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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樓小語 自知不是他的對手,胡大勇只好告饒。「少俠饒命!」 「下次別再讓我逮到你欺負人,否則休怪我斷你手腳,滾吧!」語畢,再狠狠踢了胡大勇一腳,他才甘心讓那幫人離去。 「多謝少俠出手相救!」白晉然抱拳道謝。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在下白晉然,不知少俠如何稱呼?」 「風逍遙。」他簡短報上名字。 「想不到風兄年紀輕輕,就有這等好身手,真是令人羨慕!」如果他也能同他一般,不知該有多好,白晉然心裡羨慕著。 「哪兒的活,對了,不知白兄與胡大勇有何冤仇?」 「數日前,我因出言阻止胡大勇調戲『聚善堂』藥的周姑娘,我想可能是因此與他結下樑子吧!」他也明白胡大勇惹不起,可那周姑娘是他心儀的女人,他豈能眼睜睜的見她被人欺負呢?迫不得已,他只好硬著頭皮英雄救美了! 「白兄不懂武學,卻仍不怕惡勢力地仗義執言,實在令人敬佩!」 「哪裡,風兄誇獎了!」他看了風逍遙一眼,問道:「風兄不是本地人吧?」若是.恐怕也不敢招惹那胡大勇了。 「在下來自衡山碧幽谷,白兄呢?」 「我就住城東。倘若風兄不嫌棄,不妨到寒舍坐坐,如何?」白晉然一臉誠摯,看得出他是真心相邀。 「多謝白兄的邀約,小弟還要趕路呢!」 「趕路?不知風兄欲往何處?」 「京城。」 白晉然暗忖:今日胡大勇在眾目睽睽之下落荒而逃,難保他不會為了討回面子,利用他跟官府的關係。 勾結府衙的捕快攔在半路找風逍遙的麻煩,若風兄因他而出了意外,要他如何心安?想他自家怎麼說在襄陽也有點名望,胡大勇斷然不敢妄自擅闖,他應挽留風兄暫避家中才是妥當。 這麼想後,他道:「要是風兄不急在這一兩天.不妨到寒舍盤桓數日,讓小弟盡點地主之誼,以報風兄救命之恩,不知風兄意下如何?」 「那豈不太叨擾白兄了嗎?」雖說如此一來,可解決他今夜無處可去的困境,但表面多少還是要客套些。 「風兄太客氣了!風兄若再拒絕,就是不給小弟面子。」 風逍遙心想,他已經有好一陣子沒睡過床了,再堅持下去,不就太對不起自己了嗎? 「好吧!既然白兄盛情邀約,那小弟就只有恭敬不如從命羅!」 「太好了!風兄這邊請。」 第四章 「小姐,不好了!」夏兒慌慌張張地跑進房裡,嘴裡大聲嚷著。 飄飄手拿葡萄,斜躺在一張貴妃椅上吃得不亦樂乎。「我能吃、能睡、又能玩,誰說我不好來著7」 「我是說,有人上門來提親了!」 「啥!」飄飄差點被葡萄給噎著。「這怎麼可能!」 她不是已經把「凌飄飄」的形象徹底地毀了嗎?怎麼還會有人願意娶她呢? 夏兒急匆匆地說:「是真的!對方是城東白府的二公子白晉然,替他上門說親的人是白老爺!」 城東白府的白老爺是爹的棋友,過去他常到家裡作客,而她雖與白老爺有近十年未謀面,但小時候卻與他有過數面之緣。也許是因為如此,白老爺才對外頭的各種傳聞不為所動,替兒子上門求親? 飄飄越想越心驚,抓著夏兒問:「我爹怎麼說?」 夏兒垂首答道:「老爺已經答應了。」 「答應了。」爹怎麼可以這樣,她快瘋了。「他當真要我嫁給那個懦夫嗎?」 「小姐,白二公子無淪家世、人品、相貌,皆是上上之選,嫁他沒什麼不好,不是嗎?」過去她聽過不少人讚揚白二公子,怎麼小姐偏對他有成見?看來她是越來越不懂小姐了。 「那個懦夫你也稱他好?」飄飄語帶不屑。「你知道嗎?從小他就是我的手下敗將;打架打不贏我,吵架吵不過我,沒想到長大後居然有膽娶我?看來是我們凌家的一半產業把他的膽子養大了。」 可不是嗎?十歲的男孩,打輸一個六歲的女孩,還有臉來提親? 若要提起這檔事,就得追溯到飄飄六歲生辰那日,當天白老爺帶著白晉然到凌府作客,當時已開始跟著武師練拳的飄飄雖沒白晉然高,可力氣卻大他很多。 那天兩人玩著、玩著,接近黃昏之際,也不知為了何事,兩人竟起了爭執,結果飄飄在一氣之下將白晉然推入水池,害他險些淹死池底。事後飄飄還被一向寵愛她的父親狠狠地責罵了一頂,於是她對這事一直沒忘記。 她還記得白晉然被府裡的管事救起來之後,還哭著對天發誓,說他這輩子絕不娶凶悍如她的女子為妻。 而今他卻忘了自己說過的話,派他爹上門提親上這是何道理? 是衝著凌家的一半產業嗎? 管他目的是什麼,總之她不會讓他如願就是! 「夏兒,白府的人呢?」她要當著白老爺的面.提醒他當年白晉然說過的話。 「走了。」 算他運氣好,走得快。「那我爹呢?」 「在大廳。」 「那好,我去找爹論理去。」 「等等!小姐!小姐!」夏兒的聲音直追著飄飄出了房。 凌飄飄的脾氣一拗上來,可是誰也勸不了! 「我不嫁!」她臉上的表情,正訴說著她的不妥協。 「乖女兒,嫁人沒啥不好、來!聽爹的話,別再使性子了!」凌老爺耐著性子勸著。對這個女兒,他總是無法發脾氣。 「爹呀!白晉然連我都打不贏,將來怎麼保護我?他太軟弱了,我才不要嫁給這種人。」 「打不贏你,不也表示保護不了你嗎?這沒啥不好嘛!再說他保護不了你,就你保護他羅!」凌老爺嘻皮笑臉。「反正夫妻是一體,誰保護誰都一樣啦!」 天哪!爹為了要把她嫁出去,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真是氣人!飄飄鼓起腮幫子,說道:「要是我遇上比我厲害的人,那怎麼辦?」 這無非是飄飄不想嫁人,故意在雞蛋裡挑骨頭,凌老爺豈有不知的道理。 「你放心!爹給你陪嫁的財產,絕對夠你請百來個武藝高強的武師保護你。」要連她這點小把戲都看不懂,那他也不配當她爹了。 「還有,我聽說白晉然是個喜歡尋花問柳的花花公子,爹要女兒嫁他,倒不如讓女兒一頭撞死算了!」隨便給他安點罪名,總比挑不出他的毛病好。 凌老爺笑著安撫。「當今男人哪個不風流?嫁過去之後你只要睜只眼、閉只眼,就啥事也沒有,不是嗎?」 「睜只眼、閉只眼?爹以為我是大娘、姨娘她們嗎?」她才沒那麼好說話。 「要女兒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胡來是不可能的事!」 「這樣好了,爹要白晉然答應不納妾,如何?」這是他自作主張的讓步,回頭還得問問白晉然的意思呢! 「就算他不納妾,也不代表他會全心待我。」她太瞭解男人的心態了。「這種沒忠誠度的婚姻要它何用?」 生在這種時代的女性,除了三從四德以外,還得依循著逆來順受的教條,不能有主見。偏她骨子裡有股叛逆的因子存在,儘管她知道當時的社會風氣確實如此,她還是喜歡依自己的想法行事,寧願背離社會受人指點,也不願照世俗的規範而行。 凌飄飄就是這種個性,誰也改變不了。 「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要爹怎麼做?」凌老爺苦惱得很。 「我要爹解除我與白晉然的婚事。」這是她的目的。 「不行,這門親事好不容易才敲定,怎可隨意悔婚?」再說離她生日只剩二個多月,再拖下去非良策呀!凌老爺心裡著急的想。 「我不管!總之我不會答應嫁入白府,爹若不解除婚約,就自己看著辦吧。」飄飄的堅決態度,讓凌老爺傷透了腦筋。 這十多年來,凌老爺事事順從女兒,凡女兒要求的事,他從未說過不字。可這次的婚事攸關女兒的性命,他又豈能再任由她呢?因此凌老爺決定,無論女兒如何哭鬧都不同她妥協,只希望日後女兒能夠體會他為人父親的心情。 於是,凌老爺板起臉輕斥:「不許你說不!」 幹嘛凶她?過去爹是不凶她的。好,既然硬的行不通,那就用軟的吧! 不囉唆,她的眼眶立刻蓄滿淚水,跟著傷心道:「爹不疼飄飄了嗎?」這招向來受用。 記得小時候娘要她纏小腳,她哭著不依,後來爹就准她不必纏腳丫。又有一回,她不小心打破她爹最心愛的白玉瓷瓶,那是明皇世宗御賜的東西,平常她爹最喜歡拿它出來向人誇耀,證明凌家的先人當過大官。這麼貴重的東西教她給打破,嚇都嚇死她,於是她不等父親開口罵,就先來個嚎啕大哭,結果她爹非但沒罵她,反而一直安慰她。可想而知,她爹是怕了她的淚了。 「傻孩子,爹最疼你了,你不知道嗎?」老實說這會兒飄飄眼裡的淚,確實教凌老爺心疼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