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辛卉 > 拒絕劈腿男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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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辛卉 嘉夢原本就痛得發脹的腦袋,看到他之後,更是頭痛加劇,氣惱得快要爆炸。 「嘉夢,人家子權是關心妳,妳的態度有必要那麼差嗎?」姚夫人果然依言力挺。 身體狀況不佳已經讓嘉夢的情緒不太穩定,加上最近無端介入她的生活,嚴重擾亂她的思緒的男人莫名出現在家中,老媽居然還胳臂往外彎的指責她,一切的一切都令她火大! 「誰稀罕他的關心!」她大吼,因氣血直衝而導致一陣暈眩。 「二姐,妳幹嘛對子權哥那麼凶啊!」姚小妹嘟著嘴,打抱不平。 嘉夢瞪大眼,不敢置信她們竟然一個勁兒的幫一個不速之客講話? 她雖然頭痛,但可還沒糊塗到忘記母親與妹妹之前義憤填膺、想將對方千刀萬剮的模樣,現在,卻又站在敵人那一邊,同仇敵愾的對付她! 怎麼?她們也跟她店裡的小姐們,被那個滿口謊言的花花公子收買了? 一群沒節操的女人! 嘉夢在心裡不滿的低啐。 「妳看起來很不好,我帶妳去看醫生。」陸子權起身走到她面前,一臉擔憂的瞅著她略帶病容的臉龐,溫柔道。 「不要靠近我!」嘉夢像刺蝟似的防衛著,末了,還賞了他一記大白眼,示意他離遠一點。 他非但沒有走開,反而伸手探向她的額際,嘉夢來不及防範,只能讓他得逞。 當他微涼的大掌碰上她滾燙的肌膚,她的心口頓時一窒,一股強烈的脆弱突然湧上心頭。 「妳的體溫好高。」陸子權皺眉,口氣充滿詫異,心頭掠過一絲詭異的沉悶。 「唔……不要碰我!」嘉夢努力集中有些渙散的精神,揮開他的觸碰。 他黯下眼,執意道:「我帶妳去醫院。」態度堅決且強硬。 「不要!」她的脾氣也不遑多讓。 「沒得商量!」陸子權牽起她的手,不由分說的往門的方向走。 「放--開--我!」嘉夢掙扎著,試圖抽回手,奪回自主權。 但不知是她病了所以連帶沒了力量,還是他本來氣力就大,居然無法撼動他半分,只能隨著他的步伐,不甘願的前進。 直到他們的身影和聲音消失,圍坐在寬敞氣派大廳中的每個人神情各異。 「那小子……到底是不是認真的?」姚清遠不放心的嘀咕。 「嘖!人家都那麼有誠意了,有什麼好懷疑的?」姚夫人瞪了老公一眼,不滿意他的多慮和疑心病。 「對啊!子權哥真的好帥、好有魅力喔!」姚小妹雙手交握,表情天真夢幻。 姚清遠看著一大一小兩個心愛的女人,被那男人迷得七葷八素的模樣,莫可奈何的搖搖頭。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概是他在商場上打滾久了,危機意識比一般人都強,凡事都先抱持懷疑的態度,再進而慢慢的審慎評估、深入瞭解,將傷害減至最低。 再者,以陸子權在商場上的強勢作風,姚清遠並不認為他是那種會輕易低頭認錯的人。而且,他的精彩情史幾乎每個月都登上八卦週刊及雜誌,從沒斷過。 一個心高氣傲、身邊從來不缺乏女伴的男人,這回卻主動低聲下氣的想要挽回破裂的感情,姚清遠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他的擔心不是沒有原因的。 不過,若是女兒真的愛他,而那小子也真的回心轉意、真心悔改,他也只能選擇祝福。 ☆ ☆ ☆ ☆ ☆ ☆ ☆ ☆ ☆ ☆ ☆ ☆ ☆ ☆ 雖然很想抗拒,但嘉夢卻渾身乏力,只能任憑陸子權將她帶上車,倚著椅背,她難受的喘著氣,語氣仍然很差。「你到底想怎樣?」 「嗯?」陸子權啟動引擎,淡淡的應了聲。 「你到我家幹什麼?」嘉夢質問。 「哦!原來是指這件事。」他輕笑。 「剛好路過,所以就進去叨擾了。」他刻意隱瞞實情。 「真的嗎?」她對他說的每句話,都大打折扣。 「妳好像很不信任我?」陸子權笑睨著她,並未因她的質疑而不悅。 「因為你不值得信任!」姚嘉夢不客氣的直言。 他嗤笑。「嘉夢,別忘了,是誰先說謊在先,演了一出精彩好戲,把姚陸兩家的所有人都要得團團轉--」頓了下,他斂起笑。「包括我。」 經他一提,她咬唇不語,無法反駁。 「妳的脾氣非得那麼倔?」陸子權操控著方向盤,往醫院的方向行駛。 「我的脾氣輪不到你來管!」嘉夢氣呼呼的,因動怒而致使頭痛程度加劇,彷彿有一把錐子在腦中作怪,讓她的五官皺成一團。 「妳好好休息,今晚暫時休戰,OK?」他瞥了她痛苦的神情一眼,極有耐心的柔聲道。 他低沉的嗓音,在密閉的空間裡迴盪,竟奇異的安撫了嘉夢煩躁的情緒,痛得快要爆炸的腦袋也在瞬間緩和不少。 接下來,兩人未再開口,度過了難得的短暫和平時光。 陸子權注意路況之餘,也偶爾側首關心她的狀況,察覺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且發出微弱的不適呻吟,蜷縮著身子,微微顫抖著。 他遲疑了會,先將車子停在路邊,脫下外套覆在她身上,然後不假思索的跺下油門,加快速度駛向醫院。 抵達後,他提醒她下車,然而嘉夢卻一動也不動。 陸子權斂下黑眸,動手將她抱出來。 「唔……」她隱約感覺自己身子騰空,卻連睜眼的餘力都用罄,更甭論制止他的觸碰。 陸子權動用了私人關係,讓她先行就診。 過程中,嘉夢幾乎呈現昏迷狀態,失去意識。等她醒過來時,點滴已經又換過一瓶。 她掀開眼簾,適應刺眼的光線後,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 「好些沒?」陸子權磁性的嗓音赫然響起。 嘉夢的腦袋遲鈍了好幾秒才恢復運轉,轉動僵硬的頸部,循向音源,蒼白的臉上有掩不住的訝異。「你……你怎麼還在?」 他凝視著她,揚唇輕笑道:「我擔心妳啊!」 嘉夢別開眼,抿著唇瓣,心口猛地揪緊。 她一定是腦袋燒壞了,才會因他的話而動容。 陸子權的大掌冷不防覆上她的額際,測試她的體溫。「幸好退燒了。」他低喃著,語氣明顯鬆了一口氣。 他掌心傳遞的溫度,莫名地熨燙著她的肌膚,身體好像又開始有點發熱。「不要碰我。」嘉夢用力扭開頭,排拒他的觸碰。 「我身上有病毒嗎?那麼怕我。」陸子權莞爾道。 「搞不好就是有!」她撇唇咕噥著。 一個四處拈花惹草、腳踏多條船的濫情花花公子,誰知道有沒有染上什麼噁心的風流病。 「嘉夢,妳在擔心我嗎?」陸子權勾起笑容,傾身靠近她的頰畔低語。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她拉高棉被,杜絕他灼熱的氣息干擾。 她孩子氣的舉動惹得他發笑。「小心悶壞了。」 躲在被子裡,嘉夢閉著眼,承受胸口的劇烈翻騰。 她是怎麼了……竟然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似的,因他的靠近而心臟撲通撲通的跳? 半晌見她沒有動靜,陸子權於是伸手想掀開棉被,卻被一道力量制止住。「我還以為妳又昏了。」 縱使沒看著他,嘉夢也能想像他此刻的笑容--那是他這陣子最常對她展現的表情,在她腦中深刻的記憶、烙下一抹痕跡。 不可諱言的,他確實有讓女人著迷傾倒的本錢,但不應該包括她。 她可是見識過他的花心,也親眼目睹過他周旋在女人堆中那輕佻放縱的模樣,他讓她知道,他不可能愛上任何女人,他愛的只有他自己。 既然有這份認知,為何在他強烈的追求攻勢下,她堅定的意念逐漸崩塌,雖然對他依舊不假辭色,但唯獨她自己清楚內心已然動搖。 因此,她更急著從他身邊逃離,想證實那份莫名的心動純粹是一場錯覺。 但是他卻看穿她的想法似的,窮追不捨,絲毫不給她任何喘息的空間,逼使她墜入、淪陷他執意撒下的情網。 她很震驚、很惶恐,更覺得不可思議。 她明明很討厭他幾近厭惡的地步,怎麼會在不知不覺間沉迷於他的笑容、溫柔呵護,他時而體貼、時而霸道的態度,則令她迷惑。 想著想著,嘉夢發覺週遭靜悄悄的,沒有絲毫聲響,掀開被子一角窺看,發現床邊已空無一人。 他走了,真的離開了……一股失落感頓時充塞著她空虛的心頭。 姚嘉夢,妳真是無藥可救! 明明知道可能是個陷阱,卻還是禁不起誘惑而跌落,再不如以往隨心所欲。 她的心,已經被捕捉,難以逃脫。 她拔掉點滴針頭,吃力的撐起身、翻下床,一刻也不想獨自待在這空蕩又冷清的病房,這會讓她陷入自艾自憐的窘況。 最近,她變得不像她自己,那個瀟灑自若,恰然自得的姚嘉夢,已經迷失了。 她一打開門,冷不防撞上一堵結實的胸膛,由於體力還沒有恢復,嘉夢一時失去重心,往後傾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