閃過一絲震驚,信函已被手心微微沁出的汗濡濕了,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他不再猶疑,大步殺到李蘭房裡。

  「可惡!蘭兒,妳這是什麼意思?」他粗暴地打開房門,赫然見到李蘭正在收拾包袱。

  「你看到休書了?那就好。」李蘭好像並不意外,平靜地回頭對他說。

  宣慶鐵青著臉,嚴肅地道:「妳這是休夫?妳讀的聖賢書都教妳這樣對待親夫的嗎?」

  「是休妻,我替你寫休掉我自己的休書。我自願下堂,這不是更利於你再娶正妻?」

  「荒唐,我為何要再娶正妻?我何時說要再娶?妳自願下堂,也要我准!」他擒住她的肩,不許她再有任何舉動。

  「我已追查過玉鐲一事,我承認確實對妳有些誤解,那天我們都在說氣話,怎麼妳現在竟跟我玩真的?」

  「宣慶,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一開始我們就不該成親。」她以往波光盈盈的眼只剩下失落。

  宣慶僵在原處,幾乎忘了呼吸,全身的血液在這刻凍結成冰。「可是到最後我們也成親了,妳是我名符其實的妻子。」

  李蘭搖頭。「你從來都不瞭解我,我留在這又有何意義?你只是覺得我特別,與你所接觸的千金小姐不同,才對我這麼堅持,但新鮮感一過,你就對我失去了興致,你何苦如此?」

  「妳和李家都需要我!」宣慶抓住這點。

  「我知道你和瑪法他老人家幫了不少忙,我很感謝你們,但我相信沒有你,李家不會活不下去,只是苦一點而已,這又有什麼關係?」她又不是沒過過苦日子。

  「妳是認真的?」他用力抬起她的臉,強迫她對上他的眸子,他眼裡的紅絲使他看來更憤怒。

  「是,王爺。」李蘭垂下眼簾看著地面,卻能從他不穩的喘息聲中辨別出他此刻的神情。

  「好,通通給我滾!」宣慶用力甩開箝制她的手,拉開和她的距離,轉身大步離去。

  在這冰冷的寒冬,他的背影是那麼孤獨,空蕩蕩的寢房只剩下李蘭一個人,緊咬著唇瓣,努力忍住喉間的抽泣。

  她閉了閉眼,將眸裡的淒涼壓回心底。

  放下吧!她雖然不能擁有幸福,但她成就了許多人的幸福,也沒有遺憾了。

  ☆ ☆ ☆ ☆ ☆ ☆ ☆ ☆ ☆ ☆ ☆ ☆ ☆ ☆

  書房內,宣慶身上散發出陣陣濃烈的酒味,桌上則是碗盤狼藉,地上還丟滿了酒罈,整個廳中瀰漫著嗆人的酒氣。

  受不了小榮子等人跪地哀求的李蘭,只好前來看看。

  她放輕腳步,慢慢地走到他的身邊,看到他連睡覺時也是眉頭深鎖,她的心不禁被刺痛了。

  雖然有點害怕,她還是鼓起勇氣上前去搖醒他。

  「宣慶,別喝了,起來喝一杯解酒茶好不好?」他為她借酒消愁?不會吧?

  宣慶睜開眼,見是滿臉憂心的李蘭,皺眉推開她。「妳不是說要走嗎?妳又來幹啥?」

  「可是我不想見到你這樣子,我是為你著想才走的。」她還是很關心他,即使福晉這個位置很快就不是她的了。

  「為我著想?」宣慶凝視著她,一手把她拉進懷裡。「為我著想就不要處處與我作對,我叫妳不要走,妳偏要走,我叫妳走,妳又來惹我?」

  驚天動地的吼聲從他喉間迸出,眸裡的怒火快將李蘭吞噬。

  「對不起……對不起。」她低嚷著。「我只是……捨不得看見你這樣子,如果你不想見我,我等會兒就走……」

  宣慶摟著她的腰不准她離開,將她緊緊鎖在懷裡。

  「蘭兒,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折磨我?難道我對妳的心妳還不明白?妳到底要我怎麼做?」他狠狠吻住她,過了許久才放開她的唇。

  曾幾何時,她的存在對他變得那麼重要,他不要失去她,不管他對她的感情是什麼,他就是不要失去她,也不想放開她。

  她深深吸了口氣,控制不住決堤的淚水,終抄不再壓抑喉間的酸楚,放聲哭了出來。

  「宣慶,為什麼你不信任我卻要我留下?就讓一切……回到原點吧……」她心一酸,收緊雙臂,回應他熱烈的擁抱。

  「你要把握恪純格格,這對你來說也許才是最好的……」

  「我就是不要回到原點!過去就過去,現在和未來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我跟恪純再續什麼前緣?她有丈夫,我也有了妳,我們已經過去了,她回京不是為了我,妳究竟還要胡思亂想到什麼地步才滿意?」

  「你們不是……要復合?」他越發收緊雙手,她只覺得如同粉碎般的痛覺,沿著她的肩膀一直蔓延到後背。

  「蘭兒,妳說我不信妳,但妳不也不信我沒有跟其它女人舊情復燃?而且我不是不信妳,我只是怕妳不再愛我……」

  她聞言一震。他真是那個冷漠又傲然的宣慶嗎?難道是因為他喝醉了才迷糊的亂說一通?

  「王爺、福晉,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小榮子不理會房內的情形,神色匆匆的跑了進來,一邊喘氣一邊哇哇大叫。

  「發生什麼事了,瞧你慌慌張張的?」兩人被小榮子的情緒影響,突然緊張了起來。

  「是、是……」小榮子拍著胸口,等氣息平復些繼續說:「我剛才經過大門,正好見一批衙差衝進來,說奉了皇上聖旨,來、來捉拿福晉的。」

  「皇上怎麼會下這道聖旨?不可能!蘭兒,妳留在這裡,別出去!」宣慶立時清醒了大半,轉身快步往外跑去。

  ☆ ☆ ☆ ☆ ☆ ☆ ☆ ☆ ☆ ☆ ☆ ☆ ☆ ☆

  民間私下買賣皇室珠寶玩意是常有之事,近年朝廷也立令禁止,只要被捉到,小則罰銀,大則收監。

  可宣慶自問追查時相當審慎保密,並沒宣揚此事,又怎會傳到皇上耳裡?他要去看到底是誰有膽假傳聖旨,還要來捉拿蘭兒!

  「福晉,來人好像非要達到目的不可,不像是鬧著玩的,妳要不要看看?」

  「當然要,快帶我去!」

  當李蘭來到門口,由宣慶為首的王府侍衛和一群官兵正勢如水火對峙著。

  「御史大人,奴才是奉皇上聖旨辦事,就請您別教奴才難做,讓福晉跟咱們回去覆命吧!」

  「你們敢不聽我的?」宣慶臉色相當難看,連額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而眼前的官兵本來都是隸屬他旗下,共事多時,自然看得出來他有多憤怒。

  「奴才不敢,可是皇上對皇親家族的玉鐲被拿去典當之事震怒萬分,要親自審問。」

  李蘭聽了,知道是自己惹的麻煩,又看宣慶似乎快要動手了,立刻衝出人群,眼捷手快抓住宣慶。

  「不要,你不要再為我惹皇上生氣!」她驚叫一聲。「我罪有應得,我跟他們回去就是了。」

  「蘭兒進去,這裡沒妳的事!」宣慶瞪她一眼。

  「這怎麼不關我的事?」李蘭明白他在維護她,但牽扯到皇上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必須付出代價。

  璀倚走進王府,看著宣慶,譏笑地說:「哎啊,王爺,您怎麼會在府內上演這不堪入目的戲碼?你高傲到連皇上的話也違抗?」

  「璀倚,是你去告密的?」宣慶沉下臉,痛恨還來火上加油的璀倚。

  「來人,奉皇上聖旨,將李蘭帶回大牢,等候發落!」璀倚難得威風,馬上叫人動手。

  他好不容易得到當鋪店小二的密告,抓到扳倒宣慶和李蘭的小辮子,又怎會輕易放過此機會?他要為受屈的自己和妻子出上次那口怨氣。

  李蘭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聽見宣慶冰冷的聲音響起。

  「璀倚,你我素有過節,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怎能相信不是你假傳聖旨,公報私仇?我說過,要帶福晉離開可以,除非你贏過我手中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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