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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香彌 八月盛夏,烈日當空。 倪湘湘腳步匆促的奪門而出,慌張的梭巡著附近有沒有什麼可供人躲藏之處,只是放眼望去,剛收成完的田地裡並沒有任何稍微隱蔽的地方。 「湘湘。」 遠遠地聽見呼喚聲傳來,她急得都快哭了。來不及了,大魔神來了,她要被生吞活吃了。 緊急關頭,她忽然急中生智。有了,不是有人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那就這麼辦吧!。 三、四分鐘後,當大魔神──宣逸文面帶著親切的微笑走過來時,眸光掃過這剛收割完的田地,隨即笑彎了唇。 呵呵呵!真是太可愛了,竟然想得出這種方法,他是該嘲笑她的愚蠢呢,還是來嚇她一下? 他一派悠哉的走近杵在田地裡的一尊稻草人旁,優美的唇線吐出低醇的嗓音:「奇怪,人跑到哪裡去了?」 斜睞一眼身旁微微顫動著的稻著人,他眸中閃動著笑意,嘴上卻繼續說:「真是怪了,剛剛明明還看到人的啊,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對、對,不見了,快走吧,快走吧!稻草人倪湘湘緊張得手心都沁汗了。 她頭上戴著一頂斗笠壓得低低的,臉上還罩了一條手帕遮住嬌俏的小臉,為求逼真,她還從被她拋棄在水溝裡的稻草人身上扒下那身破爛的衣服,覆在身上,遮蓋住上衣和手臂。 然後她就這麼直挺挺的張開雙臂,站在午後的艷陽下。 她熱得滿頭大汗,輕吁了口氣,發現遮臉的手帕竟然飄動了下,她趕緊閉住氣息,不敢再大口呼吸,在小口小口的吐息時,同時暗暗在心裡祈禱大魔神趕快走。 啊!他、他在做什麼?幹嘛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啦? 難道被他發現了?! 「咦,這個稻草人做得還滿逼真的嘛!」宣逸文故意這麼說著。 痛!斗笠下的倪湘湘疼得齜牙咧嘴,卻又不敢叫出聲。可惡的大魔神竟然偷捏她的臂膀。 「嘖,居然還有彈性,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他伸出長指,這回目標是稻草人的腰,狠狠的一捏,隱約聽到一聲抽氣聲,他笑吟吟瞅著稻草人,慢悠悠的嗓音透著一絲作弄。 「看來這個稻草人做得很扎實,不知道它禁得起我踹幾腳?反正也找不到湘湘,乾脆拿它來玩玩好了。」 什麼?要玩她?!不行、不行,他要是一腳踹過來,她非疼死不可! 宣逸文打量著稻草人,充滿興味的聲音響起,「要從哪裡踹起呢?肚子還是屁股?」 倪湘湘霎時嚇白了臉,怎麼辦、怎麼辦?她慌亂的想著要不要跟大魔神自首? 笑睨著隱隱顫抖的稻著人,宣逸文和顏悅色的再次啟口: 「噫,這個稻草人看起來竟然還有點像湘湘,連身上穿的長褲和腳下的鞋子,好像都跟她今天穿的差不多。唔,如果是她的話,那就不好了,不過,她應該不會笨到假扮成稻草人吧,所以……」 他發出森森冷笑聲,站到她身後,抬起左腳抵上稻草人的屁股。「我決定把它踹到爽為止。」 眼見屁股後方那只惡魔之腳加重了力道,她駭得趕緊掀掉斗笠,扯下遮面的手帕,結巴的自首。「等、等一下,是、是我啦!」 「噫?湘湘?怎麼是你?」收回腳,俊挺秀逸的面孔一臉的吃驚,心裡頭其實笑翻了。 倪湘湘癟著嘴,捕捉到他嘴角閃過的一絲笑意,頓時省悟過來。他一定早就知道稻草人是她假扮的,剛才偷捏她一定也是故意的,可惡!她又沒得罪過他,他為啥老愛這樣欺負她? 宣逸文和藹可親的再開口。「湘湘,你幹麼把自己扮成稻草人?」 「我……」還不是為了躲你這尊大魔神。但她沒膽那麼說,垂眸瞪著田地,細數著爬過腳邊的螞蟻有幾隻。 宣逸文斜睨著她嗤笑,「是腦子給熱壞了?還是中邪啦?」 「你才熱壞腦子又中邪咧!」她咕噥的回嘴。 「噫,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溫文和氣的嗓音問道。 聽到那過分低柔的聲音,她的雞皮疙瘩立刻爬滿手臂。 「我沒說什麼啦。」是,她承認自己很孬,誰叫他是可怕的大魔神,她可惹不起。 她悄悄的移動腳步想溜,突然伸來一隻手臂,嚇了她一大跳。 「啊,你要幹麼?」她縮起頸子,驚恐的瞪著他。 他綻起一抹微笑,親切無比的說:「替你擦汗啊!流了這麼多汗,不會覺得不舒服嗎?」 她呆了呆,被他難得一見的溫柔神情,一時迷得眩暈了眼,忘了眼前的人正是這一個多月來處處欺弄她的大魔神。 「把嘴巴閉起來,口水擦乾淨。」戲謔的聲音驟地響起。 聞言,她窘紅了臉,慌張的閉緊嘴巴,連忙伸手朝唇邊拭去。噫,是乾的!「我哪有流口水?」她羞惱的瞪向眼前笑的得意的人。 「剛才你看我看傻了眼,看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如果不是我好心提醒你,相信我,你的口水一定會流下來,到時候可就難看了。」 她嗔道:「我才不會那樣!」誰看他看傻了眼,他以為自己長得很帥嗎?要比帥的話,她大哥才是真的帥。 他涎著一張惡笑的嘴臉湊近她。「不會嗎?你確定?」 盯著在她面前放大的一張笑臉,倪湘湘的心陡地狂跳一下,略略拉開兩人間的距離。「你說話就說話,不要靠得這麼近。」 眉一挑,宣逸文故意把身子更加貼近她。 駭得她直覺就往後仰,避開兩人之間可能的親密接觸。 豈料他非但沒有停止的意思,身軀反而順著她後仰的身子往前傾,嘴裡輕吐出嘻笑的聲音,「嘻,真有趣,我倒想看看你的腰有多軟,能下彎到多低。」 「你……你不要這樣。」她沒辦法再彎下去了,再往後仰她就要跌倒了。 「不要怎樣?我有做什麼嗎?」他一臉無辜。 見她漲紅了臉,他伸指輕輕刮騷著她露出的粉頸,逗得怕癢的她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一笑,她再也撐不下去,眼看就要往後跌倒,一雙手臂適時的扶住了她,穩住她的身子。 卻也因為這樣,讓兩人的身子密密的貼合在一起。 兩人眼對眼,鼻對鼻的對視著,這一剎那,空氣彷彿停止了流動,倪湘湘只聽見自己的心跳咚咚咚的劇烈跳動著。 「你們在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宣逸文冷不防的鬆開手,讓她狠狠的跌了下去。 揉著跌疼的屁股,她看向來人。 「逸文,你剛才跟湘湘在做什麼?」倪克威──湘湘的大哥,疑惑的望向兩人。 「沒什麼,剛才湘湘走路沒走好差點跌倒,我及時拉了她一把,」兩手一攤,宣逸文笑道,「結果你看到啦,我還是沒能救到她。」說著,他伸手拉起湘湘,一派溫柔的模樣。 「有沒有跌疼?」 倪湘湘白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還好啦!」什麼她走路沒走好,分明就是他故意害她的,可惡的大魔神。 倪克威望向妹妹問:「湘湘,大熱天的你跑到田里來幹麼?」 「我……那個……」暗瞟了一眼杵在一旁的宣逸文,她囁嚅的道:「沒什麼啦,只是出來走走。」大魔神是大哥的高中好友,所以她不敢實話說出自己是為了躲避宣逸文,才會跑到這兒來的。 沒有忽略妹妹臉上畏怯的神情,倪克威若有所思的睞了好友一眼,再看向妹妹,輕笑道:「剛才逸文一直在找你呢!」 「他找我幹麼?」她噘起嘴問。就是因為知道他在找她,所以她才特地跑出來想躲開他,想也知道,他一定又想到什麼欺負她的點子了。 「你之前不是說要學網球嗎,逸文說要教你。」 數年前他北上讀高中時,與宣逸文是同班同學,隻身一人在北部讀書的他,得到宣逸文不少幫助,兩人遂結為好友。 宣逸文高中畢業後便出國讀書,直到一個多月前才學成返國。接到他的電話後,得知他即將進入家族企業工作,在此之前,他父親給了他兩個月的假期。 正好他研究所也在放暑假,於是他便邀宣逸文一起返回苗栗家鄉度假。 原以為宣逸文頂多只會待個三、五天便離開,沒想到他與爸媽相處得很融洽,在好客的父親挽留下,這一待竟已一個多月了。 宣逸文接腔道:「我現在剛好有時間教你,我們走吧!」很自然的順手拉起她的手。 「等一下,你要帶我去哪裡?」她試著想掙開他的手。有了前幾次的經驗,倪湘湘早已摸透大魔神的心思,嘴裡說得好聽,美其名是教她,事實上根本是想耍她,看她出糗而已,她這次無論如何絕不會再上當了。 宣逸文牢牢扣住她的手不讓她掙開,臉上漾起親切一笑,「當然是去網球場。」 「我們這裡沒有網球場啦。」 「這裡沒有,市區裡有,我帶你去。」 「那大哥不一起去嗎?」她求救的望向大哥,只要有大哥在,大魔神就不敢明目張膽的欺壓她了。 |