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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寧羽風 宇文舸拍了拍靳問疆的肩膀。他真的不希望他這樣,他雖然幫他,但他並不贊成他的作法。 靳問疆看看在警局外面等他的連曲陌。她朝他揮手,示意他快一點,靳問疆無聲地笑了笑。 「宇文,我沒有辦法讓自己忘記。」所以他也沒辦法讓自己快樂。 「既然你一定要這麼做,那我會幫你的。」宇文舸也不再勸說。他是他十幾年的好兄弟,他會幫他完成計畫的。 「謝謝。」靳問疆朝外面走去,走到連曲陌身邊,笑笑地送她回家。 他不可能停下來的,只能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不管結局變成怎樣,他都沒有後悔的權利! ☆ ☆ ☆ ☆ ☆ ☆ ☆ ☆ ☆ ☆ ☆ ☆ ☆ ☆ 「你要不要到我家坐坐,我介紹辛巴達給你認識。」連曲陌在下車前問靳問疆。 靳問疆抬頭看看那幢豪華的別墅,眼裡閃過一絲鄙夷和不屑,但很快的恢復正常神態,仍然笑著說:「不了,改天再登門拜訪,很晚了,你快回去,免得家人擔心。」 「誰會擔心我?家裡除了辛巴達又沒什麼人。」連曲陌自嘲地撇撇嘴,神情中夾雜著一絲落寞以及難以察覺的苦澀。 「乖,快回去吧!我會擔心你啊!」靳問疆心疼地摸著她的頭。出現脆弱表情的連曲陌不是他所熟悉的,也不是他所能掌握的,他比較喜歡那個率性的連曲陌。 「你擔心什麼?」連曲陌揚眉詢問,靠在他身上研究他的表情。 「我擔心我會變成大野狼把你吃干抹淨!」靳問疆低下頭輕吻連曲陌的耳垂。 開玩笑,哪能這樣簡單就讓他吃到豆腐? 連曲陌一把推開他的頭,打開車門迅速跳下車,「那也要看你能不能捉到我呀!」送上一記飛吻,她挑釁地看著靳問疆。 「下次吧!」靳問疆低低地笑道。 連曲陌發現靳問疆在她面前經常端著一張笑臉,不似在宇文舸面前那般的低沉。 不知哪一張是他的面具,哪一張是他的真表情? 不過,從他的笑容可以知道,他和她在一起滿開心的,不然像他這種天天與人在商場上廝殺的男人,不大容易看到他的笑容。 連曲陌看著他開車離開才進屋,卻發現氣氛有點不一樣,好像多出一抹人氣,不似往常的冷清。 有點熟悉的味道卻不是常常出現的。 「小姐,老爺回來了!」管家略顯興奮地對連曲陌說。 「哦。」連曲陌不甚感興趣的發出無意義的單音詞。他大忙人終於知道回家了,她以為他會守著他的公司為家,不屑回來呢! 「老爺請你去書房。」管家看她那副神情也不敢多說什麼。 「哦。」連曲陌百無聊賴地朝書房走去。 ☆ ☆ ☆ ☆ ☆ ☆ ☆ ☆ ☆ ☆ ☆ ☆ ☆ ☆ 推開門,看著在看報紙的連近逐,連曲陌沒什麼特殊的表情,逕自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玩著桌上的簽字筆。 「找我什麼事?」反正他們父女的疏離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彼此之間除了血緣的關係,陌生得像路人,所以她說話也沒什麼顧忌。 「這就是你面對父親的態度嗎?」連近逐放下報紙,對女兒的態度有些不滿,更對自己教育的失敗感到無奈。 「那你要我怎樣?等你自己有了當父親的自覺,再來和我討論這個問題。」連曲陌皮皮地答道:「你這次回來,該不會要談論我對你的態度吧?」這又不是今天才出現的現象,他應該習慣才對的……不,他不會習慣,因為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放在她身上。 連近逐放棄糾正連曲陌偏差的行為,正色道:「聽說你最近和千葉金融的靳問疆走得很近,是怎麼回事?」 原來如此! 「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女兒的交友了?」連曲陌蹺起二郎腿,閒閒地問道,甚至無聊似的捂著嘴打了個呵欠。 奇怪,她以前交朋友就不見他過問,就連這次大手筆幫忙那三兄弟的事,他也沒說什麼話,她把公寓送給他們都不哼一聲,怎麼反而關心起她和靳問疆的事? 連近逐不像是會擔心女兒遇人不淑的父親,所以他的關心並不能讓連曲陌心生感激,反而感到有點好笑。 她像看笑話般看待連近逐難得的關心。 「我不准你和他再有所來往。」連近逐沉聲命令道。他不能讓女兒和靳問疆太過接近。 連曲陌眼一垂。她最討厭命令的口氣了,更別說是毫無理由的跋扈要求。 「笑話,我愛交什麼朋友,需要你批准嗎?而且我不是你的部下,不需要聽從你的命令。」連曲陌嗤笑道。 二十多年來,他對她不聞不問,只提供她一流的物質盡他的責任,什麼時候關心過她了?現在居然想干涉她的交友自由,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是你父親,我有權利這樣要求你。」連近逐對她的不善語氣皺眉。什麼時候他這個當父親的在女兒心中毫無威信可言? 父親?這個時候抬出做父親的權威,不就是想要她服從嗎?她向來不乖慣了,實在沒辦法當個言聽計從的乖寶寶。 「抱歉,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我的行為不需要經過你的審核和批准。」連曲陌回嘴。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嗎?」 「我是什麼態度?」連曲陌失笑地搖頭,「我是反駁你毫無理由的干涉,而且若你不是我父親,你以為我會在這裡聽你說教嗎?」她已經給足他面子。 「連曲陌!」連近逐瞪大眼睛看她。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居然不把他放在眼裡,根本不拿他這個父親當一回事! 「我知道這個名字是你起的,父親大人不必這樣強調。」連曲陌仍然嘻皮笑臉,一絲害怕也沒有。她不是他的下屬,不需要怕他,即使他是她的衣食父母。 「你對我很不滿嗎?你問你自己,我有虧待過你嗎?我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跟我嘔氣,就是不肯聽我一句話嗎?靳問疆是個危險人物,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有錯嗎?」連近逐把報紙狠狠地甩在桌上,冷聲問她。 連曲陌慢條斯理地說:「第一,我對你沒有不滿;第二,你沒有虧待我;第三,你也沒有對不起我;第四,不是我跟你嘔氣,也不是不聽你的話,而是你不能給我一個很好的理由讓我信服;第五,也許你的出發點沒有錯,但是你不經過我擅自做的決定並不是為了我好。我的回答,你還滿意嗎?」 不希望她受到傷害?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體貼了?那她被綁架時,他又在哪裡?也不想想她的危險到底是誰帶來的?如果說靳問疆是個危險人物,肯定是和他脫離不了關係的! 「說到底你就是要和靳問疆在一起?」連近逐瞇起眼,努力地壓住火氣。他不想對女兒大動肝火,也不想破壞跟女兒已經糟到不能再糟的關係了。 他是和女兒不親近也不甚關心,但是真正關係到她的事,他從來沒有忽略過;即使他的作法有點過火,但是只要能夠保護她,他不在意用什麼手段。 「也就說,父親大人你今天用在我身上的時間純屬浪費,我真的很抱歉浪費了你無比寶貴的時間。」 她不是一個乖巧的女兒,恰好他也不是一個溫情的父親。 「你!」連近逐揚起手,差點因她的不羈而揮過去。 連曲陌直直地站在那裡仰著臉,毫無懼意地看著他冷笑。 「原來這就是堂堂縱連國際的主席,什麼時候也學會這麼一招以暴治暴的手段?嗯,我想這種方式也許是教訓自己頑劣女兒的最好辦法。」 連近逐頹然地垂下手握緊拳頭,提醒自己忍住。 他深呼一口氣,抑住滿腔的怒火,頭痛地說:「曲陌,我這次回來不是要同你吵的,我知道我這個父親當得很不稱職,但是你聽我一次好嗎?」他難得的低聲下氣。 連曲陌扁扁嘴,默不作聲,轉過頭看著牆上的一幅宋人出水芙蓉圖,聽說是她母親生前從拍賣場買回來的。 他以為她很想和他吵嗎?只不過他這樣專制,她實在不能接受。 沉默了」會兒,連曲陌開口道:「如果你給我一個很好的理由,也許我會考慮你的提議。」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這是他和靳問疆之間的事,她不必也不需要知道,只要離靳問疆遠遠地就行了。 這樣的話真的教人抓狂! 連曲陌自認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即使面對的是自己的父親,她不認為她要生氣的時候還要考慮到這些。 「父親大人,你不覺得你的要求很可笑嗎?如果我也這樣要求你,不准你和你的那些紅顏知己在一起,你會答應嗎?」連曲陌冷冷地哼道:「好了,恕我先行告退。親愛的父親大人,我發現我們之間存在很嚴重的代溝,溝通極度不良。」也許他們之間永遠達不成什麼共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