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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余宛宛    


  「憑那張臉倒還可以混個幾年。」賀鴻慶譏諷道。

  「臉是我最沒實力的地方,正巧和賀先生威武的外在、唬人形象不大相同。」

  左浩然乍然想起賀鴻慶的門當戶對論,順道補充了兩句:「放心吧!如果你有女兒,我會努力不讓她愛上我的。」

  「哼!」賀鴻慶鐵青著臉色,轉身離去。

  「哼!」左浩然發出一聲更大的聲響,低頭繼續和他的食物奮戰。

  要不是看在賀鴻慶也姓「賀」的分上,自己保證要氣到他口吐白沫。

  ☆☆

  臭老頭!

  左浩然很不爽地踢開大門。

  他最近火氣很大,沒拿毛筆在老頭臉上寫上「有錢有勢」就很不錯了,那個大耳男人剛才居然還敢暗示他應該跟賀董道歉!

  道歉個頭!

  他知道自己該慶幸生於這樣一個物質充裕的年代。因為唯有物質不匱乏時,人類才會對思考性、文學性的東西有所追求,否則是不會有人認同他這種職業的。

  但是,現在不是什麼戰亂時期,眾人有能力尋求精神層面的滿足。那個賀董不需要用舊時代的標準來規範別人吧!

  近來諸事不順,連出個門都會碰到那種怪老頭,一定是因為賀靜無端不告而別造成他心理調適的失常。

  左浩然不爽地踢了下牆壁。

  「少爺,你絕對想不到……」趙媽興匆匆地朝他走了過來。

  「我現在什麼都不要想。我只想發脾氣!誰都不要來煩我!」左浩然鼓著頰,氣呼呼地走向起居室。

  「要不要我送點吃的東西給你?」趙媽不怒反笑地說道。

  「要,愈多愈好,再不然放點瀉藥也好。忙著上廁所就沒空胡思亂想了。」左浩然垂頭喪氣地拖著步伐前進。

  究竟哪裡出了錯?!賀靜也未免太沒良心了吧?

  起居室的燈光犬亮著,左誥然隨意瞄了一眼,八成是他出門時又忘了關吧。

  不想回到空蕩蕩的房間,他洩氣地往屋後竹林一站。睹物思人啊!

  「你們倒好,在她一照顧顧下,葉也不枯了,蟲也不蛀了。得了便直又不用付出代價,不會因為失眠而腰酸背痛。」他對著一排竹子咕嘀了幾句。

  真沒成就感,竹子又不會和他對罵!

  肚子咕地叫了一聲,左浩然無力地走回起居室。

  只是,腳才跨上門檻,屋內的景像就讓他驚訝地睜大了眼,無法動彈半分——

  昏黃的燈光之中,賀靜坐在他的書桌前,認真地磨著墨。燈光在她的臉上投下柔和的剪影,白皙的臉龐在燈光下溫潤如玉。

  感覺到他的視線,賀靜抬起了頭,身子一楞

  「你回來了。」她緊張地朝他一笑。

  左浩然忽地朝她撲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了她柔軟的身子,將頭埋入了她的頸間。

  「你跑到哪裡去了!我好想你!」左浩然激動地說道。

  他直接的表讓賀靜原本僵硬地實於身字兩側的手,緩緩攀扶上他的肩。

  好高興、好高興看到他!

  「我可以吻你嗎?」左浩然低下頭,唇瓣在她的唇間撫磨著,分享著彼此火熱的呼吸。

  「這種事需要問嗎?」賀靜紅著臉說道。

  「謝謝。」

  賀靜還弄不清他為為什麼要說謝謝,雙唇就已然落入了他的熱吻之中。

  左浩然,狂熱的吮吻著她細緻的唇舌,那柔軟的觸  感惹得他幾乎理智盡失,而賀靜試探性的回吻更讓他的雙手不自主地在她的身體肌膚游移。

  「……還不要……」當他的唇吮過她敏感的胸口時,她抗拒地推開了他。

  她咬住唇,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那種快感居然會浸入毛孔中,讓人虛弱無力!

  左浩然拉上她的衣襟,緊緊地摟著她,像抱著自己心愛的玩具熊。

  「你好美!」賀靜著迷地看著他燦亮如墨的瞳眸。

  「你比我還美。」左浩然撫摸著她的臉頰,無限深情地望著她。

  賀靜抿嘴一笑,只當他在說笑話。她這一個月憔  悴了不少,怎麼可能好看呢?

  倒是他,臉色依然紅潤,她甚至還覺得他胖了一點點,想來是根本不介意她的離去吧!她的臉色黯然了地了。

  「我們不需要在這樣,花好月圓的時候,比較誰比較美吧!又不是兩個女人。」左浩然嗤笑出聲,貪婪地注視著她。

  「男人不也總是這樣子嗎?他們比事業、比財富。」賀靜說道。

  「不許溶一副對男人很瞭解的樣子,你現在只許想我!」童浩然嫉妒地摀住她唇,不讓她說話。

  「我說的是我父親。」賀靜無奈地苦笑著。

  「我現在想談的是『我們』!」他臉色一正,低啞地說。

  看出他臉上的諸多疑問,賀靜面有不安地問道:

  「你什麼都不問我嗎?」

  「我的問題多到可以淹死你,我只是很善良地給你一點點喘息的時間。」

  左浩然將她拉到一旁的單人沙發。待她坐好後,他隨即沉著臉問道:

  「你到哪裡去了?」

  「回家。做我該做的事、負我該負的責任。」她澄淨的眼直勾勾地回望著他。

  「為什麼不告而別?還留給我那樣一張無情無義的留言。」他的手指陷入她的雙肩,對於那天的心痛,仍是心有餘悸。

  「看到你的臉,我會無法離開。」她拉下他的手,心疼地親吻著他的指尖。

  「這還差不多!只要證明我是很重要的,我就放心了。」左浩然鬆了一口氣,連續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了好幾下。之通次我原諒你了,下次不可以再不告而別了。打勾勾好了!」

  他樂天派地以為只要她回來,一切困難都會迎刃而解的。

  「你——」賀靜一時之間有些結舌。他是太信任她了,還是天性一向開朗?!

  她還是要離開的啊!

  「為什麼不和我聯絡?」左浩然抱起她,成功地將她安置在他的大腿上。

  「我原本是想就此讓一切結束的,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不是還有機會再回來看你。

  「我不想丟給你一個希望,然後又讓你ど幻滅。我才剛在事業上起步。沒有把握能夠兩者兼顧。」賀靜沒有偎向他,只是皺著眉以一種嚴肅的表情望著他。

  「你太狠心了吧!這次不會又是回來閒晃幾天的吧?」心一寒,左浩然危險地瞇起眼,扣住她的下顎,剩

  著她臉上一閃而過的脆弱。

  賀靜勉強地一笑,什麼也沒說。

  今晚陪同父親參加的那場義賣會中有兩副他的作品,對他的思念遂襲湧上心頭  。於是,她向父親說了謊,說自已想找地方思考那樁中日合資度假村的案子。

  然而她的腳步卻不自覺地走到他家。

  自己是否命中注定無法忘記他呢?那樁中日合資的度假村案,日方指明要求的建築師正是石克勤——左浩然的好友啊!

  「不要再離開了。」左浩然嚴肅地要求道。

  「不能不離開啊!先前那兩個月只是我的一段假期,我不想因為工作過度而變成一個憂鬱症患者,因此我向父親要求了一年中為期兩個月的休假一直到我三十歲之前我都擁有這樣的特權。」賀靜淨雅的臉龐上泛過淡淡的無奈。「悠閒的兩個月畢竟是過了,現在坐在你身邊的賀靜,是個全心全意投入工作的賀靜。」

  「你究竟工作的多辛苦?」他心疼地問。

  「一天二十個小時,算辛苦嗎?」

  「我的天!我有時候一天就睡上二十個小時了!」

  左浩然不捨地抱著她,半負半假地說道:「我要把你綁在我身邊,命令你好好睡覺!」

  賀靜的家世必然顯赫,但是那又如何,他並不自卑,也不認為由自己是高攀。

  「我不要讓你離開。」他耍賴地纏著她.雙眼認真地鎖住她的視線。

  「沒有人天天放假的。我明天還得上班,不能待太久,我只是想回來看看你。」她緩緩地說道,等待著他必然的震怒。

  「看看我?你當我是什麼?一頭被你馴養的狐狸嗎?等你不需要我的時候,再拋給我一句謝謝你曾經愛過我,然後一切船過水無痕嗎?」左浩然果然激動地跳起身,指著她的鼻子大叫。

  「如果你討厭我這樣來來去去,我不會來了:」

  她的臉上閃過痛苦。她承認她是自私的!潛意識裡認定了他終究會等待,所以才敢這麼囂張地離開又回來。

  「我要的不是這樣短暫的關係。我不要和一陣風談感情。」左浩然的手環任賀靜的腰,狠狠抱住她,讓她連喘氣的空間都沒有。

  「我不是風,如果是風就可以自在地待在你身邊了。我是一株很難移植的樹木!你把我趕出門好了,我不能對我們的未來提出什麼保證!」賀靜痛苦地從喉中吐出這些話來。

  父親絕對不會同意這段感情的,因為他已經為她挑選了「章子文」這個他眼中的乘龍快婿啊!

  「你對我們之間的感情是認真的嗎?」他炯炯地凝睇著她臉上的掙扎。

  「當然。」她毫不猶豫地說道,主動握住他的手。

  「你呢?你也如此肯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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