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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頁 汪晴 「若依照秋水這丫頭的年紀推算,當年她是懷有龍女離開。」唉,為了大局著想,苦了這丫頭,她離開前是有來跟她說一聲,只是她一直沒讓兒子知道罷了。 「多作猜測是白費工夫,把方鈺找出來問問就知道。」如今朝廷勢力全向著皇上,也該是讓昭顯恢復後位了。 ☆ ☆ ☆ ☆ ☆ ☆ ☆ ☆ ☆ ☆ ☆ ☆ ☆ ☆ 將軍府 奕訴一步也不敢離開,緊守在秋水身邊。 秋水莫名昏倒已有三日,就連太醫也診斷不出一個所以然。 他好擔心,擔心她就此沉睡不醒,不再理會他。 「秋水,你醒醒,和我說說話。」 榻上人兒緊閉雙眸,絲毫沒有聽到奕訴急切的呼喚。 不,她不是沒有,她有聽到他說的每一句話,只是她無法睜開眼睛,使盡力氣也沒法子。 「將軍。」屋外傳來烏木的聲音。 「什麼事?」 「秋水姑娘的舅舅方鎮回來了,人正在外頭。」 「讓他進來。」 方鈺一人房,先是向奕訴請安,接著拿起秋水的手腕把脈。 他進府後,烏木已將秋水在將軍府的遭遇全告訴他了。 「方鈺,你能救她?」奕訴瞧方鈺的舉動,有些驚疑。 「這種毒奴才恰好會解。」他不過是離開將軍府一些時日去辦私事,不料秋水竟會上京城找他,還發生了這麼多事。 「秋水是中毒?」奕訴揚了揚眉,原本驚慌的神色已被冷靜所取代。 「是一種奇特的毒,會讓人漸漸昏睡,最後一睡不醒。」這種毒藥極為狠辣,可以讓人不知不覺的死去。 「你怎麼會知道這種毒?」他從不知他府內會有這等高明的人才。 「因為秋水的娘親也曾中過一次。」 「曾經?」 方鈺重歎口氣,「容奴才先為秋水解毒,再將事情稟告將軍知曉。」 奕訴頷首,救活秋水為上。 ☆ ☆ ☆ ☆ ☆ ☆ ☆ ☆ ☆ ☆ ☆ ☆ ☆ ☆ 「秋水是昭顯皇后的女兒?」乍聽到方鈺此言,一向沉穩的奕訴難得出現訝異的神色。 若秋水真是皇上的女兒,他就能理解太后和皇上見到秋水時那充滿震驚的反應了。 方鈺歎口氣,感傷道:「沒想到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讓皇上和秋水父女重逢。」相信妹妹在天之靈也會安心。 奕訴也覺得好笑,「沒想到我會娶了位流落在民間的公主。」 「將軍!」 「方鈺,你說昭顯皇后曾中過此毒,那時是否在宮裡?」此刻的奕訴已恢復以往的冷靜。 「是的。」 「那意思就是說有人向秋水下毒?」 「這……奴才不能妄加猜測。」方鈺保守的說。 奕訴沉下眼,他大概猜得出來是誰想害死秋水,除了她以外,不做第二人想。 ☆ ☆ ☆ ☆ ☆ ☆ ☆ ☆ ☆ ☆ ☆ ☆ ☆ ☆ 數日後,秋水醒過來,映入眼簾的不是奕訴,是她的舅舅方鈺。 「舅舅。」 方鈺關心的問:「好點了嗎?」 「舅舅,你回來了。」 「幸好我回來了,否則你這條小命也完了。」 秋水眨眨水眸,一臉迷茫,「舅舅,我不懂。」 方鈺將琥珀使計誣陷她是偷兒,還有下毒害她的事說出。 「沒想到她會那樣做。」秋水難以置信的輕搖螓首。 「蛇蠍美人就是專指她那種人。」 秋水輕歎口氣,「我一直覺得琥珀是好人。」 方鈺眸光深思的看著秋水,歎道:「你和你娘一樣,總是這樣單純,讓人不得不費心保護著。」 秋水皺了皺鼻子,她怎麼覺得舅舅的話另有涵義,像是在說她很笨似的。 方鈺對於秋水孩子氣的舉動只是笑了笑,話題一轉,「我們方家和將軍府真是牽扯不清呀!」 「舅舅?」 「當年將采衣安置在江南的是奕老將軍,敢收留我、保護我安危的也是奕老將軍,而如今你是奕將軍的妻子,莫非這一切早已注定好了?」若不是奕老將軍伸出援手,他和采衣早被舊黨人士除掉。 方鈺這一席話又讓秋水聽不懂了,才剛清醒的腦子頓時像是打結似的理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她才剛要問,就被人房的奕訴打斷。 「你們在聊什麼?」 「奕訴!」 「稟將軍,閒話家常罷了。」方鈺看了看整張臉亮起來的秋水,識趣的告退了。 ☆ ☆ ☆ ☆ ☆ ☆ ☆ ☆ ☆ ☆ ☆ ☆ ☆ ☆ 奕訴在床邊坐下來,將秋水擁入懷中。「幸好你沒事。」 秋水也有同感,若她走了,就再也汲取不到他的溫暖了。「我第一眼見到琥珀時,覺得她好漂亮、好善良,看不出她這麼有心機。」 「她完全遺傳到琥家的聰明,只可惜沒用在國家的正事上。」 「她……沒事吧?」她也覺得琥珀很過分,可又覺得她很可憐,琥珀會這麼做,只因一個愛字。 「皇上廢了她郡主的頭銜,將她逐出邊關。」 「那她的處境很可憐耶。」秋水離開他的懷抱,為琥珀感到心疼。 奕訴冷哼了聲,完全不見同情。 親生女兒怎能跟義女比?要不是琥家功在社稷,琥珀萬死也不足以抵過她對秋水的傷害。 「別想了,我告訴你一件你意想不到的事。」 秋水看著突然笑得很詭異的奕訴,心底發毛。 「你是昭顯皇后的女兒。」 他突然拋下這一句爆炸力十足的話,令她的腦子瞬間無法思考。 「我?」 「是的,當今皇上是你的爹,太后是你的奶奶。」 「這……不可能。」 「你一直覺得我的身份尊貴,可從現在開始,是我高攀你了。」 混沌的腦子中,秋水捉住一絲思緒道:「就算我貴為公主,在我心目中,你仍是高不可攀的。」 奕訴聞言,心中一陣感動,他這位小妻子總有辦法掀起潛伏在他內心的情潮。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熱情如火。 「奕訴……別……我還沒問清楚……我怎會是……」 斷斷續續的話語,到了最後成一聲聲嬌喘低吟。 她是不是公主,對他而言一點也不重要,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羅幔低垂,春色無邊。 【全書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