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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蘇柚 吳慮臉更紅了。「哎呀,欺負就欺負嘛!」 「喔。」吳憂沒心情再探究下去,她有更煩心的事。「慮,我問你哦,士元哥發現那日咱們倆換身份的事,氣得不輕呢,你有沒有法子讓他平息怒氣?」 「發現就發現啊,就說咱們是為了好玩嘛!」吳慮沒多想地就答。 吳憂搖頭。「這理由是不成的。」慮不在乎士元哥的感受,但她很在乎啊! 見吳憂苦惱,吳慮沉吟道:「那你裝笨呢?因為笨才會犯錯,不懂不可以互換身份嘛,我有時候對蘇少爺裝笨都挺有效的。」 「裝笨啊……」吳憂想了想,緩緩舒開愁眉。「這倒可以試試。」她像是終於解決了一樁大事般地鬆了口氣,跳上床。「這幾日我愁得睡不好,先好好地睡一覺,順便想想該怎麼裝笨。」 ☆ ☆ ☆ ☆ ☆ ☆ ☆ ☆ ☆ ☆ ☆ ☆ ☆ ☆ 翌日一早,吳憂梳洗之後,走出菊苑。 該怎麼裝笨呢?她穿過花園,努力思量著要怎麼做才能教士元哥原諒她。 「小憂。」吳雙在大門前朝她招手。 「大姊,啥事?」吳憂跑向前。 「我正要告訴你,客棧要用的酒快賣完啦,得趕快再釀新酒,我現在要過去那兒,你跟我一起走吧。」 「可是我要去找士元哥……」吳憂一臉為難。 吳雙笑道:「你士元哥跑不了,咱們的客棧可不能一日無酒,等過幾日釀出新酒,你有的是時間可以去陪士元,到時我保證再不煩你。」 「可是……」她不是要去陪士元哥,她是要去請罪的。 「別可是可是啦,馬車就在門外候著,走吧。」吳雙拉著吳憂往外定。 吳憂被吳雙推入馬車裡,只能眼巴巴地望著竹林離自己越來越遠,心裡擔憂著,釀酒得花好幾日的功夫吶,到時不知士元哥又會怎麼惱她啦! 幾日後—— 滿庭芳客棧有處外人不得而入的偏院,是吳家主子們培育花種、釀酒、休憩之所。 在釀酒房內,陣陣濃郁的酒香傳出。 酒房管事將剛釀成的初酒,用勺子盛出。「四小姐,這是新酒,請您嘗嘗。」 吳憂淺嘗了一口。「嗯,可以啦,接下來可以封瓶放地窖了。」 酒房管事吩咐下去的當口,吳極進了釀酒房。 「好香!四姊,酒釀好了嗎?」 「成啦,接下來存入地窖除雜味,在客棧的酒賣完之前,時問應該剛好接上。」 「是,這幾日有勞四姊了。」吳極作揖。 吳憂伸伸懶腰。「釀酒原就是我負責,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不過吳極,大姊說我釀出新酒後便可偷閒,所以接下來的半個月,你別來煩我,有事兒自己解決去。」 「是,小弟遵命。」 「那我要先回家了。」吳憂往外走。 吳極隨後跟上。「四姊這麼早要出城,可是要去竹屋找士元哥?」 「嗯。」吳憂毫無停步的打算。「先前我與士元哥之間有些誤會,但大姊說時間緊迫,因此為了釀酒先擱下了,現下我急著去找他說清楚。」忽地,她緊蹙著眉,因為該怎麼裝笨,她到現在還是想不出來。 「四姊,我最近聽見一些不怎麼好的傳聞……」 「不會是我和慮吧?我跟她最近可沒在城裡惹事。」 「是跟士元哥有關。」 「人家又說他見死不救了,是不是?」吳憂不在意地笑笑。 「不是。」 「還是說他見錢眼開?吳極,你明知道士元哥只會整治那些該整治的人。」 「也不是。」 「哦?」吳憂瞧他一眼。「那是啥事?」 「聽說張家小姐……」唉,四姊這麼護著士元哥,他聽到的那些傳聞就越發說不出口。 「哪個張家小姐?」 「就是小時候常欺侮咱們的那個張家啊。」 「張天霸的妹子張天愛?」 「就是她。」 吳憂下解地問:「她跟士元哥有啥關係?」 「聽說她四處造謠,說郎大哥對她有意思,已經準備做張家的東床快婿。」 「你說啥?」吳憂停下腳步,抓住吳極的衣襟。 「我都是聽說的。」吳極趕緊舉高雙手投降。 「那士元哥有沒有澄清?」 「他啥也沒說。」 吳憂放開吳極。 士元哥不說話是啥意思?他是因為惱她,所以才不否認嗎?還是這些日子她為了釀酒,沒辦法出酒房找他解釋,所以他以為她不在乎他?可釀酒這事兒平常一年只有幾次,她也是不得已的啊! 別擔心,士元哥絕不會喜歡張家小姐的!她安撫自己,但一想到兩人之前的不快,她又忐忑不安了。 「我走了。」她轉身快步離去,看來她得立刻用吳慮教她的「笨」字訣啦! 「四姊,你要做啥?」吳極擔心地追問。她該不會要去找張天愛的麻煩吧?那他不就又要花一大筆銀子,請壯丁來護駕嗎? 「秘密、秘密,一個大秘密。」吳憂回身,雙臂畫出一個大圓。開玩笑,要裝笨哪可以明說? 「這秘密跟誰有關?」吳極提心吊膽地問。拜託,不要是張天愛。 「當然是跟士元哥有關嘍。」吳憂用「這還要問」的眼神瞪吳極一眼後,轉身離去。 吳極鬆了口氣。呼,不花錢就好,至於士元哥呢?他只能誠心供上四個字—— 自求多福! ☆ ☆ ☆ ☆ ☆ ☆ ☆ ☆ ☆ ☆ ☆ ☆ ☆ ☆ 郎士元從蘇府走出,蘇家二少滿面笑容親自送他。 「郎兄,多年不見,難得今日相聚,相談甚歡,日後定要常來舍下坐坐。」 「也歡迎你常到我那竹屋小酌一番,那就在此別過。」郎士元臉上難得出現愉快的笑容。當年他知蘇家二少蘇燦是名門之後時,原本欲結交之心因覺身份不配而作罷,想不到蘇燦有心與他結識,前些日子還特意找上門拜見,今日換他登門拜訪。 離開蘇府後,郎士元走在熙來攘往的街上,想起了與吳憂的事。 那日為雙生子把脈,確定兩人身體無礙後,他就沒再上吳家,之後小憂也沒來竹屋找他,教他氣悶得不得了,同時也覺得奇怪,依她的性子不可能不來找他的。 昨日在城裡遇上吳極,聽他說小憂正忙著釀滿庭芳客棧所供應的酒,難怪她沒時間來找他了。 小憂……他腦子立刻浮現出她嬌俏的倩影。 唉,互換身份作弄他的那件事,教他明白她對他的情並沒有比手足來得多,可是他卻是全心全意的愛著她。 他已經想不出辦法讓她明白,兩人之間的情只屬於彼此,並不能與其他人分享,更不能把他推給別人,那他算什麼?這對他是侮辱啊! 他甩甩頭,想甩掉抑鬱的心情。 「郎大夫?」張天愛用甜膩的聲音從後頭喚他。 郎士元臂上立刻泛起雞皮疙瘩,他裝做沒聽到,繼續往前行。 「哎呀!」張天愛故意跌跤,大聲地驚呼。 身旁的丫鬟立刻喊道:「小姐跌傷了,郎大夫,你快來看看小姐啊!」 繼續裝聾,郎士元完全沒有停步的打算,但前方竄出的人影阻擋了他的去路。 「郎大夫,小姐跌傷了,你快去看她呀!」張府的丫鬟攔下他,氣勢凌人地指示。 「在下對跌打損傷並不在行,孫大夫的醫館就在不遠處,可扶你家小姐到那裡醫治。」郎士元說完,閃身準備離去。 「可我明明聽吳家四小姐到處宣揚,她家的貓劃破了肚皮,讓你縫合傷口,愈後還不留半點疤,怎會對跌打損傷不在行?」 郎士元暗罵吳憂只會專門替他惹麻煩,斜睨張天愛還賴在地上不肯起來,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他一向不喜成為焦點,不由得生出一股惱意。 「那是畜牲啊,在下怎可以同等方式對待你家小姐?」 圍觀的群眾暗自竊笑。 「哪來那麼多顧忌?」張家丫鬟卻沒聽懂,她抓住郎士元的手就往回拖。 郎士元覺得真是秀才遇到兵,原想用諷刺的話逼對方退卻,無奈卻是鴨子聽雷,完全沒搞懂他的推拒之詞。 他被迫來到張天愛面前。 「郎大夫……」張天愛朝他伸出手。 郎士元極不情願地攙扶她起身。 張天愛低垂著臉,遮掩著得逞的笑容。 而這一幕全讓呆立在街角的吳憂看得仔細。 她原是要回家的,方才轉過街角,見這裡人多,按捺下住喜看熱鬧的心性,多瞧了兩眼,沒想到看到的竟是士元哥對張家小姐的英雄救美。 一陣妒忌,教她從胸口酸到喉頭,一顆心全糾結成一團了。 那張家小姐好不要臉,士元哥明明是她的,雖說兩人最近有些不愉快,但張家小姐怎麼可以趁虛而入,想要橫刀奪愛? 哼,跌了一跤自己爬起來便成,幹麼一定要等著士元哥過來攙扶? 之前吳極說士元哥與張家小姐的傳聞,她原先還不信呢,此刻她忽然心生動搖了。她真想立刻上前,將士元哥搶回來,不要他跟張家小姐這般親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