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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橙紫 「現在的飼主真是沒責任感,動物養一養,養大了,沒新奇感了,就隨地亂丟。他們難道不知道,如果寵物在這期間遇到意外或是適應不良死亡的話,他們可是造孽耶,下了地獄,閻羅王……」 站在清秀女孩身旁的章烈雲難以置信地望著完全把他當成透明人的她,不解她為何能如此忽視一個只要頭一低就會碰到她的人,難道他真的那麼沒有存在感嗎? 「小姐。」章烈雲受不了被如此忽視,輕喚了她一聲。 清秀女孩卻像是耳聾似的,轉身走到樹下,撿起她丟在地上的背包,跨步便朝那一片青翠走去。 清秀女孩的反應讓章烈雲當場傻眼。 是他剛才的叫喚太小聲,還是她有重聽啊?不然她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姐!」這次章烈雲扯開喉嚨大聲喊。 終於,清秀女孩聽到了,她停下腳步,轉頭不解地看著他。 「你叫我嗎?」清秀女孩比著自己的鼻頭問道。 「這裡除了你跟我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你認為我是在叫別人嗎?」沒想到這女孩真的有重聽,年紀輕輕就這樣,真可憐。 清秀女孩看了下左右,發現章烈雲所言不假。 「請問你叫我有什麼事嗎?」清秀女孩一臉茫然的問。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從樹上跳下來把我嚇到了?」 「是嗎?那抱歉。」話落,轉身逕自離去,一點也不管章烈雲接下來的反應。 清秀女孩忽略的態度讓章烈雲原本就不爽的情緒更高漲到了極點。 他無法理解怎會有人以如此沒誠意的態度道歉,她到底有沒有教養啊! 當他追上前想找清秀女孩理論時,那個害他站在這裡的罪魁禍首突然從他身後冒了出來,拉住他。 「兄弟,你是跑哪去了?害我找個半死。」展稅年氣喘吁吁的問道。 「迷路不行喔!」 「你是吃了炸藥啊?口氣這麼差。」 「如果你是那個被得力助手兼好友的人給脅迫來到他最不想來的地方,而且才一來就遇到讓他抓狂的事,你說他會不會發飆?」 「你是遇到什麼讓你抓狂的事啊?」 章烈雲沒有回答,只是轉頭看著正穿越草皮的清秀女孩。 展稅年瞇著眼看了下。「咦!那不是成藹榕嗎?我未來丈母娘一直在找她耶!」她可是歷屆傑出校友之一。 「成藹榕!」章烈雲像是被人踩到痛腳般地高叫一聲。「你確定?」 展稅年被章烈雲充滿殺氣的瞼嚇到,連忙改口,因為他怕章烈雲會衝上前去殺了成藹榕,畢竟她是那個讓他擁有這輩子怎麼樣也無法抹滅的回憶的人。 「呃……現在看又不像了,我不認識她,陌生人而已。」 「是嗎?」識破展稅年拙劣掩飾的章烈雲,瞪了他一眼,不顧他的叫喊,起腳便去追那名被他詛咒了十四年的女人——成藹榕。 ☆ ☆ ☆ ☆ ☆ ☆ ☆ ☆ ☆ ☆ ☆ ☆ ☆ ☆ 「成藹榕!」 一聲飽含恨意的暴叫突然從背後傳來,讓抓著綠鬣蜥往自己車子走去的成藹榕停下腳步。 誰在叫她啊? 她循聲轉頭望去。 咦!怎麼又是他啊?他到底有什麼事啊? 「請問我們認識嗎?不然你怎麼一直叫我?」 章烈雲一臉殺氣的走到她面前,咬牙切齒的對她說:「我們當然認識!而且還是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是嗎?我們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怎麼沒印象?」成藹榕偏著頭努力翻找記憶庫中屬於他的片段。 「沒印象是吧?那我直接告訴你,我叫章烈雲,就是那個被你害到轉學的小學同學!」 「被我害到轉學的小學同學?」記得小學時期,她都是一個人,連個朋友也沒有,怎麼可能有人會被她害到轉學? 到底是誰被她害到轉學啊? 「可以再給我多點提示嗎?你提示這麼少,我怎麼猜得到啊。」 章烈雲聞言,氣炸了。 「你當在猜燈謎啊!還給提示!當初要不是你把那長長的東西帶到學校來,我也不會被那長長的東西給爬進褲子,讓它有機會攻擊我、我、我……我那裡。」章烈雲實在說不出當時被那長長的東西攻擊過的地方,因為實在太損男人的威名了。 「那長長的東西是什麼啊?他又攻擊了你哪裡啊?」成藹榕為求慎重,繼續追問道。 「少裝蒜了!你以為佯裝失憶,我就會放過你嗎?!今天你要是不為當年的事跟我道歉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可是我完全不記得當年對你做過什麼事,要我怎麼道歉啊?」道歉,總要有個名目吧? 「你可以繼續裝蒜沒關係,反正我今天跟你耗到底了!」 「我沒有裝啊,我是真的不記得。」 她到底在小學時對他做過什麼事啊?讓他這麼恨她。 長長的東西?攻擊?轉學? 成藹榕靜下心來,回想小學六年所經歷過的新同學,企圖從中獲得資訊,可她腦汁攪到快干了,依然想不起與章烈雲曾經發生什麼恩怨。 就在她陷入回憶中時,遠處飄來一陣刺耳的救護車聲。 在救護車遠離的瞬間,她腦際同時浮現一幕影像——一名小男孩臉色發青躺在擔架上被救護人員推上救護車…… 啊!想起來了。 「你該不會是那個被梅梅含住蛋蛋,嚇得昏倒在地,還尿濕褲子,隔天便轉學的肥羊轉學生吧?!」成藹榕朝他大喊,敘述她想起的過去。 章烈雲一聽,氣得把成藹榕的嘴摀住,拖到無人的樹叢後。 「閉嘴!你膽敢再說一個字,你就給我試試看!」放開她後,他警告道。 「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見了,你的蛋蛋沒事吧?我記得當時梅梅含得很緊,讓你的蛋蛋看起來有點蒼白,不知道事後有沒有影響到你的生育能力啊?」成藹榕邊問還邊看章烈雲的褲檔,不過隨即被章烈雲吼正了視線。 「看夠了沒?!要是有的話,我爸媽早就找你爸媽算帳了,哪有可能讓你逍遙法外到今天!」 「那就好。」成藹榕鬆了口氣。 「既然你已經知道錯在哪裡,是不是該跟我道歉了?」 「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幹嘛還那麼在乎?再說你又沒事,你這樣小裡小氣的,小心被人家說你心胸狹窄喔。」 「心胸狹窄?!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你身上,我看你能釋懷多少!」 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完美形象,瞬間被一條冰冷的玩意兒給徹底毀滅,甚至成為眾人的笑柄,那種羞於見人的感覺,任誰經歷了,都無法輕易忘懷,而她竟然說他心胸狹窄! 「基本上那種事要是發生在我身上,我首先會冷靜下來,然後觀察一下它的動靜,接著不動聲色的把它抓出去,絕對不會像你那樣大驚小怪。因為那樣的行徑,只會讓它更害怕而已。」 「你當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是個未開化的野蠻人啊!什麼都不怕,還能保持神智觀察它的動向!一般人只要一感覺到它那冰冷的觸感跟具有致命毒性的利牙,魂就飛了大半,哪還能冷靜啊!」 「這就是一般人對於蛇的習性不瞭解,才會產生這樣的誤解,蛇一般都——」 章烈雲聽到第一個蛇字時,情緒還算穩定,但聽到成藹榕吐出第二個蛇字來時,緊繃的情緒已到達了無法負荷的程度。 「閉嘴!不准再講那個字了!」章烈雲失控的揪緊成藹榕的領口吼道。 「哪個字啊?你是說蛇哦?」成藹榕很白目的再重複一次。 「叫你不要再講那個字了,你還講!你聽不懂國語啊?!」 「不會吧?沒想到你怕蛇怕成這樣,連聽到蛇字都這麼怕。」成藹榕同情地拍拍他的肩。 「我叫你閉嘴你聽到沒?!」 「好好好,不講不講,別再氣了喔。」成藹榕像是在安撫小孩般地應了幾聲。 「要我怎麼不氣!你知道我這幾年來是怎麼過的嗎?晚上作夢總是夢到那條該死的玩意兒攻擊我那裡;跟喜歡的女人躺上床,明明很想要,但那段恐怖的記憶總在緊要關頭出現,讓我無法碰觸她們,害我被她們認為我性無能或是性向有問題,你說,這一切,我能不氣嘛!」 「你、你還是處男啊?!」成藹榕驚訝的大叫。 「閉嘴——」章烈雲氣得連揪著成藹榕的手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其實你不用太在乎啦,你這樣才能在現今性氾濫的時代顯得可貴。別太自卑喔,如果你那裡真的有問題,記得別太ㄍ—ㄥ,該去看醫生時還是要去看,不然拖太久,可是真的會沒救喔。你知道那裡的問題要去看哪科醫生吧?是泌尿科,別跑錯了。」 「成藹榕,你給我閉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