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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黑田萌 他冷冷地看著她,「要我丟你出去嗎?」 「啊?」她一怔,「我……我身上連一文錢都沒有……」 「我給你。」 「我……我可能又會遇到徐大鵬那樣的壞人……」 「……」他索性不說話了。 他不能對她心軟,絕對不能。 寶兒緊抿著唇,一臉氣憤地瞪著他。她都已經把自己說得這麼悲慘可憐了,他卻連一丁點的惻隱之心都沒有。 哼,枉費她編了成串的故事,又哀哀怨怨的搞悲情,原來都是白費。 「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原來你這個人根本沒有心肝脾肺腎!」她氣惱的喊,「好,我這就回去嫁給小霸王,讓他每天狠狠的蹂躪我,糟蹋我、欺凌我,然後再教我跟他生個一窩小小霸王!」說罷,她負氣地奪門而出。 蹂躪糟蹋?老天,她用的這些字眼讓他心頭一揪。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她真的得嫁給那個小霸王,然後過一輩子悲慘的生活嗎? 該死,他明明不想管她,卻偏偏莫名其妙的放不下…… 看著她纖細的背影,他的胸口一陣緊抽。 「丫頭!」突然,他聽見自己叫住她的聲音。 他一震,她也是。 聽見他叫自己,寶兒嚇了一跳,但旋即感到驚喜。他一定是改變主意了! 她不能太高興,她必須延續剛才的情緒及氣氛。於是,她幽幽地、緩緩地轉過頭—— 看見她那幽怨的表情,琮祺沉沉一歎。他輸了,他居然在面對她時是如此的優柔寡斷…… 「你說的都是真的?」他問。 「啊?」她一時沒會意。 「你說小霸王逼婚的事……」 她掹點頭,「當然是真的。」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在思索著該如何處置她。終於,他有了解決的方法及決定。 「你老家在徐州是吧?」他問。 「嗯。」她裝乖的嬌怯點頭。 「那好。」他走上前,從懷裡拿出一塊玉墜,「拿著。」 她一怔,疑惑地看著他手裡的玉墜。 「你回去時先到太守府求見太守亢雨蒼,並將你的事情告訴他,然後請他幫忙。」他說,「見了這塊玉墜,他會幫你的。」 聞言,她一震。 她還以為他改變主意要留她在身邊,卻沒想到他只是要將她丟給另一個人。 不過知道他認識太守亢雨蒼,還一副跟他是舊識的模樣,她也不禁訝異。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有他出面,那小霸王絕對不敢再為難你跟你爹。」說著,他就要將玉墜塞到她手裡。 見狀,她將手往身後一背,然後兩隻眼睛直直地、怨怨地、忿忿地盯著他。 看見她這樣的表情及反應,琮祺一怔。 「我是在幫你。」他說。 她咬著唇片,氣憤地瞠視著他。 她是真的生氣,不是像方纔那樣在演戲。但,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生氣。 她不能跟著他嗎?她對他來說,真的那麼礙事礙眼? 迎上她那怨慰的目光,他心頭一撼,只感覺胸口一陣似有若無的顫悸。 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從未有過什麼事或什麼人讓他想拋開卻又丟不下。 想他當年離家時,額娘跟妹妹哭紅了雙眼要他別走,他卻還是瀟灑的離開京城,四海為家。 當初他能拋下親情的羈絆,怎麼現在卻對一個不過三次照面的丫頭如此猶豫遲疑? 就這樣,他望著她,而她瞪著他,空氣在一瞬間凝結了,直到…… 「羅公子……」 化名海棠的伏慕書跟她的護衛苫驊突然來訪,並已來到了樓下。 琮祺只覺察到有人來了,卻沒想到竟是海棠,不覺驚訝。「海棠姑娘?」 這時,寶兒看見苫驊,也認出他就是在鳴春樓裡替琮祺看著她的人。而同時,苫驊也認出她來了。 「姑娘你……」 「苫大哥,怎麼你認識那位小姑娘?」伏慕書問。 「她就是羅公子要我看著的那位姑娘……」苫驊說。 「喔,」伏慕書撇唇一笑,看著琮祺,「看來羅公子已經找到人了。」 琮祺沒說什麼,只是覷了寶兒一記。 寶兒既認出苫驊,又聽琮祺稱呼一聲海棠姑娘,立刻就知道她就是琮祺到鳴春樓見的人。 她打量著照眼女子,只覺得她美若天仙,端莊秀麗,一點都不像妓樓裡的姑娘。但也許就是因為她氣質高雅,才能成為住在獨立廂房裡的名妓。 想起琮祺跟這樣的美麗名妓過從甚密,不是我拜訪你,就是你拜訪我的,她不知怎地覺得懊惱生氣。 難怪他拚了命的趕她走,原來他正等著這位美若天仙的海棠姑娘。 她知道自己不該生氣,不該對此事有所反應,但她無法控制自己瞬間沸騰的情緒—— 轉頭,她瞪著琮祺。「你早說嘛。」 他一怔,眼中滿是不解。 「我很識相,不會壞你好事的。」她怨怨地瞅了他一記,轉身跑下了樓。 走過伏慕書身邊,她下意識地再看了一眼,而伏慕書也望了她一下。 錯身而過,一個十八姑娘,一個二五佳人,兩個女子各有心事。 第五章 眼看著寶兒離去,琮祺這才明白她剛才那句話的意思。看來,她誤以為他跟海棠是那種姑娘跟恩客的關係。 他不知道她這一走又要到哪裡去,但也許這樣更好。 他已近而立之年,不需要跟一個十八歲的丫頭糾纏不清。再說,他目前有要務在身,實在不宜跟任何人有太多不必要的接觸。 見他望著寶兒離去的方向,好一會兒不說話,伏慕書心裡有種奇怪的情緒。 雖然先前在鳴春樓時,他曾說過他與那位逃跑的小姑娘只是萍水相逢的關係,但從剛才那姑娘的眼神當中,她卻驚覺到一些不尋常的訊息。 同為女人,她有著相當的敏感,她感覺得到對方顯然介意著自己跟羅公子的關係。 她呢?她是不是也介意著他跟那小姑娘的關係? 「羅公子,不打緊嗎?」她問。 琮祺回神,不解地看著她。 「我是說……那位小姑娘好像誤會了。」她說。 他頓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但他沒有任何回應。 「當真不打緊?」她語帶試探地問:「她就這樣跑了……」 「跑了更好,我並不想跟她有太多的瓜葛……」他話鋒一轉,「海棠姑娘前來,可有要事?」 雖然他說得絕情,但伏慕書卻從他眼底發現了一絲憂慮不安。 真的不打緊?真的沒關係?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高深又瀟灑的他會露出那樣的眼神來? 不,伏慕書,這不關你的事,你只要負責判斷能不能將重要的手札交到此人手中,而此人是不是能夠將手札完整的交到乾隆手中就行,其他的事,你不必管也不該管。她告訴自己。 「進去再說,如何?」她撇唇一笑。 「當然。」琮祺不卑不亢地,「請。」 三人先後進入房內,伏慕書與他面對面而坐,苫驊則恭謹且小心的站在一旁。 「海棠姑娘,請說。」 「是這樣的……」伏慕書神情平靜,卻又顯得嚴謹,「我想請羅公子務必小心你身邊的人,不管是相識的還是陌生人……」 聞言,他微怔,疑惑地看著她。 「海棠姑娘似乎在提醒或影射著什麼?」 「不,只是提醒,絕非影射。」她蹙眉一笑,有點無奈,「我並不是在暗指剛才那位姑娘。」 是的,她指的當然不是那個小姑娘,但在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裡沒有一點點心眼嗎? 老天,她突然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可憎,她是怎麼了? 「海棠姑娘,那丫頭只是個為逃婚而離家的小鬼,跟我的任務沒有任何關連。」他說,「再說,她已經跑了,不是嗎?」 聽他這麼說,她不禁露出了慚愧的表情,「我只是得到了一些消息,所以……」 「消息?」 「是的。」她點頭,「在我天地會中有人覬覦著那個『東西』,現在表面上風平浪靜,但其實是暗潮洶湧,任何人都可能……」 「我明白了。」他打斷了她的話,「這件事還輪不到我煩惱,因為東西還在伏分舵主手上,不是嗎?」 她頓了一下,「的確。」 「海棠姑娘,」他直視著伏慕書,語氣堅定,「請你回去轉告伏分舵主,請他盡快將東西給羅某,好讓羅某能回京覆命。」 她沉默了一下,「好的,我會轉告他。」 「那麼我就靜候佳音。」 「告辭了。」她起身,彎腰一欠。 他神情冷肅,又像是懷著心事般,「不送。」 伏慕書轉身,跟苫驊二剛一後的步出房間。 「對了……」突然,房裡的琮祺說了話。 伏慕書二人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卻見他背著房門而立。 他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道:「海棠姑娘,我不喜歡有人在暗處裡看著我,把你們的人都撤走吧。」 伏慕書神情凝沉,不發一語,而二芳的苫驊則是一臉尷尬。 「我明白了。」她覷了苫驊一眼,「我們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