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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重欣 會不會是歹徒不甘心在她家找不到值錢的東西,所以守在這兒等她回來吧!如果真是這樣,難保歹徒不會因此而殺人洩憤。 筠筠在心中暗自叫糟,擔心唐婕羽會因等不到她的回應而走進房間。 果然,唐婕羽正一步步地朝筠筠的房間走近。 眼看唐婕羽就要進門了。 筠筠著急了! 真讓歹徒抓住了婕羽,她們兩人都會沒命的。 怎麼辦?怎麼辦?她得想想辦法才行啊! 算了,孤注一擲吧! 筠筠心一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緊閉雙跟使力用手肘往夕徒的身上一撞,乘機脫離歹徒的箝制,邊跑邊叫,「婕羽,快跑!」 她拉住唐婕羽的手,拚命往外衝。 「媽的!竟然讓她跑了。」顧不得疼痛,歹徒亦隨復追了出來,他舉起手槍。「站住!。」 她又不是白癡,怎會站住讓他抓! 「筠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唐婕羽不明所以的問道。 「別問了,先逃命要緊!」真倒楣,才脫離一個神經病,又遇上小偷,真是禍不單行啊! 「站住!再跑我開槍了。」歹徒威脅。 不跑才怪! 不理會他的威脅,兩人仍是沒命的往前衝。 突然,「砰」的一聲,槍聲響起。 「筠筠!」唐婕羽大叫。 筠筠中槍了!只見鮮血從她的左胸湧出,怵目驚心。 「別管了……逃命要緊。」忍住胸口傳來的劇痛,筠筠口中不停的祈禱著。 她才二十三歲,還不想死啊! 不過,上帝好像沒有聽見她的祈禱似的,眼看著歹徒又要開第二槍。 兩人皆從命的閉上眼睛,等待著死神降臨。 「砰」的一聲,本以為死定了。 等了片刻卻沒有動靜,唐婕羽大膽的睜開眼。「媽咪啊!」 聽到唐婕羽的驚叫聲,筠筠亦跟著睜開眼。 天啊!剛才追殺她們的人竟然己經倒在血泊中。 筠筠瞠目結舌的說,「他……他不會死了吧!」 「這……」唐婕羽說不出話來,早被嚇壞了。 「可能吧!」 熟悉的聲音響起,筠筠望向來人。「你……他……」 「你受傷了。」豪宴朝她走近,直盯著她染滿鮮血的襯衫。 「喂……喂……你想幹什麼?」唐婕羽護著筠筠,不讓他靠近,生怕他和躺在地的大是一夥的。 不把唐婕羽當一回事,豪宴冷聲道:「不想她死的話就讓開。」 聲音冷得嚇人,唐婕羽不自覺的讓開了。 豪宴將筠筠抱起,嚇得她原就蒼白的臉更加泛白了。 「放我下來。」筠筠虛弱的抗議。 「閉嘴!」他喝斥。 「你……」本想反駁些什麼,然而視線逐漸模湖,筠筠覺得自己好累,好想睡…… 「筠筠?」 「她昏倒了。」豪宴沉聲開口,抱著筠筠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一下!」唐婕羽叫住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該為筠筠做些什麼,畢竟是好朋友,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一個陌生人帶走吧! 豪宴沒有理會唐婕羽,逕自往前走,一顆心全繫在懷裡人兒身上,總覺得心在發疼,彷彿她隨時會消失似的。該死!他究竟在在乎什麼? 「喂……我叫你站住。」這個人耳聾了嗎? 「放心,我會想辦法救她,沒事的話趕快離開,警察快來了。」撂下話後,豪宴便離開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呵? 唐婕羽糊塗了。 第四章 「早告訴你這麼做不妥當,你硬是不信,現在可好了,連累人家受傷了。」青觀看好戲似的說道。 今天一早他原本是要代替豪宴送揚揚上學的,誰知才剛走出豪門會館大門,便看見豪宴抱著受傷的杜筠筠回來,看樣子好像傷得不輕。好奇之餘,他將揚揚送到幼稚園之後,又折回豪門會館。 這可新鮮了,豪宴固然花心,卻也不曾見他帶任何女人回家,杜筠筠是第一個,如今他又將受傷的地帶回來,難道…… 「我達到目的了,不是嗎?」豪宴一臉的滿不在乎,刻意掩飾心中的焦躁不安。 「既然這樣,又何必把人帶回來?」青觀故意問道。 「她還有用處。」他淡淡回答。 「是嗎?」青觀不以為然,既然都達到目的了,還會有什麼用處? 「當然。」豪宴的語氣裡有一絲的不確定。 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帶回她等於帶回一個麻煩,但他仍不由自主的將她帶回來,追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比誰都想知道答案。 「算了,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青觀不再過問,換了個話題,「查出什麼了嗎?」 「傷她的那個人是虎門的人。」 「虎門?」看來他們急著將豪門章拿到手。 「我見過那個人。」 「那他……」 「死了。」豪宴平淡的回道。. 「你殺了他?」青觀接著問。豪宴個性雖然急躁,但遇到正事時比誰都機伶冷靜,這次怎麼會亂了方寸?他倒是挺好奇的。 「因為他該死!」豪宴咒罵,不想承認的是,會殺他一半是因為他傷了杜筠筠,至於自己為什麼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失控殺人,他不想探究。 「是嗎?你明知道留著那個人還有用處,結果你還把他殺了,更帶一個麻煩回來。」 「那又怎麼樣?」他冷哼。 「難道你不知道留著那個人對我們有很大的幫助嗎?」至少可以套出一些虎門的訊息。 「沒有他,我一樣可以掌握虎風的訊息。」 「你倒是挺有自信的。」 豪宴被青觀頗為玩味的語氣惹毛了。「你管太多了。」 青觀聳肩。「你不想去看看她嗎?她像傷得很嚴重哦!」他指的是杜筠筠。 「關我什麼事!」豪宴口氣不悅,厭惡被看穿的感覺。 「話可不能這麼說,既然把人家帶回來了,就有義務照顧人家啊!」青觀似笑非笑的說。 「用不著你提醒。」 豪宴繃著臉,不太情願的走到客房門口,等著醫生出來。 不一會兒,醫生由客房走出。 「她還好吧?」豪宴不自然的問道。 醫生面色凝重。「她失血過多,已緊急替她輸血 了,但子彈離心臟只有一公分,若要開刀取出……恐 怕 「有話快說」豪宴不耐煩的催促,不明白自己的情緒為什麼會隨醫生的口吻而起伏,見鬼了! 「坦白說,我沒有把握。」 「搞什麼!你不是醫生嗎?」連個小手術也沒有把握。 「對不起,我實在無能為力,先生還是請龍先生來吧!」醫生建議. 「你可以走了。」 「是。」 豪宴的臉色更難看了.要他為了一個女人去求龍拓,憑什麼?不值的,一點也不值得!但……該死的!他又為什麼會覺得良心不安?只要想到她那張慘白的臉,他便莫名的感到心痛,好像要被撕裂了一樣,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 「別看我哦!人是你帶回來的,怎麼說也該由你去,對吧?」青觀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 「媽的!又不是叫你去死!」怕死的傢伙! 「差不多了啦!」青觀揮揮手。要他去求龍拓救一個女人,簡直出死還難過。」就如同你說的,反正那個女的與我們非親非故,死了也不關咱們的事……」 「閉上你的狗嘴!」沒有心情再和他瞎扯下去,豪宴迅速的走進客房,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慘白的小臉,緊閉的眼、深鎖的眉,她正在生死邊緣掙扎。 她是因為豪門而受傷的,於情於理他都該對她負一些責任,起碼該治好她的傷……等等!什麼時候他開始對女人有責任心了? 「媽的!算我欠你的!」 替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解釋,豪宴離開客房。 ◎ ◎ ◎ 「嗚嗚……嗚……老師死了……」從幼稚園到揚揚家,伶伶一直哭個不停。 「笨蛋!老師還沒有死啦!」小偉瞪了伶伶一眼。 「女生最愛哭了。」小群跟著說。 「伶伶不哭,杜老師還沒有死,我爸爸會救她的!」揚揚頗有同情心的哄著伶伶。 「可是杜老師都不說話……嗚嗚……」伶伶哭得更傷心了。 東東好奇的走至床邊端詳著。「對啊!杜老師的臉好白哦!我爺爺死的時候,臉也是這樣白。」 哪家的小孩呀!怎麼亂說話?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青觀苦著一張俊臉,拿眼前這群天才兒童一點辦法也沒有,早知道當個臨時奶爸會惹得一身腥,打死他都不幹。 問題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啊! 話說下午,他這個臨時奶爸去幼稚園接揚揚時,為防止揚揚回家後像往常一樣樓上樓下跑著玩,他便囑咐揚揚杜筠筠生病了,在家一里休息,要揚揚回家後不可以吵鬧,誰知話未說完就冒出三、四個小鬼,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吵著要跟揚揚回家,說什麼很久沒有見到杜老師了,堅持要見她,敢情他們以為揚揚私自把杜老師藏起來了吧! 沒轍,為防止他們繼續大哭大鬧,讓別人以為他欺負小孩,只好請園長聯絡他們的父母,說是小孩到同學家玩,晚一點會送他們回家。本以為見到杜筠筠他們便會甘心回家,誰知那個女娃…聽說杜筠筠受傷就哭了起來,見到杜筠筠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時,她哭得更傷心了。叫東東的小傢伙更天才,說什麼杜筠筠的臉色自得跟他死去的爺爺一樣,儼然杜筠筠已經掛了一樣,佩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