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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安安 「二哥,我告訴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白御彰拍著他的肩膀道。 「什麼事?」 白御彰的表情更凝重了。 周圍的氣氛瞬間沉凝,增添了一抹詭譎的氣息。 「你戀愛了。」他緩緩地說出口。 這句話讓白御方差點忘了呼吸,心臟劇烈地猛跳兩下。 他連忙低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白御彰斜睞兄長一眼。「我是胡說嗎?二哥,別急著否認,問問你自己的心吧,你自己心底應該最清楚。」 白御方陷入沉思,嚴肅的面孔沉鬱得教人看不出心思。 是他太過自信,是他太過輕視女人這種動物,所以上天才丟給他一個他這輩子最不屑碰觸的棘手問題嗎? 白御彰睨了一眼像是被瞬間封印,化成雕像的兄長。 「二哥,你很聰明的,應該能很快的弄清楚自己真正的想法。」 白御彰的歎氣聲仍然未能將白御方從沉思中喚醒。 唉,二哥什麼都好,就是冷了點,所以連自己已陷入愛河都不自覺。 罷了,兄長要在這裡當雕像,做弟弟的完全沒意見,只希望他別想太久才好。 白御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丟給他。「接著。如果還是弄不清自己的感覺,就看看剛剛收到的那通簡訊吧。」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白御方蹙眉盯著自己失蹤了好些天的手機,不解它怎麼會跑到老三那裡去,更不明白老三的話是什麼意思。 掀開手機蓋,當他看到其中一通簡訊的內容時,臉色驟變,隨即如風一般呼嘯而去。 第七章 週末下午,氣派的五星級大飯店裡,夏依芙坐在一樓的咖啡廳內,一手撐著下顎,一手攪動著杯中早已涼掉的咖啡,無趣地望著落地窗外。 涼風徐徐,路旁樹木的枝葉隨風搖擺,些許落葉離開了枝啞,緩緩飄落在紅磚道上。 她一直看著街景,神情顯得有些茫然。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聽懂了沒有?」 唉,好煩喔! 為什麼她非得坐在這裡,無聊地聽著老爸和老媽碎碎念呢? 「我說的話你究竟有沒有聽進去啊?」夏父見女兒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忍不住大吼一聲。 「有啊,啊……啊……」夏依芙不雅的打了一個呵欠。 今天天氣太好了,讓人覺得舒適,忍不住想睡覺。 「依芙,注意你的形象!」女兒這副毫無淑女形象的模樣氣得夏父吹鬍子瞪眼睛。 「爸,連打呵欠都要有形象喔,你明知道我根本做不到啊。」抱怨的同時,她又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她好想睡喔!最近幾天她都睡不好,一到晚上她就坐立不安,頻頻看著擱在床頭的手機,期待那個人能打個電話給她。 無奈等到太陽升起,它還是響也不響。 那個沒良心的臭男人! 她一直到今天早上才決定放棄對他的期待,這一切根本是她自作多情,她在他心裡連個影子都沒有。 「你給我乖乖坐好,不許打呵欠。」夏父對她怒目而視。 「啊,連打呵欠都不准喔?爸,你也太專制了吧?」她意興闌珊的拿起水杯,喝了口冰涼的檸檬水提神。 「你再頂嘴!」 「依芙,好了,別跟你爸頂嘴。」夏母替她拉整身上微皺的洋裝,再替她將幾縷垂下的髮絲塞到耳後。 「可是這樣很累耶,媽。」夏依芙癟著嘴道。 就算她是個模特兒,但要她長時間一直保持微笑,像芭比娃娃一樣漂亮是不可能的。 「你就忍耐一下,等相親結束,回家後就可以休息了。」 「喔。」她斜睞了母親一眼。 據她片面得到的消息,今天相親的對象似乎是個富有人家的公子。 她也沒那個興趣瞭解對方,只是搞不懂,就算她是個名模,但她家只是勉強稱得上有點恆產,想嫁入豪門,人家還嫌他們家不夠資格,為何她老爸總是癡心妄想,要她攀上枝頭成鳳凰? 「沒個大家閨秀的樣子!你給我端端正正地坐好!」夏父受不了女兒那副撐著下巴的懶散模樣,忍下住又低喝一聲。 「是!」夏依芙即刻將背脊挺得直直的。 唉,好累喔,她可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大家閨秀! 她偷偷地蹭掉這雙不合腳的高跟鞋,伸展一下腳趾。 這雙不合腳的新鞋都快把她的腳弄瘸了,脫掉它後果然舒服許多。 「依芙!」 「爸,你又怎麼了?」 「你是想氣死我嗎?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居然生下你這個不肖女,只會忤逆我!」夏父的眼底幾乎冒出火來。 「爸,我聽你的話乖乖坐好了啊。」 「你那兩隻腳再不給我塞回鞋子裡去,你看我會不會讓你好看!」夏父的拳頭微微顫抖著。 哇,老爸腳上長了第三隻眼啊? 「是。」夏依芙吐了吐舌頭,認命的將可憐的腳再度塞回高跟鞋內。 嗚,她的腳好痛啊,等她回到家,一定要將這雙折磨人的鞋子丟到垃圾桶去。 「對方應該快到了。」夏父看了看手腕上的百萬名表。「依芙,待會兒你說話不准再口沒遮攔,聽到沒有?」 「是啊,依芙,等等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要端莊高雅,注意一下用詞,要是胡亂說話被聽見,對方會笑我們沒家教,對你的印象大打折掃,所以要小心。」夏母也對她耳提面命一番。 「是,我會應廠商要求的!」規矩這麼多。 「依芙!」夏父已快被她氣得七竅生煙。 她一副哀怨欲泣的表情。老爸這種土財主,對她已經夠嚴苛了,要是真的相親成功,往後她還有好日子可以過嗎? 「算了、算了,老伴,你別再念她了,到時被對方看到那多失禮。依芙,記得要保持微笑。」夏母連忙打圓場。 「好好好,我知道。」她臭著臉咕噥。 不過就是相親嘛,幹嘛搞得這麼緊張? 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會讓爸媽如此嚴陣以待,像是皇帝親臨一樣。 驀地,一位蓄著長髮的顯眼男子走進飯店裡。他站在咖啡廳入口四處看了一下,隱在劉海後的銳眸射出犀利的寒光。 正想執起咖啡杯的夏依芙被那道視線吸引,抬起頭向那個人望去。 一見到那個男子,她的臉瞬間變得猙獰。 他怎麼也來這裡?這世界會不會太小了點啊? 她火速地將臉垂下,不想與他打照面, 怪了,他怎麼往她這裡走來? 眨眼間,他岸偉的身子已經來到她面前。 要命,他幹嘛站在這裡啊?還以一對宛如黑洞一般犀銳的冷眸瞪著她。 那眼神冷得讓人無法直視,頭皮發麻。 啊,他該不會是她今日相親的對象吧?夏依芙這麼一想,不由得心中慌亂。 「伯父,伯母,好久不見。」白御方率先開口向兩位長輩問好。 「是啊,好久不見了。」夏父道。 「好巧啊,白先生,你怎麼也到這裡來呢?」 夏母熱絡的與白御方寒暄。如果不是女兒喝醉壞了形象,把人給嚇跑了,當初她和老公也是很中意這個年輕人的。 「依芙,你還不快與白先生打聲招呼?」夏父對女兒射出嚴厲的目光。 「喔,好久不見。」夏依芙意興闌珊地朝白御方擺擺手。 真是的,這是什麼表情啊,這麼沒禮貌,是存心想氣死他嗎?夏父立即對她露出一口金牙,以僵硬的神情暗示著她,若再下聽話就要她好看。 接收到父親射過來的殺人眼光和他那過於醒目的大金牙,她不耐煩的臉迅速換上笑靨。 「白先生,好久不見。」 「啊,他們來了。」夏母望向已來到咖啡廳外的介紹人與相親的對象。 白御方眼尾一挑,忽然問道:「伯父,伯母,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先單獨跟依芙談談,可以嗎?」 「啊?可是……」 「不……」夏依芙嚇了一跳。他們兩人有什麼好談的啊? 「抱歉了。」 白御方未等夏家兩老允許,便強硬地拉起夏依芙。 他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逕自拿起她掛在椅背上的小提包,拖著她走出咖啡廳。 「喂,你……我跟你沒……啊……」 她根本來不及抗議,人已經被架出咖啡廳,留下一臉錯愕的夏家兩老和剛剛進入咖啡廳的相親對象。 這下……該怎麼跟對方解釋啊? 女兒當著男方的面被一個男人架走,恐怕是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了。 ☆ ☆ ☆ ☆ ☆ ☆ ☆ ☆ ☆ ☆ ☆ ☆ ☆ ☆ 「白先生,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一到停車場,夏依芙便憤怒地甩開白御方的手。 「你要找我私下談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吧?」她充滿怒氣的鳳眼往上一挑,忿忿地問道。 白御方將雙手插入褲袋中,低著頭沉思。 「你說啊,你究竟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你為什麼沒有早點告訴我你今天要相親?」 他質問的態度讓她胸中的怒火轟然噴發。 她氣呼呼的瞪圓了眼,理直氣壯的反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試問你是我什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