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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宋思樵 郭盛彥冷哼了一聲,『他如果不是個厲害難纏的人物,巨陽、皇家跟我們就不會因為輕敵的疏忽而自白損失了好幾筆重要的生意。』 齊羽介目光閃了閃,『小郭,你真認為他們連續搶了我們三筆生意只是因為我們輕敵而造成的『巧合』嗎?』 郭盛彥的臉色微變了,『齊總,你的意思是——我們公司內部有奸細。』 『除此之外,你有什麼更好的理由來解釋我們明明已經談妥的生意,會被鼎峰中途攪局,以更低的利潤和相似的廣告企劃搶走我們的老客戶?』齊羽介銳利的說。 郭盛彥審慎的望著他,『那,依你想,誰最有可能出賣公司呢?』 『會計部主任錢旺。』齊羽介直截了當的說。 『錢旺?』郭盛彥半信半疑地微揚起眉毛,『他是公司最資深的了作人員啊!』 『大忠似奸,大好似誠,人心是需要時間和患難來考驗的。』 齊羽介淡淡地撇撇唇,推推鼻樑上的鏡架,『錢旺做事雖然認真精明,但,他也是一個貪婪而有野心的人,而這種人是最容易被收買的。』 『那——你準備怎麼處置他呢?』 齊羽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暫時按兵不動,再慢慢觀察他一陣子,這年頭即使是親眼目睹的事,沒有充分的證據,別人還是可以自圓其說,找出一百多種的理由為自己脫罪的。』 『那——官逸風請你明天晚上到來來飯店吃飯,洽談合作承包金凱工程的事,你準備怎麼應對?』 齊羽介沉吟了好一會兒,然後,他慢條斯理的說:『你打電話告訴他,明天晚上的飯局,我會準時欣然赴會的。』 郭盛彥忍不住面帶憂戚的送上他的忠告,『小心啊!宴無好宴,會無好會,敵人甜蜜晚餐的背後暗藏了致命奸詐的陷阱。』 齊羽介不以為忤的笑了,他拍拍郭盛彥的肩膀,胸有成竹的笑道:『安啦!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會靜觀其變,見招拆招的。』 郭盛彥卻不敢這麼篤定樂觀,不知怎的,他總有一種很不安的直覺,總覺得鼎峰集團的這頓晚宴是先禮後兵、黃鼠狼給雞拜年的鴻門宴,鐵沒安啥好心眼。 但,時勢所趨,商場上有商場上的遊戲規則,所以,他只好吞嚥下他的焦灼不安,不厭其煩的再次囑咐齊羽介小心應對了。 第七章 來來大飯店西餐廳內。 齊羽介在服務生的帶領下,走近靠牆的席位。 已經就位的官逸風立即站起來笑意吟吟地伸手和齊羽介寒暄。『謝謝你肯賞光!齊總。』 『哪裡,能跟你見面是我的榮幸,但讓你破費請客,實在很不好意思。』齊羽介也不不火的含笑答禮。 兩人在彬彬有禮的客套之後,便從容的相繼就座。 官逸風則吩咐服務生先上一瓶白蘭地做為飯前的開胃酒,然後,他笑著對齊羽介說:『齊總,你不介意先來杯開胃酒,然後再正式用餐吧!』 『哦,當然不,我一切客隨主便!』 官逸風眼中閃過一絲奇妙而詭譎的光彩,『齊總,其實我並不是今天這場晚宴的主人,也不是鼎峰真正的負責人。』 『哦?』齊羽介淡淡地揚起眉,『那麼,我有這個榮幸見見你真正的老闆嗎?』他溫文沉穩的說。 『你要見他真正的老闆那也不難。』一個冷峻而尖銳的男性嗓音倏然出現在他的身後。 齊羽介一驚,本能的抬起頭來,望著眼前這個高大修長、挺拔出眾、戴著墨鏡卻散發著一身寒氣的男人。 他震動的尚不及運用大腦思索,做任何反應之際,這個又酷又帥、又熟悉又彷若陌生的男子摘下了他的墨鏡,露出一張酷似日本偶像影星吉田榮作的瞼。 齊羽介腦中一片轟然,當他還不及細細咀嚼這份又驚又喜的滋味時,向采塵已經拉開椅子,優然自若的坐在他的對面了。 『你見到我沒死,你很驚訝是嗎?』向采塵衝著他露出譏誚而帶點扭曲的冷笑。 『我——』齊羽介本能的張口欲作解釋,但,向采塵卻揮手一瞼淡漠的打斷了他。 『齊總!我不想浪費時間聽你解釋,也不想知道對於我的大難不死,你是真的驚喜,還是覺得遺憾,因為,事實勝於雄辯。』他咄咄逼人的咬牙說:『我把你當成最好的兄弟、最信任的朋友,我對你掏心掏肺、仁至義盡,結果——你卻在背後捅了我一刀,不但橫刀奪愛,搶走了我的末婚妻,霸佔我的事業,更居心狠毒的策畫了置我於死地的陰謀陷阱,蓄意讓我死於非命。』 他頓了頭,寒光迸射的緊盯著他,一字一句的從齒縫送出話來,『你自以為設計的天衣無縫,卻不料人算不如天算,我命不該絕,而得以僥倖在直升機墜毀爆炸之前彈落在湖濱裡,既而幸運的被人救起,讓你這件謀財害命、狡詐毒辣的計畫有了瑕疵和漏洞,進而無以得逞!』 齊羽介沉重的點點頭,眼底有一份深沉的悲哀和痛楚,『原來你已經認定了我有罪,所以,你回國來卻避不見面,反而成立了鼎峰來打擊旭輝,打擊我?』 『不錯,我要奪回旭輝,徹底打倒你,羞辱你和褚湘寒!』向采塵寒著臉咬牙切齒的說。 齊羽介淡淡地撇撇唇笑了,他的笑容裡有幾分無奈和嘲謔。『旭輝本來就是你的,而褚湘寒——只要她願意,我不會刁難她,我會成全她,讓他和你再續前緣的。』 向采塵從鼻孔發出一聲犀銳而苛刻的冷笑,『我不希罕你拿旭輝和你老婆來向我獻慇勤,更不屑拾你的牙慧,我要向你證明,我可以憑自己的智慧和雙手打倒你,讓你從有到無,白費心機,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一件好消息,』他鄙夷而陰沉的扭著嘴角逼近他,獰笑地繼續說:『我已經幫你找到你遍尋不獲的妹妹歷以寧,很湊巧的,她目前的身份正是我的情婦。』 齊羽介終於失去了他從容鎮定的功夫了,『你——你怎麼可能會比我先找到她?」他失聲的喊了出來,面白如紙而心驚肉跳。 向采塵得意洋洋的撇撇唇笑了,『這個原因很簡單,我在你身邊安插了眼線,除了會計室的主任錢旺外,連你委託的徵信社人員都被我一併收買了,所以,你才會勞心勞力卻一無所獲!』 『你恨我,你儘管衝著我來,你何苦利用我妹妹呢?』齊羽介憋著氣悶聲說。 『所謂兵不厭詐,跟你的所做所為比起來,我這算是小兒科。而且——』向采塵冷酷而尖刻的瞅著他,幽冷冰寒的眼中綻出一絲猙獰而得意的光采,『我比你寬厚仁慈多了,如果不是我出錢替你妹妹贖身,她現在仍身陷在酒國肉林之中,任其他男人摟摟抱抱,當成花錢消遣的玩偶呢!再說,我也沒過分虧待她,除了我的心之外,她跟我在一起,就像個尊隆嬌貴的女皇一般,所以,你不必操心過頭!』 齊羽介卻聽得心如刀割,臉色發白,『我要去找她,我不能任你這樣欺騙凌辱她!』 向采塵無所謂的冷哼一聲,『你去找啊!只要你不怕撕碎她的心,剝奪她的尊嚴和快樂的話,你儘管去認妹妹,去告訴她我不愛她的事實,讓他從一個幸福的小女人變成心碎的傷心人!』 齊羽介沉痛莫名的搖搖頭,面如死灰的盯著他說:『你變了,變得好可怕,無知肓目的仇恨已經蒙蔽了你的良知和真心,讓你變成一個陰森恐怖、殺人不見血的劊子手。』 『彼此彼此,我都是跟你學的!』向采塵淡漠的說,眼底瀰漫的是一片刺人的寒意。 齊羽介深深望著他,語重心長的說:『是嗎?你使這種陰險卑劣的手段,即使是打倒了我,也是勝之不武;有本事,你就光明正大的跟我挑戰,不要玩陰的。』 向采塵瞼上的譏諷更深了,『跟君子挑戰我會光明正大,但跟你這個偽君子,我則是隨機應變,以牙還牙!』 話甫落,他倏地站起身,陰沉著臉,一字一句地寒聲說:『今天的飯局就到這裡結束,至於『是叫金凱那件CASE我們就當談判破裂,各憑本事來爭取好了。』然後,他向官逸風使了個眼色,隨手丟了幾張千元大鈔在桌上,便頭也不回地挺著背脊大步離開。 * * * 築清別苑。 向采塵正在健身房做運動。 為了保持適當的運動量,保持身體的健康和肌肉的彈性,他除了晨間的慢跑之外,每晚入睡前,更會在設備完整的健身房做劈腿拉筋、仰臥起坐等柔軟體操及健身運動。 當他汗流決背的一口氣坐完一百個伏立挺身,滿臉通紅拿著毛巾擦著汗水淋漓的臉時,歷以寧卻輕悄悄的走了進來,笑容可掬的遞給他一杯冰涼沁口的酸梅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