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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湛清 沒什麼好怕的,不是嗎?他現在只不過是一個以前認識的朋友罷了。她只要跟他小聊兩句,然後把人打發走,那麼她就可以繼續過她平靜的生活了。 或許他根本沒時間在這邊跟她打交道,他家裡說不定有個美人等他回家睡覺。想到這裡,她心頭一酸,眼底的怨懟不知不覺地浮上來。 「余晞……余晞……」他低聲喚著她的名字,還是很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找到她了!「這次我不准妳逃了,不准妳再離開我!」 「誰管你准不准?還有,什麼叫做逃?我哪有逃?」她聞言抬頭準備抗議,卻在接觸到他眼底那充滿痛楚的感情時沉默了。 他為什麼這樣看她?宛若他找了她一輩子似的? 不可能的,他當初說得很清楚了。而她的希望早在四年前就幻滅了,不是嗎?可是為何當他用那雙熾熱的眼神凝視著她時,她會無法移開目光?為何當他粗糙的手指撫過她臉龐時,她會無法掙扎? 「余晞,余晞……我的余晞,我終於找到妳了。」他的歎息隨著唇落在她嘴上。 她僵住,眼睛大睜。 而當那熟悉的氣息撲鼻而至,當那記憶中厚實的胸膛在她手掌底下跳動,當那薄唇用她曾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方式探索著她,回憶跟著被封鎖住的情感同時回流,將她沖潰…… 「嚴……嚴軍。」她迎向他那熱烈的吻,感覺到心底的酸楚蔓延而上,她在他既溫柔又霸道的深吻中融化。 她的回應讓夏嚴軍最後一絲自制力也棄甲投降,他用力將她的腰摟靠在他有力的軀體上,渾身都吶喊著佔有她的衝動。 他不能放她走! 再也不能,再也不要! 他用力地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中,那竄燒的情火霎時淹沒兩人,將兩人同時捲入那既像漩渦,又像烈焰的情感洪流中。 他的嘴絲毫無法放開她。而他的手老早竄入那寬大的毛衣中,解放了包裹著她漂亮胸型的內衣。他的愛撫既直接又充滿力量,她呻吟著抵著他的掌心,無助地想要更靠近他。 太久了,久到忘記那近身相貼的體溫有多麼容易燃燒彼此,久到忘記火熱滾燙的感覺。直到這一刻,當他與她的身體再度相親,體溫再度相燙,他們才發現過去的日子有多麼冰冷,多麼……空虛。 她急切的手抓住他的襯衫,努力想解開扣子,卻在失卻耐性之下,一把扯掉了好幾顆。 「別急,親愛的。」他幫著她把自己的襯衫推開,讓她光裸的肌膚直接貼上他,在那同時,他也深深感到震驚。 多久了?多久沒有這種燃燒的感覺了?多久沒有這種相屬的舒適了? 「嚴軍!」她皺著眉頭,身體因為有更多的空虛沒被滿足而抗議著。 「噓,我知道、我知道。」他安撫著她,卻也知道自己的熱情支撐不到他剝光兩人的衣服。 最後他還是選擇用意志力克制自己,先剝除掉她身上的褲子。不過也僅止於此。當他將她壓在牆邊,捧著她衝入她身體中時,那種強烈的感覺讓他差點尖叫出來。 如此的熾熱,如此的燒灼……他永遠也忘不掉這種感覺。 余晞仰起頭,勾住他的脖子,努力地讓自己的身子承受更多的他。他在她裡面艱難地移動著,但她的熱情反應讓他無法體貼太久。 最後他只能任由那猛烈的火焰同時燒燬彼此,任由那奔騰的熱情脫韁而出…… 他崩潰在她深處。 ☆ ☆ ☆ ☆ ☆ ☆ ☆ ☆ ☆ ☆ ☆ ☆ ☆ ☆ 當他放她落地,她甚至差點站不住。 夏嚴軍扶住她,溫柔地拂去她臉頰上汗濕的髮絲。 余晞往後退,靠在牆邊。當她兩腳落地,彷彿從雲端回到了現實,她驚呼著抓起地上的衣物遮住自己。 天哪! 她怎麼會?! 看著他敞著胸膛,他的襯衫還穿在身上,褲子也沒來得及全部脫下來,更別說髮絲紊亂,看起來該死的性感。 怪的是即使如此狼狽的模樣,他還是顯得這麼好看、這麼吸引人! 「喔……」她呻吟著埋人手裡的毛衣,然後在他能反應之前,抱著地上的衣物逃進最近的浴室裡面。 夏嚴軍到現在心跳依然強烈而迅速,他撥了下凌亂的頭髮,開始整理起自己。最後,他還是找了間浴室簡單清理了一下。 當他在鏡子裡面看到自己胸口的抓痕時,他不禁咧開嘴笑了。 她沒有忘了他。 只要那個感覺還在,他就有機會把她奪回來。這次他不會再蠢得放她走,他再也無法承受另外一個四年的寂寞與孤寂。 他從浴室中出來,環顧了下整齊的屋子,猜測這是她的住所。原來她跑到中部來了,難怪他翻遍了台北就是找不到她。 當年他甚至去盯夏光美的梢,總覺得他只要盯住光美,余晞早晚要露面的。誰想到光美結婚後去度了蜜月,他盯也沒用。徒勞無功地找了幾個月,最終還是只能請專業的人士幫忙。 不過他能給的線索實在不多,於是幾年過去了,他就是沒找到她。 原來她跑到中部來了。 思索間,余晞終於再度現身。她換上了高領的上衣,配上另外一條長褲,就連那頭浪漫的發也絞一絲不苟地綰在腦後。 「原來妳跑到台中來了,難怪我怎麼找也找不到。」他苦笑。 余晞心神一震。 他有找她? 「你該走了,時間不早了。」她定過去拉開客廳的門,轉身瞪著他依然敞著的胸膛。 她的態度拘謹而冷漠,顯然非常後悔剛剛屈服在他的慾望之中。 夏嚴軍無奈地看她變回拒人千里的模樣,攏了攏身上的襯衫。「我也很想穿整齊,但是扣子都掉了。」 她的臉瞬間就紅了。 想到她扯斷他鈕扣的畫面,她就恨不得當場死去。 「那你還站著做什麼?趕快找扣子啊!」她蹲下身子掩飾她困窘的臉紅,努力的在地上尋找那幾顆小小的鈕扣。 他看著她趴在地上尋找扣子的模樣,那渾圓的臀部在他眼前晃著,讓他剛消減干慾望又重新火熱。 「這裡有一顆,其他你找到沒?」她手裡抓起一顆扣子,轉身抬頭看他,卻撞見他眼底的慾望。 她看到他盯著她臀部的眼神,怒瞪他一眼後站了起來。 「我跟你說,剛剛那是一場錯誤。我建議你離開這個門之後馬上忘記見過我,以後萬一不幸在路上見了,就當做不認識。」她將扣子塞進他手中。 夏嚴軍倚著牆邊的矮櫃,眼神依然溫柔地看著她。 看得她不安,看得她臉又要紅了。 「夏嚴軍,你說話啊!」她惱怒地喊。 不說話,就用那雙眼睛凝視著人,彷彿她是他最重要的寶貝似的,讓她感覺非常有壓迫感。 他不可能是那個意思,只是太多年不見,一時間被激情給沖昏了頭罷了。他為何不趕快轉身走開,讓她好好的後悔自己衝動的行為? 「余晞,我們結婚吧!」他依然用那種眼神持續地捅捉著她。 「結婚?」她拉高聲音,彷彿他頭頂長出一對角似的。 「對,結婚。做我們四年前就該做的,當我的妻。」他認真地說。 「妻?我還北妻呢!北妻才嫁給你!」她生氣地用台語罵他,完全忘記他聽不大懂台語。北妻乃台語「白癡」之發音也! 「北妻?」他茫然地問,然後像是搞懂了這個奧秘似地,笑了。「不管是嬌妻、愛妻還是北妻,只要是我的就好。就當我的北妻吧!」 不懂裝懂!余晞猛翻白眼。 「我不要,我對這個提議沒興趣。」神經呢!哪有人自己自願當白癡的?如果她真的傻傻嫁了,才真的是「北妻」呢! 「為什麼?四年前妳不是這樣說的。」他氣憤她那毫不考慮地拒絕,那樣的斬釘截鐵,一點也不留戀。 「難道你以為我當初是因為要婚姻沒有得逞才走的?」她幾乎尖叫出來。「那麼你根本從來不曾瞭解過我!現在又出現在這邊做什麼?這一切都是錯的,你走,離開我的生活、我的生命,我們不再有任何交集了!」 他居然敢如此自以為是? 他以為他拿出婚姻當誘餌,她就會乖乖地爬回去他身邊,繼續當那個只要愛的傻女人嗎? 她若再讓他那樣傷害她,那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北妻」了。 看到她激烈的反應,夏嚴軍站了起來,眉頭攏在一起。「我不是那個意思,該死的,妳幹麼不聽我好好說呢?當年妳走得那麼徹底,讓我連抗辯的機會都沒有,難道妳就很公平嗎?」 找人找了四年的焦急與煎熬,加上她可能再度消失的恐懼,讓他激動了起來,話語也就夾帶著怒意。 余晞倒抽口氣,怒瞪著他。「公平?去你的公平!對一個宣稱只要慾望不要愛情的男人,你這種話還真是過分!當初答應分手的人是誰?我可不是偷偷走的,我是去你辦公室,堂堂正正地跟你分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