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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春澄亞米    


  討厭的司堂哥啦!浪漫得、浪漫得讓人好想咬一口……

  ☆ ☆ ☆ ☆ ☆ ☆ ☆ ☆ ☆ ☆ ☆ ☆ ☆ ☆

  「我不想見他。」薰季堅定的說。

  她說不出口的,其實是她沒臉見他。

  「對,我也不想見他。」跑來投靠薰季的彩乃哭紅一雙眼,義憤填膺地附和。

  拜託,你的他,跟小季的他並不是同一個人好嗎?瞪了亂起哄的彩乃一陣後,阿美才柔聲勸說。

  「情侶哪對不吵架的。大家是朋友,要來住我家,我竭誠歡迎,但躲避不是解決的辦法。」為了不讓家裡因為「怨氣」聚集,招惹一些有的沒的,阿美決定采個個擊破的方式。

  「彩乃,你的學長我不熟悉,但看他一副傻氣老實的模樣,八成是你大驚小怪,誤會他了。」

  彩乃撫頰愧疚心虛的表情,讓阿美簡直要雙手握拳,大呼噢耶。

  阿美繼續扭頭向另一邊,「薰季,阿智跟我通過電話,他說司的作息沒變,但人卻是一天比一天還沒精神,他在等你,你——」

  突然停頓下來,害薰季的心也跟著揪緊了一下,摸著心臟跳動的地方,雖然回復正常速度,卻隱隱抽疼。

  凝睇阿美圓圓飽滿的紅臉,她語氣幽幽地問:「阿美姊,如果、如果今天小龍哥騙你,而且騙很長的時間,你會原諒他嗎?」

  這麼多天,只要一提到司,薰季總是默然不語,終於她有想說的跡象,阿美想都沒想地答,「騙多久都一樣,只是要看騙大還是騙小。」

  「我……」喉頭梗了一下,等待那種酸楚的感覺過去後才又開口,「我瞞著他叔叔和小梧的身份,只告訴他是一個叔叔把我養大的,而叔叔有個孩子,我把他當弟弟……」

  阿美搓著她的雙層下巴,狀似思考樣,暗地卻罵起人來。

  這個賊傢伙,又來這招。老是靜觀其變,然後再伺機而動。

  可憐的小季,快要被愧疚壓得不成人形,卻還不知她的一舉一動,早被那個賊傢伙瞭若指掌。兩邊同是好朋友,該怎麼點醒小季,又不會出賣司太多呢?

  好半晌,阿美才咧開嘴笑,且挑明著暗示她,「你的重點是想要彌補欺瞞他的錯,但身為你的朋友,我必須告訴你,司其實早就知道你叔叔是夏川輝、你弟弟是夏川翔梧了。」

  「可以……說仔細一點嗎?」她的一顆心七上八下,雙手激動地微微顫抖,轉頭望向彩乃,她也是皺起眉頭。

  她留在公司的資料讓人看不出與「菊京川」有任何關係,在公司,她也不曾對誰提起過,除了彩乃。上次告訴阿美姊時,自己也沒提到叔叔和小梧的姓氏。

  阿美有點受不了的拍了下頭,「我從頭說起好了。以司的個性,其實他根本不想聽你弟弟的鬼心事,被纏了幾次之後,他就當打發時間。而且他也是到後來才知道你就是夏川翔梧嘴裡的『姊姊』。」

  「他的個性愛就是愛,恨就是恨,表面上看不出來,骨子裡分明得很,你弟弟對他而言,重要性是微乎其微。」都被他要著玩,會重要到哪去,阿美嗤之以鼻。

  看她們眉頭上的皺摺不減反增,急性子的人不禁劈哩咱啦又說了一長串的話。

  「你們交往之後,他沒刻意問你,是因為他認為不重要,懂嗎?如果還不懂,你不也見過他幾個嫂嫂嗎?哪個是來自豪門富宅的,沒有。」一串話,說得阿美渾身冒大汗,困惑的眼環顧四周。

  她們是在有冷氣的房間裡耶!可她怎麼渾身是汗?

  哎,和事佬的差事,還真不是普通的累人。

  阿美姊長長的一串話是在告訴她,一切全都是她一個人多慮了嗎?

  心念一轉後,渾沌不清的天空,霍然撥雲見日。

  「阿美姊,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不過我還有一個心願想去了結,請他再等我幾天。」等她回來後,她不會再對著恆籐司叫他滾的。

  而是要告訴他——對不起,以及,我愛你。

  ☆ ☆ ☆ ☆ ☆ ☆ ☆ ☆ ☆ ☆ ☆ ☆ ☆ ☆

  飛越長長的天空後,恆籐司將上飛機前臨時買來的墨鏡掛上,拿著Notebook,步履悠閒地下飛機。

  恭送客人下機的美麗空姐爭相發出一波波的電眼攻勢,為獵捕這名舉手投足無一不優雅的東方男人作最後的努力,可惜,全被他阻絕在鏡片之後。

  入境後,他將墨鏡摘下放人外套內袋,意會地笑了笑。

  莫怪乎阿智在外老是架著墨鏡,原來,除了可以遮陽,還可以避邪。

  領完行李,來到大廳,他馬上看到一名長相陌生的當地男人,兩手將一隻寫著日文字體的牌子舉高,旁邊站了個東方面孔的男人,他認出那男人,是由日本派駐過來的分部負責人,悠閒的步履遂朝他們踱了過去。

  人都來到眼前了,分部負責人才認出恆籐司來。沒在第一時間內認出二少,分部的負責人顯得侷促不安。

  「放輕鬆,那不是天大的罪過,長途飛行,我有點累,帶路吧。」他露出「撫民愛子」的親切笑容。

  「是。」

  想低調些,卻無法如願,都說他可以自己一個人來沒問題的,阿智保母就是不放心,也存心讓分部的員工不好過,戰戰兢兢直到他離開為止。

  豪華的房車出了機場往市中心的方向前進,開了一段距離後,他對路旁的建築物漸漸感覺熟悉。

  分部成立至今,他陪阿智來過兩次,這一次是第三次,單獨為私事而來。

  夏日午後,巴黎的陽光曬進車窗,與車內冷氣交織,讓人在享受適中溫度的同時,也能將窗外美景收納入眼。

  巴黎,依舊美得像藝術品,巷子底的骯髒建築物在另一種心境下,看起來變得相當古色。

  一切,全拜那個叫他滾滾滾之後便飛來法國找親人的女人,想起她,淺眠十多個小時的心思驟然被牽動,他的期待心情全映在臉上。

  閒聊了些日本境內近期發生的事後,恆籐司將話題導人他來法國的主要目的。

  「石桓小姐父親搬離原居處多年,我們還在尋找。安排小姐住的飯店是亞瑟安那的頂極套房,房號S602。大概再五分鐘就會到亞瑟安那了。」

  「嗯,我知道了。」聰明的傢伙。

  ☆ ☆ ☆ ☆ ☆ ☆ ☆ ☆ ☆ ☆ ☆ ☆ ☆ ☆

  叮咚!

  聽到門外有人按門鈴,趴在大床上的人在半分鐘之後,才有了動靜。

  薰季先動了動僵直的四肢,在麻麻的感覺消退後,才緩緩下床。

  五根手指頭將睡亂的發攏順,邊走邊恍神,回想在趴下之前做了什麼。

  在八點半時睜開眼,沒有馬上下床,賴了一下才起來梳洗,下樓吃早餐。

  沒有行程,不想亂逛,吃完早餐後便又回到房間,癱在床上不想動的發呆、想念,以及猜想那個多元的男人在她想念他的同時,是不是也心念著她。

  叮咚!

  門外的人又催促一次,她不耐地拱起兩道嬌眉。

  從門上小孔看到恆籐司的身影時,她嚇了一跳,屈手彎腳地縮蹲到地上。

  他他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是她看錯了嗎?她小心翼翼地將耳朵附到門板上。

  門外的聲音,確定是他沒錯,只是聽到他要叫人時,她立刻倉惶地從地上站起並拉開門,但因動作太快,眼前竟覺一片黑眩。

  「呃那個,不用了。」一看到她出現,恆籐司喊住要去樓下櫃檯拿房間鑰匙的分部負責人,因為眼裡全是她,便忘了人家叫什麼名字來著。

  分部負責人尷尬微笑,哈腰彎身後便離開,不做礙眼的電燈泡。

  等到黑眩過後,薰季才小心翼翼地開口,「你怎麼有時間來?」

  「嗨。」他咧唇微笑對她打招呼,兩人同一時間卻說著不同的話。

  沒看到他何時將手裡的Notebook放到行李箱的上面,還未能確定眼前的人是真實時,她感覺到背部被一道力量控制,接著,她被迫跌人他溫暖寬闊的胸懷。

  「最近瘦了點,臉色也不好看。」他的抱怨掛在嘴上,心裡卻疼著。

  鼻子吸入的都是他的氣息,她這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遲疑了一下,她隨即將兩手繞到他的背後,交纏。

  「司……你怎麼有時問來?」輕輕的,連迭地喚著,是很深的想念。

  「我很想你,更擔心你,所以跑來陪你。」一手固定在她的後腦勺,臉頰摩挲著她的發,另一手的手指沿著她弧度完美的背線緩緩下撫,終點暫停在臀腰之間徘徊撩搔,引起她細緻的顫慄。

  一件質感便宜的米白T恤,一件亮藍底白花的棉質小短褲,兩條頤長美腿下趿的是飯店提供的拖鞋,俗俗的打扮,是他沒看過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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