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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葉雙 捉住她的雙手,不是怕痛,只是怕她傷了自己。「我不是要為難你,我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來彌補我對你的傷害。」 烙梅怔然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他那厚實的大掌宛若是滾燙的烙鐵,幻化成一具枷鎖,牢牢的將她鎖住。 意識到這殘忍的一點,她虛軟的身子無助的滑落地面,整個人像個木偶似的動也不動,猶殘留著淚痕的臉上僵化得像是一張面具。 臉上泛著苦澀的笑容,辛無悔心疼的看著跌坐在地的烙梅,他從沒想過一世狂傲的他也會有讓女人弄得不知所措的時刻。 溫柔的彎身將她一把抱起,正準備走出花店時,碰巧遇到剛回來店裡的冰顏。 冰顏站在門口,心裡暗想思索著自己該不該去報警,但卻又怕這陌生的男人會因為她的妄動而傷害烙梅姐,所以只能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辛無悔知道冰顏是烙梅的合夥人,所以他抱著失神的烙梅,目光坦然的迎視冰顏懷疑的眼神,兩人就這麼對視了好一會。 「請個工讀生吧!這陣子我想她不會有時間再來花店。」收起對烙梅獨有的溫柔,他冷漠且霸氣地命令著。 他本想讓花店關門,因此舉可以讓烙梅再也無躲避之處,但一想到在花店裡的她總是漾著笑容,想來她應該很喜歡這家店,所以他改變主意。 但是他不會容許烙梅在花店花太多時間,故而要冰顏請個工讀生,他想這樣會是比較折衷的辦法…… 折衷?又是一項新的發現,一向狂傲極端的他,竟也有願意為別人著想的時候,連他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改變。 「你是誰?為什麼抱著烙梅姐?」一身尊王氣息的辛無悔,讓年紀輕輕的冰顏感到有些害怕,但為了護衛烙梅,她硬是站在門口不肯讓。 辛無悔的冷眼掃視冰顏,看見她的眼中有著對烙梅真誠的關心,於是語氣也緩了下來。 「我是她的男人,我和她需要一些時間來解開彼此之間的誤會。」語畢,辛無悔又念了一串電話號碼和地址。「有事的話,你可以打電話或到這個地方來找她。」 自認為交代完一切,他舉步就要離開,卻發現冰顏還是像個門神一般的站在門旁守著,不肯讓他們離去。 眉頭又皺起來,緊繃的臉色充分顯露出他得不耐煩。「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等一下,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搞不好你是用藥迷暈了烙梅姐,好乘機帶走她,然後傷害她。」在他嚴厲的目光下,冰顏困難的嚥了下口水,但仍勇敢地質問他。 「你……」 辛無悔動怒了,腦海中正在盤算著該怎麼解決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妮子時,烙梅已自哀傷中回過神。 「冰顏,你就讓開吧。」 知道情勢已經不是她所能改變時,烙梅也認命了,她在心中發誓要緊緊地守護自己的心,不會讓他有任何傷害她的機會。 如果辛無悔要的是一個無心無愛的女人,那就隨他吧! 聽到烙梅這麼說,冰顏只好移開身子,讓他們離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路的盡頭,她雖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可是她直覺的認為這個冷漠的男人,或許就是那個總讓烙梅姐在不自覺中流露出哀傷的男人吧! 第8章(1) 在辛無悔蠻橫霸道的威脅下,烙梅終於再次回到那幢精緻的小洋房,只是心境上卻有著天差地別的感受。 當初她搬到這幢小洋房時,她的心中漾滿了幸福,因為這裡有一個愛她的男人和一個溫暖的家。 而如今環視著這麼熟悉的一切,她的心中只覺得諷刺,一樣的擺設、一樣的沙發、一樣的窗簾,就連窗邊的幾顆綠色小盆栽也都一如往常地綻放著生機。 可這個曾帶給她幸福的地方卻儼然成了她身軀和心靈的牢籠,讓她總是忍不住的想要逃離。 所以儘管辛無悔的態度又回到事情還沒發生時的溫柔,總是竭盡所能地嬌寵著她,甚至可以因她隨意的一句話,便為她剷平外頭的小花園,然後種上一園子的紅玫瑰。 可是她還是只能冷眼的看著他以贖罪的心態做盡一切,心中沒有任何的感動,甚至還覺得可笑。 或許她已經沒有心了吧,所以就算他做的再多,她都沒有辦法再次敞開心胸來愛他。 所以每天早上只要他一出門,她便跟在他的身後逃離這個令她窒息的「家」,來到花店裡。 只有在那些花花草草中,她才能忘記他存在時的壓迫感,也才會感覺到安全,快樂,甚至可以忘記一切的不愉快。 今天也如以往一樣,即使窗外的夜幕已經低垂,他還是東摸西摸的,能拖一秒是一秒的不願回家。 怎知當她抬起頭來,只見辛無悔佇在門口,兩眼含著複雜的情緒直盯著她,面對她時的一貫溫柔早被深沉的怒意所取代。 烙梅臉上的愉悅在見到他得那一刻迅速地被冷漠所取代,在心中微歎了一聲,認命的知道又該是回籠的時刻。 「你到底要逃到什麼時候?」感受到她的冷漠,他忍不住挫敗的低吼,耐心用盡的他,再也忍受不了她的疏離和逃離。 雖然她每天還是乖乖的跟他回家,甚至在他要她時她也不會抗拒,可是他就是摸不到她的心。 她給他的感覺,就好像已經徹底的將身體和心抽離開來,並將她心牢牢地鎖在堅固的城堡之中,不讓他靠近一分一毫。 她可以對任何人溫柔、微笑,但卻吝於給他一個笑容,更遑論主動和他說話。 從他再次將她帶回身邊時,無論他再怎麼對她好,就是沒有見過一次她的笑容。 他不知道她是在作無言的抗議,可是她對這樣的情況束手無策,既放不開她卻又沒有辦法得到她的原諒,這樣的情況讓他幾近瘋狂。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烙梅淡然的開口,然後一如往常的拿起皮包,神情空洞的穿過他的身邊,乖乖的坐上他停在路邊的車子。 又是這般認命的表情,辛無悔的怒氣不斷地加溫,氣沖沖的坐進車裡發動車子,然後像箭一般的疾駛而去。 在一陣的狂飆之後,車子利落的滑進小洋房前的停車位,辛無悔熄了火,卻在烙梅要下車時,按下車子的中控鎖,將兩人禁錮在車內小小的空間中。 烙梅不解的看向他,但卻不願發問,只是靜靜地等待。 深吸一口氣,他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咬牙問:「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正視我為你做的一切?」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願意放過我,不再來打擾我的生活?」烙梅的眼看著窗外,以淡然的語氣反問。 「你該死的!」怒氣繃到了極限,辛無悔一把攫住她的肩頭,硬將她的臉扳向他,帶著沸騰的怒火瘋狂的吻上她的紅唇,火爆肆虐著。 烙梅沒有掙扎,只是僵著身子任由他的手游移在自己的同體上,感受他的手在她身上製造的魔法。 她知道他想點燃她身體的情慾之火,而可惡的是,自己的身體竟起了反應,她就快要陷入那令她憎惡的情慾漩渦中了。 當辛無悔結束這帶著懲罰的吻,將唇移至烙梅胸前的蓓蕾時,她果真不自覺地申吟起來。 因為烙梅的嚶嚀,使他狂怒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他一邊放平車子的座椅,一邊加快手上的動作,徹底的引誘她沉淪。 將寬大的手掌往下移,在探到一片濕褥後,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了,辛無悔匆匆解開自己的褲頭,一把將自己的碩大衝入她的緊窒。 忍不住的粗喘了一聲,唯有這個時候他才能真實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此時,在這小小的空間內,迴盪的是情慾的氣息。 半年來病情大起大落的烙雪,最後不敵病魔的折磨而去世,接到冰顏的電話,告知烙雪的死訊時,烙梅的心宛如硬生生的剜了個大洞,她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天空微微的下著毛毛細雨,彷彿就連天也在哀歎一條年輕生命的早逝。 沒有撐著雨傘,任由那雨絲打濕她的長髮,烙梅含著淚水,遠遠地站在山頂,看著送喪的隊伍,送最愛的妹妹最後一程。 看著那漂亮的棺木被埋進已挖好的洞中,還有饒家人臉上那種哀戚的面容,烙梅不得不相信烙雪真的已經不在人世的事實。 即使烙雪到死都不願意見她一面,烙雪仍是她這輩子最愛的妹妹。 此刻,她的腦海中迴盪著的儘是烙雪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有善良的她,有清純的她,有開朗的她。 烙雪是不是到死都還恨她呢?烙梅不斷的真麼自問,她明白終此一生她再也得不到答案。 淚水忍不住的流了下來,烙雪哀哀切切地哭倒在地,突然地,她被一雙溫柔的大手給扶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