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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宋語桐(宋雨桐) 「臭婊子!你竟敢拿酒潑我?」上前調戲搭訕的男子面子、裡子盡失,早顧不得什麼風度,大手一伸便將她的長髮使力一扯,「你今晚非得陪老子睡一覺不可了,這是你欠我的!」 「放手!」縱使她頭皮發痛、發麻,聲音卻依舊冷冽如冰。 「你裝什麼高尚?誰不知你和中式帝國的兩任老闆都睡過覺!像你這種為了錢水性楊花的女人,老子不嫌你就很不錯了,跟著我,你也不算吃虧,你還拿什麼喬?」 「啪!」一聲,那名男子的臉上印上了一個巴掌印,出手的正是元丹渠。 余克帆的眉眼一挑,一股怒氣已緩緩上揚,卻還是坐在原位抽煙喝酒,目光是一瞬也不瞬的落在那個蠢女人身上。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當眾挑釁?憑她一個弱女子,連對付一個女人都不夠,竟敢在這種地方替自己惹麻煩! 愈想愈氣,余克帆知道自己的怒氣已經隱忍到隨時會爆發的邊緣。 是氣自己還是氣這個笨女人?見鬼的,他竟然有點迷惑了。 「媽的!你這臭婊子當真是欠揍!」被打的男人倏地長手一揚,狠毒的一掌就要落在那白皙粉嫩的臉上時,陡地兩腿這間傳來尖銳不已的疼痛,顧不得大庭廣眾,他痛呼出聲,彎腰用手摀住那話兒,痛得臉色慘白異常。 「這是你自找的!」元丹渠手裡抓著打破的玻璃酒杯,白嫩的手掌上正汩汩的流著血。 酒吧內一陣寂靜,眾人莫不面面相覷,驚見這女子的狠勁。原以為她美麗的臉蛋上將遭這惡人的毒手,未料他倒差點成了「失根人」。 「你給我記住!臭婊子。」男人撫著下體舉步維艱的離去。 元丹渠的手緊緊的握著酒杯,絲毫未察覺那碎裂的杯口正因她的動作而嵌進她的手心裡,讓傷口開得更大,血流得更凶…… 「小姐,你的手受傷了。」酒保見她白皙手掌上汩汩地泫著鮮紅的血,忙不迭提醒道。 聞言,元丹渠低頭望著自己的手,久久才放下碎裂的酒杯露出了一抹笑,「不好意思,打破了你們的杯子,我賠你。」 「沒關係,小姐,你還是快去醫院看醫生吧!傷口會感染的。」 她還是笑著付了帳,起身回眸竟望見一個高大的男人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她的身子驀地一晃,差點暈厥,臉上的笑容在見到這個朝思暮想的男人時全斂盡了。 「嗨。」 余克帆冷得毫無溫度的眼掃了她受傷的手一眼,倏地從她裙角扯下一長條布,一語不發的將布條緊緊綁在她的手腕上打了個結,拉住她另一隻沒受傷的手就往酒吧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裡?」 余克帆回眸,冷笑一聲,「你不是思思唸唸的在找我嗎?我帶你去哪,你不可能會在乎的。」 「你剛剛一直在酒吧裡?」元丹渠的眸子閃爍著淡淡的傷痛。 他沒吭聲,打開車門將她塞進車內。 「你看到有人欺負我卻冷眼旁觀?」 坐上車,他踩下油門,不到三分鐘就到醫院門口,還是一語不發的將她拖下車。 這間醫院正是她剛剛來探病找人的醫院,元丹渠覺得可悲又可笑,雙腿定在原地不想走。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可以走了。」她的多情在他眼底成了甩不掉的麻煩,是吧?她元丹渠怎能承受如此的不堪? 「別跟我鬧脾氣。」 「你可以眼睜睜看我受人欺負,現在又何必多此一舉?」 余克帆忍住怒意,「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我一向不是太有耐性的人。」 「那就走啊。」 「黎把你交給我,我可不能讓你死在拉斯維加斯。」 文恩把她交給他?元丹渠莫名的望向他,他卻沒有半點想解釋的意思。 「走或不走?」他的眼神充滿著調侃,「不走,就是希望我抱你進去嘍?」說著,他已朝她逼近。 當余克帆的氣息逼向她,她的胃又隱隱疼了起來,她痛苦的微皺著眉,臉色一下子蒼白許多,身子一晃,不由自主地抓住他伸過來的手臂才隱住搖擺不定的身子。 二話不說,余克帆攬腰將她整個身子抱起,大踏步的往醫院急診室走去,臉上的眉宇比元丹渠的眉頭皺得還要緊…… 醫生包紮完元丹渠虎口上的傷後,余克帆要求醫生替她做胃部檢查。 「不需要,我很好。」她拒絕不接受他的關心,儘管她知道自己已鬧了一陣子胃疼,也不需要他的假好心。 余克帆不理會她的抗議,示意醫生照他的話做。 她卻抽回了手,堅決不依,反而快步的走出急診室。 「別惹我生氣!」他走沒幾步就追到了她,扣住她的手腕,兩道濃黑的眉高高挑起,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 「你生氣關我元丹渠什麼事?放手!」 「你這大小姐脾氣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收起來?你任性得還不夠嗎?你覺得不夠,我可是受夠了。」 元丹渠氣悶的瞪視著他,她有好多話想對他說,現在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是啊,她是任性,這一生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她從來沒有真正傷害過別人,除了他……所以她愧疚、難過得要死,希望自己可以彌補他,否則怎會拿自己的身體去當賭注,只為贏回在她手上失去的中式帝國? 這一輩子她只欠過他,而他也打算永遠不原諒她了,是吧?她愛他,只要他現在這一刻還是愛著她,她就會不顧一切的跟著他。 不再要求天長地久了,她只希求這一刻他對她有愛,然而,所有想說的話在見到他時全都吞進肚子裡。 他的眼神裡充滿著不耐,他說他受夠了她的任性…… 「放手。」她的心冷了,她早該在他的懷裡抱著另一個女人時,徹底了斷對他的情絲,只可惜自己一直無法做到。余克帆鬆手了,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 「再美的女人只要不聽話,都只是男人的麻煩與累贅而已。」 元丹渠不說話,轉身走了。 余克帆開車在後頭跟著,一直看到她上了計程車,走進飯店後,他才走進另外一間房間。 她不知道,自從他出院後就一直住在火鶴旅館,他房間的窗子正對著她房間的落地窗,每天,他都看著她、喝酒、落淚與等待…… 她的愛深濃得讓他不敢接受,怕一陷落便再也抽不了身,多了份牽掛。 鬆手,是對的。 久了,他會忘了她,會忘得一乾二淨,就像他所有的曾經,揮揮手不帶走半片雲彩。 ??? 「瞧瞧克現在的樣子,簡直像是行屍走肉。」藍少白睨了一眼在旁邊抱著妹妹唱歌的余克帆,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 一個月一次的聚會,余克帆跟黎文恩就像是有仇似的,已經連續六個月不說話,讓喜好熱鬧的藍少白頗不習慣,郭熙倒是覺得耳根清靜不少。 「他一向如此。」郭熙淡道,不想為余克帆近半年來的行徑多下註解。 還是照樣的玩樂、釣馬子,克看起來就像往常一樣沒什麼不同,只不過前前後後甩掉了他以前的幾個情人,包括最得他所愛的藍晶,也是落得同樣的下場,這半年,克身邊只有歡場女子,而沒有所謂的情人或情婦,他的足跡遍及巴黎、倫敦、香港、日本,就是不在拉斯維加斯。 那裡,是他的傷心地,他不回去是情有可原,只不過……他卻包下火鶴飯店的兩間房,不准任何人去收拾房裡的一切,自從元丹渠退房後,她人也不在拉斯維加斯,房間不去住卻是照樣付錢,連火鶴旅館的老闆都不知道他要包下那兩間房間多久。 「我本來以為他還是一樣,可是卻不一樣了。」藍少白不得不承認當初將元丹渠拒人於千里之外是錯的。 克愛她,半年後的現在他還是愛她,一點退化的跡象也沒有,別人看不出來,難道他們這幾個死黨還看不出來? 「他心裡有病,沒下重藥是沒得醫的。」黎文恩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下,難得對此事作評論。 「叫她回來吧,黎。」藍少白開了口,「如果她願意回到克身邊,我會當面向她贈罪。」 「叫她回來也是沒用的,克一樣會趕她走,這輩子他是無法愛人了,八年前的傷痛對他而言是場夢魘,他已經不敢再去愛了,失去所愛的悲痛一直纏繞著他,他克服不了,就只能這樣活著。」郭熙冷眼旁觀,直指問題核心。 「熙?」藍少白皺起眉頭,「八年前究竟發生什麼事,你知道?」 「他與佐木田的賭搏輸了,余家所有的產業都變成佐木田所有,克的父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一一辭世,克在一瞬間失去了世上惟一的親人,也失去所有的依靠與親情,他從此戒賭,任再多的人挑釁他都絕不上賭桌,只偶爾私底下教人玩玩小牌。」 「這就是他八年前退出賭界的原因?」黎文恩訝然的挑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