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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銀雪 骨盟攤開紙張,振筆疾書—— 納婪比昱王聖監: 婚事告吹,請即出兵厥耶。 骨盟 骨盟將信封妥後,交到同靻手中。「這封信由你親自交給比昱王,事成之後,我就是厥耶的王,而你就是大將軍。」 「大……將軍?」同靻無法遏抑心中的興奮。 「沒錯,大將軍。」骨盟嘴上應允得爽快,但眼底卻有著一抹異樣的光芒閃過。真是個單純得可以的傢伙,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他那副鳥樣,也配當他骨盟的將軍!?哼!手中沒有一點籌碼的鼠輩,竟也妄想要從他骨盟這裡得到好處,簡直是癡人說夢話! 他的大將軍一職,有他的乾兒子就足夠了。 望著離去的同靻,骨盟詭譎的笑意轉為低回的笑聲,飄散在房裡。 他真該感謝老天爺對他的厚愛,不但給了他一個納婪這麼強大的外盾,還讓他擁有一個如此絕佳的時機,看來這下子,厥耶王的寶座他是坐定了! 「嘿、嘿、嘿!真是痛快!」 他實在是等不及要看契佐失敗的醜樣了! *** 已經過了幾天了? 自從那一根蠟燭燒完了之後,石室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他也是昏昏沉沉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就連自己已經進來了幾天都不知道。 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外面又發生了什麼事?這些他也無從知道。 他只靠著石室裡的一桶水來維持生命,但是他也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正不爭氣地在一點一點地流失當中。 剛開始的叫喊讓他費了不少力氣,現在他只能靠在牆邊,以輕淺的呼吸來減少體力的流耗。 怎麼會讓自己淪落到這步田地的?薛品倫試著回想,但,那似乎已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他依稀記得,他是在研究室裡昏迷之後才到了厥耶的,但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來的,他卻全然沒有印象。 比起這個,更令他掛心的是契芙。她現在好嗎?難道說她真為了賭氣而答應嫁給那個什麼國王? 這麼久沒聽見外面的聲音,薛品倫不禁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世界給遺忘了?如果這是一個夢,那麼拜託請快讓他醒過來吧! 回想自己近來的遭遇和現在的狀況,薛品倫無力地扯動嘴角;如果這裡也有報紙的話,他想他一定可以上頭條,標題是:「電子工程學博士慘遭餓死」,末尾還加上一個超大的問號和驚歎號。 真是奇怪,自己就快要成了一堆白骨了,居然還有心情想這個? 驀地,石門下射進的橘紅色燭光和石門的轉動聲讓薛品倫側過頭。 「唷,小子,你的命倒是挺硬的嘛!」持著一根蠟燭站在石室門口的,正是契佐王本人。 「你可知道你被關在這裡多久了?」 薛品倫懶得浪費力氣搖頭,默不作聲就是他最好的回答。 「七天。」契佐王皺著眉道。 是嗎?他怎麼感覺上好像被關了七年似的? 「我的芙兒和你一樣,將自己關在房裡,除了水以外不進任何食物也有七天之久,要不是她今天病倒了,巧焰著實是忍不住了才敢來告訴我,否則,我很可能會就這樣讓你死在這牢裡的。」 「你說……什麼?」薛品倫胸口的起伏加快。他奮力地支起身,用微微顫抖的雙手向門口爬去。「契芙……」 「她不讓巧焰告訴我,是不想以這種手段逼迫我放過你,但是天知道,我差點就害死了自己的女兒。」契佐像是在自責般地沉吟道。 「你……這個……糊塗的父親!」 薛品倫勉強站起身子,冷不防的朝契佐王的臉頰揮出一拳,然後他整個人也重心不穩的跌仆在地。 契佐王因薛品倫的一拳而向後震了一步,手上的燭台也因此而掉落地面。他撫著疼痛的左臉頰,舌尖也似乎嘗到了些血腥的味道。 但他不怒反笑道:「想不到你餓了七天,力氣居然還這麼大!」 「反正我已經犯上了一次,也不在乎多這一次。」薛品倫伏在地上笑道。 剛才那一拳已經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現在他除了一張嘴之外,可是再也動不了了。 契佐王看著他,對他更是刮目相看了。這小子真是非常的與眾不同,不是嗎? 「芙兒難道沒告訴過你,我是個很會記仇的人嗎?」契佐王走上前,彎身將他攙了起來,往石室的門口走去。「等你養足了精神,這一拳我會加倍討回來的。」 薛品倫已有些意識不清,他對於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一個局面並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有一件事自己非提不可。 「還有一件事……」他任由契佐王攙著前進,努力地撐著微合的雙眼,讓自己保有一絲清醒。「契芙……把契芙嫁給我……」 隨著肩上攙著的手臂癱軟,契佐敏捷地扶住了正要倒下的薛品倫。 「臭小子,你的要求可還真過分啊!」契佐王笑道。 或許,他該好好地正視這小子的請求?畢竟芙兒她…… 嗯,先看看他日後的表現再說。 第6章(1) 「可惡的小子,真是大膽,竟然讓我這個威嚴的王臉腫成這個樣子!」 昨天夜裡他沒發覺,今早一照鏡子才發現大事不妙,契佐王擰起眉,「這樣子教我怎麼出去見人嘛!」 契佐對著鏡子左照右瞧,不管由哪個角度看,他那青了一大片的左臉看起來都很好笑。 「混蛋,簡直混蛋!」不管怎麼遮掩,他就是遮不住臉上的那一塊青紫。 「王,池大夫來了。」巧焰的聲音由房門外傳來。 契佐王彷彿是看到救星般,想也不想地便起身去開門。 「池大夫,你來得正好……」直到面對房門外兩雙圓睜的眸子,契佐才想起了要用手遮住左臉頰。但是,已經太遲了…… 巧焰率先噗哧一聲的笑了出來,跟在她身後的池賓也是忍得老淚直流。 「混蛋,簡直混蛋!」契佐的口頭禪又冒了出來。「不許笑了,這是我昨晚睡覺翻身時撞到床柱受傷的,巧焰,還不快去照顧公主!」 「是。」要她不笑真的很困難,所以她乾脆走遠一點再笑好了。 等巧焰一走,契佐趕忙將池賓拉入房內,關好房門。「哎喲,真是疼死我了!池老,你快來幫我看看,我一說話,整張臉都會抽痛呢!」契佐痛苦地叫出聲。 池賓好笑的幫他檢視傷口,心裡一面笑道:會痛還這麼多話! 「不過就是瘀血而已嘛!」對於這個小他幾歲的老友,池賓有時候很是拿他沒轍。 「什麼叫做『不過是瘀血』?你沒瞧見我痛得厲害嗎?」 池賓轉身自藥箱裡拿出一小瓶紅花藥酒,一邊還不忘取笑他:「那得看你昨晚床柱撞得有多大力了。」 照契佐的傷勢和他對契佐硬朗的身體瞭解看來,那張木頭床就算讓他撞斷了四根床柱,他也不致傷得如此,所以他壓根兒不相信契佐方才編出來的那個可笑至極的理由。 「好吧,我自己招了總行了吧!」契佐不甘願地坦承:「昨晚有人趁我不備,給了我一拳……」 「哦?是誰這麼大膽呀?」 契佐冷哼了一聲,「還不就是那小子,我只不過是跟他開了一點小小的玩笑,將他關了七天,沒想到他卻這麼禁不起考驗。」契佐故意扭曲事實。 他很清楚薛品倫向他出手的原因是為了契芙,但是,要他承認他這個做父親的失職,他是打死也不會這麼做的。 「這幾天你要是怕大家笑的話,就暫時別出門了,我會早晚來為你上一次藥,沒事的話就多休息吧!」池賓收拾著藥箱。 「芙兒……她沒事吧?」契佐沒有抬頭,只是訥訥地出聲問道。 池賓停下正要跨出門的腳步。「公主很好。」 「那……」 「王還有什麼事嗎?」池賓的手已搭上門閂。 「不……沒……」 「薛公子也無礙。」等他問出口,天都要黑了,池賓覺得還是自己說比較快。 「誰……誰說我關心那小子來著的啊?」 「是,池賓多事,王歇息吧!」老友的個性他比誰都清楚不過了,面惡心善、標準的老頑童一個是他的最佳寫照。池賓帶著微笑走出了房門。 契佐吁了口氣。呼,幸好那小子無礙,否則,他的芙兒可能就再也不理他了! 撫著熱燙的左頰,契佐覺得自己這一拳真是挨得罪有應得,不過,有多久沒人對他施以拳頭了?讓他的警覺心喪失了大半,所以才會讓那小子軟綿綿的一拳給得逞。 看來他得趁那小子恢復體力之前好好的鍛煉自己一下,將來也才好向他討這一拳之仇。 *** 這日的練習場上,黃沙還是一如往日般的讓狂風捲地而起,但是卻不見向來的烈陽。取而代之的,是密佈滿天的厚重雲層。看來,時節已進入了「雨季」了。 言 在漠北地方所謂的「雨季」,並不是指會有雨水降下,而是指比往常更涼爽潮濕的氣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